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撩惹夏眠周燃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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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葱香鸡蛋饼
  • 更新:2025-02-21 15:19:00
  • 最新章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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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正睡着,就着周燃的姿势滑进了他怀里,稳稳当当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这样?”周燃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哎,这就对了!”

大爷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对着大妈聊起来。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行,想当初我追我家老伴的时候,那方圆五十里就没有比我还上道儿的小伙,我老伴为啥看上我?因为我知道心疼人啊!”

周燃坐在那,居然有一瞬间局促。

他蹙着眉,想将僵着的背脊放松些。他半边肩膀都是硬挺起来的,从锁骨连下来一片都带着酸痛,还不敢松懈。

静点室里的灯明晃晃的。

周燃喉结上下吞咽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看着夏眠的脸。

他垂着眼,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鼻尖和唇瓣,雪白的下巴露出一个小尖,耳边还能听见夏眠均匀的呼吸声。

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脸上那两坨红疹消了没。

周燃低头看了两次也没看见,琢磨了一下,抬手在夏眠脸颊上轻轻摸了两下。

他动作放的轻,像是不敢触碰夏眠,指尖慢慢划过她脸颊,再按下,想摸摸皮下还有没有小疙瘩。

耳边呼吸顿了一下,夏眠一声闷哼睁开眼。

周燃一愣,连忙缩回手。

夏眠睁开眼缓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看着周燃。

她居然睡在了周燃肩膀上!

夏眠身子一僵,想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若无其事坐起来。

还没等动,大爷浑厚的声音像是平地一声雷。

“还说没处对象!我都看着你摸她脸了!”

护士进来拔针的时候,整个静点室里安静的要命。

夏眠低着个头,恨不得把脑袋埋在胸里。

周燃表面看着坦然,扭头看向别处的时候耳朵尖都是红的。

护士扫了一圈:“夏眠在吗?”

周燃起身腾开位置,把挡在身边的夏眠露出来。

“这呢。”

“再量一次体温,”护士拿着体温枪刚对准夏眠,动作突然一顿,“脸这么红,还没退烧吧?”

夏眠被呛住,咳了几声。

周燃的脸色有几分不自然,他抬了下眉头,干咳一声:“还是量一下吧。”

护士手里的体温枪对准夏眠,看了一眼屏幕:“还行,三十八度。”

她伸手去拔夏眠手上的针头嘱咐着:“下次过敏最好不要擅自用药,像你这种对氯雷他定过敏的,要医生开过药以后才能用。”

夏眠点了下头:“知道了。”

“考虑你有出现发热呼吸困难的情况,一会转去病房观察一晚吧,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走了。”

等护士出了静点室,身后大爷的声音又跟着响起。

“哎,我就说瞅这小伙子眼熟呢,这不是老李太太家那个孙子吗?”

周燃回头看向大爷,俩人一对视,大爷俩手一拍。

“就是他!刚才离得远,我还没敢认呢!”

大妈眯起眼打量着周燃,嘴里嘀咕着:“哪个老李太太啊?”

“就是之前住在厂房,戴个老花镜,总喜欢叨叨的那个。”

大爷说完还不忘跟周燃确认一下:“老李太太是不是你奶奶?”

“我姥姥,”他回头看着夏眠,“走吧。”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静点室,身后的大爷还八卦着呢。

“那么大小伙子了,搞个对象还不敢承认呢。”

夏眠红着脸快步走出来,她走在前面,反应过来又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周燃。

周燃不自觉地咳了两声:“小地方走到哪都有熟人,随便八卦两句,你别介意。”

“介意什么?”夏眠低着头,明知故问,“介意他说你摸我脸吗?”

《顶级撩惹夏眠周燃完结文》精彩片段


夏眠正睡着,就着周燃的姿势滑进了他怀里,稳稳当当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这样?”周燃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哎,这就对了!”

大爷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对着大妈聊起来。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行,想当初我追我家老伴的时候,那方圆五十里就没有比我还上道儿的小伙,我老伴为啥看上我?因为我知道心疼人啊!”

周燃坐在那,居然有一瞬间局促。

他蹙着眉,想将僵着的背脊放松些。他半边肩膀都是硬挺起来的,从锁骨连下来一片都带着酸痛,还不敢松懈。

静点室里的灯明晃晃的。

周燃喉结上下吞咽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看着夏眠的脸。

他垂着眼,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鼻尖和唇瓣,雪白的下巴露出一个小尖,耳边还能听见夏眠均匀的呼吸声。

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脸上那两坨红疹消了没。

周燃低头看了两次也没看见,琢磨了一下,抬手在夏眠脸颊上轻轻摸了两下。

他动作放的轻,像是不敢触碰夏眠,指尖慢慢划过她脸颊,再按下,想摸摸皮下还有没有小疙瘩。

耳边呼吸顿了一下,夏眠一声闷哼睁开眼。

周燃一愣,连忙缩回手。

夏眠睁开眼缓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看着周燃。

她居然睡在了周燃肩膀上!

夏眠身子一僵,想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若无其事坐起来。

还没等动,大爷浑厚的声音像是平地一声雷。

“还说没处对象!我都看着你摸她脸了!”

护士进来拔针的时候,整个静点室里安静的要命。

夏眠低着个头,恨不得把脑袋埋在胸里。

周燃表面看着坦然,扭头看向别处的时候耳朵尖都是红的。

护士扫了一圈:“夏眠在吗?”

周燃起身腾开位置,把挡在身边的夏眠露出来。

“这呢。”

“再量一次体温,”护士拿着体温枪刚对准夏眠,动作突然一顿,“脸这么红,还没退烧吧?”

夏眠被呛住,咳了几声。

周燃的脸色有几分不自然,他抬了下眉头,干咳一声:“还是量一下吧。”

护士手里的体温枪对准夏眠,看了一眼屏幕:“还行,三十八度。”

她伸手去拔夏眠手上的针头嘱咐着:“下次过敏最好不要擅自用药,像你这种对氯雷他定过敏的,要医生开过药以后才能用。”

夏眠点了下头:“知道了。”

“考虑你有出现发热呼吸困难的情况,一会转去病房观察一晚吧,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走了。”

等护士出了静点室,身后大爷的声音又跟着响起。

“哎,我就说瞅这小伙子眼熟呢,这不是老李太太家那个孙子吗?”

周燃回头看向大爷,俩人一对视,大爷俩手一拍。

“就是他!刚才离得远,我还没敢认呢!”

大妈眯起眼打量着周燃,嘴里嘀咕着:“哪个老李太太啊?”

“就是之前住在厂房,戴个老花镜,总喜欢叨叨的那个。”

大爷说完还不忘跟周燃确认一下:“老李太太是不是你奶奶?”

“我姥姥,”他回头看着夏眠,“走吧。”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静点室,身后的大爷还八卦着呢。

“那么大小伙子了,搞个对象还不敢承认呢。”

夏眠红着脸快步走出来,她走在前面,反应过来又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周燃。

周燃不自觉地咳了两声:“小地方走到哪都有熟人,随便八卦两句,你别介意。”

“介意什么?”夏眠低着头,明知故问,“介意他说你摸我脸吗?”

夏眠叫住他:“留一半吧,我想晒晒太阳。”

周燃回头看了她一眼,松开了拉着窗帘的手。

“再过一会太阳大了就该刺眼了,晃得睡不着。”

夏眠窝在床边上,她侧着身子,就占了小小的一块地,半张脸都塞进被子里。

周燃看着她缩起来的样子,嘴角勾起个不着痕迹的弧度。

“不热吗?”

夏眠摇了摇头,脑门上还贴着个退烧贴。

“你不睡吗?”夏眠看着周燃问。

他在医院走廊坐了一晚上,应该也没睡好。

周燃看着夏眠顿了一下,随后视线在床上扫了一圈,意思十分明显,甚至还有点用脸骂人的意思。

夏眠一下就读懂了他的意思。

那眼神明晃晃的在问她——他睡哪。

“不是有沙发吗?”夏眠想了想,这话有点不对,“我也可以睡沙发的。”

周燃拉开图纸间的拉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桌上还散乱着他先前画过没收起来的图纸草稿,他看都没看,随便堆在一起扔在旁边。

“等你把脑门上那玩意摘了再跟我说这话。”周燃的语气懒洋洋的。

夏眠摸了摸脑门,冰冰凉的。

“哦。”

夏眠躺在床上,这会倒是没了困意,她视线在屋子里来回转着。

和上次她来的时候差不多,屋子朝向好,小二楼外靠着一棵洋槐树,正是开花季,白色成簇的小花挤在一起,随着风和叶子一起轻轻敲打着窗外的玻璃。

被子上带着一阵好闻的清香,风吹进来还带着淡雅的花香,夏眠吸了几口,感觉那味道淡了,又把鼻尖埋到了被子里。

她第一次睡在男生的床上,感觉有点怪怪的。

顿了一会,夏眠念叨一句。

“我是不是有点冒昧啊?”

周燃正戴着耳机,听到声音后把耳机从头上摘下,转头问夏眠:“你说什么?”

夏眠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侧过头看向窗户。

空的,什么都没了。

“椰子壳呢?”

空气里沉寂了几秒,周燃靠在椅子上。

“扔了。”

“你不是喜欢收藏吗?”夏眠问。

周燃一时间哑口,愣了好几秒才开口:“你再皮一句我就抽你。”

她才没皮。

夏眠鼓了鼓嘴,怕周燃说得出做得到,还是乖乖把嘴闭上了。

闭不上几秒钟,夏眠又看见靠墙角落里放着一把木吉他,还特小,迷你型号的。

她在网上好像看到过这种乐器,叫什么尤克里里。

“周燃,”夏眠叫了一声,想了想又补了个字,“哥。”

周燃听乐了:“您这是大喘气还是结巴啊?”

“反应迟钝,”夏眠问,“你还会弹尤克里里?”

“不会。”周燃回答的果断。

“你骗人,那有谱儿,我看见了。”

周燃“啊”了一声:“我怕你兴致来了让我给你弹一段。”

夏眠看着他的背影:“那你弹吗?”

她这个角度其实看不清什么,周燃的背影被椅子挡住,她只能看到他露出的后脑勺。

还挺圆。

周燃慢腾腾转着椅子:“我还会吹唢呐呢,要不要也给你来一段?”

“你又骗我。”

夏眠翻过身平躺着,轻声嘟囔。

“没骗你。”

周燃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床尾,从架子里拿出个绑着红绳的唢呐,上面被擦的油光锃亮。

夏眠一看还真有,眼睛都跟着亮了。

“那你吹一段。”

周燃举着唢呐看着夏眠,眼睛都睁大了。

“我吹?”周燃用唢呐指着自己。

夏眠点了点头:“啊。”

“你睡?”周燃又拿唢呐指了指夏眠。

夏眠眨了眨眼。

屋里安静了好一会,两人对视了半天,夏眠闭上了眼。

居民楼里的老房子都是有些年头的,楼下长了个几人粗的老槐树,树下坐着搬着马扎乘凉的老人,摇着蒲扇打摆子。

阳光透过罅隙,暖洋洋的。

周燃提着东西打开门,老房子隔音还是差了些,厨房的窗子开着,还能听见上下楼的说话吵闹声。

老太太站在电视机旁边嘀咕着,上头冒着雪花,她抬手对着电视机拍了几下,砸的咣咣直响。

周燃把东西放下,提醒着老太太:“您今天就给它砸碎了,它这命也算是到头了。”

老太太听着声回头看了周燃一眼。

“回来了?”老太太嘀咕两句,“这电视又不好使了,不知道是不是天线的问题。”

周燃问她:“天线的问题您砸它干嘛啊?砸天线啊。”

“我这不是试试到底是哪的问题吗?”

周燃乐了:“哪的问题您砸它也没用,现在不流行严刑拷打那一套了。”

老太太摆了摆手,放过了电视机。

“老办法,试试就知道是哪的问题了。”

“早就说了给您换个新的。”周燃说。

“换个新的又要花大几百吧?现在这电视都贵的吓人。”

她走到周燃身边,对着袋子扒拉两下:“都说了让你回来别带东西,又带这么一堆,吃都吃不完的。”

“啊,”周燃应了一声,“老路带过来的,都是一些维生素保健品之类的,您要是不愿意吃就放着,堆灰了他下次还给您拿。”

老太太撇了撇嘴:“下次别让路泽明花这钱了,我一个老太太吃了也是浪费。”

周燃走到电视机前看了看,听到她这话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话您去跟老路说。”

老太太从袋子底下翻出一罐软糖,她戴着老花镜,都不需要看罐子上写了什么字,拿在手里就乐了。

“这个我爱吃,下次让小路给我买两罐这个就行了。”

周燃从抽屉里拿了个螺丝刀出来,对着电视机的后壳上的螺丝拧了起来。

“软糖,”他说,“您牙都没几颗了还多吃两罐呢。”

“你要是不会聊天下次就别回来了,让庄仲和小路过来就行了。”

周燃短促地笑了一声:“行。”

老太太拿着糖罐子走到周燃身边,装模作样看了两眼:“能修好吗?”

周燃没抬头,哄都没哄老太太一句,如实回答。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给我拆了?”

“我又不是修电视的,坏了正好给您换个新的。”

周燃对着电视机后的线路仔细研究着,发现也研究不明白什么,线已经有些损坏了,要断不断的。

他用手指捻起来一根:“坏了。”

下一秒,老太太的巴掌就打在了周燃的手臂上。

“臭小子!”老太太大喝一声,“亏你还是大学生呢,刚说完就把我电视机弄坏了!”

“不是我给您弄坏的,是您这线坏了。”周燃搁下螺丝刀,“ 怪我了,当初就该报考维修管理。”

手里的螺丝刀撂下,周燃一低头就看见电视柜上放着的口红管,还是个牌子货。

周燃拿起来看了一眼,转头看着老太太:“她回来了?”

“谁啊?”

老太太正开着手里的糖罐儿,一抬头看见周燃手里拿着的口红。

“啊,回来看了一眼,东西落下了。”

周燃蹙着眉头,顺手就把那口红扔进了垃圾桶里。

随着“咚”的一声,老太太又把头抬起来,见周燃把东西扔了,手里的糖都放下来了,又从垃圾桶里把东西捡起来。

“扔了干嘛啊?这东西挺贵呢吧,等回头再来找的时候找不着又要发脾气了。”

周燃没说话。

是不便宜,大牌子好几百,多添点钱能给老太太买台新电视机了。

就是不便宜她才故意放这的。

“她回来找您干嘛?”

老太太对着口红看了两眼,确认外壳没摔坏才重新放回到电视柜上。

“没什么事,就是聊聊天。”

周燃蹲下身子把电视机外壳捡起来装上:“她又跟您借钱了吧?”

“没有!”老太太把老花镜一摘,背过身嘀嘀咕咕,“我一个老太太,哪来的什么钱。”

周燃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您转过来,看着我说。”

老太太“啧”了一声。

“你这小子怎么越长大越烦人呢!连姥姥都敢训了!”

老太太抬手两巴掌拍在周燃手臂上,她放轻了劲儿,没打疼周燃。

“那好歹也是你姐。”

得,白说。

周燃把电视机装起来,伸着手心对着老太太勾了勾。

“干嘛?”老太太问。

“手机给我。”

老太太“哦”一声,慢慢悠悠走到茶几上把小灵通递给周燃。

周燃按着手机按键,每一声提示音都大的吓人。

老太太不会玩手机,周燃从通话记录里一翻就翻到了女人的电话号码。

他点出来,手指飞快动了几下,拉入黑名单。

“好了,”周燃把手机递给老太太,“下次她再回来,让她直接去店里找我。”

老太太撇撇嘴:“她哪敢去找你啊。”

她问周燃:“吃饭了吗?想吃什么,姥姥给你做去。”

“不吃了,等下还要回店里。”

“嘴上说烦她,天天又帮着她忙活着那个破店,”老太太起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提出个袋子,“你店里那个小姑娘,耳朵不好使那个,不就爱吃这个酱鸭子肉吗?我做了两只,你放到店里去,多给她吃点,瘦成猴儿了都。”

周燃把袋子接过来:“行。”

他刚要走,老太太在后面又叫住他。

“哎,小燃啊。”

“嗯”周燃回过头。

“我听说,庄仲那小子谈恋爱了啊?”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周燃的声音有些低,唱起来有些慢,声线听起来还有些温柔。

夏眠听他唱,这才想起来是什么歌。

他半低着头,唱完了歌还在弹着曲子,他微微弓着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夏眠看着他,视线从他的鼻骨挪到双唇,压在头下的手指有意识的轻动着,跟着一点点描。

不得不说,周燃这长相已经不能用标致来形容了。

但她词穷,实在形容不出这种好看。

等周燃弹完了曲子,夏眠才开口叫他:“你唱儿歌给我听啊。”

周燃松了琴弦,摸了摸指尖。

“哄小孩不就要唱儿歌吗?”周燃反问。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夏眠举起手臂上的蝴蝶给周燃看,“我现在是黑社会大姐。”

周燃轻笑了一声,在夏眠的刺青上看了一眼。

“行,红疹消了,痂也掉了。”

夏眠问他:“你经常给小桃儿和水草唱吗?”

周燃看了她一眼,那双眼里夹着一丝笑。

“像她们这么大的小孩已经不需要哄着睡了,只有你需要。”

夏眠鼓了下腮,没反驳。

见周燃要把尤克里里收起来,她坐起身来:“可以教教我吗?我也想学。”

周燃拿着尤克里里的手顿了下,回头看她:“你要哄谁睡?”

“哄我自己。”

夏眠接过尤克里里,学着周燃的样子抱在怀里:“这样对吗?”

周燃抬着夏眠的胳膊调整着她的姿势:“这样。”

夏眠放松着手任由着调整,食指和拇指捏起来,用指甲扫了下琴弦。

“这样?”夏眠问,“弹哪根弦。”

“认识谱吗?”周燃问。

夏眠回答的干脆:“不认识。”

周燃抬头看她:“简谱呢?123456那种。”

夏眠抿了下唇,回答的认真诚恳。

“我可以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哆来咪。”

周燃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笑。

“那你直接数羊哄自己不是睡的更快?”

不认识谱还想学,周燃不想打击她这突然升起来的好学心,只能掰着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教她记住弦。

还是贼傻的那一种。

周燃说:“先弹这根,再弹这根,记住顺序就行,就四根,比你掰手指头方便多了。”

“那上面的弦怎么压?”夏眠看着琴头的位置。

周燃伸出手:“我给你压。”

他说完这句话,夏眠抬起头看他,也不说话了。

俩人傻傻的对看了一会。

周燃问她:“怎么了?”

夏眠问:“那我睡不着的时候直接过来找你弹不更方便吗?”

周燃一愣,突然笑出了声。

他撇过头想将笑压下去,又觉得有些无语。

不知道是不是和夏眠混熟了,他这脑回路居然逐渐跟上她了,说傻话的时候特自然,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自己压。”周燃笑着松了手。

夏眠“哦”了一声,低着头认真地压着琴弦。

周燃看着她的手指在琴弦上慢慢挪动着,阳光从她的肩膀透过,她雪白的指尖几乎被照到透明,随着她的动作,周燃还能看见她手上泛起的青色血管。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白到发光的人。

周燃看的认真,脑海中不自觉想到那天庄仲的话。

又白又瘦,牵起来揉捏一下。

周燃呼吸短了一寸。

估计是被阳光晒缺氧了,他居然脑子一抽真的摸了上去。

他的掌心贴在夏眠的手背上,指尖划过的时候还能摸到她血管的纹路。

夏眠一愣,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以为他是在帮自己调整着姿势。

老路把东西撂下,朝厨房里瞅了一眼:“今天怎么开门这么早?”

他平时这个点来的时候,周燃还在楼上睡着,他那有钥匙,都是他从外面开店门。

头一回见他起的早,还煮上东西了。

“我妈今早去早集买了两卷凉席,天热了,铺这玩意睡正好,正好你起来了,我给你铺上去。”老路边说边往楼上走。

周燃正煮着东西发呆,没听见老路说了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楼梯已经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从脚步上就能听出来有多急促。

“我操!”老路窜进厨房里,压着嗓子骂了一声,“楼上那是什么玩意儿?”

周燃回头看了他一眼,老路正拍着胸脯压惊呢,估摸是吓着了。

“人。”

“我他妈知道是人!”老路骂道,“夏眠怎么在这啊?”

“她醒了?”周燃问。

“没有!我他妈一进去就看见床上躺着个人,吓了我一跳,我当时差点没喊出来!”

老路低着嗓门,语气里是掩不住的震惊。

“她怎么睡你这啊?你们俩不会…”老路的话头顿住,眼睛都瞪大了,“我他妈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早看你们俩不对劲了!”

周燃瞥了他一眼:“你那脑仁要是没用就捐了。”

“这事庄仲知道吗?”老路问。

“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对夏眠有意思,想追吗?”

周燃“哦”了一声:“他追他的。”

老路简直想给周燃鼓个掌,想了想,他还是比了个拇指给他。

“兄弟,大气。”

“你有病吧?”周燃把灶台上的火关了。

“你俩都那个了,你还让庄仲追?畜生吧你!”

老路特意加重了“那个”两字。

周燃问他:“哪个?”

“就那个啊!”老路顶了他胳膊一下,“你他妈装什么傻?”

“滚。”

周燃正端着锅,拿了个勺子把肉粥从锅里舀出来一碗。

“她就是昨晚过敏发烧了,刚好让我碰着了,昨天一晚上都是在医院。”

“那她怎么不回去还睡你这啊?”

这周燃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想了想,还是个老路个中肯的回答:“滚远点。”

老路半信半疑,又凑过来低声问:“你和夏眠真没事?”

周燃哼笑一声,干脆放了手里的东西回过身抱着手看他。

“你希望我们俩有什么事啊?”

“我这就是问问,别回头你和庄仲打起来,”他说,“那姑娘看着人不错,长得也漂亮,你对她就真没点什么意思?”

周燃停顿了一秒,转过身从筷子桶里抽出个瓷勺。

老路说:“你别否认啊,我说看你平时不对劲就是不对劲,这要是换了别人,就是当你面躺地上了,你管不管?”

周燃乐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畜生?”

他抽了勺子搁碗里,漫不经心道:“你都留人吃几顿饭了,真躺地上你不管?”

“那你让她睡你这?还睡你的床?”

“那床是你没睡过,还是屁桃儿没睡过?”

老路指着周燃:“你就嘴硬吧你,回头庄仲找你算账,你别说哥们不帮你。”

“他找我算什么账?”周燃抬了下眼皮。

“横刀夺爱呗。”

周燃瞥他一眼:“那是他的爱吗?”

“你的,你的爱,行了吧?”

老路懒得理他。

周燃这人,死了三天嘴都是硬的。

他端着肉粥绕过老路径直出了厨房,身后老路还喊着他。

“往哪端啊?”

周燃上台阶的时候朝下面看了一眼,那孙子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一脸“我门清”的样子明知故问。

欠揍得很。

周燃懒得搭理他,慢腾腾上了楼。

老路哼了一声。

“骚包。”

空气闷热,透过玻璃窗还能看到热气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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