想到梦寐以求的旅行,我突然又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努力把自己打理得体,我爬起来给自己做了顿饭。
俞景川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神色复杂:
“你以前不爱吃鸡蛋的。”
其实是他记错了。
叶可一住院后闻不得蛋腥味,我为了照顾她就假装自己也不爱吃鸡蛋。
装着装着,就忘记自己一开始喜欢什么了。
我把焦黄喷香的鸡蛋塞进嘴里,笑吟吟道:“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俞景川此时平静下来,态度倒是恢复了平常与我相敬如宾的温和。
他看着报,温润儒雅:“也对,看你最近瘦了,多补充点营养。”
恍惚间,我以为他还是小时候温柔的邻家哥哥。
可一也没有患上绝症,仍是那个觉察到我对俞景川的爱意,悄悄帮我表白的女孩。
可是下一瞬,眼前又浮现俞景川醉酒回家在沙发上目光阴冷地盯着我的场景。
那时刚结婚,我踌躇满志想要捂热他的心。
故作娇嗔地问他身上怎么有其他人的香水味,却被他冷嗤不懂事。
被他的态度刺到,我忍着想哭的委屈端给他醒酒汤。
俞景川猛地打翻白瓷碗,近乎残忍地开口:
“既然有胆子逼迫可一求我娶你,那就别摆出这么无辜的模样。”
“我怕脏了可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