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只有一个请求。”
“你且说。”
“妾身不想住那偏房。”
“为何?”
“那总让妾身想起夫君与莹瑶妹妹,”我语气委屈,“妾身……我明了,你也是心里有我,”他面露愧疚,“既如此,你想搬到何处去?”
“隔壁南苑。”
我到底还是说出口了,心中不由得跳快了几分。
“南苑?”
他思索片刻,“那地荒芜,已许久不住人,你去那—嗣若还住在那。”
嗣若。
咸安侯府的庶子,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这两个字一出口,夫君立马换了脸色。
抬眼打量我时,多了几分朝堂上诡谲暗涌的深沉。
像要看穿我。
“他年岁尚小,长嫂如母,需得人管教。”
“你倒是关心他。”
他话里听不出情绪。
“妾身也是为夫君官声着想,老侯爷生前最惦记的就是他,如今他独自住在南苑,也少了个长辈管教,免不得学坏。”
我努力稳住自己的气息,“况且他眼瞎病弱,久卧病榻,妾身既执掌中馈,又岂能置之不理?”
也是。
隔壁南苑住着的,不过是个眼瞎病弱,貌丑无权势的庶弟。
连床都下不了的人,又能对他有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