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族犯罪基因的携带者,刚出生便被遗弃在了孤儿院。
孤儿院的人都叫我怪物,我差点打碎了一个人的头骨。
是妈妈,在禁闭室里找到瑟瑟发抖的我。
她没有害怕,反而抱着我,一遍遍擦干净我手上的血。
“彤彤,你不是怪物。”
是妈妈用爱,把我带到了人间。
她在天价别墅区当保洁,弯着腰擦地,把膝盖跪得发紫。
只为了给我攒一张大学入场券。
可我没等来录取通知书。
却等来了警察的电话,和一具冰冷的尸体。
妈妈的清洁服被撕得破烂,那双为我缝补衣服的手,指骨尽断,歪歪扭扭的摆在那。
我平静地看着她,听见脑子里“咔嚓”一声。
妈妈亲手为我上的“人性”的锁,断了。
停尸间里,冷气开得像不要钱。
那股混杂着消毒水和腐烂的味道,钻进鼻腔,让人作呕。
警察拉开白布的一角。
那是我妈。
又好像不是我妈。
她脸上、脖子上全是青紫的伤痕,嘴唇肿着,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那双给我梳过头、为我缝过衣、牵着我走出深渊的手。
血肉模糊,指甲被尽数拔掉,皮肤红肿溃烂,扭曲的不成样子。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双手。
旁边一个看起来快退休的老警察叹了口气,把白布盖了回去。
“小姑娘,节哀。”
“初步判断是失足坠楼,从江家别墅的顶楼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