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难当
  • 毒后难当
  • 分类:美文同人
  • 作者:兔叽
  • 更新:2023-08-08 05:38:00
  • 最新章节:打发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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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潇:我就是单纯地想当个皇后怎么这么难,嫁一回不够,嫁两回还不行emmm谁爱嫁谁嫁去,姐们不伺候了!遇见:狗哥,冷静冷静。再嫁一次,这次绝对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暴躁小公举在线嫁人,为了完成毒后这一任务,在古代混的风生水起,偶尔来现代溜达两圈,皮且快乐。

《毒后难当》精彩片段

    久居深宫的孝文皇太后溢了,她一手提拔上去的皇太子将她葬于皇陵,给予她家族无上的荣耀。

    同年,皇上下罪己诏,将皇位禅让给摄政王。

    杨玉潇看着窗外,百感交集,她是寿终正寝,老天怜惜她,又给了她一次重返青春的机会,让她死后又借着自己的身子还魂了。

    “大姑娘,您身子刚好,不宜在风口久战。”凌娅从门外进来,刚巧就看到杨玉潇站在风口,大姑娘自从病好后,就喜欢看窗户外面的风景,现在虽是夏日,可这风到底是燥热的紧,大病初愈的人也不适合常吹。

    杨玉潇将目光移至凌娅手上的葡萄上,“谁送来的?”

    好久不见,凌娅还是这么关心她,旁人不敢说的话,她都敢说,就像她站在窗边吹风,屋子里这么多侍候的婢女没一个敢出声的,她一来便说了她,可惜,前世的凌娅,为了她,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殒了。

    “三皇子派人送来的,说是皇后娘娘赏的,他记得大姑娘最喜欢吃这个,便全给姑娘送了来,对了,前几日老爷派人送了对金镶红宝石双龙戏珠手镯来,我给姑娘放到梳妆奁里去了。”

    将葡萄递给一旁站着的小丫鬟,便牵着杨玉潇到了铜镜那边,拿着象牙梳篦一下一下的给杨玉潇捣鼓了起来,她一向心灵手巧,没一会儿,就把杨玉潇打扮的像个仙女似的。

    “凌娅的手可真巧,把姐姐打扮的真好看,怪不得姐姐不舍得把她赏给我,要是我身边有凌娅姐姐这样一位人物,我也不舍得她被旁人抢了去。”

    从门外进来了一位妙龄少女,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眸子像天空上的星星一样,煞是好看。

    杨玉潇垂眸,长长的睫毛掩下眸子里的嘲讽,没有答话。

    她这个妹妹前世也是这般喜欢凌娅的手,以至于后来得势的时候强行把凌娅带到她的宫里,派人挑了凌娅的手筋,砍下凌娅的双手,做成了汤,给她送了过去,那个时候她正值临产,一是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差一点一尸两命,后来孩子因为先天不足,没出百日就去了。

    凌娅,孩子,是她后来黑化的缘由,她伙同摄政王把他那个名义上的夫君架空,一个把持朝政,一个把持后宫,把杨玉沫折磨致死,可是,她的孩子,她的凌娅,却再也回不来了。

    感受到杨玉潇情绪的波动,凌娅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大姑娘,是不是凌娅弄疼你了?”

    一旁的杨玉沫看到她们主仆两个没一个搭理她的,撇撇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眼睛在房间里打转,目光一会就停在了桌子上的晶莹葡萄上。

    连问都没有过问,直接拿起来吃了,凌娅刚要训斥,却收到了杨玉潇不赞同的目光,忍下到了嘴边的话,一心一意的替她梳头。

    这个时候的杨玉沫还没有得到那个女史的真传,做事张扬不顾忌,好对付的很,阿爹每天都会来一趟她的梧桐苑,一会看到杨玉沫这幅样子,恐怕又得让她去抄《女戒》、《女则》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样的话,也省的她老出来作怪。

    自家的妹妹,从来都没让她这个当姐姐的失望过,葡萄皮直接丢在地下,葡萄籽弄得满地都是,不过这些还不够。

    “阿姐,皇后娘娘就是偏心,同样是女儿,怎么什么好东西都到了你那里去,我这边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一点葡萄,妹妹还要上姐姐院子里才能吃得到。”杨玉沫在一旁吃的正得意,看着自家姐姐完全没注意她,心里这酸意就翻上来了。

    “都说吃不着葡萄的说葡萄酸,怎么二姑娘吃了葡萄还说葡萄酸呢?”说话的是杨玉潇身边的一等丫鬟陈情,她爹是将军在军营里的副手,脾气火辣,最见不得别人欺负她家姑娘,刚刚去拿月钱银子,现下回来,正巧听到二姑娘这句话,一下子就怼了回去。

    从始至终,杨玉潇都没说一句话,她活过一世,晓得她爹在她身边穿插了不少人,她和杨玉沫一旦干架,这些人绝对会如实禀告,所以她这个时候,得装下柔弱。

    而且,陈情这丫头的脾气必须得改改,否则,还得吃前世的闷亏,平白无故的让人算计了去。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说我?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大姐拿你当宝,可不代表你就是个宝,左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东西,也敢在主子面前嚣张,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

    闹起来了,杨玉潇的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没了那个到处搅局的女史大人,杨玉沫果然是好对付多了。

    陈情虽是侍候杨玉潇的人,但是她并非奴籍,这是府里人都知道的事情,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杨玉沫这下子可算把陈情得罪个彻底。

    陈情一向信奉说不过就动手,一听这话,眼睛一下子就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盯着杨玉沫,“瞪什么瞪,再瞪本姑娘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陈情眼睛本来就与常人不同,瞪大了就巧瘆得慌,杨玉沫生平最讨厌她的眼睛。

    挖了陈情的眼睛?

    原来是一早就打好的主意吗?

    陷害陈情去看墨如沛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让墨如沛怀恨在心,逼得她不得不将陈情驱出宫去,才能避免陈情承受挖眼之苦。

    杨玉沫,你真的是好样的,一步一步把我逼成了孤家寡人。

    “你要挖谁的眼睛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雄厚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让杨玉潇松了一口气。

    这场闹剧可算是要结束了。

    一大清早的就要开启宅斗模式,而且还是最低级的宅斗,她可受不了。

    “阿爹,今个怎么这么早就来我这边了,可是从母亲那边过来的?母亲身子可好?女儿前个身子才好些,这几天也没去给母亲请安,生怕过了病气给母亲。可这不去,心里又记挂着紧,到底是放心不下。”

    杨玉潇从屋子里慢悠悠的走出去,正好和父亲杨立旭对上,话赶话的说了一番,凌娅的手巧,今个并未给她化了浓妆,略施粉黛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我见犹怜。

    杨玉沫走慢了一步,赶在杨玉潇后面出来,听到杨玉潇的这番话,手上的帕子就拧成一团了,她这个姐姐惯会做戏,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说什么身子不适不能给母亲请安,明明就是不想去!

    看着父亲和杨玉潇站在一起,杨玉沫心里一下子就不平衡了,父亲一向疼她,有什么好东西也会偷偷的往她的院落送上一份,可这些好都是暗地里的,除了她自己院落里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可这有什么用!

    在府里,在下人的眼里,她杨玉沫样样都比杨玉潇这个嫡女低上一头!

    杨玉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恨,转瞬即逝,“阿姐这话说的,你身子不适是众人皆知的,母亲又怎么会怪罪呢?虽说母亲不是您的生母,但该有的容人之心还是有的,姐姐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杨立旭为官多年,加上自己的妹妹又是一国之后,杨玉沫的小心思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却没放在心上,他虽说是妻妾无数,但最爱的还是杨玉潇的母亲,他的原配夫人刘瑜冉,可惜她身子不好,在生下杨玉潇后没多久就去了,所以对发妻留下的这个女儿,他也是爱恨交加。

    “你姐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没出息的东西,看你把你姐姐的屋子里糟践成什么样子了!”

    杨立旭一进屋子就看到地上乱七八糟的,葡萄皮葡萄籽扔得到处都是,杨玉沫的衣服上还有一些葡萄汁,心里不由得火大。

    按道理说,杨玉沫也是按大家闺秀的标准培养出来的,可平心而论,不论是气度,还是行事作风,她都比杨玉潇差很多。

    看到自己的父亲发火,杨玉沫一点也不在意,往常她犯的错多了去了,她又老在姐姐面前晃悠,混了个脸熟,她这个姐姐一向伪善,肯定会给她求情的,每一次都是这样,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杨玉潇几句话都能摆平。

    杨玉沫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她完全忘记了,就在刚才,她还在父亲面前告了自家姐姐一状,这个世界,谁也不欠谁的,别说两个人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就算是亲的,那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看到杨玉沫毫不在意的样子,杨立旭就气不打一处来,在府里,他最见不得不守规矩之人,尤其是那种随意糟蹋杨玉潇的人。

    “既然你一点悔意都没有,那就滚到自己院子里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拿出来!”

    院子里的丫鬟一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二姑娘每次来梧桐苑都是空着手来,满着手离开,自家小姐脾气好,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不知道被她打了多少秋风,这下可算是出了一口气。

    杨玉沫被丫鬟们架着,一脸怨恨的看着姐姐,“为什么不替我解释,这些葡萄明明是你叫我吃的,这会子我因你遭了罪,你就干看着,说什么姐妹情深,都是假的,骗子,你这个骗子!”

    她这边骂的起劲,丫鬟们都听不下去了,急忙扯着她离开,却没想到这个二姑娘劲也不小,几个人在那里拉扯着,只听叮咚一声,一个镯子似的物件从杨玉沫的身上掉了出来。

    这个东西怎么看着那么眼熟?杨立旭是习武之人,百米里视物是件很寻常的事情。

    “咦,这个镯子怎么那么像奴婢今早收起来的那对金镶红宝石双龙戏珠手镯?”凌娅是个眼见的,一眼就看到那个镯子了。

    陈情闻言,立马跳下台阶,从地下捡起那个镯子,同一时间,凌娅也从屋子里拿出另一只手镯,两个镯子放在一处,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是一对。

    杨玉沫要是没动什么歪心思,放在梳妆奁里的镯子也跑不到她的身上去,“前两天大姑娘还说先夫人生前留给她的坠子不见了,奴婢找了半晌都没找到,得亏姑娘脾气好没发落了奴婢,今个要是再丢了镯子,奴婢可真真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凌娅负责杨玉潇的衣食起居,首饰这些东西的保管也是她来负责的,对于这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捉贼捉赃,她空口无凭,大姑娘又一向不在意这些,对二姑娘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主子不在乎,她身为下人,便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可这几年,二姑娘越发放肆了,竟做起了鸡鸣狗盗的事情,身为一个庶女,没有一点庶女的自觉,不敬嫡母,冲撞嫡姐,真不明白是谁给她的胆子,难不成就因为她娘亲最近受宠?

    “爹爹明鉴,女儿从来不曾做过这事,女儿也不知道这个镯子怎么跑到自己身上去了,您是知道女儿的,女儿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杨玉沫挣脱了身边牵制着她的两个小丫鬟,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梨花带雨的哭着,看上去颇惹人怜爱。

    陈情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出来,二姑娘这话分明就是在说是大姑娘陷害她,把镯子藏在她身上的!

    “二姑娘这话说的好没意思,您不是这样的人,这镯子竟是自己长了腿跑到您身上去了,须知人在做天在看,奴婢恳请老爷派人去搜一下二姑娘的院子,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二小姐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也好还她一个清白!”

    一连串的话说出来,陈情心里可算是出了一口气,却让杨玉沫变了脸色。

    

    “没规矩的混账东西,主子的院子你说搜就搜,大姑娘给你脸子,你就真以为自己算半个主子了吗?”听到消息赶来的赵姨娘骂骂咧咧的走进来了。

    看着自家女儿跪在地上迎风落泪,大姑娘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样子,这心里的火气就停不下来了。

    “妾身知道大姑娘对我们娘两有意见,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家姑娘,再说了,哪有帮着外人欺负自家姐妹的道理。”

    赵姨娘一赶来就站在杨立旭身边,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教训着杨玉潇,跟着她的下人也很自觉的把跪在地上的二姑娘扶了起来。

    杨玉沫敢这么嚣张,大部分还是跟着她娘学的,赵姨娘是个手段高的,在府中地位不低,因她是自小跟在杨立旭身边的人,在府里也独有一份体面,便是后来的继母都比之不及。

    可惜这人,有一就想有二,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越多,永远不会满足,不知道满足。

    “姨娘这话说的,奴婢听的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呢?口口声声说我家姑娘冤枉了二姑娘,可明眼人都看见了,这镯子就是从二姑娘身上掉出来的,难不成我们都是瞎子不成!”陈情打小就没把赵姨娘放在眼里,一众丫鬟中也只有她敢和赵姨娘叫板。

    杨立旭脸上渐渐挂不住了,他是一个重规矩的人,最不看过的便是别人不遵守这些规矩礼节,今个一大早,他先是看到自家庶女对嫡长女不敬,又看到自己疼爱的姨娘自恃身份呵斥嫡女,紧接着便是陈情仗着自己老子爹的体面,当众顶撞自己的妾侍。

    “都给我闭嘴,清远,你带几个手脚干净的去搜一下二姑娘的院落,陈情,你不分尊卑,当着我的脸还敢顶撞主子,也不是个好的,既然你自认高人一等,那我今儿做主,把你放出府去,也省的你整日里觉得委屈!”

    凡事都该有个度,过犹不及反而不好,杨玉潇虽然存心借着杨立旭的手给陈情一个教训,但是没有到把她赶出府的心思。

    “父亲,我自小就习惯了陈情和凌娅的服侍,乍换了别人,我还真有些不自在。”杨玉潇不急不缓的说,脸上始终保持淡淡的微笑。

    杨立旭向来最疼这个小女儿,她说的话,杨立旭都是顺着的,“既然你为她求情,那好吧,就先饶她一次。”

    赵姨娘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知道老爷偏心,却不知道他能偏心到如此地步,凡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这将她们娘两置于何地!

    “老爷未免也太偏心了,大姑娘这边做什么都可以原谅,怎地到了我们二姑娘这里,就百般刁难起来,小事化大,硬生生让全府的人都看了笑话!”赵姨娘不依不饶的闹起来了,指着杨立旭大声吵嚷。

    别的不说,单说这一哭二闹三上吊,赵姨娘这边可是学了个精髓。

    杨玉潇有些莫名的欣慰,赵姨娘虽胡搅蛮缠了些,但总比那些佛口蛇心的人要强上很多。

    正这么想着,清远已经带着人回来了,“老爷,大姑娘,这是奴婢从二姑娘那里搜出来的,大多都是先夫人的遗物,还有些是这些年大姑娘得来的赏。”

    凌娅搜来的几匣子的首饰细软,特意让人敞开的匣子露出几样熟悉的珠钗。

    “把二姑娘带回自己的院子,禁足七个月,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她出来!”杨立旭不带丝毫温度的说,看着杨玉沫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杀气。

    只是禁足吗?

    杨玉潇的眼睛微不可察的闪了一下,前世好像也是这样,父亲看似宠她,可每一次杨玉沫和她对上都能全身而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宫里的时候,父亲一开始也是劝着她让着些杨玉沫……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灵光一闪而逝,现在的情况根本由不得杨玉潇多想,毕竟她这个妹妹,可不是那么乖乖听话的人,算算时间,马上就到了她嫁人的日子,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必须尽快想个法子,把这个婚约给退了。

    “老爷,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凭什么就认定是二姑娘偷了大姑娘的东西?指不定,指不定是大姑娘陷害二姑娘呢,还请老爷细查此事,还二姑娘一个清白!”

    有些话,可说不可说。

    赵姨娘独宠这么久,让杨立旭惯坏了,这会子说话越发没谱了,“什么时候我说话,你也能来插一嘴了?”

    杨立旭不赞同的说,他是喜爱赵姨娘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爬到他的头上来,这个家里,就算是杨玉潇,也不能越过他去!

    “父亲,你把她们都带走吧,我累了,想要歇息了。”杨玉潇的脸色不知不觉变得苍白起来,看得有些瘆人,话音未落,她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陈情向来是个眼疾手快的,见此直接冲到了杨玉潇的后面抱住了她。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府医,凌娅,这里就由你照顾了。”陈情直接抱起杨玉潇,说完这话,就进屋子里去了。

    我,这是在哪里。

    到处是迷雾,远远的看不到远方,杨玉潇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行差踏错,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知道走了多久,杨玉潇才看到远方迷雾中有一丝亮光闪过,加快了步子。

    这是……她生前住的凤栖殿,怎么会来到这里?

    “阿潇,你回来了,对吗?”沙哑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杨玉潇脚步一顿,心下百感交集,这个声音是她最熟悉不过的——摄政王秦皓逸!

    迷雾渐渐消散,杨玉潇一下子倒在地上,“人说醉酒之后,便能见到最想见的人,此话当真不假,阿潇,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大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杨玉潇的脸颊,秦皓逸感觉到手心的温度后,欣喜若狂,“阿潇,你没死对不对,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秦皓逸吗?

    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秦皓逸,竟然会哭,会为了她招魂?

    杨玉潇不知为何,眼眶有些发烫,泪水自然而然的流下来,“别哭,阿潇,我们不哭,我已经把害你的人全都杀了,我带你离开这座皇宫,带你离开。”

    伸手拂去她脸上泪水,秦皓逸像个孩子一样哄着杨玉潇,全然没有发觉她现在是十几岁的模样。

    殿门被人打开,一个身穿华装的女人走了进来,看着秦皓逸的目光中带着厌恶。

    “秦皓逸,你到底要为这个女人疯到什么时候!你要清楚,她是末帝的皇后,是本朝的孝文皇太后,无论是生前还是身后,她都不是你的女人,她从始至终都不属于你,甚至,甚至她到死都不知道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你到底图她什么啊!”

    歇息底里的吵嚷着,她受不住了,真的受不住了,为什么,为什么她千辛万苦从杨玉潇手上抢过来的夫君,到了最后,还是不肯看她一眼。

    她费尽心机夺来的眷顾,杨玉潇一个眼神就可以抢走,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杨玉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不再起一丝涟漪,对了,她怎么忘了,摄政王是有侧妃的,他的侧妃孙木央还是她曾经的闺中密友呢。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孙木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阿潇会被你骗,我不会,你要是乖乖的,我会看在阿潇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提前去九泉之下找阿潇赔罪。”

    秦皓逸这一番话说出来,就连杨玉潇都愣了,孙木央,她还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孙木央变了脸色,还是强撑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从始至终都是你们欠我的,欠我和孩子的,杨玉潇自己不检点,身为人妻还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是她应得的!”

    秦皓逸闻言,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从你嫁进王府,我都没有碰过你,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你非完璧吗?你的孩子是谁的种,你比谁都清楚,”

    有些话不说出来只是为了给人留一个体面,可要是那人一味地得寸进尺,就没必要与之相让了。

    孙木央整个人都愣住了,“你疯了!你为了杨玉潇那个贱人竟然打我,还不认自己的儿子!她死了你还要陪着她疯魔了不成!”

    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自己与人私通,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秦皓逸没有证据,他不能这么定我的罪!

    孙木央打定了主意,心下很快平静下来,就算秦皓逸察觉到什么又能怎样,她不认谁也勉强不了她!

    秦皓逸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做了这么久的假夫妻,他怎么可能猜不透眼前的女人在想什么。

    “你在孙家的时候就和自己表哥纠缠不清,两个人早就有了首尾,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就连你这个孩子,都是萧景宇的,这些,也只有阿潇蒙在鼓里。”秦皓逸的手钳制着孙木央的下巴,冷笑着。

    一下子把孙木央推在地上,指着杨玉潇所处的地方,“你看,阿潇她就在那里,你们做的那些好事,瞒不住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孙木央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地,她突然觉得今日的凤栖殿格外阴森。

    “你疯了,你疯了。”孙木央看着秦皓逸,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踏着无数人的鲜血和骨头坐上这个皇位的,从来不是她能控制的。

    秦皓逸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到杨玉潇的身边,搂住她,“阿潇回来了,她就在这里陪着我,以后,哪也不去了。”

    这里根本没有人,秦皓逸,疯了。

    孙木央一脸惊恐的看着秦皓逸。

    这个人本来就是个疯子,如今彻底疯了,那她的安危就再也没有保障了。

    “看在阿潇的份上,我不会杀你和你的儿子,但从今往后,不要再肖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滚吧。”

    这句话说出来,孙木央如临大赦,立马跑了出去,也不顾自己的皇室风范了。

    杨玉潇见到她这个反应,心下已经猜到了,“她以为你疯了。”

    秦皓逸挠了挠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我忘了,除了我,别人是看不到你的。”

    所以,你那么骄傲的说出来是几个意思?

    “我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不想嫁给他了。”

    “那就嫁给我吧,找到那个没有早点遇见你的傻子,嫁给他,把我们的这段情补上,好吗?”

    四目相对,幽蓝的眸子里盛满了哀伤,“道安方丈说,我这辈子必须寿终正寝,才能换你一次重生,阿潇,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真的好累好累。”

    “我还以为是老天给我的厚待,原来是你安排好的,我又欠了你一次,还不清了,不如下辈子……以身相许吧。”除了以身相许,她还真的做不到别的承诺了。

    两个人闲话家常说了一天,到了午夜,杨玉潇的身形渐渐消散,再一次消失在秦皓逸的眼前。

    “好好活着,阿潇。”

    杨玉潇没有听到这句话,但是她看到了秦皓逸的口型,轻扬嘴角,绽放出一个绝世的笑颜。

    可杨玉潇不会知道,秦皓逸这次逆天改命是拿自己三十年的寿命作为交换的,他,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第三章这次换我等你

    杨玉潇醒过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待嫁的闺房。

    皓逸,这次换我等你,我再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了。

    “姑娘,你可算是醒了,老爷这几天都没去早朝,宫里的御医进进出出好几趟了,您要是再不醒,这天就要塌了。”凌娅端过一杯水,喂杨玉潇喝下。

    杨玉潇接过杯子,浅啜一口,“陈情呢?”

    屋子里只凌娅一个服侍的,她平日里不生病的时候,屋子里大小丫鬟加起来也得数十人,怎么的这会子连大丫鬟也不见了。

    

    听到自家姑娘提起陈情,凌娅的手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她觉得是自己招惹了二姑娘,才会导致大姑娘昏迷不醒,这几日,她白天就在小佛堂里为姑娘祈福,晚上才回房里照顾姑娘。”

    小佛堂那边有些阴僻,在那里跪着祈福等同于自讨苦吃,若真照凌娅那般说的,那陈情的膝盖怕是要吃点苦了。

    “那边的柜子里有一玉匣,匣子里面有几瓶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药膏,你亲自给她送去,咳咳,这几日也不用她伺候了,派两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在她身边服侍着。”杨玉潇连着说了好些话,这会子又咳嗽了起来。

    凌娅在床边给她一点一点的捋背,“这些我是知道的,姑娘平日里最不疼的就是这些东西,我一早就拿给她了,只等着姑娘醒来报备一声就是了。”

    这些药膏子都是用上好的药材制备的,大多还是宫里赏下来的,平时放着没用,却都是极好的东西。

    “你是最懂我的,可是陈情一向死心眼,认准了的事情就是九头猪也拉不回来,咳咳,还是把她喊过来,我亲自和她说得好。”

    凌娅闻言,又是气又是笑,气的是她家姑娘才醒过来就又要操心这个,关心那个的,竟不知以自己的身子为重。笑的是,她跟了一个好主子,对自己和陈情百般上心。

    “等下那帮小丫鬟回来了我再去,也省的这里没了人照应。”凌娅应声道。

    听到凌娅提起,杨玉潇就顺理成章的问起了小丫鬟的下落。

    “平日里无事一个赶一个上前面来伺候着,今个怎么就见不到人了呢?这帮没良心的,越发没个规矩了。”杨玉潇打趣了一声,绝口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娅晓得自家小姐的别扭性子,连忙开口解释,“是三皇子殿下来看姑娘了,人在前院,那些小丫鬟们一早就听说三皇子是大姑娘的未来夫婿,赶忙替大姑娘相看去了。”

    这话说的有些放肆了,不过杨玉潇没有在意,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三皇子身上,说实话,她和三皇子在成婚之前一点也不熟,要不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说什么,父亲也不会这么轻易把她嫁出去的。

    “姑娘先别说话了,刚醒过来的人,身子到底虚弱些,还是先把药吃了,趁这会子再歇息一下。”凌娅去外间端了药,小心翼翼的喂杨玉潇服下。

    杨玉潇很配合的把药喝了,她这一世的身子底差了很多,必须要小心调养,否则也不用杨玉沫这些人出手,她自己就先挂掉了。

    “替我换身衣服,我想去外面吹吹风。”杨玉潇淡淡的说了一句,凌娅下意识想要出口拒绝,却被杨玉潇一个眼神给挡回去了。

    纵是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只得按自家姑娘的吩咐行事,“我拿了一件素衣,穿上轻便些,姑娘可喜欢?”

    杨玉潇摇了摇头,“去拿我那件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那件鲜艳些,也好冲冲这些日子的病气。”

    凌娅拗不过她,只好去拿了,大红色的衣袍加身衬得杨玉潇格外的柔弱,“姑娘眼光还是这般好,这身衣服衬得大姑娘越发娇嫩了。”

    起身走到凉亭,杨玉潇的目光紧紧盯着凉亭边上的小花园,眼神渐渐涣散,意识飘到那遥远的从前。

    “年纪轻轻的老是穿非黑即白的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宫里短了你的吃穿用度,这些都是京城新上的的面料,都是不同的款式,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记忆中的那个人从来不会好声好气的和她说话,便是好意也要用阴阳怪气作为掩饰。

    可细细想来,他始终是护着她的,她自诩聪慧过人,举世无双,却至死都没发觉到他对她的爱意。

    皓逸,如今我锦衣华裳眉目依旧,你可欢喜?

    杨玉潇自顾自的想了很多,却没发觉,自己已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杨玉潇,取得便是纯美无暇的意思,杨姑娘风华绝代,当得起,当的起。”洪亮的声音从假山旁传了过来,一下子就把杨玉潇飘远了的思绪拉了回来。

    待看到来人之后,杨玉潇脸色一僵,冲着对方点了点头,踱着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来,这杨家嫡女不是个好掌控的人,不过没关系,他和她是皇上下旨赐婚,这门亲事是逃不掉了,等成亲后,他有的是时间陪她好好玩玩。萧景宇的心思千回百转,面上却不显一毫,等到身边小厮过来的时候,心思早已深藏。

    杨玉潇从凉亭里出来,凌娅几个一早就等在凉亭不远处的花丛边,因着角度问题,她们能看到刚才的一幕,而萧景宇却看不到她们。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登徒子,青天白日的说什么污言秽语,没得污了姑娘的耳朵!”凌娅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接过杨玉潇的伸过来的手,一边搀扶着她,一边骂着。

    杨玉潇看了一眼凌娅,“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有些话该说不该说,你该是懂得的。”

    凌娅立马闭嘴,她怎么忘了,虽然她和陈情都是大姑娘身边的一等丫鬟,可有些话,陈情说得,她说不得。

    姑娘身边一个无心嘴就够了,她须得当一个有心人,才能和陈情一起做姑娘身边的左膀右臂。

    “凌娅,再等等吧,等我把这些事处理好了,以后你和陈情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绝对不会再有人拘着你了。”

    杨玉潇幽幽一叹,她上辈子最亏欠的除了秦皓逸,就只有凌娅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凌娅不会被威胁,瞒住了所有人独自去长阳宫,活生生的被折磨致死。

    凌娅见自家姑娘又无端红了眼眶,只当是女孩子家家的脸皮子薄,被人出言调戏,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带着杨玉潇离开。

    “大姑娘未免也太不懂事了些,老爷一听她醒过来的消息,连客都不陪了,急忙忙从前院赶过来,她可到好,一个人出去,连句话也不说,让阖府上下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找她去了。”

    这是杨玉潇的王奶娘,因着杨玉潇在府中地位颇高,她也水涨船高,连日里,越发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往常杨玉潇和她是井水不犯河水,最近这一两个月,赵姨娘给了她不少体面,渐渐地,也不把杨玉潇放在眼里了,动辄就拿她院子里的小丫鬟出气,若是陈情在,一点便宜她都讨不到,可惜最近陈情在佛前礼佛,这些事倒是撒手一放不管不顾了。

    这倒是给了王奶娘极大地空子。

    杨玉潇还没进院子,就得到了好一通数落。

    凌娅听了,刚要说话,就被杨玉潇制止住了,“你原吵不过她,还是让陈情来好了。”

    “陈情这会子应该还在小佛堂,怕是空不出手。”凌娅小声的回道,王奶娘的本事她领教了不少,真要玩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杨玉潇摇了摇头,陈情此人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在府中各个地方都安插了不少的眼线,这里的事,只怕是早就传到她的耳朵里去了。

    正这么想着,杨玉潇给凌娅使了个眼色,主仆二人连着几个小丫鬟偷偷地离开了。

    “姑娘,您确定陈情赶得过来吗?”还是有些不放心,王奶娘这个人心里是一点数都没有的,给她三分颜色,她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这会子她和陈情不在院子,按规矩是她最大,那些留在院子里的小丫鬟可就惨了。

    杨玉潇就在院门口不远处的小亭子里站着,听着凌娅的话,没有多言。

    估摸着时间,陈情应该把这件事处理好了,杨玉潇才带着众人前去,凌娅自知刚才失言,便没有再说话。

    走到院子门口,里面的王奶娘正好气势汹汹的出来,一下子就和杨玉潇撞了个满怀,得亏身边的凌娅眼疾手快,直接扶住了她,不然以她的小身板,恐怕会受不住。

    “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冲撞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主子娘……大姑娘,怎么是你,瞧我这不长眼的,竟然冲撞了您。”

    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待看清出来人是谁之后,又立马变了口风,其变脸速度之快,真叫人望之不及。

    杨玉潇看了一眼院子,陈情冲她点头示意,主仆二人多年来的默契让杨玉潇一下子明白过来,王奶娘并没有在陈情手里讨了好去。

    “冲撞了我是小事,只一点我不明白,我那已过世的母亲是父亲的原配,现在的母亲是父亲的续弦,王奶娘几时成了我的主子娘呢?”轻柔的话里藏着利刃,在这个讲究位分尊卑的时代,讲错一句都是万丈深渊。

    凌娅闻言,强忍着笑意,也随声附和道,“我记得大姑娘可是由刘夫人亲自奶大的,并未喝过王奶娘的奶,也算不上大姑娘的奶娘,更别说什么主子娘这类子虚乌有的称呼了。”

    打脸,赤裸裸的打脸。

    奶娘之所以和平常的嬷嬷不同,就是因为其奶大了小主子,念其有功,故给足了体面,也算是半个主子,可若是只担了个虚名,就算不得什么了。

    “姑娘这话说的倒是不明白,我怎么就不算是大姑娘的奶娘呢?知道的说姑娘年纪小口无遮拦,不知道的还不得说,大姑娘不懂得管教丫头,倒让丫头骑到了老奴的头上,这就是老奴的罪过了。”王奶娘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甩锅,一番话下来,以退为进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倒叫人挑不出错来,可惜,杨玉潇不吃她这一套。

    “知道是自己的罪过,还敢来我这里惺惺作态,奶娘,我只问一句,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杨玉潇说话轻轻柔柔的,远远的看上去也不会给人一种凌厉的错觉,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可以在无形之中毁掉一个人。

    王奶娘只道自己今天出门没看日历,竟招惹了这个祖宗,这府里谁人不知,大姑娘看上去是个不问世事的,却是最不好糊弄的,小小年纪就把自己所住的梧桐苑打理的和铜墙铁壁一样,哪里是个好相与的!

    只恨她一时猪油蒙了心,只想着有赵姨娘护着,杨玉潇再怎么样也不敢当众发作,谁想到这丫头竟铁了心整治她!

    想到此,王奶娘对着自己的脸直接打一巴掌过去,清脆的巴掌声,硬生生拉回了杨玉潇的思绪。

    “奶娘这招以退为进倒是用得好,真真让我为难。”杨玉潇脸色不变,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是奴婢一时糊涂,让那些杂碎迷惑了,还请大姑娘看在奴婢是夫人指派的老人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王奶娘磕着头,杨玉潇给凌娅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把王奶娘搀扶起来。

    “奶娘这话说的,真叫人摸不着头脑,我们姑娘又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怎么就把您逼到这种地步了呢?”

    凌娅让两个小丫鬟把王奶娘搀扶起来,嘴里念叨着,一旁的杨玉潇看了她一眼后,径直离开了。

    “到底是凌娅姑娘有心,还知道帮扶老婆子我一把。”王奶娘身子有些打颤,身上出了一身汗,哆哆嗦嗦的说。

    凌娅也是会做人,此时她也没拿出大丫鬟的气势,打一顿板子再给一颗糖这种事,是她做的最顺手的事情了。

    只见她从一旁小丫鬟手里拿了一吊铜钱,不卑不亢的说,“我们家姑娘到底是念着您的,这不,立马就让人送银钱来了。”

    王奶娘见状,连忙摆手,这个时候她可不敢要这种催命钱!

    凌娅也不在意,直接吩咐小丫鬟包了起来,把包袱放在了王奶娘的肩膀上,“她既然要给,你受这就是了,只是有一点需记着,您是大姑娘身边的人,体面都是大姑娘给的,凡事拎的清些,总归不会有什么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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