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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傅家后,姜晚柠孤身站在夜色中,感慨这是她第二次被人赶出家门。
当年姜父为了私生女把她赶出家门,是傅司衍把她领回家照顾。
没想到,这次把她赶走的人已经变成了傅司衍。
傅司衍终究是变成了和她父亲一样的男人。
姜晚柠发出一声苦笑,刚想叫车离开,就被人打晕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废弃的仓库。
一个戴着头套的绑匪站在她面前,冷冷地接通了傅司衍的视频电话。
“傅总,”绑匪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前妻在我手里。想让她安然无恙,就自己来换她。”
姜晚柠艰难地抬起头,从晃动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了傅司衍的脸。
听到她被绑架,他的神色瞬间巨变。
“别伤害她!”傅司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视频里,他抓起外套就要出门。
就在这时,林栀夏的身影闯入镜头,急切地拦住了他,“老公,这也太巧了,晚柠姐前脚刚被你赶出去,后脚就被绑架了?会不会......”
她欲言又止,目光却盯着屏幕意有所指。
于是傅司衍顿住了脚步。
他死死盯着视频中狼狈的姜晚柠,企图从中看出端倪。
可姜晚柠的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拼命摇头。
“傅总不想亲自来也可以。只要你答应和姜小姐复婚,我立刻放了她。”
绑匪这句话成功让傅司衍放下了对姜晚柠的最后一丝担忧。
他已经认定这场绑架是姜晚柠自导自演逼他复婚的戏码,沉声道:“阿柠,别闹了。”
“我不是说过吗,三年之后会和你复婚。”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绑匪就狠狠扇了姜晚柠一耳光,力道之大让她眼前发黑。
“住手!”傅司衍变了脸色,声音陡然拔高,“阿柠,别用苦肉计!。”
“老公,别激动,”林栀夏立刻在一旁柔声劝道,“晚柠姐又不傻,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谁知道这视频是不是假的,也许是合成的虚拟影像呢?”
听到这话,姜晚柠脸颊火辣辣地疼,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绝望中,她想起了曾经和傅司衍约定的暗号。
她拼命地朝着屏幕眨眼,连续快速三次眨眼,代表求救。
然而,视频那端的傅司衍已经彻底相信了林栀夏的话,不仅对她的暗示视若无睹,反而更加冷声道:“阿柠,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说完,他搞不犹豫地挂断了视频。
仓库里,绑匪见此急不可耐地摘下头套,露出一张猥琐的脸。
“姜小姐,听见没,傅总不要你了。”
他伸出肮脏的手就扯姜晚柠的衣领,嘴里不干不净地吐着荤话,“就让我滋润你吧。”
闻着他身上的汗臭味,姜晚柠急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绑匪即将更进一步时,仓库的门突然被狠狠砸开。
数十个训练有素的保镖顷刻间就制住了他。
一位女保镖上前解开了姜晚柠的束缚。
“你们是谁?”姜晚柠缓过来神问。
“我们是假死机构的工作人员。”
女保镖回答,“按约定您今晚应该和我们讨论假死细节,我们迟迟联系不上您,怕您出事就调查了一下,还好及时救下了您。”
说完她指着绑匪问:“姜小姐,他怎么处理?”
绑匪闻言不住地跪地磕头,“姜小姐,这都是林栀夏的计谋,也是她让我毁了您的清白。求求您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果然又是林栀夏。
姜晚柠指尖掐进掌心,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说:“麻烦你们先看管起来,等我假死后挑一个最好的时机,让他出现在傅司衍面前说出真相。”
经历绑架的事后,姜晚柠又额外支付假死机构一笔钱,请他们派保镖保护自己。
两天后,她在保镖的陪同下在郊区买了一个偏僻的房子。
这时傅司衍正好给她发来消息:阿柠,我要陪夏夏去哈城滑雪,半个月后回来。
别吃醋,乖乖等我。
姜晚柠冷笑一声没有回复。
她转身提笔写了一封信:司衍,被绑架时,我想通了,得不到你全部的爱,我宁可去死。
最后,我没有让人绑架林栀夏逼她离开。也没有自导自演,逼你和我复婚。
帮我查清真相,别让我在地底下都不得清静。
姜晚柠将这封信交给了假死机构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半个月后寄给傅司衍。
然后她又给了医生一大笔钱,同样让他半个月后将傅司衍不育的体检报告寄回别墅。
做完这些,她才把和自己相似的那具尸体放在卧房,然后放了一把大火。
火光冲天时,姜晚柠已经换好了全新的身份证件,头也不回地去了机场。
飞机起飞那刻,她在心里默念,傅司衍,希望你喜欢这份礼物,我要你永远为我愧疚!
《姜晚柠傅司衍的小说风扫空阶旧忆尘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离开傅家后,姜晚柠孤身站在夜色中,感慨这是她第二次被人赶出家门。
当年姜父为了私生女把她赶出家门,是傅司衍把她领回家照顾。
没想到,这次把她赶走的人已经变成了傅司衍。
傅司衍终究是变成了和她父亲一样的男人。
姜晚柠发出一声苦笑,刚想叫车离开,就被人打晕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废弃的仓库。
一个戴着头套的绑匪站在她面前,冷冷地接通了傅司衍的视频电话。
“傅总,”绑匪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前妻在我手里。想让她安然无恙,就自己来换她。”
姜晚柠艰难地抬起头,从晃动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了傅司衍的脸。
听到她被绑架,他的神色瞬间巨变。
“别伤害她!”傅司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视频里,他抓起外套就要出门。
就在这时,林栀夏的身影闯入镜头,急切地拦住了他,“老公,这也太巧了,晚柠姐前脚刚被你赶出去,后脚就被绑架了?会不会......”
她欲言又止,目光却盯着屏幕意有所指。
于是傅司衍顿住了脚步。
他死死盯着视频中狼狈的姜晚柠,企图从中看出端倪。
可姜晚柠的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拼命摇头。
“傅总不想亲自来也可以。只要你答应和姜小姐复婚,我立刻放了她。”
绑匪这句话成功让傅司衍放下了对姜晚柠的最后一丝担忧。
他已经认定这场绑架是姜晚柠自导自演逼他复婚的戏码,沉声道:“阿柠,别闹了。”
“我不是说过吗,三年之后会和你复婚。”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绑匪就狠狠扇了姜晚柠一耳光,力道之大让她眼前发黑。
“住手!”傅司衍变了脸色,声音陡然拔高,“阿柠,别用苦肉计!。”
“老公,别激动,”林栀夏立刻在一旁柔声劝道,“晚柠姐又不傻,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谁知道这视频是不是假的,也许是合成的虚拟影像呢?”
听到这话,姜晚柠脸颊火辣辣地疼,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绝望中,她想起了曾经和傅司衍约定的暗号。
她拼命地朝着屏幕眨眼,连续快速三次眨眼,代表求救。
然而,视频那端的傅司衍已经彻底相信了林栀夏的话,不仅对她的暗示视若无睹,反而更加冷声道:“阿柠,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说完,他搞不犹豫地挂断了视频。
仓库里,绑匪见此急不可耐地摘下头套,露出一张猥琐的脸。
“姜小姐,听见没,傅总不要你了。”
他伸出肮脏的手就扯姜晚柠的衣领,嘴里不干不净地吐着荤话,“就让我滋润你吧。”
闻着他身上的汗臭味,姜晚柠急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绑匪即将更进一步时,仓库的门突然被狠狠砸开。
数十个训练有素的保镖顷刻间就制住了他。
一位女保镖上前解开了姜晚柠的束缚。
“你们是谁?”姜晚柠缓过来神问。
“我们是假死机构的工作人员。”
女保镖回答,“按约定您今晚应该和我们讨论假死细节,我们迟迟联系不上您,怕您出事就调查了一下,还好及时救下了您。”
说完她指着绑匪问:“姜小姐,他怎么处理?”
绑匪闻言不住地跪地磕头,“姜小姐,这都是林栀夏的计谋,也是她让我毁了您的清白。求求您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果然又是林栀夏。
姜晚柠指尖掐进掌心,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说:“麻烦你们先看管起来,等我假死后挑一个最好的时机,让他出现在傅司衍面前说出真相。”
经历绑架的事后,姜晚柠又额外支付假死机构一笔钱,请他们派保镖保护自己。
两天后,她在保镖的陪同下在郊区买了一个偏僻的房子。
这时傅司衍正好给她发来消息:阿柠,我要陪夏夏去哈城滑雪,半个月后回来。
别吃醋,乖乖等我。
姜晚柠冷笑一声没有回复。
她转身提笔写了一封信:司衍,被绑架时,我想通了,得不到你全部的爱,我宁可去死。
最后,我没有让人绑架林栀夏逼她离开。也没有自导自演,逼你和我复婚。
帮我查清真相,别让我在地底下都不得清静。
姜晚柠将这封信交给了假死机构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半个月后寄给傅司衍。
然后她又给了医生一大笔钱,同样让他半个月后将傅司衍不育的体检报告寄回别墅。
做完这些,她才把和自己相似的那具尸体放在卧房,然后放了一把大火。
火光冲天时,姜晚柠已经换好了全新的身份证件,头也不回地去了机场。
飞机起飞那刻,她在心里默念,傅司衍,希望你喜欢这份礼物,我要你永远为我愧疚!
恍惚间姜晚柠仿佛看见了从前的傅司衍,姜父为了私生女对她动手时,他也是这样挺身而出。
“我只是想和晚柠姐说说话而已,没想到笨手笨脚地打碎了观音。”
见傅司衍进来,林栀夏即刻瑟缩着肩膀抽噎道:“老公,你别管我了,让晚柠姐打我出气吧。”
她把脸凑到姜晚柠面前,声音字字恳切,眼里却充满了挑衅。
“胡说什么?”傅司衍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眼神里的凝重一闪而过,随即轻描淡写道,“一尊观音像而已,怎比得过你。”
“你没伤到哪吧,让我看看。”
傅司衍的态度像一柄利剑猛地刺穿了姜晚柠的心脏。
婚后第二年她生了场大病,药食无医。
傅司衍不知从何处听闻,只要诚心求来观音,以心头血供奉三日,就能愿望成真。
于是他真的一步一磕头跪到灵隐寺求了观音供奉,剜心供血三日,祈求姜晚柠无病无灾。
姜晚柠奇迹痊愈后,傅司衍更加信奉这尊观音,为表诚心,这些年不许任何人打扫,事事亲力亲为。
可今天他竟亲口说出了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阿柠,以后不许再对夏夏动手!”
傅司衍检查完林栀夏后,对姜晚柠冷声开口。
可姜晚柠已经听不到了,她急促喘 息着,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不知怎地,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住。
“阿柠,你怎么了?”
姜晚柠倒在地上时,傅司衍才发现了她的异常。
他即刻弯腰抱起了她,可姜晚柠在他怀里却喘得更加厉害,几乎失去了意识。
这时,傅司衍终于想起,自己为了讨林栀夏欢心准备了姜晚柠过敏的玫瑰花。
他又把姜晚柠放回了地上,脱下了沾满玫瑰香气的外套。
然而他再想抱起姜晚柠的时候,林栀夏同样‘哎呦’了一声捂住小腹跌倒在地,“老公,我小肚子好疼。”
于是,傅司衍的目光在两张苍白的脸上迟疑一瞬,接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林栀夏。
走前,他对姜晚柠说:“阿柠,你自己找些过敏药吃吧。”
“夏夏肚子疼更严重一些。”
不过顷刻间,静室里只剩下了姜晚柠,和地上闪着寒光的观音像。
姜晚柠蜷在地上,急促喘 息着,意识消散那刻,她脑海里那个曾不辞辛苦为他求佛的少年,也和观音像一样,彻底碎了。
姜晚柠再次恢复意识时,鼻间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她费力睁开眼,喉咙还火辣辣地疼。
床边守着的保姆见她醒来,松了口气,又带着几分不解地絮叨着,“夫人您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这先生明明知道您碰不得玫瑰,平时也对我们三令五申家里不许出现玫瑰,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姜晚柠嘲讽笑了笑。
当然是因为傅司衍已经有了新夫人,他准备的惊喜也不是给她的,所以才忘了她对玫瑰过敏吧。
姜晚柠住院这几日,傅司衍一次没来看过。
只有手机里躺着几条他程式化的问候短信。
“过敏好些了吗?”
“注意休息。”
字字疏离的冷漠,与记忆里那个她哪怕只是经过有玫瑰的花店,他都会连夜请来专家会诊,寸步不离守到天亮的男人,判若两人。
一周后,姜晚柠终于痊愈。
但她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决定再多留一日。
可不多时,她病房的门被猛地撞开,是林栀夏。
她扑到床边,抓住姜晚柠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晚柠姐,你救救司衍吧,他为了去寺庙给我求平安符,跌落山崖了。他失血太多,可医生说大雨路况差,血库调血困难,现在只有你的血型能对上!”
结婚第七年,姜晚柠依旧被豪门老公宠成宝。
傅司衍宁可放弃国外价值千亿的生意,也要回国给姜晚柠拍下一条项链。
然而此刻,姜晚柠却莫名其妙被当做小三押进了警局。
“傅太太,对不起。”
警局内,认出姜晚柠身份的局长慌忙将一杯热茶推到她面前,“新人不认识您,抓错人了,实在抱歉......”
局长话音未落,旁边报警的老太太已经猛然站起,“你抱歉什么,我女儿才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这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你们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
姜晚柠被这毫无根据的指控气笑了,“你说我是小三,证据呢?”
“证据在这儿,”这时,抓人的女警接过了话茬,她在电脑前轻敲几下,“系统显示傅先生的配偶是林栀林小姐,也就是这位老人的女儿,至于你......”
女警手指又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才抬眼看向姜晚柠,目光带了一丝考究,“系统显示你是傅先生的前妻。”
前妻?
这两字像重锤狠狠砸在姜晚柠心口,她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和傅司衍离婚了?
至于林栀夏,她也认识,是傅司衍三年前的招的助理。
她明艳动人,偏偏对傅司衍一见钟情,不顾他已婚身份,大胆表白无数次。
可不等姜晚柠过问,傅司衍就开除了她。
所以,她又怎么会成为傅司衍的配偶呢?
姜晚柠感到一种巨大的荒谬。
就在她想问是不是系统出错了的时候,一道她熟悉到骨子里的低沉男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李局,你怎么把我岳母抓进警局了?”
瞬间,姜晚柠如同被电流击中,猛地回头,那人果然是傅司衍。
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早上她亲自为他熨好的西装。
而更让姜晚柠瞳孔骤缩的是,此刻他臂弯里揽着的女人正是林栀夏。
“阿柠,你怎么会在这儿?”
傅司衍显然也看到了姜晚柠,他几乎是触电般猛地松开了挽着林栀夏的手,
脸上瞬间写满了错愕和慌乱。
而姜晚柠死死盯着傅司衍,勾出一抹惨笑。
“傅司衍,”她几乎是咬着牙齿挤出这个名字,声音带着撕 裂般的颤意,“你刚刚在叫谁岳母?”
“还有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前妻?以及......”
姜晚柠朝着傅司衍的方向逼近一步,指向林栀夏的指尖都在颤抖,“你又是什么时候和她结的婚?”
“这些,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随着姜晚柠的每一句质问出口,傅司衍的脸色就煞白一分。
但他还是下意识上前,握住了姜晚柠颤抖的手,“阿柠,我......”
傅司衍安抚姜晚柠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旁边的老太太,也就是林栀夏的母亲锐声打断了。
她指着姜晚柠态度嚣张地咒骂,“狐狸精,你都被抓进警局了还死性不改,当着我的面,就敢勾引我女婿,你还要不要脸......”
“妈,别说了!”林栀夏见傅司衍瞬间阴沉的脸,忙捂住了林母的嘴。
然而,姜晚柠已经被气得脸色涨红。
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海啸将她彻底淹没,她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推开傅司衍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阿柠!”傅司衍见状即刻去追。
追到姜晚柠后,傅司衍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阿柠,我们谈谈。”
“谈什么?”姜晚柠用力甩开他的手,强忍着梗咽道:“谈你什么时候出轨?还是你什么时候骗我签下了离婚协议?”
她眼中的悲伤深深刺痛了傅司衍。
但想到林栀夏为他做的一切,他默了一瞬,最终决定坦白,“阿柠,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我照顾你多些。但我也是人,也需要人提供情绪价值,夏夏的温柔小意,我很喜欢。”
“她也很识趣,知道我不想弄出私生子让你伤心,每次怀上都会偷偷打掉。”
“等我知道时,她已经打掉了五个孩子,医生说她再也无法怀孕了。”
说到这傅司衍的声音带了些许低沉,“我耽误了她三年,为了补偿她,我才答应和她结婚三年。”
“但,三年后我就会和你复婚。怕你伤心,我本想瞒着你,离婚协议也是夹在送你的房产文件里骗你签下的。”
他说完的瞬间,姜晚柠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三年流产五次?
原来当年傅司衍在公司解雇了林栀夏,却把她聘到了床上。
多可笑,一共结婚七年,他就出轨三年。
傅司衍见她身体剧烈颤抖,眸中划过一丝不忍,但伤人的话还是脱口而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
“我一三五陪你,二四六陪夏夏,这样公平些。”
傅司衍的话像是钝刀一点一点切割着姜晚柠本就支离破碎的心脏。
青梅竹马十八年,结婚七年,她从未想过傅司衍会爱上别的女人。
小时候,姜晚柠父亲出轨逼死了母亲,是傅司衍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十八岁那年,男人郑重的向姜晚柠表白。
二十二岁他们领证,到现在一共结婚七年。
傅司衍待她一如往昔,甚至因为姜晚柠恐惧生育,他那么期待孩子的一个人,也从没逼过她生育。
面对傅家长辈的威逼,他也一口咬定是自己不想要孩子,为此跪过无数次祠堂。
可就是这样一个爱她如命的男人竟然出轨了,还骗她签下了离婚协议。
“阿柠......”
傅司衍看着摇摇欲坠的姜晚柠,本想再说些什么安慰,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傅司衍走远几步接通后,再回来时只丢下两句话,“夏夏身体不舒服,我得过去看看。”
“还有夏夏母亲说的那些话,你别和她计较了,警局的事我会处理。”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姜晚柠也捂着发痛的胸口拨通了假死机构的电话,苦涩道:“我要定制假死服务,死法是......一个月后火灾殉情。”
既然做不了傅司衍活着的唯一,就做他死去的白月光,让他永生愧疚。
姜晚柠一行人出来,就看见两拨人在走廊对峙。
姜晚柠这边的同学看向傅司衍的眼神充满鄙夷,“傅司衍,你拒绝参加我们的聚会就是为了陪小三吗,你对得起阿柠吗?”
林栀夏这边的人即刻拔高了声音反驳,“我们夏夏才不是小三,她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
“傅太太?”姜晚柠这边的同学嗤笑一声,矛头直指林栀夏,“你是傅太太,那么我们阿柠是什么?”
“不过能把宠妻如命的傅司衍勾到手,也算你手段厉害了!说说,你是怎么不要脸地勾引他的?”
林栀夏闻言,头埋得很低,声音细如蚊呐,只不住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够了!”傅司衍见她这卑微的模样,心里泛起一片疼惜。
他猛地挥拳砸向刚才说话最刻薄的那个同学。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姜晚柠这边的同学好几个人出手才制止了傅司衍。
他停手后紧紧护在林栀夏身前,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声音冰冷而强硬,“都给我听清楚,她不是小三!”
傅司衍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沉默的姜晚柠身上,沉声道:“阿柠,你告诉他们,我们是不是已经离婚了?”
姜晚柠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已经痛到麻木,再起不了波澜了。
她迎着傅司衍的视线,缓缓点头,“是,离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傅司衍环视着惊愕的同学们,嘴角勾出冷笑,“都听见了?”
然后挽着林栀夏的手,郑重宣布,“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栀夏,也是我新婚的太太。以后,谁再敢对她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那天,姜晚柠是在众人的怜悯中离开的。
同学会后,傅司衍也再无顾忌,高调宣布了离婚消息。
姜晚柠手机上每天都涌入大量消息。
那些曾经嫉妒她被傅司衍宠爱的人,此刻纷纷披着关心的外衣,发来各种嘲讽。
而傅司衍对林栀夏的示爱方式却堪称铺天盖地,极尽奢华。
当年他和姜晚柠结婚后,拍摄了一支以三生三世为主题的浪漫MV。
傅司衍还包下各大城市的商业中心巨幕,循环播放了整整一个月,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幸福。
如今,傅司衍同样与林栀夏携手,拍起了“十生十世”。
剧本由上百位顶尖编剧联袂打造,斥资聘请国际名导掌镜,制作规模远超当年。
铺天盖地的宣传下,连路人都咋舌议论,“傅总这恐怕是真爱了?当年追前妻都没下这么大血本。”
每次从屏幕中见到他们的身影,都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在姜晚柠心里。
曾经傅司衍对她刻骨铭心的爱,如今显得苍白又可笑。
七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
姜晚柠没想到傅司衍会来见她,还带来了那封十年前的情书。
看着被递到手边的情书,她怔了一瞬,淡淡道:“我们已经离婚了,就不用过结婚纪念日了吧。”
傅司衍被她的话刺了一下。
他强行把情书塞进了姜晚柠手里,声音带着放低姿态的柔和,“阿柠,那天同学会上,他们那样羞辱夏夏,我一时情急才公布了离婚的消息,委屈你了。”
傅司衍的目光是那样热烈而真挚,“但你相信我,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是啊,最爱她。
只是心里又多了一个林栀夏而已。
姜晚柠嘴角勾起嘲讽。
傅司衍强拉着姜晚柠给她读完情书后,带她去看了一场爱情电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讨她开心。
姜晚柠只是敷衍地笑着,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电影结束后,傅司衍紧紧牵着她的手。
突然一道声音大喊,“傅总,带着夏夏出来看电影啊。”
姜晚柠顺着声音望去,远远看见好像是林栀夏的同学。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傅司衍已经下意识将她推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他悄声道,“夏夏本来就敏 感自卑,如果让她知道我陪你过七周年纪念日又该伤心了。”
“老婆,委屈你一下。”
姜晚柠楞了一瞬才看向窗外。
外面大雨瓢泼,仿佛要将世界淹没。
即使这样艰难的天气,傅司衍也要上山给林栀夏求平安符吗?
姜晚柠突然想到傅司衍给她求观音像那天,也是个雪夜。
他回来时也是狼狈万分,她心疼他,他却抓着她的手说:“阿柠,只要你能痊愈,我就算是死也值得。”
可现在傅司衍历经千辛求来的观音像被打碎了,他也为别的女人去求平安符了。
姜晚柠的心像被巨石碾过,痛得麻木。
可她终究还是去救人了。
刚到输血室,姜晚柠就看见傅司衍虚弱得躺在病床上。
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却死死攥住助理的手,艰难挤出声音,“立......遗嘱......”
“我死后......财产,”傅司衍喘 息着,声音破碎不堪,“由阿柠和夏夏平分。”
长长一声喘 息后,姜晚柠看见傅司衍用尽力气,猛地仰起头,对着助理嘶哑强调,“帮着夏夏......别让阿柠欺负她!”
助理重重点头应下,他才泄了力般重重躺倒在病床上,气息微弱地挤出最后一句,“也告诉阿柠,别哭,剩下的路......我不能陪她一起走了。”
多么体贴又残忍的嘱托。
姜晚柠僵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又仿佛都沸腾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原来傅司衍的心,真能如此精准地分成两半。
姜晚柠几乎给傅司衍献了半身鲜血。
她被抽完血就沉沉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傅司衍已经坐在了她床边。
他得知是她救了自己,眼中是劫后余生的感动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最后他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声音动容,“阿柠,谢谢你。”
姜晚柠的眼神平静无波,“应该做的。”
结婚第三年,他们发生过一场车祸,傅司衍护住了姜晚柠,自己却险些失了半条命。
如今,她总算还清了。
傅司衍没在乎她的冷漠,反而动 情地凑近她,带着一丝久违的亲昵,吻上了她的额头,“我去给你买些吃的,补补身子。”
然而他再度回到病房时,脸色却冰冷如霜。
“阿柠,如果你心里有怨气,可以不救我,我绝不怪你。可你不该把气撒在夏夏身上!”
姜晚柠这才看清傅司衍身后的林栀夏。
她额头上即使缠着纱布,也掩不住那一片刺目的血肿,显得楚楚可怜。
见姜晚柠盯着她,林栀夏身子颤抖了下,虚弱抢答,“晚柠姐没有逼我,是我感谢她救了你,自愿磕头道谢。”
“你不用替她解释了。”
傅司衍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我带你去办住院。”
姜晚柠看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身影,突然感到无比的疲惫。
接下来几天,傅司衍一直守在林栀夏的病房,每天挖空心思给她买各种补品。
姜晚柠这里只有她托护士送的盒饭。
她吃着夹生的米饭,偶尔听见隔壁病房,林栀夏撒娇着说补品太多,吃不下时,心里都会涨得生疼。
曾几何时,她哪怕只是咳嗽了一声,傅司衍也会紧张得彻夜难眠。
可如今她为了救他躺在病床上,而傅司衍所有的紧张和温柔,却都给了另一个人。
用完饭后,姜晚柠独自去做后续的身体检查。
经过另一间诊室时,门内的声音让她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医生说:“傅总,之前傅太太来咨询过调整身体备孕的事,您二位的体检报告都出来了,现在要看吗?”
“不必了。”
傅司衍不仅冷淡拒绝,还问出了一个让姜晚柠瞬间如坠冰窟的问题,“有没有比较温和的,能让女人绝孕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