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时不小心磕到墙壁。
整整一面墙只那一张照片,是我和俞景川结婚时的证件照。
我们没有婚礼,没有婚纱照,结婚证是唯一的证明,照片里的我却笑得开心。
结婚时我信心满满想把这面墙贴满我和俞景川的合照,可是客厅里唯一的照片,至今仍是叶可一的遗照。
我的这面墙,也一直孤单地空白。
俞景川敲门,看着我打开的行李箱神色微微不悦:“可一的忌日快到了,你这是准备出差?”
他总是这样,允许自己错过结婚纪念日,却不允许我错过他养妹的忌日。
其实刚结婚时,我发誓要替他养妹爱他,小到订花大到祭拜都是亲自做。
如今我轻声叹气,觉得好疲惫:“我把花店号发给你吧,你自己和店主聊。”
一边说,我一边把最喜欢的裙放进行李箱,却被俞景川猛地拽住手腕。
他眉眼染上愠怒,我呆呆地盯着那张爱了多年的脸看,才发现再英俊的人失态时也是狰狞的。
俞景川近乎咬牙切齿地质问我:“秦简笙,你这颗心就这么冷吗?”
“结婚七年,你到现在还容不下可一,对吗?”
我疼得一缩,下意识想把俞景川甩开。
其实只要他哪怕注意到我一点点,就能发现我手臂上满是化验的淤青和肿块。
可是我的身体状况好差啊,甩了一下没甩开,我也就放弃了。
缓缓靠着床边坐下,嘴角扯开一抹笑。
甚至懒得为自己辩解一句。
容忍着丈夫同床异梦怀念白月光整整七年。
被迫接受按照叶可一的喜好布置的婚房,甚至家里处处是叶可一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