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事确实瞒不住,时常有人借此事在朝堂上参他一本,实在麻烦。
如今我这个糟糠妻愿意接这个苦差事,何乐而不为呢?
“你实在是,”他不禁由衷感叹,“对我用情太深。”
从主屋搬到隔壁南苑那日,我只带了一个贴身婢子。
“夫人实在是太软弱怕事了,连争都不争一下,”府中的老嬷嬷都为我捏把汗,“往下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莹瑶特地带着婢子来看戏,停在了南苑府门前。
青苔荒芜,杂草丛生。
似几百年未曾被人叩问过。
莹瑶捂着嘴笑:“也不知道往后只能与一貌丑瞎子度日,是何等美妙滋味啊!
姐姐啊,可真是贤惠。”
“啧啧,”那婢子狗仗人势,阴阳怪气,“这里头再进去,就是死人地了,晦气!”
说罢,还往门口吐痰。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走远。
远到看不见踪迹。
转头,望向残旧厚重的府门。
南苑后头,是汴梁行宫的青景山,山顶庙塔高悬,隐在黛色云雾中。
我的贴身婢子正欲敲门。
“不用敲了,他不会开的。”
“也是,瞎子怎么会开门呢。”
她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