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周泽川病倒了。
那段时间为了给他养身体,池挽宁每天都会熬一碗小米粥。
周泽川喝不惯,池挽宁便哄着他。
“你现在身体很虚弱,要乖乖喝粥才能好起来。”
“只要你听话,我就会给你奖励。”
池挽宁的奖励有时候是一个吻,有时候是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
他们的呼吸交织、融合,一同升入云端,又一同归于沉寂。
周泽川情动低呼着她姓名的夜晚历历在目。
可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
任何接触对双方来说都是钝刀子割肉般的折磨。
是错误的沉 沦。
“周泽川。”
池挽宁生涩地叫着他的名字,“照顾甜甜的事情交给我来就好。”
“你还是先回家休息吧。”
她端走他手中的粥,拒之千里的态度几乎要写在脸上。
周泽川刚稍缓和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紧攥着手。
“你丈夫明天才回来,现在就急着要赶我走了。”
“你是怕他误会吗?也是,当初你抛下我跟他私奔,如今他防备旧事重演也是情理之中。”
周泽川眼中的讥讽不加掩饰,“你逃婚后,我父亲对周围亲朋好友百般解释,维护你的清誉,可你连他的葬礼都不愿参加。”
“他在离世的最后一刻都让我不要怪你,可一想到是为了你这种自私薄情的人,我就替他不值。”
池挽宁的心猛地一痛。
她抬头,直直地看着周泽川,张口。
“不是这样的。”
“你的父亲,他、他是一个......”
后面的话池挽宁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她该如何告诉周泽川,他敬爱的父亲背地里是一个带有虐待倾向的强 奸犯。
他那样骄傲的人,绝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周泽川咬着牙,等待着池挽宁的解释。
可最后,池挽宁留给他的只有沉默和一双通红的眼眸。
周泽川的拳头松了又紧。
“我走就是。”
“你别哭。”
池挽宁抬手,泪水滴落在掌心。
周泽川转身离开,挺拔的背影多了几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