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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脸色也苍白了几分,慌张的低下了头。
温迎抿了抿唇,让她先离开。
她站起身朝着休息间走去,几乎是刚走到门口她就闻到了那股与江宴身上如出一辙的花香味。
这一瞬间她那股反胃感再次袭来,她死死的攥着手心才勉强压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叶燃星。”
温迎了扯了扯唇角,“燃星?好名字…”
叶燃星不好意的笑了笑:“您过奖了,普通名字而已?您是不是不舒服,我扶您过去坐着吧。”
说完她就走上前抓住了温迎的手臂,她一靠近那股花香味就扑面而来。
温迎皱了皱眉,伸手想要将她推开,下一秒叶燃星就径直倒在了地上。
温迎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愣怔了一瞬,这个时候江宴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看见倒在地上的叶燃星,他瞳孔猛的一缩,下意识的就朝着那边走去。
但走到跟前他却硬生生又转了个方向把温迎扶到了沙发上。
“你怎么来公司了?自己一个人来的吗?这也太危险了阿迎,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很脆弱,你…”
“我记得你这里有备我的药,能让我先吃一颗吗?”
不等江宴说话,一旁爬起来的叶燃星就立刻应道:“我去吧夫人。”
她一瘸一拐的朝着办公桌那里走去,而江宴的目光也一直跟随着她。
看到这一幕,温迎的心狠狠一震,十指深深的陷入了掌心。
叶燃星对江宴的办公桌很熟悉,她甚至都不需要问一句就知道他放药的地方在哪里。
几乎是她刚把药放在桌子上,江宴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你先出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看着江宴那满脸担心的样子,温迎的心就止不住的抽痛。
叶燃星走后,江宴立刻伸手把温迎揽进了怀中。
“怎么突然想起要来公司了?”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刚刚那个女孩,是你新招的助理?”
江宴顿了顿,伸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角,低声道:“你不喜欢她?你不喜欢我就把她换了。”
温迎知道自己只要点点头,江宴就一定会把叶燃星调走。
可是调离又用什么用呢,如果叶燃星真的走进了他的心里,调走之后只会让江宴对她更眷念。
温迎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我无缘无故讨厌她做什么,你的助理你想用谁就用谁。”
江宴松了一口气,重新把她揽入了怀中,但温迎却再次开口:“你休息室的那股味道也不好闻,改天找人清理一下吧。”
“…好,我马上找人来清理。”
江宴把她送回了病房,但坐了一会儿却开口跟她道歉:“对不起阿迎,公司今晚要开会,不能陪你吃饭了。”
温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江宴走后没多久,她立刻点开了手机,离开之前她问前台要了叶燃星的社交平台账号。
显示一分钟前叶燃星更新了一条动态,女孩还是穿着那条白裙子,膝盖上的淤青在白皙的大腿上显得是那么扎眼。
但更扎眼的是握着她小腿的那双手,虎口的那颗痣是当初江宴在她躺在ICU里面的时候特意去点的。
因为当时医生说她醒过来的希望太渺小了,江宴求神拜佛依旧觉得不够,当知道虎口痣可以旺妻后他立刻就去外面点了颗痣。
所以温迎一看到那颗痣,就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江宴。
“其实一点也不疼,但某人比我这个伤者还紧张。”
温迎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她往旁边一滑看到了第二张照片。
那一刻,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照片上拍的是两个人的影子,但不难看出男人的动作是在低头吻女孩的膝盖。
当晚,温迎再次发病了。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中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医生打了一管镇定剂,但收效甚微,无奈之下只能加大药量。
再睁开眼时,入目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温迎睁着眼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身旁传来江宴的声音,她才缓缓地转过头。
她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江宴死死的攥着,他的声音甚至还在轻颤“你昨晚又发病了阿迎…你真的要吓死我了。”
温迎掩下眼底的自嘲,脑海中满是昨晚的那两张照片。
陪着她吃过早饭,江宴轻轻的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我要出差三天,所以这几天我就不能来医院了。你一定要好好听医生的话好吗?”
说着他再次低头想要吻他的额头,但温迎却微微偏头避开了这个吻。
病房的气氛顿时沉寂了下去,江宴抿了抿唇:“怎么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迎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要骗我江宴,你做什么都可以,我只希望你不要骗我。”
江宴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轻笑道:“我怎么可能骗你。阿迎,我骗谁都不可能骗你。”
温迎抬眼看着他,一时之间没说话,那一刻她突然很想把那两张照片甩在他的面前。
但最终她只是温柔的笑了笑,轻声道:“嗯,你走吧,不要耽误正事了。”
晚上做完化疗,她孤零零的病床上,不停地喘着气。
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额头的冷汗冒个不停,但她还是忍着疼把一旁的手机拿了过来。
点开叶燃星的账号,果不其然有了新的内容。
《温迎江宴的小说爱是未缝合的伤口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前台脸色也苍白了几分,慌张的低下了头。
温迎抿了抿唇,让她先离开。
她站起身朝着休息间走去,几乎是刚走到门口她就闻到了那股与江宴身上如出一辙的花香味。
这一瞬间她那股反胃感再次袭来,她死死的攥着手心才勉强压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叶燃星。”
温迎了扯了扯唇角,“燃星?好名字…”
叶燃星不好意的笑了笑:“您过奖了,普通名字而已?您是不是不舒服,我扶您过去坐着吧。”
说完她就走上前抓住了温迎的手臂,她一靠近那股花香味就扑面而来。
温迎皱了皱眉,伸手想要将她推开,下一秒叶燃星就径直倒在了地上。
温迎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愣怔了一瞬,这个时候江宴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看见倒在地上的叶燃星,他瞳孔猛的一缩,下意识的就朝着那边走去。
但走到跟前他却硬生生又转了个方向把温迎扶到了沙发上。
“你怎么来公司了?自己一个人来的吗?这也太危险了阿迎,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很脆弱,你…”
“我记得你这里有备我的药,能让我先吃一颗吗?”
不等江宴说话,一旁爬起来的叶燃星就立刻应道:“我去吧夫人。”
她一瘸一拐的朝着办公桌那里走去,而江宴的目光也一直跟随着她。
看到这一幕,温迎的心狠狠一震,十指深深的陷入了掌心。
叶燃星对江宴的办公桌很熟悉,她甚至都不需要问一句就知道他放药的地方在哪里。
几乎是她刚把药放在桌子上,江宴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你先出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看着江宴那满脸担心的样子,温迎的心就止不住的抽痛。
叶燃星走后,江宴立刻伸手把温迎揽进了怀中。
“怎么突然想起要来公司了?”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刚刚那个女孩,是你新招的助理?”
江宴顿了顿,伸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角,低声道:“你不喜欢她?你不喜欢我就把她换了。”
温迎知道自己只要点点头,江宴就一定会把叶燃星调走。
可是调离又用什么用呢,如果叶燃星真的走进了他的心里,调走之后只会让江宴对她更眷念。
温迎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我无缘无故讨厌她做什么,你的助理你想用谁就用谁。”
江宴松了一口气,重新把她揽入了怀中,但温迎却再次开口:“你休息室的那股味道也不好闻,改天找人清理一下吧。”
“…好,我马上找人来清理。”
江宴把她送回了病房,但坐了一会儿却开口跟她道歉:“对不起阿迎,公司今晚要开会,不能陪你吃饭了。”
温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江宴走后没多久,她立刻点开了手机,离开之前她问前台要了叶燃星的社交平台账号。
显示一分钟前叶燃星更新了一条动态,女孩还是穿着那条白裙子,膝盖上的淤青在白皙的大腿上显得是那么扎眼。
但更扎眼的是握着她小腿的那双手,虎口的那颗痣是当初江宴在她躺在ICU里面的时候特意去点的。
因为当时医生说她醒过来的希望太渺小了,江宴求神拜佛依旧觉得不够,当知道虎口痣可以旺妻后他立刻就去外面点了颗痣。
所以温迎一看到那颗痣,就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江宴。
“其实一点也不疼,但某人比我这个伤者还紧张。”
温迎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她往旁边一滑看到了第二张照片。
那一刻,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照片上拍的是两个人的影子,但不难看出男人的动作是在低头吻女孩的膝盖。
当晚,温迎再次发病了。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中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医生打了一管镇定剂,但收效甚微,无奈之下只能加大药量。
再睁开眼时,入目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温迎睁着眼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身旁传来江宴的声音,她才缓缓地转过头。
她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江宴死死的攥着,他的声音甚至还在轻颤“你昨晚又发病了阿迎…你真的要吓死我了。”
温迎掩下眼底的自嘲,脑海中满是昨晚的那两张照片。
陪着她吃过早饭,江宴轻轻的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我要出差三天,所以这几天我就不能来医院了。你一定要好好听医生的话好吗?”
说着他再次低头想要吻他的额头,但温迎却微微偏头避开了这个吻。
病房的气氛顿时沉寂了下去,江宴抿了抿唇:“怎么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迎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要骗我江宴,你做什么都可以,我只希望你不要骗我。”
江宴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轻笑道:“我怎么可能骗你。阿迎,我骗谁都不可能骗你。”
温迎抬眼看着他,一时之间没说话,那一刻她突然很想把那两张照片甩在他的面前。
但最终她只是温柔的笑了笑,轻声道:“嗯,你走吧,不要耽误正事了。”
晚上做完化疗,她孤零零的病床上,不停地喘着气。
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额头的冷汗冒个不停,但她还是忍着疼把一旁的手机拿了过来。
点开叶燃星的账号,果不其然有了新的内容。
温迎也没想到自己轻轻一甩,叶燃星就滚了下去。
江宴把买好的东西放到一旁,立刻跑了过去将叶燃星抱起。
离开之前,他冷冷的瞥了眼温迎。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和不可理喻了?只是一个房子而已,你又不常住给燃星住一下怎么了?”
“她才二十出头,你就一定要这么针对她吗?温迎,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让温迎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宴已经抱着叶燃星离开了好一会儿。
但温迎的脑海里确实江宴的那一句“恶毒和不可理喻。”
以前不管是谁说了一句温迎,江宴都会让那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所有人都知道江宴不可触的逆鳞是温迎,只准说温迎的好。
但现在那个会无条件维护她的人却指着她说“恶毒”。
温迎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恶毒这个词竟然可以用来形容自己。
更何况这个词还是江宴亲口说的。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温迎才慢慢的转身上楼。
她叫来了收废品的这个人,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清掉了。
江宴没有再回过家,为了能够顺利的瞒着他离开。
最终温迎拖着孱弱的身体,去了公司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叶燃星弯腰道歉。
看见温迎那苍白的脸色,江宴的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惊慌。
从那天起,他似乎彻底断绝了跟叶燃星的联系。
叶燃星虽然还是助理依旧在总部上班,但江宴却让她去做了别人的助理。
看上去一切好像都恢复了正常,但温迎知道不是的。
叶燃星如今住的房子是江宴买的,而江宴早在不久前就新买了一部手机。
但是不重要了,因为很快一切就要结束了。
离开的前一天,温迎特地起了个大早去买菜,然后忙活了一下午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江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温迎穿着两人初见时的那件衣服,坐在桌子前。
饭厅的灯打在她的身上,给人一种缥缈感,就像下一秒温迎就会消失在眼前的感觉。
江宴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无奈,温迎怎么可能会消失呢。
先不说她的身体最近在好转,而且就凭她那么在乎自己,就不可能离开。
“偶尔做做就好了,你的身体不能太劳累。”
温迎点了点头,江宴拿出筷子正准备夹菜。
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他挂掉了电话。
但手机却又连着响了好几遍,江宴皱了皱眉正准备再挂掉。
“接吧。”温迎淡淡出声。
江宴只能按了接听,并且打开了免提。
“你好请问是江先生吗!叶燃星女士出了车祸,我们看她的紧急联系人设置的是你。”
几乎是在“车祸”两个字出来的时候,温迎就感觉到江宴整个人都紧绷了一瞬。
“你赶快来医院一趟吧,因为我们发现伤者是怀孕的状态。”
温迎的心头一震,握着筷子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了一瞬。
而江宴也彻底坐不住了,立刻站了起来。
“阿迎,我先去趟医院,剩下的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温迎笑了笑:“没关系的,你快去吧。”
看着江宴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温迎还是止不住的难过了一瞬。
但更让她难过的是医生的那句话,原来叶燃星已经有了身孕。
看来,她真的应该走了,继续待在江宴的身边又能怎样呢。
叶燃星取代自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温迎站起身,把提前收拾好的行李拿了出来。
离开前她最后扫了眼这栋房子,轻叹道:“再也不见了,江宴。”
两人一起蹦极的照片,一起冲浪的照片,一起在摩天轮里吃饭的照片......
“我们以后要一起去蹦极,我要去最高的跳台。”
“好。”
“阿......
他瞳孔猛的一缩,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她刚来这里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我让她暂住而已。”
见温迎不说话,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是掩不住的疲惫:“我刚刚已经让她离开了,我保证她以后都不会再来。”
温迎扯了扯嘴角,走到厨房里将叶燃星煮好的面扔在了地上。
滚烫的汤汁溅在手背上,温迎却像完全感觉不到一样。
“你们还打算一起吃多少顿饭?”
江宴眸色暗了几分,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温迎却先一步打断道:“你们亲了吗?在摩天轮的最高点。”
江宴脸色骤变,想解释的话彻底卡在了喉咙里。
温迎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她太累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她几乎是咬牙硬撑到现在。
看见温迎那张虚弱苍白的脸,江宴感觉到了心底传来一阵刺痛。
“我答应你,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第二天温迎就听到了消息,说叶燃星被调去分公司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宴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样。
下班就来医院陪温迎说话,晚上两人睡在一起,一如从前那般。
没过多久温迎又迎来了做化疗的日子,江宴这次也特地推掉了公司的事情来陪她。
但温迎却一眼就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整整一天他频繁的进出病房,出去的时候甚至还拿着手机。
那副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等谁的消息或者电话。
婴儿手臂般大小的针头插入手臂时,江宴的手机铃声响起。
“什么?警察局,我现在立刻过来。”
他挂断电话,走过来交代了医生几句,看着温迎柔声道:“有些事情急需我去处理,我忙完立刻回来陪你。”
温迎垂眸看着没入皮肤的针头,一声未吭。
江宴走后,她拔出手上的针头,在医生惊愕的目光下淡淡开口:“以后都不需要再安排我做化疗了,我放弃治疗。”
她跟着江宴的步伐,在医院门口打了一辆车。
“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看了她几眼,挑了挑眉:“这是干啥呢?是不是你老公出轨要去抓小三啊…”
“小姑娘,看你这么年轻叔就跟你多说几句,这男人啊偷腥是本性,改不掉的。你何必计较那么多?”
“等他吃腻了外面的味道他终究还是要回家的,只要外面的人没影响到你的地位你又何必如此较真。”
直到江宴的车停下来,温迎才发现他的目的地竟然是警局。
几乎是江宴一下车,衣衫凌乱的叶燃星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江宴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不断的轻抚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着些什么。
他轻颤的手让温迎知道现在的他有多紧张,有多担心怀里的人。
江宴哄着怀里的人坐进了副驾驶,转头就捏着拳头砸向了站在警察身旁的男人。
一拳又一拳,如果不是警察拉着,地上的人可能都要被他打死。
人人都说江宴生性冷淡,情绪稳定。能让他失控的人,一定是极其在乎之人。
温迎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能看到江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
她收回视线,笑了笑:“回去吧师傅,送我回医院。”
不出所料江宴一晚上都没有出现在医院,第二天温迎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温…温小姐,我不是有意打搅你的,我只是想问问家里的醒酒药一般是放在什么什么地方?我怕阿宴…江总头疼,想给他提前准备好。”
温迎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她等一下,然后拿着医院新开的醒酒药亲自送了过去。
推开房门的那一霎那,叶燃星坐在床的一边正低头看着睡在床上的男人。
见到温迎她立刻想要起身,但床上的人却猛的抱住了她的腰,把人按了回去。
叶燃星抬头故作慌乱的看着温迎,伸手试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她挣扎间,脖颈和锁骨处的红痕尽数暴露在了温迎的眼中。
温迎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抹自嘲。
她不是没有想过江宴会变心,从她确诊这个病开始她就想过江宴会变心,因为她永远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陪着他。
但她从没后悔过当初在实验室化学物质泄漏时将唯一的面罩让给了江宴。
她唯一后悔的是为什么当初不坚定一点,如果当初跟江宴离了婚,现在或许就不会这么难过。
她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起伏,将手中的药砸在了江宴的脸上。
江宴出轨了,温迎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抖。
可西装外套上传进鼻腔的味道,却让她不得不往这个方向想。
脏衣篓里的那个领带也在不断的击退她最后一丝心理防线。
这么多年来,江宴戴的所有领带都是温迎挑的,她根本不记得自己买过这样的领带。
价格便宜到江宴根本不会主动去看去购买,如今他这个地位,更在乎外在形象。
温迎捡起掉出来的小药瓶,那是治疗经期不规律的药。
她死死地抓着药瓶,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温迎却像感觉不到疼一般。
江宴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微微愣怔了一瞬,立刻跑了过去。
他以为温迎又发病了,眼中溢出来了担忧:“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温迎咬了咬唇,拉住他的衣摆,声音发抖:“这瓶药…是谁的?”
江晏的身体一僵,呼吸急促了几分。
“应该是助理随手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我不小心放到口袋里了。”
可温迎知道不是这样的。江宴从来没有放东西在兜里的习惯,他怎么可能会随手放进了一瓶药。
这一刻,温迎感觉心底涌上了一股反胃感,她推开江宴冲进了厕所,狂吐不止。
直到医生过来给她打了药,她才感觉整个人好了一点。
江宴紧紧的攥着她的手,神色凝重:“我刚刚听医生说你这几天都不太舒服,怎么没跟我说?”
温迎看了看他,抿了抿唇:“我没什么大事。”
江宴皱了皱眉,还想说些什么,但温迎却先一步开口。
“把香水换了吧,现在的这个味道让我恶心。”
江晏脸色一僵,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声应道:“好,我明天就换掉。”
说完这句话,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去。
凌晨,温迎头疼的实在睡不着,缓缓睁开了眼,却发现江宴坐在不远处看着手机屏幕,嘴角还挂着一抹笑。
那一刻,温迎感觉心脏像被人紧紧的攥住了了一样,疼的她喘不上气。
她病的太重,甚至已经到了离不开重症病房的程度。
江宴也陪着她一起搬了进来,她身体好一点的时候江宴就陪着她睡。
身体不允许的时候,江宴就睡在隔壁。
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江宴就很少拿起过手机。
她怕江宴无聊,告诉他病房里是可以玩手机的。
但江宴却摇了摇头,“我不玩,手机不好玩。跟你在一起,你最重要。我宁愿多听你讲几句话,也不想看手机。”
温迎知道,他是怕自己无聊,所以三年来只要两人待一起江宴就很少拿起过手机。
所有人都羡慕温迎,羡慕她嫁了一个好老公。
从他们结婚的第一天开始,江宴就把所有的事情做到了极致。
他会因为她的一句“喜欢”,不远万里也要去把那样东西带到她的面前。
她生病以来,除去日常的工作时间他几乎跑遍了所有的国家,只为了找到一个能治好她的专家。
数不清多少个夜晚,温迎因为病痛疼的睡不着觉,是江宴将她揽在怀里,一遍遍地哄着她,陪着她。
两个人结婚三年,但温迎却连给他一个拥抱都做不到。
因为她太脆弱了,鼻子上的呼吸机只有在情况好一点的时候才能摘下来,手上永远打着针。
情绪崩溃的时候,她也会把早就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递给江宴,哭着求他:“我们离婚吧好不好?你去找别人,不要跟我在一起了。”
但江宴每一次都会冷着脸撕碎那份离婚协议书,把她轻轻的抱进怀里:“不离,这辈子都不离。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这辈子都会对你负责到底。”
她每提一次离婚,江宴就会不厌其烦的重复这些话。
甚至难得一次生气还是因为她让他去找一个床伴,那是江宴第一次对她发那么大火。
“温迎,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说过这辈子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就绝不会跟别人发生关系!”
温迎看着男人暴怒的模样,心底却涌上了一股酸涩。
她知道江宴喜欢小孩,但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给他生孩子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想跟他离婚,让他另找的原因。
男人关上了手机,按了按眉心朝着病床走来。
温迎连忙闭上眼,但这一次江宴却没有伸手把她揽入怀中。
她死死的咬着牙,克制着喉间的呜咽,但泪水却顺着脸颊将枕头打湿。
次日,她央求着医生让她下楼放风一小时,但她却趁着看管的护士不注意,跑去了江宴的公司。
她跟着前台来到了江宴的办公室,他却不在办公室里。
“夫人,江总目前还在开会,您先在这里坐一会稍等一下。”
温迎点了点头,但下一秒休息间的门却被人打开,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看见温迎,眼底闪过一抹慌乱,连忙弯下腰道歉。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累了,江总不忍心才让我在他休息间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