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还在抱着一个油腻的沙发靠枕喊宝贝。
江家家主江山,脸色铁青。
他的老婆刘芸,则用淬了毒的眼神,刀子一样刮过我们每一个用人的脸。
“查。”
“把昨晚的事,给我一五一十地查清楚!”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管家连连哈腰,转身就成了监工,把我们这些用人叫到大厅,挨个盘问。
我低着头,双手绞着那条妈妈留下的旧围裙,身体微微发抖。
演得恰到好处。
“你,新来的,叫什么?”
管家尖利的声音指向我。
我怯生生地抬头:“我叫童彤。”
“昨晚少爷骚扰你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拼命摇头,眼泪说来就来。
“我......我太害怕了,什么都没注意,少爷他......他喝多了......”
我的表演天衣无缝。
一个刚从乡下来的、胆小、没见过世面的保姆。
管家审视我半天,没发现任何破绽,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我滚。
盘问最终不了了之。
只有一个人很奇怪。
江家的主母,刘芸。
她脸上没有担忧,只有一丝......被打扰了兴致的烦躁。
她没去医院,反而转身走进了地下酒窖。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酒窖里阴冷潮湿,弥漫着昂贵橡木桶和发酵红酒的气息。
刘芸在一个不起眼的酒柜前停下,指尖在柜门上看似随意地敲了敲。
那不是乱敲,那是有规律有节奏的敲打。
是摩斯电码。
一个简单的单词:愉悦。
等她取了一瓶酒离开后,我立刻闪身进去。
这种靠电磁感应的密码锁,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
没有密码,我照样能打开。
“咔哒。”
沉重的柜门缓缓移开,露出后面黑漆漆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