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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瘾》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温漫江瑾,讲述了大手笔了。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打在了窗户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混杂着‘沙沙’声。温漫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跪坐在椅子上,将手交叠在窗户上,望着窗外的雨。屋内的空气很足,温漫赤着脚晃荡着,手指在窗户上划来划去,嘴角向下撇着。“好好的人,”温漫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满,“养什么金丝雀啊。”温漫抿紧了唇,似乎是想到了......
《玫瑰有瘾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温漫的手顿住,直至闻彦川消失在夜色之中,她才稍稍回过神来。
车上。
助理拿着用矿泉水沾湿的毛巾擦拭着温漫的头发,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
“温姐,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参加个时装周满头的鸡蛋啊?还有刚才……”
说到这,助理还压低了声音:“刚才怎么是闻彦川送你回来的啊?”
温漫抬起头,皱起了眉头:“你认识他?”
助理瞪大了眼睛看着温漫:“闻彦川谁不认识啊?闻家的二公子,年轻有为,顶级富豪,只手遮天。你别装傻,我不相信你不认识!”
温漫的脸色变了变。
她当然听过闻彦川的名字,但却是从另一个女人嘴里。
她从前拍过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在剧组时,张口闭口都是‘闻彦川’,就连导演私底下也说,闻彦川是那女明星的金主。
圈中有金主豢养金丝雀的事很常见。
温漫看着一旁放着的黑色大衣,呼吸微微滞住。
她没想到,那个男人就是闻彦川。
方才笼罩在鼻间的那股雪松清香一瞬间消散,车内又恢复了从前温漫熟悉的气味。
助理看着温漫,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衣服怎么办啊?”
温漫闭了闭眼,靠在座椅上,声音沉静下来。
“扔了。”
……
巴黎的夜色美的有些不真实,高楼大厦,霓虹灯闪烁,带着它独有的韵味。
酒店顶楼处。
闻彦川身着一件黑色毛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手机不断翻阅着。
卧室一片昏暗,只有手机屏幕发出微微光亮。
【#闻彦川现身时装周#,不是说闻彦川没去吗?记者居然连个正脸都没拍到,差评。】
【#闻彦川怀中疑似抱着新女友#,又没露脸,怎么可能是新女友,八成还是之前那个作精夏瑶。】
【楼上的,八字还没一撇呢,闻家应该不会接受夏瑶那种娱乐圈糊咖吧?】
【夏瑶不是也没去时装周吗?闻彦川这是在陪谁?】
【这裙子好像有点眼熟,现场直播好像有看到过……有谁扒一下吗?】
闻彦川翻着屏幕,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
不知为什么,闻彦川的眼前浮现出温漫那双小鹿似的杏眼。
明明是一双清澈透亮的眼,却勾画着长挑的眼线,看上去意外的相配,勾魂摄魄。
闻彦川的指尖勾了勾,随即退出了微博,点开了电话拨通。
“网上的消息处理一下。”
闻彦川的声音沉静,夹杂着一丝沙哑,格外有磁性。
不到五分钟,网上有关闻彦川的名字便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另一边。
温漫躺在大床上,将被子盖在下颌处,不断翻着热搜评论。
下一秒,却什么都显示不出来了。
温漫刷新了两次,依旧如此,不用想也知道,是闻彦川让人撤了热搜。
他好像是这样,不会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娱乐八卦上。
至少温漫没有看到过。
温漫看了一眼热搜榜,突然发出一声疑惑:“嗯?”
她坐起身子,仔细地翻着微博。
连带着自己名字的词条都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原本还有营销号嘲她今晚压轴出场时装周耍大牌,此时也消失一干二净。
温漫眨了眨眼,有些疑惑,陈粤什么时候会在自己身上花这种冤枉钱了。
未免有些太大手笔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打在了窗户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混杂着‘沙沙’声。
温漫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跪坐在椅子上,将手交叠在窗户上,望着窗外的雨。
屋内的空气很足,温漫赤着脚晃荡着,手指在窗户上划来划去,嘴角向下撇着。
“好好的人,”温漫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满,“养什么金丝雀啊。”
温漫抿紧了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起身将窗帘猛地一拉,眸中还夹杂着懊恼。
她胡乱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睡觉了,蠢瓜。”
雨渐渐越下越大,模糊了窗前,升起氤氲。
闻彦川站在落地窗前,脚下是温软的深色羊毛毯,屋内没有一丝光亮。
他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静谧地听不到一丝雨声。
指尖还夹着燃烧到一半的香烟,星火点点,闻彦川薄唇轻启,浓雾缓缓呼出。
烟灰掉落,落入玻璃缸中,星火湮灭,随后又是一口深吸。
闻彦川眸光深邃,半晌后才沉声念了一句。
“Petit con.”
温漫的脸上露出一丝僵滞。
江瑾看着温漫的脸色,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扔了?”
温漫瞬间想起了那一天,她在Wendy家一脸坚定且不在乎地说要把江瑾的衣服扔了时,她根本没想到江瑾会要回去这件事。
毕竟在巴黎的那个晚上,江瑾满脸冷漠,眼神中都透露着嫌恶。
温漫是真觉得江瑾不会把送出去的外套再要回去,这是前车之鉴。
但下一秒,温漫的脸色就缓和了过来。
她看着江瑾,语气也变得有些自在起来:“怎么会,闻先生的衣服价值不菲。”
江瑾没有拆穿温漫,只是微微颔首。
从日料店走出时,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
温漫坐在车上,许是累了一天,此时已经有点昏昏欲睡。
车内的气温逐渐上升,温漫觉得暖和,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她目光注视着隔挡在她与江瑾之间的中控台,上面显示着此时车内气温的度数,发出微微光亮,温漫抬起手,轻轻触摸着那一块显示着数字的中控台屏,眼睛几乎快要睁不开。
江瑾只是垂下眼,便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包括她那副困倦的模样。
车子行驶进隧道内,暖黄色的隧道灯耀眼,透过黑茶色的车窗照进车内,映的温漫身上的香槟亮片裙熠熠生辉,江瑾这才仔细打量起她这身衣服,上面的亮片居然是一颗颗细钻缝制。
温漫的皮肤白皙,倚靠在车内,有一半的肌肤裸露在光下,另一半隐藏在车内的黑暗中,挡在胸前的卷发,每一根发丝都像渡上了柔光。
她安静得很,呼吸平缓,胸口有小幅度的起伏,江瑾微微前倾,才看到温漫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靠在车内睡了过去。
车内的电台还小声放着柔缓的粤语歌,有些年代,是上车之后温漫觉得气氛沉闷,主动提出的。
江瑾极少会在车上听歌,他平时都太过忙碌,不是在开会议就是在车上休息,倒是会在车内广播中听一听实况新闻,他没有时间去闲情雅致。
他看着温漫,身子向后靠拢。
温漫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指轻轻划过他西装的外套,只是一个袖口,甚至没能拨动他那颗金属袖扣,但江瑾还是感触到了温漫指尖的柔软,几乎微不可闻。
像是不确定一般,江瑾再次动了动手臂,用她白皙的指尖去触着自己袖口的布料,动作轻微,生怕惊醒了温漫。
隐忍中夹杂着贪婪。
“这若是浪漫,我怎么觉得就快分离
你哭过,但眼影闪过更艳美
我是谁情人,你始终也是你
微笑静默互望,笑比哭更可悲
就算怎开心皱着眉
尽管紧紧抱稳你
……”
车窗下,一道光影闪过,斑斑映在温漫的脸上,那首歌的声音逐渐模糊不清,江瑾静坐着,胸口的跳动震耳欲聋。
……
等温漫再次醒来的时候,江瑾的车已经停在了公寓的楼下。
车内一片寂静,车灯熄灭,周围一片黑暗。
温漫看着陌生的环境,微微一愣,身子动了半寸,这才想起自己在车上睡着了,回过头时,看到一旁的江瑾正仰头靠着,眼眸微阖。
听到动静后,江瑾睁开双眼:“醒了?”
温漫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了,自己倒是睡了个饱。
“闻先生怎么不叫我?”
透过黑暗,温漫还能隐约看到江瑾脸上稍带的疲倦。
江瑾扯了扯衣领,喉结微滚,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都带着些微微沙哑。
“不急。”
窗外的雨点愈发的密集,拍打在车窗上,雨点密集,缓缓滑落到车窗下,映出斑斑水痕。
雨声嘈杂,密密麻麻。
温漫看着江瑾的动作,心内有些愧疚。
温漫调整着身子坐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车内一片寂静,温漫显得有些尴尬。
“那……我先回去了?”
温漫是咬着舌尖说这话的,她觉得自己刚睡醒,话还没跟人说两句就着急走很不礼貌。
但实在是太晚了,江瑾已经很累了,她再打扰人家也实在有何不合适。
不知道为什么,温漫开始显得有些局促。
江瑾低低地‘嗯’了一声,从一旁拿过那个送给温漫的礼盒递到她面前。
“礼物,别忘了。”
温漫接过那个礼盒,小心翼翼拿在手中,显得格外珍视。
其实在圣诞节之前,她收到了很多份礼物,有粉丝寄到公司的,也有品牌方寄过来的圣诞贺礼。
温漫还没拆开江瑾的礼物,但她格外重视这一份。
她觉得自己的心很奇怪。
明明只是见了江瑾一面,和他吃了一顿饭,自己的心就偏向了他。
原本对江瑾的偏见,好像也在这一刻消散了些许。
是些许吗?还是所有。
温漫不知道。
她下意识地觉得,江瑾和别人口中所说的不一样。
江瑾看着温漫,指节在中控台上轻点:“最近工作忙吗?”
温漫想了想后面的行程,认真地回答着:“……跨年夜前一天会上个综艺节目,过后就要放年假了吧。”
她不是什么大明星,没那么忙的脚不着地。
江瑾轻轻‘嗯’了一声,又问:“一个人吗?”
“什么?”温漫没明白。
“元旦。”
温漫一怔,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有助理陪我一起,如果工作结束她不回家的话,基本每年都是这样。”
江瑾微颔。
他转过头看着温漫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似是在问温漫。
“那天晚上伦敦的泰晤士河上会有烟花展,温小姐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温漫看着江瑾的眼睛,她十分确信,江瑾没有在问她的意思。
因为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平静了。
他是笃定了温漫一定会去。
温漫摸着手里的礼物盒,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着一颗如烟花绚烂却又躁动到不可压抑的心。
她轻勾嘴角,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乐意之至。”
好像失去它以后,温漫就再也没有好怪责的地方。
可现在有一个人,正用他灼热的指尖轻抚着它,像是安慰,告诉它:你很美。
温漫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几乎是下意识,温漫张了张嘴:“那我呢?”
她问闻彦川:“闻先生觉得我美吗?”
闻彦川的喉结轻滚,毫不吝啬的赞美,表达着他的感受。
“或许这样说会让温小姐觉得过于失礼,但事实如此,你美的让我无数次想亲吻。”
温漫的心尖一颤。
她忙转过脸,有些慌乱地摸着车窗的按钮,车窗缓缓降落,伦敦冬日的风嚣张地划过泰晤士河的河面,卷着飘然小雪,顺着车窗拂过温漫的脸颊。
混杂着她温热软甜的气息,弥漫在整个车里。
温漫扒着车窗的指尖还带着微微颤抖。
骗人的。
她一次次于外人面前,一次次独处时,否定他人又否定自己,那一句句她不喜欢闻彦川,都是骗人的。
心都快跳出来了,心不会骗人。
温漫紧闭着眼睛压抑住自己的悸动,前所未有的悸动。
是和江瑾在一起,从未有过的悸动。
……
直到晚上十一点,伦敦的月色渐浓,月光洒在泰晤士河畔上,波光粼粼。
温漫坐在车里,倚靠在座椅上,这一次她没有再坐在靠在车门的位置上,而是离中控台近了些。
他们从餐厅出来后,那个大胡子伦敦司机将车子停靠在伦敦桥的附近,随后就下了车。
这里位置不算偏僻,周围都是人。
闻彦川的手中控台上轻轻一点,头顶的天窗慢慢敞开,不同于狭小的天窗口,温漫可以看到一大片天空。
温漫仰着头等待着,眼睛里是巴巴的期盼。
“闻先生以前也经常过来看烟花吗?”
闻彦川的手指在膝头轻点,眼帘微垂,片刻后,他伸手从中控台的下面拿起一个纯白色的烟盒,温漫扫了一眼,不认识那牌子。
闻彦川手指微微点了两下,嗑出一支烟来,声音微哑:“介意吗?”
温漫摇了摇头,她并不矫情,无所谓。
闻彦川按下银色的打火机,点燃香烟,伴随着火星的‘簌簌’声,闻彦川沉出口气,这才回答:“偶尔。”
天际绽放出一声巨响,温漫连忙抬眼看去,一朵盛大的烟花猛然绽开,点亮了半边天,瞬间掀起一片惊呼声。
温漫的眼眸被烟花照亮,她仰着头,唇瓣微微张着。
接二连三的烟花绽放开来,不同于温漫从前看过的。
完全不一样,是绚烂,布满了半片夜空的绚烂,无数朵烟花连成片,齐齐绽放,温漫被美的震撼,抬手捂着唇,惊呼出声。
‘辉煌’是温漫脑海中唯一想到的词。
烟花一直没有停,直到温漫的脖子酸了,眼也酸了,她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生怕错过任何一秒。
温漫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对着那块天窗拍摄着烟花。
直到视频里的时间跳了一分钟,温漫觉得脖子和手都酸疼的受不了,她微微一动,镜头一颤。
闻彦川转头问她:“要下车去看吗?”
坐着仰头确实不太舒服,能看到的烟花更是有限。
温漫很想,但她和闻彦川的身份,不允许她这么放肆。
现在国内怕是她的热搜漫天,这时候如果被人拍到和闻彦川一起拍烟花,后果是温漫预想不到的。
她可以无所谓,但闻彦川不行。
温漫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温漫嘴角勾起一抹带有讽刺地笑意。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陈姐了?”
陈粤皱起了眉头,声音有些不悦:“温漫,别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
温漫轻笑。
陈粤捏了捏山根,有些无奈。
“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付出不是没有价值,只是这次是我判断失误出了错,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温漫听着陈粤的话,轻声开口问道:“听陈姐的意思是还有下一次,这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要是被闻彦川知道还有下一次,倒霉的就不会是什么金主,而是陈粤了。
陈粤深吐出一口气来,语气低沉。
“这次只是一个意外……”
温漫打断了她的话“这不是意外。”
温漫的语气沉静,就连陈粤都顿住了片刻。
“吕少辰玩了这么久哪一次出了错?辰光集团掌握着娱乐圈的半边天,今天的热搜为什么迟迟撤不下去?吕少辰应该已经进去了吧,陈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想到,动得了辰光饭碗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小角色。”
陈粤一瞬间哑口。
敏锐的觉察力让她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温漫话里有话。
她皱紧了眉头问温漫:“温漫,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人。”
温漫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
“陈姐多虑了,我的路子都是您给的,就连您都接触不到的人,我怎么会认识呢?”
陈粤不说话了,但仔细想想也是。
温漫只是一个三线的女明星,再怎么也认识不到比辰光背后的人还有势力的人。
陈粤继续说道:“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吧,等年后回来我会为你安排工作。”
说完,陈粤就挂断了电话。
温漫看着挂断的手机屏幕,突然笑出了声。
自己也是可笑,刚才居然有一瞬间在借闻彦川的力给自己狐假虎威。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狗仗人势。
温漫又想起闻彦川叫她的那一句:小狗。
她皱了皱眉头,她才不是。
温漫拿出手机,点开置顶,发送了一条微信。
慢慢:【辰光的事是你做的?】
另一边回复消息的速度不算快。
闻:【看来温小姐认识的好心人很多,现在才问到我。】
温漫看着闻彦川发来的消息一瞬间失笑。
小心眼。
温漫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屏幕。
慢慢:【在忙吗?】
闻:【有事?】
温漫看着闻彦川发来的消息,嘴角一撇,有些不满。
真是冷漠,惜字如金。
温漫咬了咬唇,试探性地发送了消息。
慢慢:【最近没有工作了,很闲。】
……
大楼顶层的办公室内。
闻彦川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手机突然亮起。
他抬手拿起手机,在看到屏幕的一瞬间不禁失笑。
一旁的助理看着闻彦川的笑,有些疑惑。
财务报表就那么好笑吗?
微信那边的小丫头纠结得很,有话藏着不敢说,在这里跟他打哑谜。
闻彦川随手打了几个字,便放下了手机。
温漫坐在床上焦躁地看着手机,等待着闻彦川的回复。
生怕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直白,又怕闻彦川看不懂。
下一秒,消息传来。
温漫连忙点开微信。
闻:【想我就来找我。】
下面还跟了个定位地址——闻氏大楼。
温漫特意挑选了一件不那么惹眼的衣服,白色打底衫加包臀裙,脚上踩了一双黑色漆皮短靴,外面套了黑色呢子大衣,黑白色的围巾挡住了脸。
温漫照着镜子想了想,最后还是加了个贝雷帽和红色墨镜。
他抬手环住温漫的肩膀,一手嵌着她的下颌,低头含住了温漫的唇。
两人不是第一次亲吻,不同于伦敦那一夜的暧昧辗转,闻彦川的凶狠中带着克制。
温漫没有抗拒,她微微仰着头迎合着闻彦川,没了伦敦那一次的羞涩与生疏,似乎是得了些要领,闻彦川微微抬眸看着温漫。
两人的距离极近,鼻尖辗转着鼻尖,他甚至能看清温漫的根根睫毛轻颤,呼吸交融之间,他还能听到温漫小口的喘着气,她笨拙地回应着自己,不是紧张,但含了某种闻彦川看不明的情绪在。
闻彦川揽住温漫的腰,迫使她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似乎是觉得弯身太累,闻彦川的眉头轻蹙,一把抱起温漫,抬着她的臀将她抱到了玄关的鞋柜上。
鞋柜窄小,温漫坐不实,一个不稳险些结束这个吻。
闻彦川没给她这个机会,紧紧地贴着温漫的唇片,一只手环住温漫的大腿,让她的力都借在他的手臂上。
温漫半坐在闻彦川的手臂上,一阵心惊。
闻彦川微抬起眼,打量着温漫的表情,抬手扭过她的脸,声音低沉。
“不专心。”
温漫微微低头,声音多了丝软糯:“不舒服。”
她不敢坐在闻彦川的手臂上,心里总掂量着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重,生怕压到了他。
闻彦川不想打断这个吻,微微抬头一下又一下地啄着温漫的唇,似是摩挲,十分亲密,温柔的温漫快要受不了。
“想在哪?”
温漫环着闻彦川的脖颈,将上半身压在闻彦川的身上,试图减轻一些自己的重量,耳朵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见温漫不说话,闻彦川便知她害羞,也不再多问,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吻。
屋内气氛升高,客厅茶几上摆放的电子钟表时不时发出‘滴滴’声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闻彦川觉得十分吵闹。
他边脱着身上的大衣,便推着温漫的身子往客厅里走,两人的唇瓣一直相贴,从未分离。
闻彦川将温漫压在沙发上,腿搭在沙发的扶手上。
“下次把它换掉,我不喜欢。”
温漫有些疑惑:“什么?”
闻彦川瞥了一眼一旁茶几上的电子钟表。
温漫的脸颊绯红,一片旖旎,她环着闻彦川的脖子,微微喘气:“那就扔掉。”
闻彦川大手一抬,抓过茶几上的钟表,手指利落地摘下后面的电池保护壳,将里面细小的电池抠出来扔在地上,随后将它倒扣在茶几上,眼眸晦暗。
“继续。”
温漫还没来得及开口,声音就被闻彦川吞在了口中。
空气中彻底安静下来,只留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熟悉的香气笼罩在两人之间,温漫阖着双眸,贪婪地嗅着。
脑海中最后一根控制理智的弦彻底绷断,温漫就在这一刻彻底沉沦。
她根本没办法拒绝闻彦川,她几乎就要爱上闻彦川。
直到温漫实在受不了,闻彦川才放开了她。
他手指摩挲着温漫真丝衬衫领口上的白色袖珍纽扣,声音略微沙哑:“把衣服脱了去。”
温漫一愣,瞳孔微微放大,攥着闻彦川衬衫的手拢了拢,眼帘微颤。
“太……太快了。”
闻彦川抬眸,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挑眉:“想什么呢?穿着湿衣服舒服?”
温漫一愣,整张脸瞬间涨红。
她以为……
闻彦川看着温漫的表情,不禁失笑:“就这么想?”
温漫咬紧了唇,一把推开闻彦川,闪身跑进了卧室中。
头上的水早已被车里的空调吹得半干不再滴水,温漫进了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大衣来,走到玄关处,递到了闻彦川的面前。
“闻先生的外套,还给您,还有您的礼物,也一并收回去吧。”
温漫将手里的礼盒放在了大衣口袋里。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手里的那件外套,眸光微沉,是平安夜那一天,他披在温漫身上的那件。
“没扔?”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
温漫垂着眼,眸光闪烁,嘴却十分的硬:“闻先生的东西,我怎么敢擅自扔。”
本来是想要扔的,就在Wendy准备拿出去丢到垃圾场的时候,温漫起身一个健步扑到门口,将它抢了回来,还为自己找了个十分恰当且说得过去的理由。
“万一闻彦川要回去怎么办?七位数的高定,我可赔不起。”
当时还被Wendy一眼看穿,笑话了好半天。
闻彦川直勾勾地盯着温漫:“把东西还给我,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温漫的呼吸紧了半分,她知道,但她还是这样做了。
把这些还给闻彦川,就意味着两人彼此之前分清了,再也没有来往和亏欠。
温漫拿着大衣的手紧了又紧,眼眶中再次泛起猩红。
“知道。”
闻彦川看着温漫,沉默了片刻:“温漫,你确定要把它还给我吗?”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冷静,不带有一丝波澜。
温漫不怕他生气发脾气,像闻彦川这样绅士自矜的男人,生起气来也不会像陈粤那般可怕。
况且她也没觉得陈粤有多可怕。
但偏偏就是这种平淡到不能再平静的语气,让温漫再也绷不住,泪水一瞬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滑落脸颊,似是一颗颗断线珠子,怎么也停不下来。
温漫抽噎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闻先生,我不想,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闻先生,我该怎么办?”
温漫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的太大声,但眼泪像控制不住一般,她忍了又忍还是不行。
闻彦川看着温漫,深深沉出一口气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温漫从来没在他面前哭成这样子过。
她一直努力维护着自己的尊严,不愿意让他看到一点她软弱的那一面。
闻彦川伸出手,将温漫拉进怀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一点点地顺着,轻声安抚着。
“好了,别哭了。”
闻彦川的下巴抵在温漫的头顶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是我错了,不该凶你。”
温漫紧紧抓着闻彦川的大衣两侧,将脸埋进闻彦川的胸膛里,哭得愈发大声。
明明是安慰的话,却让她哭得越来越放肆。
“不想和我分开?”
温漫哭噎着说不出话,只能无助地点头:“嗯。”
闻彦川慢条斯理地顺着她的长发:“那还敢偷跑。”
温漫没说话,她只给自己做了那一晚上梦的时间,多的哪还敢奢想。
闻彦川见她不回答,轻轻将她推出怀抱,垂眼看着温漫红肿的眼眶。
“温漫,我再问一次,你确定要把它还给我吗?”
温漫抬眸看着闻彦川,微小地点了下头。
闻彦川的脸色沉了下来。
“给我个理由。”
温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轻轻贴近闻彦川。
“我想,我已经不需要找一个借口去和闻先生见面了。”
闻彦川低头看着抵在自己怀中的温漫,眼眸中的寒冰渐渐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