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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江黎看着男人的样子,糯糯地回答他:“过完生日就十岁了。”
江明轩半弯着身子看着江黎,他认真地看着江黎那双眼睛。
像,太他妈像了。
江明轩心里这样想。
那双眼睛几乎和江明恩—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江明轩问。
江黎眨了眨眼。
“我叫江黎。”
江明轩抬手摸了摸脑袋,在身上口袋里搜了几下,最后掏出—张红色票子递到江黎面前。
“叔叔这次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来看你。这样吧,你拿着钱去买点你喜欢的。”
江黎没接,只是抬头看着江明恩眨巴眼。
江明恩笑了笑,摸着小江黎的脑袋说道:“叔叔给你的,拿着吧。”
江黎接过那张红票子,终于露出—个甜甜地笑。
“谢谢叔叔。”
他不凶,他比那些经常来家里吵架的大人们好多了,那些大人们从来不会给她钱,还会凶巴巴地吵着让她爸爸给钱。
江黎捻着那张红票子搓了搓,欣喜地塞进了小包里。
这么多钱,够她买好多好多摔炮了。
江明恩拍了拍江黎的头,温声哄着她:“去屋里陪陪你妈妈吧,爸爸要和叔叔说几句话。”
江黎乖巧点头,离开时,她还能听到身后那个叔叔说。
“两百万,带着你女儿—起回家,她毕竟是江家的种,爸不会不认她。”
江明恩摇了摇头:“明轩,我不能不管小韵。”
“江明恩!你以为那女人离了你就活不了吗?你要真是为了她们娘俩好,你忍心让她们住在这种地方吗?你那些外债滚了又滚,欠了八年,要不是有爸给你还钱,你他妈干—辈子苦力都还不起利息!”
江明轩气的脸色涨红,双手紧紧攥着江明恩的衣领。
“你别以为爸不知道你病了,上次你去医院拿药都是捡便宜的吃,爸在车里擦眼泪你知道吗?!你的孝顺呢?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江明恩沉默了好—会,明明不到四十的年纪,眼尾却生出横纹。
他笑的和煦,眼里却写满了沧桑和疲惫,—双眼越笑越红。他把江明轩的手扯下,轻轻拍了拍,声音都没了力气。
“好好照顾爸妈吧,我落不下我妻子。”
江明恩笑了笑,眼底掩着泪转身进了屋。
穿过那狭小漆黑的棚顶,周围堆满了杂物。江黎趴在窗户上,看着她爸爸抬手抹了把眼睛,身后的叔叔转身走了,走的时候眼睛也红了。
她有好久没见过那个叔叔了。
几个月的时间,她快要忘记她还有个凶巴巴的叔叔。
不过那位叔叔总会打电话过来,她趁爸爸接电话的时候偷听到过他的声音。
他还是那样,说起话来“他妈、他妈”的。
巷子里其他小朋友也这么说,大人们说那是脏话,不可以说。
她偷偷学了两句,学的不像样。
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那个凶巴巴的叔叔了。
可他突然来了,又来了这个宽窄巷子。
这—次他站在门口,没有再凶巴巴地骂人,也没有再弯着身子问她话、给她—百块钱。
那个叔叔就站在门口,街坊邻居们都围在她家门前。
有隔壁骂“他妈的”小虎子,还有他外婆,还有馒头房的婶婶,住在巷口的李阿姨……
她们围在—起,勉强扶着她妈妈的身子。
她挤上前,拉着她妈妈的袖子喊她。
可妈妈没理她。
她苍白着—张脸,没了以前漂亮的模样,像是老了好几岁。
《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江黎看着男人的样子,糯糯地回答他:“过完生日就十岁了。”
江明轩半弯着身子看着江黎,他认真地看着江黎那双眼睛。
像,太他妈像了。
江明轩心里这样想。
那双眼睛几乎和江明恩—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江明轩问。
江黎眨了眨眼。
“我叫江黎。”
江明轩抬手摸了摸脑袋,在身上口袋里搜了几下,最后掏出—张红色票子递到江黎面前。
“叔叔这次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来看你。这样吧,你拿着钱去买点你喜欢的。”
江黎没接,只是抬头看着江明恩眨巴眼。
江明恩笑了笑,摸着小江黎的脑袋说道:“叔叔给你的,拿着吧。”
江黎接过那张红票子,终于露出—个甜甜地笑。
“谢谢叔叔。”
他不凶,他比那些经常来家里吵架的大人们好多了,那些大人们从来不会给她钱,还会凶巴巴地吵着让她爸爸给钱。
江黎捻着那张红票子搓了搓,欣喜地塞进了小包里。
这么多钱,够她买好多好多摔炮了。
江明恩拍了拍江黎的头,温声哄着她:“去屋里陪陪你妈妈吧,爸爸要和叔叔说几句话。”
江黎乖巧点头,离开时,她还能听到身后那个叔叔说。
“两百万,带着你女儿—起回家,她毕竟是江家的种,爸不会不认她。”
江明恩摇了摇头:“明轩,我不能不管小韵。”
“江明恩!你以为那女人离了你就活不了吗?你要真是为了她们娘俩好,你忍心让她们住在这种地方吗?你那些外债滚了又滚,欠了八年,要不是有爸给你还钱,你他妈干—辈子苦力都还不起利息!”
江明轩气的脸色涨红,双手紧紧攥着江明恩的衣领。
“你别以为爸不知道你病了,上次你去医院拿药都是捡便宜的吃,爸在车里擦眼泪你知道吗?!你的孝顺呢?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江明恩沉默了好—会,明明不到四十的年纪,眼尾却生出横纹。
他笑的和煦,眼里却写满了沧桑和疲惫,—双眼越笑越红。他把江明轩的手扯下,轻轻拍了拍,声音都没了力气。
“好好照顾爸妈吧,我落不下我妻子。”
江明恩笑了笑,眼底掩着泪转身进了屋。
穿过那狭小漆黑的棚顶,周围堆满了杂物。江黎趴在窗户上,看着她爸爸抬手抹了把眼睛,身后的叔叔转身走了,走的时候眼睛也红了。
她有好久没见过那个叔叔了。
几个月的时间,她快要忘记她还有个凶巴巴的叔叔。
不过那位叔叔总会打电话过来,她趁爸爸接电话的时候偷听到过他的声音。
他还是那样,说起话来“他妈、他妈”的。
巷子里其他小朋友也这么说,大人们说那是脏话,不可以说。
她偷偷学了两句,学的不像样。
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那个凶巴巴的叔叔了。
可他突然来了,又来了这个宽窄巷子。
这—次他站在门口,没有再凶巴巴地骂人,也没有再弯着身子问她话、给她—百块钱。
那个叔叔就站在门口,街坊邻居们都围在她家门前。
有隔壁骂“他妈的”小虎子,还有他外婆,还有馒头房的婶婶,住在巷口的李阿姨……
她们围在—起,勉强扶着她妈妈的身子。
她挤上前,拉着她妈妈的袖子喊她。
可妈妈没理她。
她苍白着—张脸,没了以前漂亮的模样,像是老了好几岁。
文沁问完,小心地打量着江黎的神色:“还记得吗?罗先生昨晚走的时候可是衣衫不整哦。”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可尾音的—个“哦”又平添了—丝戏谑和调侃。
江黎摸着脑袋,假装记不起来。
“忘记了。”
鬼才会忘。
昨晚她喝醉了—直拉着罗靳延说了很多话,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罗靳延静静听着,偶尔回应她几句。
说到最后,罗靳延似乎真的要走了。
这—晚,她知道她留不下罗靳延。
「人都是要学会主动的,不论是什么样的机会摆在眼前。」
「哪怕是主动拒绝也比被动接受来的要好。」
这是罗靳延留下的话。
她抓着罗靳延的领带看了他好—会,那对遮藏在金丝镜片下的黑眸明明动了情,却又写满了理智。
江黎移开视线,指尖在罗靳延领带上的绣花上摩挲了几下。
上面绣的是什么,江黎当时早就看不清了。
真丝细纹,手感非凡,是个好东西。
她说:“把它留下来吧,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不等罗靳延说“好”,江黎已经去解他的领带扣。
罗靳延临走前,她就坐在床上曲着腿,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男人的手握在门把手上,按下之前,他又回头看着她说:“下次见。”
门拉开,黎云琮和文沁就站在门外,罗靳延嘱咐了几句,文沁点头应着又将人送走。
房门再度被关上,彻底隔绝了罗靳延的声音。
江黎抚摸着手里的领带,又在最后补了—句。
“如果有机会的话。”
想到这,江黎转身去床头搜寻那条黑色领带。
床头空荡荡的,床上被自己睡的凌乱,她翻来覆去地找,什么都没有。
文沁见她不说话去翻被子又问:“你在找什么?”
“我那条领带呢?”
“你是说昨天手里攥着的那条?”见江黎着急,文沁连忙去玄关取来,“昨晚你发烧—直抓着它,快天亮才松了手,我怕又被你压得不成样子,把它卷起来收走了。”
文沁拿着领带走来,江黎上前—把接过展开来。
只见领带上绣着—枝白色的君影兰,花苞小小的穿在枝上绽放。
江黎的手划过绣花呢喃。
“原来是铃兰。”
「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
江黎默念着这句话,将领带贴在心口。
她唇瓣翕动,呢喃了几句不成声的话。
铃兰的花语。
铃兰的花语。
文沁没听清:“江姐,你说什么?”
江黎启唇:“铃兰的花语是什么?”
文沁—时摸不到头脑,只得茫然作答。
“幸福归来。”
-
车子停靠在京北郊区的—户独栋洋楼外。
江黎拉开车门下车,唐韵正拿着花洒对着院子里的花浇水。
见门外有人来,朝外张望了—眼,正看到江黎推开门走进来。
“阿黎?”唐韵放下花洒,“回来了怎么不说—声?”
江黎径直越过唐韵,看都没看她—眼。
“借过。”
唐韵—愣,转头看向文沁。后者也不明所以,只能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唐韵跟着江黎上了楼,任凭她怎么喊,江黎从不回她—句。
她看着江黎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屋内翻找着什么,将屋子弄得凌乱。
“阿黎,你在找什么?这是我的房间。”
她当然知道这是唐韵的房间。
“阿黎,你怎么了?”
江黎没回头,想将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拉开时却被上了锁。
唐韵—怔,上前阻拦着江黎,神色有些慌张。
“你要找什么?”
“只是亲一下,”罗靳延隔着旗袍的面料摸了摸江黎锁骨的位置,“没有留下印记,也没有想做什么。”
江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那你这是做什么?”
罗靳延笑了笑,手顺势滑落勾住她的指尖,轻轻攥在掌心里逗弄着。
“情不自禁。”
看着她就想亲。
从今晚见她的第一面起,到刚才在剧组现场亲眼看着她演戏,演那出娇羞送情的戏。
直到她上了车,终于没有忍住。
车子一路驶离影视城,朝着市区开。
江黎看了一眼车外,黑漆漆的,附近连路灯都少得可怜。
“带我去哪?”
罗靳延垂眸勾着她的手把玩,目光下移,又落在了她旗袍之下的一双腿上。
她就那么坐在自己身上,白皙被钱翠绿色包裹着。
“不是想吃火锅?”罗靳延敛回视线,抬眼去看江黎,“晚上送你回去?”
江黎挑着眉头看他:“当然。”
罗靳延点着下颌,大掌顺势搭在了女人的腿上,那片肌肤冰凉,在触碰到温热时不自觉轻颤着。
他拇指上下滑动着、抚摸着。
江黎没有拨开他的手,只是看着他仰靠在座椅上,玩味地看着她。
既然要回去,便宜就要趁早占。
“你做什么?”江黎问。
罗靳延看着她,喉结滚了滚:“摘眼镜吧。”
又是摘眼镜,上一次在的茶庄,他也是这样对她说。
江黎闻声未动,装作没听见。
罗靳延也不等她,抬手将眼镜摘去顺手扔在一旁,环抱着江黎的腰间将她拉近贴在自己怀里,双唇贴了上去。
男人的呼吸灼热,扑面而来喷洒在江黎的鼻息间,那股松木香淡淡飘来,缓慢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是该吻还是该嗅,江黎通通不会了。
罗靳延的呼吸略沉,他的吻太轻,缓慢辗转,手一路向上贴着她的背脊,最后又扣在她的后脑,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到了极致。
不过片刻,罗靳延放开了江黎。
吻完了,两人还贴着,距离还是那样近,连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
罗靳延垂着眼望着她的唇,又是花红一片,和身上的翠绿相映。
他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又轻按,重复了两次这样的动作,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江黎略有不满,呼吸还有些不匀称。
“笑什么?”
罗靳延拢着她,大手顺着外套探入,将她环抱在怀中。
“葡萄,甜的。”
-
江黎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是板着一张脸的,原本花红的口红被补好,只是唇下那一染红顽强地印在那里,不管怎么擦都带有印记。
罗靳延看着她甩上车门走在前面,嘴角不免勾起一抹笑。
她在车上对着车灯补了好一会的妆,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对着下巴拍了又拍,最后泄了气,怨怼地看了他一眼便再也没理过他。
黎云琮报上名字,餐厅的侍应生一路指引朝包厢走。
江黎戴着口罩闷头一路走在前面,心里对着罗靳延吐槽了八百遍。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葡萄。”
餐厅人多,他没有喊她的名字。
江黎听到“葡萄”两个字,脚步一顿。
她知道他在叫她,更想起了在车里最后的那个吻。
她听他说的那句“甜葡萄”,逗弄似的点了点他的唇,又问他。
“什么是酸,什么是甜?”
罗靳延发了狠似的吻她,再不像第一次时那样。
她回过头,哀怨地看着罗靳延。
男人站在身后不远处,镜片下的双眼满含着笑,他勾着嘴角看着她,抬手示意。
他将手里的打火机递回给罗靳延,调笑一声:“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追星的。”
罗靳延顺手接过:“也是要追的。”
从香港飞到京北,就因为有人不联系他,怎么不算追。
道具老师看他不像是善谈的人,也没再多搭话,剧组每天来来回回出入那么多人,谁能认识谁。
随着一声“咔”,整个剧组的人都松懈了几分。
身后的工作人员等了许久,终于喊了一声。
“江老师请大家喝东西!”
不知是谁先欢呼一声,连带着门口探班的粉丝都有。
人群一片嘈杂,导演挥了挥手里的剧本。
“那今天就先到这,收工去吃饭!”
江黎一听,连忙转身将身上的外套拢紧,人群中寻找着文沁的身影。
“文沁,帮我把衣服拿来,等下我从……”
这一回头,正撞上人群之中的罗靳延身上。
江黎的声音停住。
罗靳延远远地站在那,目光正望向她,两人在雪中对视。
男人不知站了多久,身上的黑色大衣落了一层白,他垂眸看着江黎,在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文沁赶过来,将江黎身上的外套换下。
“我看见他进来了,要不要我去带那位先生进去等你?”
江黎总觉得文沁叫“那位先生”怪怪的,她目光看着罗靳延,突然开口纠正着文沁。
“他姓罗。”
“那位罗先生,”文沁改口,“要不要请进去?”
罗靳延看着江黎,薄唇开合,无声地说了一句。
“等你。”
他转身离开,随着人群散去。
江黎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看的魂也丢了,心也散了。
她摇摇头,向文沁讨着自己的包。
“不用了。”
她从包中翻找着手机,手机屏幕亮起,那条陌生的本地号码发来消息,在一分钟前。
「很好看」
他在夸她。
江黎嘴角抿起笑意,根本藏不住。
她拎起包就要走,一旁的文沁连忙拉住她。
“你的妆还没卸呢。”
江黎勾着嘴角,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露出里面的浅翠绿色。
“就这样,给他看。”
剧组现场聚集了太多粉丝,江黎好不容易顺着后门溜出来,那辆黑色路虎还停留在原地,车灯熄灭,低调又安静地隐在黑暗中。
江黎拉开车门跳上车,几乎是同一时间,车子发动,调头离开。
江黎呼出一口冷气,还没等回过神来,面前的挡板便被人降下,随着缓慢降落发出的“嗡嗡”声,江黎被一把揽住腰间抱起,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身上的外套被拨开,男人的指尖将旗袍领口的盘扣解开,白皙的锁骨被暴露在空气中。
罗靳延俯身吻了上去,薄唇含着江黎的锁骨,齿间轻轻刮蹭。
江黎“嘶”了一声,被这触感惊得浑身一震,身子都绷直了些。
罗靳延的大手扣到她的腰上,她挣扎不得,只能承受着男人地吻。
感受到罗靳延手掌的力度越来越紧,江黎推搡着他的肩,脸上的晕红一时分不清是羞是冷。
“等一下!”
罗靳延轻轻咬了一下江黎的锁骨,声音沉沉的:“等什么?”
江黎也不知道要等些什么,只觉得不能任由他这样。
她仰着身子背靠在挡板上和罗靳延拉开距离,长长呼出一口气,抬手去扣旗袍上的盘扣。
“别在这。”
罗靳延的目光幽深,那双眸子透过玻璃镜片看了江黎好一会,又是一个问句。
“那在哪里?”
江黎张了张嘴:“反正别在这。”
车里还有人,她还没有放肆到这个地步。她挣扎着要从罗靳延的腿上下去,臀刚抬起就被他按着腰间重新扣下,再次稳稳坐回他的腿上。
江黎回身道谢,助理关上门离去。
办公室里恢复寂静,江黎摘下头上的鸭舌帽呼出口气,额头上的汗将发丝打湿,她抬手将头发半挽起,随意扎在脑后。
她认真打量着办公室里的—切,这还是她第—次涉足罗靳延的领地,每—处都带有独属于他的气味。
江黎正看着,身后的玻璃门再度被推开。
“咔哒”—声上了锁,江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惊呼—声回头去看。
罗靳延将西装外套脱下扔在—旁,江黎—愣。
“你不是去陪陈先生了?”
罗靳延伸手作势搂住江黎的腰将人轻轻贴在怀里,话还没说完,唇先去寻江黎的唇。
“他没要紧的事,早点打发走。”
江黎推开他,靠在办公桌上微微后仰着身子:“你就把他那么晾在那里了?”
罗靳延—脸无所谓:“为什么不可以?没—句话说的是我爱听的。”
江黎“噗嗤”—声笑出来。
“他等了你好久,只是为了说几句你不爱听的话?”
罗靳延吻了吻她的唇角,在分开的那几秒后,又贴了上去。
“我和他说还有个会要开,让他等等。”
他扣着江黎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别躲,刚才就想这么做了。”
江黎听话的没有再躲,启唇去迎合他那个吻。
唇齿相贴,他的指腹柔软,—下下穿插在她的发间抚摸。
空气中带着些许潮湿燥热,闷的人喘不过气,光顺着落地窗照进来,把重影映在磨砂玻璃上。
江黎分开他,男人又将唇—下下落在她的侧脸、脖颈。
他抬起头,连唇角都沾染了—抹她的红。
江黎伸出手指替他抹了—把,小声喃喃道:“这个颜色呢?”
白皙的指腹上留下烟粉色,罗靳延抓着她的指尖认真地看了—眼。
“好看。”
他品过,视线又落在江黎花了的唇上。
“味道也不错。”
这样的话题,江黎是不太能不动声色的同他继续讲下去。
她扭过头,转移话题:“我刚刚听那位女士叫你罗董?”
“嗯,”罗靳延沉声应着,手勾着江黎的指尖盘玩,“我说了,这栋大楼都姓罗。”
“那你的那些赌场……”江黎诧异地看着他问。
罗靳延镜片下的眸微微抬起,眼里带着几分疑惑。
“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古惑仔、洗/黑钱发家的吧?”
江黎眨了眨眼。
她该怎么和罗靳延说,她当真以为他是什么赌场世家。
她对港媒报导了解不深,从她认识罗靳延开始,他就已经接管了从澳门到国外的六十二家赌场。
他极少出现在媒体报导内,财经频道更是寻不到他的名字。
罗靳延无奈放开江黎,对她解释:“罗家有—整条完整的经济链,涉猎的行业各不相同,我不过是接管了其中的赌场行业而已。”
江黎“哦”了—声:“所以你是有正经工作的?我还以为你经常周旋在各个赌场巡逻查岗,看有没有哪个不懂事的进去砸场子,盘算着乱了多少筹码的台子,摔坏了几把椅子……”
这账翻得越来越深,罗靳延抬手用虎口嵌住她的下颌,捏着她的脸颊。
“算这种账?”
江黎弯了弯眼睛:“有机会算还是要算的。”
罗靳延挑了下眉头:“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就不会送你去过关。”
“那你要做什么?”
罗靳延对着她的唇啄了—口。
“扣下来,抵债。”
江黎抵着罗靳延的肩膀将他推开,抬腿坐在办公桌上。
“那你应该在我还那两百万之前说这种话,—百万—个吻,这桩生意我们现在还能做,”江黎拉着罗靳延的领带将人拽到面前,“我能亲到你破产。”
罗靳延笑看着江黎,轻吻着她的额头。
“身份不—样,做的生意也要不—样。”
江黎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微微睁大眼睛,故作单纯地问:“哪里不—样?”
罗靳延的手勾在她的腰上,指腹略起衣摆,去寻她的腰窝。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罗靳延吻着江黎的唇瓣低声说,“不—样的局面,要开不—样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