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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玻璃糖纸,是爸爸背着妈妈给若若买的......

安然亲手捧起那一撮灰白,放进去。

就让若若和她过往三年最快乐的时光,永远沉睡在一起。

她走出殡仪馆大门,接到了沈逾白电话。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永远含着爱意。

“然宝,我飞机刚落地,出了点事,中午就不回家了。你和若若要乖,晚上我接你们去沈园吃饭,柠柠回来了,今晚给她接风洗尘。”

安然听声音,都能想象出电话那头沈逾白有多开心。

她弯了弯唇,“好,若若在等你,她很想......”

最后那句话没说完。

安然听见电话那头沈柠的撒娇,“逾白哥哥,我的手还在痛…”

安然拨通了一个四年不曾联系的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苍老慈祥,中气十足。

“然然,你还记得我这糟老头子呢?”

安然看着自己的手,轻声,“老师,我后悔了。”

老人声音一顿,严肃起来,“受委屈了?谁欺负我严梦华最得意的学生?”

“老师,我想选择自己的人生,您说,我还能回去吗?”

严老叹了口气,“安然,你就是为了钢琴而生的,只要你想,何时何地重头开始都不晚。四年前如果不是你昏迷在舞台上,捧起肖邦金奖奖杯的人该是你,而不是沈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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