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又是一阵夸赞,无数人探看着、钦佩着,目送着。
大宝殷后子墨望着那背影,也满眼崇拜钦佩:“还是大姨好,换做大姨,肯定爽快地说走就走,不会回头。
娘亲要是能那么利落,该有多好?”
而三宝殷后浩然解开手上的绳索,就泪眼汪汪地在殿内跑来跑去:
“呜呜……可是大姨说得对~娘亲肯定等会儿就要转头回来了~~娘亲肯定又要变成哭哭包……肯定还会拉着我们的小手手求求……
唔唔……肿么办呀……不喜欢黏糊糊的……每次都不知道该肿么办……”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二宝殷后子阳拍了下他的小脑袋:
“这次是她自己白纸黑字写清楚的,是她不要我们!
等会儿她回来后,就算跪着道歉,我也不要她这样的臭母亲!
要是可以削肉还母就好了,有这样的母亲脸都丢尽了!”
“谨言!”
是大王叔殷后肃,高大沉稳的身躯走了过来。
他目光淡淡扫过二宝,嗓音低沉而醇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到底是你们生母,不可言行无状。”
他吩咐随从:“去将南宫后院收整干净,等会儿秦氏归来,送其过去。”
南宫后院虽不算富丽,却也清幽宁静,足以保她余生衣食无忧。
且,那里离主宫殿足有一个时辰的路程,若无准许,她再难出殿,也就不用再面对世人非议。
这已是他能给的,最体面的安置。
“大兄,这点小事哪儿用得着你亲自处理?我去处理就行!”
排行第八的殷后骁,从案桌后霍然起身,腰间佩剑与铠甲相撞,发出清脆的铮鸣。
他打了个响指,“阿一,阿二,小三,小四,跟我走!
我倒想去看看那女人等会儿装不下去、痛哭流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