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砰”的一声从我手里滑落,滚烫的开水扑上我的皮肤,带起一阵火烧火燎的痛。
我却像失去了知觉一样盯着我爱了多年的男人,良久,才颤抖着开口:
“我从来没有逼迫过可一。”
俞景川却已经陷入昏睡。
我想了整整一夜,决心第二天就把话说清楚,然后直接离婚。
没想到俞景川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小心地捧起我受伤的小腿。
他宿醉的头痛明显还没好,却强撑着拿起医药箱为我上药。
我看着他熟练的手法,嘴边的一句“我们离婚吧”始终说不出口。
小时候我调皮受伤,小大人的俞景川就是这么为我包扎的。
一晃十几年,我真的割舍不下。
只好轻声开口,给自己留了一线可能:
“景川,如果我们始终无法培养感情的话,不如就分开吧?”
话音未落,我就先忍不住落了泪。
俞景川神色诧异,似乎对昨晚的话完全没印象,他如常抬手温柔地为我擦泪,郑重许诺:
“简笙,我知道这三年你辛苦了,相信我,我会学着爱你的。”
为了表示诚意,俞景川甚至主动将叶可一的遗像收了起来,而后更是带着我去补拍了婚纱照。
他亲手为我穿上洁白的婚纱,在我耳边轻声夸赞我的美丽。
镜子里的我们看起来确实般配又幸福,那一瞬间,我第一次对他心软。
再低头,面前还是那碗鸡蛋面。
俞景川,也还是那个好像从未爱过我的俞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