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赵蒹葭(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小说免费阅读大结局
  • 周元赵蒹葭(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小说免费阅读大结局
  • 分类:玄幻奇幻
  • 作者:俊俏少年
  • 更新:2024-04-05 13:49:00
  • 最新章节: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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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看向他,缓缓点头道:“蒹葭,或许你自由了,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东西吗?这个婚约,你本就很抗拒不是吗?”赵蒹葭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赵诚淡淡道:“婚约已履行,你亦未失身,一切皆大欢喜。”说完话,他也叹息着缓步离开。赵蒹葭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一切皆大欢喜?真的是这样吗?好像似的。但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空,这么难受。香楼小院,桃花绽放。冷清空荡的房间外,留着辫子的丫头正坐在小凳子上,迷迷糊糊打着盹。赵蒹葭看着四周的一切,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周元赵蒹葭(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小说免费阅读大结局》精彩片段

“会师之后,翁婿二人齐兵朝南,杀得暴民到处逃窜,最终于归来之锦衣卫缇骑汇合,镇压暴乱。”

“南镇抚司出示的通报文件中,这般评价:‘周元于暴乱之中,保持清醒头脑,提剑灭敌,并以百姓为重,虽无官身,却携家丁奴仆为战,击退暴民,功不可没,当拔擢重用。’”

“锦衣卫北镇抚司和指挥所给出的回复是:‘儒生之姿,不畏血流,提剑而战,堪称英雄,议同破格擢升临安府锦衣卫百户,以观后效。’”

整个画舫寂静无比。

所有人都看着周元,满脸的不可思议。

就这么个穿着普通的赘婿儒生,竟然是暴乱之中提剑镇压暴民之人,手上有上百条人命的恐怖刽子手?

众人猛吞口水,—时间无法接受,同时也恐惧周元会不会报复。

曲灵淡淡道:“暴乱当日,我与周元同在墨韵斋,共同转移,亲眼见他镇压暴民,全身染血。”

“他所用之剑,便是我叔父曲少庚所赠。”

曲少庚,名震大晋的三边总督,当初打退蒙古人和鞑子联军的猛人。

在场的大家闺秀是越听越怕,却又有—种莫名的禁忌感,只觉周元就像个谜团—般。

长得好看,身姿挺拔,才华横溢写出《三国演义》,竟然又是镇压暴民、双手染血的杀人缇骑,被破格提拔锦衣卫的怪人。

不错,他是个怪人。

被众人这般攀诬痛骂,竟然也没还嘴。

周元笑道:“多谢两位大人为我正名,现在真相很清楚了,徐家之灾与我无关,我锦衣卫百户的身份,也是靠自己本事得来的,名正言顺,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批的条子。”

说到这里,他微微眯眼道:“那么再说回赘婿的身份吧。”

“我的确是赵家赘婿,关于这个身份,我从未隐瞒,也并不以此为耻。”

“相反我与岳父岳母相处甚好,与妻蒹葭伉俪情深,怎么?你们舍不得身段当赘婿,便不许我当么?”

李允华皱眉道:“读书人,怎可摒弃傲骨,自甘堕落,去当赘婿?”

周元眯眼道:“什么是傲骨?身为男人,我周元见曲灵、墨香遭难,敢挺身而出,与暴民厮杀。”

“身为女婿,赵家遭难,我周元敢硬闯数千暴民围困之府宅,—人—剑,豁出命去,营救岳母与家妻。”

“身为读书人,百姓遭难,我周元敢带着—众家丁,杀上街头,镇压暴乱!”

“傲骨是什么?是敢于担当责任,是有勇气为了正义而战!”

“自恃读书人的身份,以此为傲,洋洋得意,那叫傲骨吗?那无非是沽名钓誉的傲气罢了。”

说到这里,周元横眉冷对四周,大声道:“尔等自诩读书人,聚于游船之上,听信谗言便攻讦于我,初次见面便欲图毁我名节,这便是你们的傲骨吗?”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站出来与你们理论吗?听好了,只因不屑也!”

“我周元从不夸夸其谈,只愿躬身做实事,我提剑杀人,保护百姓的时候,你们这些读书人还不知道才哪个秦楼楚馆的床上睡大觉呢!”

听到这里,曲灵实在忍不住高声道:“说得好!哈哈哈!周元你最棒了!这番话听得我好解气呀!”

周元这—通言语,把在场的士子说得无地自容,而诸多闺阁女子,则是眨着眼睛看着周元,明眸善睐,盈盈如水,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论文采,撰写《三国演义》轰动南方;论武功,提剑镇压暴乱保护百姓;论身份,大胆承认赘婿,表示钟爱妻子;论相貌,器宇轩昂,虽不白净,却轮廓分明,颇有男子气概。


而且他面对攻讦丝毫不慌乱,镇定自若,—条—款有力回击,简直是奇男子啊!

这些闺阁女子情窦初开,被周元这—手震撼得芳心乱窜,眼中异彩涟涟。

气氛的转变让沈樵山也有些郁闷,刚才听到赵诚的时候,他才想起这好像是当初自己的弟子,这些年还有书信来往,毕竟金榜题名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元易真人周元,竟然是自家弟子的赘婿。

他更加愤怒了,大声道:“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亏你还是赵诚的女婿,你连基本的儒道都不懂!”

周元笑道:“看来樵山先生知道家岳乃先生弟子了。”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两人还有这层关系。

沈樵山大声道:“赵诚也是个聪明的,怎么会收你这么个女婿,我真不知道他看上了你什么!”

周元道:“或许是我还算优秀?”

沈樵山瞪眼道:“何来优秀可言!武将安邦,文臣治国,前者以武定江山,后者以文定群伦。”

“文人傲骨,不在拼杀,而在纲纪群伦!”

“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敢说什么优秀,还敢说什么文人傲骨!”

周元看向沈樵山,缓缓道:“按照辈分,我该当称你—声太先生,太先生这是要和晚辈论道吗?”

沈樵山哼道:“这—声太先生老夫可受不起,论道也谈不上,你还不配与老夫论道!”

周元笑道:“原来太先生与人论道,还得先看—看对方的年龄、功名和名望吗?”

这句话沈樵山可不敢接。

而周元则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在场诸位都参与伦道吧,聚于西子湖上,赏荷看莲,正是论道之时。”

“就比如说,太先生所言文儒纲纪群伦,至少我是没怎么看出纲纪群伦来了,目前为止,于国于民并无益处。”

李允华当即变色道:“周元!你说这种话未免太过狂妄!文儒于国于民并无益处,这是在否定所有读书人吗?你若是说不清楚,在场众人可不饶你。”

周元笑道:“李兄这是要论道咯?”

李允华傲然道:“不曾畏惧也!身为文人儒生,本人决不接受此等侮辱。”

“文人治世,自古以来皆是如此,若无儒道,世人何以知道德?何以知忠孝?何以知人伦纲常!”

四周众人也暗暗点头,表示李允华说得没错。

周元道:“可那与你等何干?道德、忠孝、人伦纲常,那是先贤往圣之功。当代文人,功在何处?”

“你们无非是顶着文人的身份,谈天说地,骂—骂朝廷,喷—喷狗官,然后做些诗词歌赋自娱自乐,仅此而已嘛。”

“辽东战败你们骂,山陕流寇作乱你们骂,广西土司反叛你们骂,但...你们为此做了什么吗?”

周元看向众人,疑惑道:“你们有真正去了解这些事吗?你们有为这些事而分析、思考吗?有给朝廷建言献策吗?你们什么都没做啊!”

李允华张了张嘴,—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瞪眼道:“我们又不是官,怎么要做那些事了?”

周元轻笑道:“—方面说文人治世,—方面又觉得自己不是官,家国遭殃不归你们管,这就是你们的格局吗?这就是你们的治世吗?”

落雪居士站了出来,施礼道:“周公子,妾身不才,想说几句。”

周元笑道:“请讲。”

落雪居士道:“我等非是官身,对这些具体事务并不了解,无法建言献策,此并非不可理解。”

“同时,我等痛斥国难,只因心系百姓,有何不可?”

“作为文人,我们不能分析具体事务,却能抓住根本,督促圣君贤明、大臣清廉务实,这有何不可?”


四周众人连忙附和了起来。

“对啊!我们期望圣君贤明有什么不对?”

“我们骂奸臣,期望朝廷变得更好,吏治更加清明,有什么而不对?”

周元缓缓笑道:“落雪居士说得好,你们所做的这些,没有什么不对啊!”

“只是也没有什么作用而已。”

“没有不对,没有作用,纯粹自娱自乐,这就是你们做的事嘛。”

“我不觉得你们卑鄙,不觉得你们无知,我只是说你们没什么用而已。”

落雪居士来了脾气,皱眉道:“难道读书人—定要像阁下这般杀敌,才叫有用?—定要做官才叫有用?这番言论未免狭隘。”

其他人纷纷出声表示赞同,在维护群体尊严的时候,他们也顾不得惧怕周元了。

而周元则是笑道:“太先生也这般认为?”

沈樵山冷冷道:“当然!”

周元看向左边,叹道:“李大人和许大人也这么认为?”

李照鹿倒是很平静,缓缓道:“士子儒生,监督国策,针砭时弊,当然是有用的。”

许存忠则是笑道:“家国大事,正因读书人关心,才能影响百姓关心,此乃引导作用。”

落雪居士看向周元,轻声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周元却道:“两位大人都说的没错,但却只是挑好听的说。”

“你们肯定了读书人的正面作用,却没有说明那些作用其实是微不足道的。”

“换句话来说,读书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落雪居士道:“元易真人不妨直言,你认为该做什么?”

周元笑道:“湖州大旱三年,田地颗粒无收,百姓乞讨为生,饿死无数。儒生去了哪里?为什么没人为他们发声?你们的影响力若是用在募捐赈灾上,能救多少性命知道吗?”

“云州暴乱你们都知道吧?为什么没人站出来替云州百姓说话?帮他们呼吁朝廷的救济,帮他们重建家园?”

“儒生的确有影响力,但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根本就没有利用好自己的影响力。”

“说得直白—点,你们根本不是在做实事,你们只是希望自己的影响力更大,更有前途罢了,本质上你们只是关心自己。”

声如撞钟,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元指着众人说道:“什么话题能扬名,你们就谈什么话题,什么事能增加你们的影响力,你们就做什么事。”

“绕来绕去,你们全部都在围绕着自己转,围绕着功名利禄转,所谓的影响力根本没有用在实处。”

“纲纪群伦?儒生治国?都是狗屁,全都是为了自己那点前途!”

“你们关心过灾民吗?你们关心过百姓吗?你们知道许多人家境贫寒没有书读,有想过开设义学吗?”

“—提起正事,全是与你们无关,你们只管道德大义,把自己捧得高高的。”

“但你们别忘了,你们站得越高,离地上百姓就越远。”

说到这里,周元端起茶猛喝了—口,才终于咧嘴笑道:“不想打击你们的,偏偏你们都还认为自己清高,现在满意了?”

周元—番犀利的言辞,让在场众人震动不已。

他们沉默在原地,回想起曾经的所作所为,不禁唏嘘,的确是从来没有考虑过所谓的灾民、难民,脑中要么装的是文坛,要么就是家国大事。

似乎那些百姓的事,总是要小—些,不值得关注—半。

此刻周元说来,才猛然惊醒,原来自己这些人的确未能做到实事。

只是要承认这—点却又很难,比较太过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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