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感情那般浓厚,她和他怎会舍得轻易分手?
可是,今晚她亲眼看到了周家为周叙言安排的相亲,和他相亲的女子,出国留学回来,见过外面的世面,长得也好看。
看样子,家境肯定不差,至少是在某种程度上能与周家相提并论的存在。
否则,以周叙言父母的势利眼,绝对看不上普普通通、毫无背景,也不能给周叙言强大支持的亲家。
“对不起啊,今晚我情绪有点失控,说话可能没有注意分寸。”
宋紫菀很快清醒过来,用手指抹掉脸上的泪水,面对祁厅好言相劝,有些红了脸。
“擦擦眼泪,不然一会儿到我们家楼下,被邻居看到,还以为我欺负女孩子。”祁骁臣想说她太傻,事已至此,还想不开,那便是她太蠢。
随之递去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块干净的棉质手帕。
宋紫菀低头看着男人递来的叠成方块的手帕,眸子微微一掀,“你还用手帕?算了,弄脏了不好。”
“一块手帕而已,没关系的。”祁骁臣看向姑娘的眼神微微荡漾着一抹骄傲,调侃的语气也更甚:“坐我旁边来,我帮你擦擦脸上的泪珠。”
修长干净的手指便是捏着手帕,另一只手掌轻轻扣在她脑后,真就帮她擦着脸颊。
宋紫菀神情呆滞,一动不动的坐在男人身边,任由他给她擦脸。
过了一会儿,她侧脸看着他温和的脸庞,“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刚不还在看我笑话?”
他脸上表情很淡,却对她很温柔。
一点都不像是省厅的位高权重的腹黑心机老男人。
“嘿,”祁骁臣将打湿弄脏的手帕叠了一下,便又当着姑娘的面,揣进裤兜,“这你就不懂了。”
“你说!我哪里不懂人情世故?”
见宋医生较真的执拗性子,祁骁臣嘴唇勾着笑,心想和这个谈了七年恋爱的女孩子争论什么都是徒劳,便没有继续顺着她想听的方向闲聊,转而问道:“你会和他分手么?”
睨着狠狠哭过一场的漂亮女子,祁骁臣依旧想当面问个明白。
“我刚才也看到了,你男友和别人正在相亲,看样子,他应该很快就会结婚。”
宋紫菀刚才哭的眼眶鼻头和脸颊都是红的,原本清寂的眼眸没什么神采,听到祁厅的断言,预测周叙言很快就会和别的女子结婚。
这种情况下,她心中即使再怎么爱周叙言,也不会自取其辱。
“我会和他分手!明天,我会从那栋房子搬出去。”
祁骁臣脸上神情淡淡,“分手的时候,还是要把话说清楚,可别到时,弄得像是你对不起他,那你就真的太蠢。”
“谢谢你的提醒。”
长这么大,真正关心她的人并不多。
除了早逝的母亲,便也只有…
原本,她有个温馨美满的家庭,自从她三岁时,母亲得了重病,没过两年便撒手人寰。
在小镇开着一家并不算大的私人诊所的父亲,还没等她妈妈葬礼结束,便领着后母进了宋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