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帮为师把这些衣服拿出去烧了吧,反正也穿不着了。”
谢灼离去后,温执玉轻抚了一下手指上那抹伤口,上面还残留着他含入口中的触感。
那种感觉,极为陌生。
不讨厌,却也让她心绪不宁。
说起来,他连……强吻那种事都做过了,做出这种事来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
不是说好了要取他狗命,夺他机缘吗?
温执玉可耻地抱住了自己的头,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再次默念静心诀,她沉下身体,将自己完全浸入在泉水中。
弯月如钩,远挂天边。
天快亮了。
谢灼抱着温执玉的衣裳站在尺玉宫外的寒风中。
怀中的衣裳飘来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混着飘落的雪花,有一丝冷。
他伸出拇指,轻轻擦过唇,唇上被她咬伤的伤口还未愈合,摸起来仍有微微刺痛。
即便是痛,当时的他,也是快乐的吧。
说起来,他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竟做出那种荒唐事。
从他有记忆起,就时常做梦,梦见他在一处冰天雪地中踽踽独行。
路边到处都是死人。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又发生过什么。
直到一名红衣女子出现,牵住了他的手。
他叫她:姐姐。
后来天降雷劫,她消失了。
他在雪地中静立片刻,就朝着偏殿走去。
偏殿附近的角落里,闻柳和殷海正把自己挂在绳子上吹风。
他们二鬼如今没了实体,倒是想挂哪挂哪,也幸亏这小飘渺峰没什么弟子,要是半夜有人过来,还不得当场吓个魂飞魄散。
闻柳问:“你拉出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