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镜诡事
  • 潭镜诡事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老毛兔子作者
  • 更新:2022-07-15 21:32:00
  • 最新章节:第三章 乔家花旦
继续看书
牟冥独自坐火车去了北平,尽管家中只剩妹妹和重病的母亲。但父亲的离奇失踪,让他不得不尽快按照他留下的纸条去寻找答案。父亲说,白家会给他答案。牟冥这些年一直很好奇,为何父亲的容貌一直保持着年轻的模样,甚至,母亲在他临走前嘱咐他,说林家要靠他。一切的疑惑都让牟冥既期待又害怕这次行程,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潭镜诡事》精彩片段

一场大雪为北平罩上了一层白布,寒风像刀子割的脸生疼。牟冥拿起收拾好的行李,最后嘱咐了几句妹妹照顾好重病的母亲。

"你就放心吧哥,我会照顾好母亲的,你到了北平照顾好自己,常往家写信。"牟子哭的眼睛又红又肿,脸被冻的通红,明明很不舍却还是故作坚强让他快点走,否则会赶不上火车。

牟冥坐在火车上反复的看着父亲失踪前留下的字条。

内容如下:去北平找白家,你会得到一切答案。

"答案?"牟冥看着字条喃喃自语。

他的疑问太多了,比如父亲为什么一直保持年轻的模样?又为什么会突然失踪?白家又是做什么的?还有他临走前母亲对他说"牟家就靠你了。"到底是为什么?

牟冥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发呆,想起重病的母亲卧床不起,他害怕他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家里的积蓄牟冥都留给了母亲和妹妹糊口,如今口袋里只有买车票剩的一点钱,到北平应该怎么办他一点计划都没有。

另一边的白家。

"我说,放着别墅不住,非要搬去那破地方?"贺严边收拾着行李边抱怨着。

贺严想不明白,放着好好的大别墅不住,非要搬到那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可就算他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白术只是在一旁看书不做声。别墅里的东西几乎已经被搬空了,就剩些两人的衣物和一些白术的书籍。

"都收拾好了,出发吧。"贺严背上行李,语气满满的都是不情愿。

车子已经在别墅门前等候多时,白术合上书丢给贺严,往楼下走。

贺严背着大包小裹寸步难行,反观白术则一身轻松,连自己的行李都一并丢给贺严拿着。贺严走到门口时,白术已经上了车,他回头看了看自己住过五年的地方,叹了口气。

"拜拜喽。"随后将行李丢进后备箱上了车。

汽车启动,别墅慢慢消失在车窗外。贺严从白术脸上看不出一点不舍的表情。

"我说,你现在后悔可来的及,那破旅舍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你怎么住的惯啊。"贺严还是不死心的劝着白术。

"没什么住不住的管的,在哪睡觉不一样?"白术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

旅社已经被贺严提前找人收拾了一下,还算干净,就是阴气太重,民间传闻旅舍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住进去的不是死了就是疯了,久而久之也就荒废了,没人愿意去,甚至在那附近人们都觉得晦气。

白术也正是看上了这一点,安静,没人打扰,至于旅社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白家一直以算命看风水谋生计,从祖辈到白术都会通灵术,捉鬼是白术最擅长也是最喜欢的事。

二人提着行李下了车,旅社坐南朝北,仅仅只是站在门口就让人觉得背后发凉。贺严当时可是花了不少钱才请来人收拾卫生。

白术仔细观察了旅社的装修,处处和吉利对着干,就拿大门的形状来说,大门做成拱形门,形状像是墓碑,类似阴宅,相当不吉利。

在北平冬季这样干燥的天气,房间内却是阴冷潮湿的,甚至在窗台的墙角处还长着苔藓。可想而知这房子的阴气有多重。

贺严将行李放到沙发上,手腕缠着的珠子突然断开散落一地。

"不是吧,什么鬼这么大能耐?你爹送我的珠子都撑不住。"贺严看着散落一地的檀木珠子皱了皱眉。

"来个大活。"说着白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画着符咒的黄纸贴到大门的门框中央,顿时屋内起风,摆在桌子上的花瓶砸碎在地下,似乎表示着这里主人的不满。

贺严躲到白术身后,掏出随时带在身上的驱鬼符咒贴到自己身上,保证附近的野鬼入不了自己的身。

白术的灵视看见了满屋子的小鬼,有的浑身是血,有的没眼珠子,有的缺胳膊少腿,但都不是白术要找的最终目标。

只见他嘴里念叨着什么咒语,拿住一张黄纸铺在地上,咬破了自己的指头,用血画下符咒,而后用火烧掉。房间内瞬间响起痛苦的嘶吼声,听的贺严头痛欲裂。

几分钟后房间内恢复安静,贺严揉了揉太阳穴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不少,蹲在地上捡着刚才散落一地的珠子。

"一共108颗,少了一颗配都配不到。"贺严跪在地上认真的找着掉在角落里的珠子。

白术也蹲下一起帮他找,"我改天再送你一串就好了,这要找到什么时候?"白术说。

"那怎么能一样?这是叔叔送我的,如今叔叔下落不明,这是唯一的念想了。"贺严边说边趴在地上仔细的找着。

贺严口中的叔叔指的是白术的父亲,在他12岁时,只能靠在路边乞讨混口饭吃。

当时还是烈日炎炎的夏天,贺严饿了三天的肚子,躲在房檐的阴凉处,捧着饭碗,正当他觉得自己将会死在这里时,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一位大妈拿着扫帚将贺严赶走。

"死要饭的,赶紧滚,别耽误做生意。"

贺严用最后一口气,艰难的爬到一边,当意识再次清醒时,他已经在白家的别墅里了。

白术父亲看他年幼,收留了他给白术做个伴,因为白家职业特殊,考虑到贺严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于是送给了他一串护身的珠子,就一直戴到了现在。

现在回想起来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白家对他有恩,白术比他大四岁,一直拿他当亲弟弟疼,他也一直尽心尽力的在白术身边帮忙。可就在前不久白术的父亲失踪了,贺严急的要命,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白术将第108颗珠子捡起放大贺严的手中,站起来敲了敲自己的腰。贺严将珠子串好,把绳打了个死结套在手上。

"还好没少。"贺严晃了晃手腕,珠子之间的摩擦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楼上还有个大家伙,我上去把它处理了,你把行李收拾收拾。"白术整理着手中的黄纸折好放进口袋里上了楼。

二楼房间较多,光线也比一楼要暗很多,走廊过道不少小鬼看上去比一楼的还要吓人。白术在走廊的两个尽头分别贴上了煞邪符咒,随后走廊有再次响起了惨叫声,忽然一团黑雾朝白术袭来,他眼疾手快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符咒念起咒语,符咒自己燃烧起来,在白术和那团黑雾之间似乎建立了某种结界。

墙壁上的相框挂画纷纷砸落,走廊尽头的玻璃最着一声巨响全部破碎。白术拿出匕首在掌心处划下一条口子,鲜血准着手腕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掏出黄纸画出符咒,最后将手掌拍在纸上,黄纸上的血液瞬间变黑,随后开始燃烧。那团黑雾先是被人控制了似的不停往墙上撞,随后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黑雾慢慢消失,二楼的走廊也恢复平静。

一个女人虚弱的躺在地上,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着些什么。看女人的状态应该是恋火焚身,化成厉鬼来人间报复。

白术想要将她扶起,却被紧紧掐住了脖子,那人瞳孔放大,几乎看不见眼白,脖子的青筋暴起,不停的念叨着“为什么不要我了?”这类的话。

好在贺严及时出现,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砸晕。

"谢了。"白术脸憋的通红,勉强吐出两个字来。

"害,您甭客气。"贺严指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傀儡问:"她怎么办?"

"找个地方烧了吧。还有一会把这都收拾了。"白术看着一地狼藉说,"我出去买些菜。"

火车轰鸣进站,牟冥提着行李到了北平,人生地不熟,他提着行李到处打听白家住哪。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白家的别墅,却没看见有人。冬季天短,眼看着夜幕降临,他连个住处都没有。

"小伙子,这家人搬走了,早上刚搬走的。"扛着糖葫芦的大爷看他蹲在门口实在可怜。

"那您知道搬哪了吗?"牟冥眼睛一亮,抓着眼前的大爷不放。

"哎呦,这个吧,你得买我一串糖葫芦。"大爷把肩上扛的糖葫芦举到牟冥面前。

牟冥将买车票的找的零钱全塞给了大爷,拿到钱的大爷告诉他这家人搬到了闹鬼旅社里,还贴心的指了方向。

一天没吃饭的牟冥肚子早就饿的乱叫,一串冰糖葫芦下肚,酸甜开胃吃的他更饿,找到旅社时天已经黑透了,他穿的单薄,耳朵早就冻的没了知觉。

门被推开,饭香扑鼻而来,暖黄的灯光让房间温馨不少,屋子里收拾干净,没有刚搬进来那般阴森。

“你好,请问白家是搬到这里了吗?”牟冥站在门口看着两人桌上的饭菜,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叫。

“我就是白家人。”白术放下碗筷,看着牟冥说。

“我父亲让我来北平找白家,我一路打听到这里来。”牟冥说。

"你父亲?谁啊?"贺严疑惑的看着牟冥。

"去加双碗筷。"白术吩咐贺严说。

"你进来吧。"白术说。

牟冥闻言坐到饭桌前,贺严把碗筷摆到他面前。

"你说你父亲让你来找我?"白术问。

"嗯,我父亲是牟景明,前不久我父亲失踪了,留下了一张字条,让我来找你。"说着,牟冥将纸条摆在白术面前。

"牟家,那就不奇怪了。"白术看着字条,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父亲也失踪了?"贺严抓住重点,疑惑发问。

"也?"牟冥再次抓住重点。

"嗯,我父亲前不久也失踪了。"白术答道。

"那你知道些什么线索吗?"牟冥像是抓住什么希望,两眼放光的看着白术。

白术摇了摇头,"先吃饭吧,刚来北平,你就在这里打杂吧,供吃供住。"

牟冥嘴里塞的满满的,点了点头应下来。

一顿饭下来牟冥吃的饱饱的,身体也跟着暖和起来。他起身收拾碗筷却被贺严拦下。

"我收就行,楼上房间不少,你去选一个吧。"随后把碗筷捧起给白术使了个眼色走进厨房。

白术跟了进去,"怎么了?"他问。

"你就这样收留它会不会有点太草率?"贺严问。

"牟家,你知道的,七角组织其中一员,正好自己来了,也不用我费力找了。"白术答。

"大哥,我都能看出来他是至阴之体,你收留他也别让他住这啊,这不是给咱添麻烦吗?"贺严语气中透着无奈。

"你还怕这个?这五年你待我身边白待了?"白术双手环抱胸前,"继续刷吧。"

白术出了厨房,回了自己的房间。书堆在地上还没来的及整理,白术翻出一本日记最在椅子上翻看着。

日记是他父亲留下来的,还有一块碎掉的玉盘。一张照片从本子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照片上是七个人,正中间的就是他的父亲白慕藤,在他印象中,父亲至始至终都是年轻的模样,一点没有苍老的痕迹。

"七角。"白术看着照片自语。

搬家搬了一天,舟车劳顿,困倦感袭来,白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次日,贺严已经买好了做早餐,白术下楼时,两人正吃着早餐。

"诶,白哥,王家的女儿好像被附了身让你去看看。"贺严嘴里还塞着半个鸡蛋,勉强把话说清楚。

"那我今天干什么?"牟冥问。

"你……一起去?"贺严说。

"一起吧,正好带你见个朋友。"白术走到餐桌前拿了根油条。

"好。"牟冥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喝了口白粥顺了顺。

三人早饭过后,来到王家大宅,王老三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诶呦,白先生,你可算是来了,快看看我闺女,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是。"王老三面容憔悴,弯着腰拄着拐将三人往里面请。

"在哪?"白术问。

"里面。"王老三指了指靠里面的屋子。

屋子位置隐蔽,要不是有人告诉,贺严还以为那时间杂货间。

"你就给你宝贝闺女住这破地方?"贺严质问王老三。

王老三羞愧难当,低着头不做声。

白术走到门口,"牟……"

"牟冥。"贺严说。

"嗯,你就在门口等着吧。"白术说完和贺严走进屋子里。

女孩的手脚都被捆住,嘴也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只是呜呜的在哭。

白术走到女孩面前,蹲下身将女孩口中的破布取下来。

"救救我,我根本没被什么附身,是他们胡说的,救救我,放我出去。"女孩哭的眼睛发肿,但从面相上看,确实不像了脏东西。

"你你你冷静一点。"贺严扯着白术的衣角往后拉。

"她本身就是不干净的东西,你们敢紧带她滚。"突然一个女人闯了进来,指着女孩毫不客气的说。

女孩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蜷着身子往后拱。白术挡在女孩身前问:"您是王太太吧?"

"是。"那女人浓妆艳抹,穿金戴银,透露着中年妇女的油腻,身上的胭脂味腻的人恶心。

"您为什么这么说?"白术接着问。

"哎呀,你就别在这添乱了。"王老三拄着拐进来。

"什么叫我添乱啊,明明是你女儿昨天发疯似的拿着刀说要捅死我。"女人依旧不依不饶地说。

"行了行了别吵吵了,你女儿没事,家庭矛盾可不在我们业务范畴内。"贺严不耐烦的说。

白术身后的女孩一听哭喊得更大声,"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放我走!"

"我说姑娘,和父母吵架很正常,说开了就好了,别耽误我们时间就,我们很忙的。"贺严拉着白术往外走。

"你们别走,今天你们必须把她弄走。"王太太站在门口不让他们走。

牟冥站在门口大概弄清了来龙去脉。走到王老三身边,"诶,这后妈吧。"

王老三瞪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牟冥吃了瘪,后退一步等着白术和贺严。

那女孩艰难的爬起,跪在白术面前,"求求你们带我走吧,他们要把卖到红楼换钱,我爹怕我招了脏东西买不了好价钱,都是那女人出的主意。"女孩眼泪止不住的流,看的贺严都有些心软。

"她说的是真的?"白术质问王老三。

"我们也迫不得已。"王老三得知女儿没事松了口气,"既然我闺女没事,那您们就请回吧,真是麻烦你们了,待会我让管家拿些银子。"

"我把她买下来。"白术说。

贺严和牟冥几乎是同一时间瞪大双眼看着白术,面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不过贺严还是很欣慰的,自打认识白术,他就是一副冰山脸,明明长得挺好看,也有不少小姑娘追,可他都没正眼看过,如今真是开窍了。

小姑娘跟着三人出了王家老宅,牟冥打趣道:"恭喜啊白哥。"

"嗯,去戏园子。"白术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贺严说。

"去见乔姐?带她?"贺严疑惑的指着白术身后的姑娘发问。

"嗯,送去乔姐那打杂,乔姐会照顾好她。"白术一本正经的说。

"木头啊木头。"贺严无奈的摇摇头。

四人来到乔家戏园,乔岁正在台子上唱着《贵妃醉酒》。一曲毕,贺严在底下叫好。乔岁看见白术来了满眼惊喜,下了台就急着卸妆。

白术带着王家闺女来到后台,乔岁透过镜子看见躲在白术身后的姑娘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

"小乔,这个是王家闺女,让她在你这打杂吧,我放心。"白术站在乔岁身后,看着镜中乔岁画着胭脂的脸说。

乔岁不情愿的撇撇嘴,"怎么什么人都往我这里送啊?"

"你前些天不是还说缺人手吗?要不你教她唱戏也行。"白术把人拉到乔岁面前。

乔岁看那姑娘确实有几分姿色,于是开口问:"你叫什么啊?"

"王淅。"她低着头小声的说。

"想学唱戏吗?"乔岁又问。

王淅惊喜的抬头看着乔岁,用力的点了点头。

"学唱戏,从打杂开始,你要能吃苦。"乔岁说。

"我可以的,谢谢乔小姐,谢谢白先生。"王淅朝着乔岁鞠了一躬,又转身朝白术鞠了一躬。

乔岁让人命人将王淅带到后院,分配住的地方。白术则出了后台,与贺严牟冥坐下听戏。

乔岁卸好妆发换上旗袍,在白术身旁坐下,端起茶碗,用盖子轻轻拨动茶面,抿一小口品味茶香。

乔岁是北平最出名的花旦,戏唱得好,人长的也漂亮。一张瓜子脸,五官精致,一双清澈的眼睛很难让人想到她身手了的,还擅长用毒。

牟冥最先看出端倪,低声在贺严耳边问到:"这位乔小姐是不喜欢咱白哥啊?"

贺严很少遇到和他旗鼓相当的八卦对手,并且非常开心的表示终于有人可以分享八卦了,天天和白术那张冰山脸在一起,自己怕是要憋疯了。

"行啊你,这么快就看出来了。"贺严朝牟冥调了下眉,"可惜咱白哥就是块木头。"

一旁的白术听到狠狠瞪了贺严一眼,倒是坐在一旁的乔岁面带笑意看着贺严表示自己不介意。

台上的戏唱完了,台下的人也都散了。

"乔岁,这个是牟家的牟冥。"白术将手掌指向牟冥。

"乔姐好。"牟冥站起来伸出手笑了笑。

"我有你大吗?你就叫姐姐。"乔岁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她对于眼前这个身材健壮小麦肤色的男人叫自己姐很不满意,这人分明长得就比自己老。

"抱歉啊。"牟冥尴尬的收回手,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我才19岁,我以为只有小贺比我小呢。"

乔岁玩弄头发的手顿住了,抬头又仔细看了看牟冥的脸。牟冥被她看的不知所措,只好尴尬的笑笑。不得不承认,牟冥虽然长得成熟,但一笑还是会透着些少年气息。

"好吧,那你是应该叫声姐姐。"乔岁起身,这次她主动伸出了手。"下次多笑笑,显年轻。"

"好的乔姐。"牟冥笑着回握住那只纤细修长的手,仅仅只是握到了指根的位置,触感却并不想牟冥想象的那般细嫩,他摸到了茧子,并且非常确定那就是枪茧。

"好啦,都认识啦,那就说正事吧。"白术看着两人在自己眼前握着的手说道。

牟冥和乔岁坐下,白术拿出日记本中夹着的合影。

牟冥眼尖,立刻认出了自己的父亲。

"这合影我家也有,我小时候见过,就是不知道被我爹收哪了。"牟冥指着相片说。

"嗯,这是我们父辈成立的一个民间组织,叫做"七角"。这也是我家能找到的唯一一张合影。"白术说。

"七角?好像有些印象,不过这和他们失踪有关系吗?"牟冥不解的问。

"失踪,牟家人也失踪了?"乔岁问。

"嗯,这就是我想让你们认识的原因。牟家,白家,乔家都是"七角"中的成员,也都是前几天莫名失踪的,这绝对不是巧合。"白术答道。

"你不会想着重聚"七角"吧。"贺严在一旁拄着下巴问,语气还透着些不可置信。

"对,我们三位父辈都是七角成员,如果说我们的父亲失踪了,那照片上的其他五位成员到现在为止也应该失踪了。所以重聚"七角"后辈,我一定要查清楚。"白术的眼神变得坚定。

"可是那日记本上只写了七大家族的姓氏,天南地北的同姓同名的多的是,你上哪找?"贺严问。

"笔记上还写了职业,调查起来应该不难。"白术说。

"我爹留了纸条给我让我来北平找白家,会不会他们失踪前都会留一个这样的字条给自己的后代?"牟冥再次拿出了那张纸条。

"我觉得不是没可能,这可比咱们满世界找人靠谱。"贺严表示非常赞同。

"这可比一定,我父亲失踪前除了烂摊子什么都没给我留。"乔岁端起茶碗抿了口茶继续说:"我倒觉得找人靠谱些。"

乔岁的父亲乔柳源年轻时也是唱戏的,还是当年在北平出了名的男旦凭着不老容颜和天籁之音初来北平用身上的全部积蓄租了个小门脸。后来戏越唱越好,戏园子也越来越大,一次演出过后,台下有位女子迟迟不愿离开,乔柳源上前询问,那女子怯怯的说喜欢乔先生,想要学唱戏。

两人算得上一见钟情,结婚一年苏沐就怀上了乔岁,临近产期碰到了人家砸场子闹事,大冬天苏沐护着肚子和人家打,从那以后就咳嗽的厉害,落下了病根,乔柳源四处求医都无济于事,苏沐的病一天一天的加重。

乔岁十七岁时,苏沐离开了他们。乔柳源把戏园子全盘交给了乔岁,自己便一蹶不振,到外面找女人,拳打脚踢还不够,用鞭子抽,把人绑在床上去折磨。这三年,乔岁从未停止过给她父亲收拾烂摊子,每隔两三天都有发了疯的女人来戏园子里闹事,搞得戏园生意也越发不景气。

如今乔柳源失踪,乔岁倒是松了口气,只求他别再出去祸害别人,家里攒下来的积蓄快败的差不多了。

"可是万一他们不想找也不在乎呢?"贺严问。

"我们在乎就行了。"白术答。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