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宁眼睛一亮。
那一刻,她特别希望谢斯安能借坡下驴,放弃这个荒谬的想法。
可谢斯安坐在那,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手指叩击着桌面,漫不经心:
“姜医生别哄我们,我听说,国外有新办法,效果很好。”
懒散惯了的人,一旦认真,压迫感极强,姜医生额头上竟然见了汗:
“可是,那种办法,程女士会很疼的......”
“她有格斗的底子,皮糙肉厚不怕疼,对不对,若宁?”
程若宁用力咬住嘴唇,许久,才松开,轻声道:
“你说了算。”
很快,她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姜医生微有不忍,建议她全麻。
可程若宁却摇头:“不必了。”
她要清醒地感受这疼痛和屈辱,清醒着让它们深入骨髓。
唯有如此,她才能将对谢斯安的爱意剥离出去,连同他们相濡以沫的这三年。
终于,手术结束。
她拒绝了医生的搀扶,一瘸一拐走出房间。
耳畔传来几个小护士的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个来做......那种手术的女的?”
“穿得还挺正经,没想到玩这么花,常规修复都修不好。”
“真不要脸,做完手术又能装清纯钓接盘侠了吧?”
程若宁握紧拳头。
就在她忍不住想锁喉笑得最大声的那个小护士时,谢斯安突然出现,拧着眉头,厉声呵斥:
“院长呢?他怎么招人的?赶紧来把这几个长舌妇开除!”
小护士们认得他是医院最大的董事,一个个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声求饶。
可谢斯安脸色铁青,大踏步上前来,抱起站不稳的程若宁,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转身离去。
身后隐约传来院长的赔笑和道歉,左不过说些谢斯安男友力爆棚,对未婚妻真好之类的话。
程若宁听不进去。
她窝在谢斯安怀里,出神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