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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瑶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她扯了扯苦涩的嘴角,沉声开口:“算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说什么也都是无用。”

“爸爸,你看那个坏女人已经承认了,你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霍知聿拉扯着霍凛川的衣袖,眼睛却偷偷朝方楚楚看去。

四目相对,方楚楚微微点了点头,霍知聿紧绷的小脸才有了几分放松。

霍凛川蹲下身子,抚了抚儿子的头顶,眼神怜爱:“乖知聿,爸爸一定会保护你的。”

紧接着,他声音冰冷:“来人,把秦书瑶带去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她出来!”

霍凛川一锤定音,事情再无转圜。

话落,他主动扶起方楚楚,一家三口径直朝门外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给秦书瑶一个眼神。

反倒是方楚楚挑衅地看着她,眼里的志在必得狠狠刺痛着她的心。

看着窗外车子发动,霍母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了长辈的架势,挥了挥手让警卫员将秦书瑶强制带走。

隔壁的婶子们都有些心疼秦书瑶,路过时还在秦书瑶耳边安慰着:“书瑶你别担心,我们都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霍团长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他那么疼媳妇儿一定不会真的让你受委屈的。”

秦书瑶苦笑,算了,反正她也要走了,这些也都无所谓了。

她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日子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熬。

老宅里伺候霍老太太的保姆明显被吩咐过,数不清的嘲讽谩骂,每隔几个小时就要被押着挨一顿家法。

棍棒像雨点般落在身上,秦书瑶却强忍着不肯吭声。

她死死咬着唇瓣,任由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心底愈发绝望。

她突然想起了七年前,霍凛川为了娶她,在霍家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被敌人折磨得满身是伤都不肯休养,让他险些落得个终身残疾。

其实不仅是霍母在逼迫霍凛川,陆知夏和秦父秦母也都在劝秦书瑶,霍家几代对于香火的重视程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她那时心疼霍凛川,相信他们能情比金坚,顶着巨大的压力和霍凛川向领导打了结婚报告。

如今,这算不算是他爱错人的报应呢?

只是霍凛川,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直到第四天早上,祠堂的大门缓缓打开,霍凛川走了进来。

“阿瑶,我来接你了。”霍凛川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神色也有些疲惫。

秦书瑶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木讷地盯着眼前的众多牌位。

是啊,霍家祠堂保留得如此完整,每一代掌权人都被供奉在这,香火不断。

是她痴心妄想,竟然会相信霍凛川会不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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