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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回家时,是装在骨灰罐里的。

和他一起前来的,还有一块一等功臣的牌匾。

独自抚养女儿多年,无数浩劫没有压到我,唯独那天,我抱着女儿跪在地面,哭成了一滩烂泥。

好几个身穿军装的战士,双眼通红,默默垂泪。

从此以后,我和八岁的女儿相依为命,早出晚归,一手把她拉扯大。

别人看我们娘俩无亲无故,一直欺负我们。

每次遇到别人的冷眼嘲笑,我们都默默忍受。

直到女儿十八岁,上高三那年,深夜里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我睡意全无。

“是杨红琴女士吗?”

“你的女儿出了点事,麻烦你赶快过来第二人民医院看看。”

我睡意全无。

连忙拉开老旧的抽屉,拿着为数不多的积蓄,打了一辆出租车,匆匆前往医院。

在病房里看见我女儿王露诗时,她浑身缠满了被鲜血染红的绷带,嘴里痛苦哽咽,奄奄一息。

“妈妈,我好痛!”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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