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着一手操持叶可一的忌日。
我问心无愧。
也真的受够了。
见我沉默,俞景川更加愤怒,他大手掐上我的下巴,一字一句中是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可一已经去世了,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
眼眶酸涩,泪水终于缓缓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委屈了,原来还是会的。
我闭上眼睛,时至今日仍不肯见到我和俞景川的婚姻走到这么丑陋的一步。
只是颤声道:“好,我陪你去见可一......”
俞景川松开钳制,神色依旧冷硬,比刚才却缓和不少。
他对我的顺从很满意,或者说,为他的可一而高兴。
门关上,俞景川丢下一句“自己冷静冷静”便毫不留恋地离开。
他没有发现我的脸颊瘦削消瘦。
也没有发现,我真的快死了。
瞬间的崩溃如潮水一般向我奔涌,墙上的结婚照模糊不清,我捂住痉挛着的胃爬起来,拼尽全力把照片取出来。
呲啦——看着属于自己的那部分被撕下来,我还带着泪花的脸上渐渐轻笑起来。
心里一阵畅快。
俞景川还不知道,我既不是忠诚的妻子,也不是诚实的女人。
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半个月以来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我们把行程提前吧。”
“我穿最喜欢的裙子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