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凰
  • 离凰
  • 分类:美文同人
  • 作者:蓝家三少
  • 更新:2025-05-19 00:02:00
  • 最新章节: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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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名无分的跟着他,成为所有人口中不知廉耻的女人。却换来一把火,将曾经的爱恨烧得干干净净。初遇时,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在皇位厮杀中隐忍保身。那一夜的大火,终将他的软肋——连皮带骨的削去。佛说,七年一轮回。七年后再遇,他红了眼。纵江山如画,不及你一颦一笑一嫣然……

《离凰》精彩片段

    府里的人都知道,二殿下在后院藏了一个女人,这女人无名无分,连二殿下的妾室都算不上。所有人都说,一个女子连名节都不要,简直是不知羞耻,难怪二殿下连正眼都不肯瞧她。

    房间里摆着一壶红花,是主院那头特意派人送来的,二殿下亲口吩咐,他不需要别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他只要一个魏仙儿。

    好美的名字——魏仙儿!

    “主子,不要喝!”阿落哭着摇头。

    门口有家丁堵着,她出不去了,这一壶红花下去,她就再也不会有孩子。

    “阿落,谢谢你!”整个王府只有阿落真的可怜她,可现在她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出去吧,我会想清楚的。”

    “不,主子,阿落不会离开你的!”阿落想把那壶红花砸了,却被人拖出了房间。

    恶奴狠狠的说,“如果你不喝,就永远别想走出这道门。殿下说了,若是你不肯喝,咱们就是灌也得给你灌下去!夏姑娘,别逼咱们动手!”

    她看着渐渐合上的房门,启唇微笑,“你说的我都会照做,但这是最后一次!”

    你说过,会照顾我一生一世。

    你也说过,会和我从红衣到白头。

    你还说过,此生唯有我一个妻。

    薄云岫,你没有遵守诺言,你负了我……

    “火?起火了!着火了!”

    熊熊烈火在寒风中呈燎原之势,整整两日不灭不息,将整个屋舍烧得一干二净。即便数年后有人提起,还清楚的记得,王府那一夜大火,烧红了东都的半片天。

    …………

    七年后。

    近来村子附近一直有蛇群出没,弄得村子里人心惶惶的。

    春秀挥着杀猪刀,“啪”的一刀下去刚好半斤,“小沈大夫,你住的药庐那么偏,可得注意点,有什么事招呼一声。”

    沈木兮点点头,“你的腿好些了吗?”

    “亏了你的药,早就好利索了。”春秀咧着嘴笑,把一旁的骨头包好递给沈木兮,“拿回去给孩子炖汤喝。”

    沈木兮刚要拒绝,身后猛地被人用力撞击,若非她眼疾手快扶住了,估计是要趴地上了。

    春秀操着杀猪刀冲出来,扯着嗓门怒喝,“哪个不长眼的,横冲直撞赶着投胎啊?”

    可不,真的是赶着投胎!

    撞人的是一辆木板车,车夫坐在前头,惊慌失措的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哪知这一撞,竟从车上滑露出一条青紫色的胳膊。

    沈木兮目光陡沉,快速掀开板车上的席子,只见车上排排躺着三人,皆是生面孔,肯定不是本村人,但他们的症状却是一模一样。

    三人皆是面色发青,唇色发紫,双眸紧闭,双手紧握成拳。

    “要死啊,你杀人了!”春秀捏紧杀猪刀。

    这一喊,附近的村民都围拢了上来,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议论,说是要扭送官府。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车夫当场就给众人跪下了,拼命的磕头,“是蛇!蛇咬的,我正赶着送去找穆大夫,人还没死呢!”

    沈木兮一探三人的颈动脉,“的确还活着。”

    穆氏医馆。

    大夫穆中州面色凝重,赶紧给三人喂了解毒丹,“这三人的确是中了蛇毒,但是这蛇毒好诡异,不知是什么蛇咬的?”

    车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是前头芙蓉村的,他们三个从氓北逃难过来的,说是讨碗水喝。我也是好心,想着给他们点水喝,谁知道他们喝完就喊有蛇,然后、然后就这样了!”

    “奇怪!”穆中州抚着长须,陷入深思,“明明是中了蛇毒,为何身上没有蛇咬的伤口?”

    沈木兮一愣,快速翻看三人露在外头的肌肤,疤痕倒是不少,但是新鲜的蛇咬伤痕确实没有,没有被蛇咬又怎么会中蛇毒?

    难道是投毒?

    可是投毒都具有目的性,看这三人衣衫破烂,身无长物,一个瘦骨伶仃,一个面黄肌瘦,还有一个连身子都没长开,最多才十二三岁的年纪,为什么要对三个难民下手?

    “师父,还有救吗?”沈木兮问。

    穆中州面色沉沉,“解毒丹只能暂缓毒性攻心,治标不治本。我得知道是什么蛇,才能对症下药!”

    外头忽然传来杂乱之声,一大帮衙役呼呼冲进来。

    穆中州一愣,当即拱手迎上,“刘捕头?”

    来的是知县衙门的刘捕头,往日倒是和气,今日不知为何却是面色铁青,“穆大夫,请跟我走一趟!”

    “出了何事?”穆中州惶然。

    病床上还有病人,医者岂能离开?

    刘捕头面色骤变,快速查看病床上的三人,“怎么,也是被蛇咬的?”

    “也?”沈木兮一愣。

    “蛇进了县衙,以至小公子昏迷不醒,知县大人召集县内所有大夫前往府衙救治。”刘捕头重重一叹,“穆大夫,走吧!”

    “师父这几日腿脚不便,怕是不能跟刘捕头前往县衙。不如这样,我随你去!”沈木兮自告奋勇,“即便我治不了,回来的时候也能跟师父描述一下症状。”

    刘捕头原本不敢答应,可此去城中尚且有段距离,如今时辰不早,夜里出村更是山路难行。穆中州打了包票,说沈木兮得了他全部真传,大可放心一试。

    “师父?”沈木兮面色微沉。

    “放心,我会照顾好郅儿。”穆中州知道她担心什么。

    沈木兮松了口气,带着药箱便跟刘捕头出了村。

    蛇群咬人的事情必须尽快处理,不然伤患会越来越多,而解毒丹治标不治本,一旦蛇毒抗拒解毒丹的药效,便是回天乏术。

    一行人赶到县衙的时候,只见县衙外头皆是重兵防守,县太爷好似把能用的衙役都给用上了,可见是真的怕死了这些蛇。

    然则进了门,沈木兮突然生出几分忐忑不安的感觉。

    院子里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黑釉金漆描绘,周遭以绸装饰,精工细雕,可见华贵非常。

    她认得那描纹是双蟒戏珠,这是只有身份尊贵之人才配享用,须知帝王为尊,是为金龙,蟒次之……

    “是来了什么贵客吗?”沈木兮试探的问。

    刘捕头凑近她,低低的说,“是东都来的,其余的你别多问。”

    见他这般神色,沈木兮便晓得自己的猜测怕是要成真了。脚下如同灌铅一般,她是打死都不愿再见东都之人,可已经到了县衙,自然没有抽身离去的可能。

    好在今日来了不少大夫,沈木兮打定主意不出头。

    床榻上躺着年幼的孩子,看年纪应该七八岁左右,双目紧闭,面色发青,唇色发紫。

    沈木兮看了一眼便大致确定,跟医馆里的那三个人病症一样。

    刘捕头将一个瓷罐端上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里面竟是一条色彩斑斓的蛇。

    “呀,这蛇都生了冠子,是要成精了!”

    “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这种蛇。”

    “怪哉怪哉!”

    待诸位大夫都去给孩子诊病,沈木兮才走到刘捕头跟前,低眉望着他怀中的罐子。

    细看之下,她的面色愈发凝沉,这哪是什么蛇冠,分明是毒囊。蛇身色彩斑斓,其实是毒液蔓延至全身而造成的病变,所以只要沾着这些蛇,无需啃咬也会中毒。

    山野之中怕是不可能孕出这样的蛇,除非是有人专门饲养。

    什么人,如此狠毒?

    “沈大夫?”刘捕头低低的说,“可看出什么来了?”

    沈木兮抿唇,“恕我无能为力。”

    刘捕头正想说点什么,外头已有沉重的脚步声进来,紧接着是一声高呼,“离王到!”

    脑子里忽然有东西绷断,沈木兮率先跪在地上,将头垂得很低。

    有风从耳畔掠过,带着熟悉的气息,金丝绣蟒纹的黑靴在她跟前驻足,那人好似就这样站住了,清清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治不好小公子,本王让你们陪葬!”

    老大夫们都是一把年纪了,行医救人一辈子,哪成想临了还不得好死。

    “王爷恕罪!”知县也吓着了。

    谁能想到,王爷带着小公子路过,竟被这该死的蛇钻进了马车咬一口,这下倒好,乌纱帽要丢了不说,自个的项上人头都会保不住!

    离王是谁?

    离王——薄云岫,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当年先太子谋反,是离王领兵平叛,才有了圣上的皇位永固。,谁不知道离王最得圣宠,只要他跺跺脚,天下都得抖三抖!

    老大夫们束手无策,他们都是头一回见到这蛇,哪里会解这蛇毒?即便一一试毒过去,小公子也未必等得及。

    “王爷,草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暂缓毒发倒是可行,但要祛毒,草头大夫们哪有这能力。

    “拉出去,杀!”音色冷冽,与噩梦中的并无差别。

    大夫们哭喊着跪地求饶,沈木兮心寒如冰,她知道他是不会心软的。

    因为他是薄云岫啊!

    那个冷血无情,说一不二的薄云岫!

    “王爷!”沈木兮磕头,“民女或许可以一试。”

    四下陡然一片死寂,所有声音都在刹那间消失无踪。

    重重的合上眉眼,沈木兮深吸一口气,又将方才的话复述了一遍,“王爷,民女可以一试!”

    知县大人认得沈木兮,她是穆中州的关门弟子,一直赠医施药,造福乡里,说起来也是个了不得的女子。

    薄云岫低头,视线从她头顶掠过,迈开步子走到了床前坐着,“治不好,一并拖出去。”

    “是!”沈木兮磕头。

    大抵之前有些紧张,起身的时候她未能站稳,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好在一旁的刘捕头快速搀了她一把,“沈大夫,没事吧?”

    沈木兮摇摇头,骤见薄云岫正冷着脸打量着自己,她当下深吸一口气,极力保持内心的平静。

    稳住自己的情绪,沈木兮挺直脊背走到了床前,素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搭上了小公子的腕脉,柳眉略略蹙起,这孩子的毒比医馆里的那三人要烈得多。

    她掰看孩子的手脚,在孩子左脚的脚腕上发现了血痕。

    蛇咬的位置,伤口已经发黑流脓,但是小腿位置并没有肿胀,这种毒最能伤可怕。

    一抬头,忽见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沈木兮的呼吸瞬时乱了,只得快速避开视线,恭敬的躬身,“王爷,民女有一草头方,但药性甚烈,若是王爷允准,民女才敢一试。”

    “若本王不允,你便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他字字冷冽,周身寒戾。

    沈木兮不敢靠他太近,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若是成了,请王爷放过诸位大夫,若是不成,王爷只管杀了民女便罢!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原就没什么大夫,若是都杀尽了,以后乡亲们怕是要受苦了!”

    “你倒是心怀天下。”谁都听得出,他口吻中咬牙切齿的嘲讽。

    沈木兮不在意,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不管他如今说什么话,她都不会在乎。

    临了,他掷地有声,“好!本王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

    所有人都被赶了出去,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端坐在一旁的薄云岫。

    沈木兮提笔写药方,不过她用的是左手,字迹工整而娟秀。

    薄云岫眯起眼,幽邃的瞳仁里没有一丝光泽,像极了万丈深渊,似乎只一眼便会坠入,从此万劫不复。他就这么半靠着椅子,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俊美无暇的脸上落着斑驳的光影。

    “王爷,药方写好了。”沈木兮躬身呈递。

    “黍离!”他一声喊,冷随扈黍离赶紧进门,“煎好端上来。”

    黍离不二话,领了方子就往外走。

    他冷漠得压根不愿碰触,权当她是空气一般。

    沈木兮端坐床前,以银针杜绝毒性蔓延,银针刺穴决不能马虎,稍有差池便是一条人命。是以她不敢分神,额头有薄汗渗出,全神贯注的为孩子施针。

    待施针完毕,她取出师父特制的解毒丹给孩子喂下,用锋利的刀刃划开被蛇咬出的伤口,能让脓血流得更快些。

    做完这一切,沈木兮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抬手拭去额头的汗,凝眸望着昏迷不醒的孩子。

    他们都叫他小公子?

    看薄云岫那么紧张,应该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吧?细看孩子的眉眼,还真的跟那人很像,都属于那种很柔和的美丽,让人看着就喜欢。

    等待的过程很煎熬,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薄云岫一眼。

    过了许久,黍离才端着汤药进门,沈木兮当即伸手接过,“我来喂!”

    闻言,黍离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主子没吭声,只得快速退出去。

    沈木兮的眉心狠狠蹙了一下,舌尖被咬破出血,然后将汤匙在唇边轻轻碰了碰,瞧着似在吹凉,实则是将舌尖的血悄悄渗入了汤药中,再慢慢喂孩子服下。

    如是重复,直到一碗汤药喝完。

    “王爷!”她行礼,将空药碗搁在床头,“民女已经尽力,接下来请王爷稍待!”

    “出去!”薄云岫下令。

    沈木兮有些犹豫,想着把汤药碗拿走,却惹来他冷冷的一记眼刀子,吓得她赶紧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恨不能有多远跑多远。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她捂着慌乱的心口,脊背一片寒凉。

    屋内,薄云岫端起空药碗轻嗅,俊眉微拧。


  “沈大夫,你先别着……”  “嘘!”

还不等春秀说完,沈木兮忽然面色凝重的起身,“春秀,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春秀憋着一口气,却见沈木兮快速推开了后窗。

  外头响起了低低的鸟叫声,“咕咕”、“咕咕”。

这次春秀也听清楚了,略带欣喜的望着沈木兮,“沈大夫,这……”  “这声音,你听过的。”

沈木兮不着急,“你帮我看着点。”

  春秀连连点头,率先出门,左左右右都查看了一遍,确定周遭没什么人盯着,这才喊了一声“沈大夫”。

  沈木兮走出门,轻轻的回应了两声,“咕咕!

咕咕!”

  灌木丛里冒出个小脑袋,昏暗中冲着沈木兮招了招手,极力压着嗓门低语,“娘,我在这里!”

  “沈大夫,我给你把风!”

春秀忙道。

  沈木兮点点头,快速跑到灌木丛前,沈郅登时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沈木兮“嗤”了一声,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死死抱紧了儿子,“娘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娘的郅儿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落在那些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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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

沈木兮报之一笑,转过身时,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刘捕头紧跟其后,“沈大夫,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想起她那血淋淋的样子,他至今还心有余悸。

  “无妨,你别说出去便是!”

沈木兮面无血色,看上去格外倦怠,“对了,那些蛇……”  “没找到!”

刘捕头轻叹,“整个府衙都搜遍了,没有任何的踪迹,唯一的一条便是袭击你和王爷的。

好在你解了王爷的毒,否则就要尸横遍野了!”

  沈木兮轻咳两声,下意识的回头看。

  “怎么了?”

刘捕头问。

  “不知道为何,打从山上回来,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

沈木兮抿唇,心中满是狐疑。

街上人来人往的,没瞧出什么异样,可怎么都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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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郅儿不会死!

不会,绝对不会!

  “去哪?”

薄云岫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重,险些将她的腕骨捏碎。

  沈木兮披头散发,面上还留着昨晚的碳灰,“放手!”

  “人都死了,去了又有何用?”

他冷然。

  沈木兮双目猩红,“死的不是你的亲人,不是你的朋友,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人一出生就知道会老会死,那为什么还要努力活着?”

  她狠狠甩开他的手,银牙微咬,“当然,冷血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王爷?”

望着沈木兮的背影,黍离有些担虑,“卑职这就去把人追回来。”

  薄云岫目色幽邃,口吻却极是笃定,“本王就在这里等,她会回来的!”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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