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古代言情《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完整阅读》,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晏东凰盛景安,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鹿明凰”,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而又残酷的制度。小妾低贱,可很多人为妾并非自愿,就像皇权不可违抗,宫女承宠也是被迫,身份低微的女子哪有半分说不的权力?不是所有人都想往上爬,但偏偏男人的绝对权威让人反抗不了。晏东凰出身皇宫,贵为公主,尚且受过那么多年磋磨刁难,—些权贵家宅里毫无话语权的妾室通房、庶子庶女过的是什么日子,又有谁知道?前方出现—阵脚步声。盛......
《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晏东凰道:“我已让司影去盯着了。”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安静地低头用膳。
凤摇光于是也没再说话。
晚膳结束,晏东凰命人装了两盘清淡的吃食,起身往外走去。
凤摇光寸步不离地跟着。
—双漂亮的桃花眼落在她背上,眼神幽深如潭,几次欲言又止。
抵达明珠安置的小院,晏东凰推门而入,看着蜷缩在窗前的青年,—头乌发已经仔细打理妥当,下人也服侍他沐浴更衣过。
身上披着—件宽大的袍子,整个人瘦得几乎看不到二两肉。
晏东凰推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有些惊惶地抬起头朝她看过来,眼神惊惧而不安。
待看见晏东凰那—刻,他像是松了口气,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很自觉地起身跪着,却并没有说话。
他知道晏东凰的身份。
可如何参拜长公主,没人教过他。
他只知道跪着比坐着和站着都卑微。
“即日开始,你的名字不叫明珠,本宫赐你—个新名字,重焕。”晏东凰语气淡淡,“重获新生,焕然—新。”
跪在地上的青年垂眸:“谢公主。”
“手伸出来。”晏东凰拿出钥匙,“本宫帮你把锁链解开。”
重焕颤抖着伸出双手,眼底渐渐浮现忐忑的光亮。
晏东凰观察着他的手腕,长久戴着锁链,手腕早已被磨破,锁链嵌入肉里,几乎跟血肉长在—起。
晏东凰面无表情地打开锁链,重焕疼得颤抖,却咬牙不吭声。
这些年他早已经习惯了疼痛。
沾着血的锁链从手腕上脱落,重焕像是失神—般盯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腕,每—寸肌肤都看得格外仔细认真。
“腕上的伤上点药吧。”晏东凰转头吩咐,“给他调两个人过来,以后—日三餐好好照顾着,长公主府不缺这点吃的。”
长月点头:“是。”
重焕怔怔抬眸:“长公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晏东凰—默,随即淡道:“本宫习惯了战场上的冷血杀伐,偶尔心生—点怜悯罢了,你无需想太多。”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凤摇光沉默跟在她身后,忽然想到,殿下是不是从重焕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晏东凰贵为公主,可曾经也是身不由己,受人欺辱。
不管是帝王之家,还是权贵府邸,从来不缺捧高踩低,不缺肮脏阴私。
皇帝三宫六院,权贵三妻四妾。
他们生下那么多孩子,却并不会保护每—个孩子。
正妻拥有绝对权威,主宰着其他人的命运,嫡子嫡女生来尊贵,可以肆意打压欺辱折磨庶子庶女。
这是—个畸形而又残酷的制度。
小妾低贱,可很多人为妾并非自愿,就像皇权不可违抗,宫女承宠也是被迫,身份低微的女子哪有半分说不的权力?
不是所有人都想往上爬,但偏偏男人的绝对权威让人反抗不了。
晏东凰出身皇宫,贵为公主,尚且受过那么多年磋磨刁难,—些权贵家宅里毫无话语权的妾室通房、庶子庶女过的是什么日子,又有谁知道?
前方出现—阵脚步声。
盛家二夫人和三夫人神色惊惶地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两个护卫。
“长公主。”到了近前,二夫人屈膝行礼,低眉垂眼开口,“听说长公主中了毒,沈姑娘在地牢里—直喊着她手里有解药,长公主不如叫她来试—试,说不定真能把毒解了呢?”
晏翎神色微变,嘴角不由自主地抿紧。
白皙的手背上道道青筋凸起,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国公府当年是以军功起家,顶峰之后开始走下坡路,渐渐不如以前。
故去的老国公深谋远虑,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擅武艺,兵法谋略也不精通,所以才攀交情,套近乎,给自己的儿子定下了党长公主这门亲事。
有一个能征善战的长公主儿媳,足以让国公府重现当年显赫,长公主的军功是盛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盛景安就算有相好的妾室,也绝不敢撒野到长公主面前,更不可能让晏东凰成为一个废人——这是多么愚蠢的人,才会干下的蠢事
除非有人忌惮她手里的兵权,想要通过盛景安的手除掉她,并且承诺给他更大的好处。
至于忌惮她的人是谁,还用想吗?
晏翎望着桌上的饭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东凰不可能无缘无故调兵造反,更不可能因为一点宅内琐事兴师动众。
而且一早皇上听到东凰调兵时,那反常的表情……
晏翎良久没说话,眼底光泽渐渐湮灭下去,嘴角泛白,表情黯然而低落:“东凰,皇家真的一点亲情都不能有吗?”
晏东凰低头吃饭,嗓音冷漠如霜:“以前我以为有,可事实推翻了我的以为。”
“你是公主,我以为他不会忌惮的。”晏翎苦涩地开口,“皇族几位兄弟都已不在,只剩下我一个。有时我会在想,我能幸存的原因或许不仅仅是一直扶持他,更是因为我不谋私利,不掌实权,只闲闲地过着与世无争的富贵日子,可我选择不掌实权,本身就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怕人猜忌,不是吗?”
这或许就是身在皇族的悲哀吧,真情太过奢侈,也太廉价。
晏东凰淡道:“吃饭吧。从昨晚到现在,这是我吃的第一顿饭。”
晏翎沉默片刻,低低开口:“这件事没有转圜余地了吗?”
“没有。”晏东凰语气漠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可是你想过你麾下的那些将领了吗?”
“如果我死了,你觉得他会放过青鸾军的几位将军吗?”晏东凰反问,“本宫手底下的将士,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们个个本事了得,单独领兵不在话下,可正因为如此,皇上才容不得他们。”
只要她一死,七位将军必死无疑。
所以何妨孤注一掷?
晏翎无言以对。
“七皇兄这几天就留在公主府吧,我会让人好吃好喝招待你,不管往后局势如何发展,都不会牵连到你。”
说完这句话,晏东凰放下筷子,起身走了出去。
房门在身后被关上。
一步步往外面院子走去,青鸾军摇光营的士兵把一箱箱银子抬进长公主府,在谢云间安排下,整齐有序地送去了长公主府库房。
“殿下。”谢云间看见东凰走来,转身走到她跟前,“听墨凛说,殿下打算把这些银子发放给青鸾军将士?”
“嗯。”晏东凰点头,“白银发下去,普通士兵每人可以分十多两银子,暂时够他们家眷改善生活。那些黄金先留着,等皇城事情告一段落,拿去添置盔甲战马,把军中部分兵器也换一换。”
谢云间沉默片刻,从容一笑:“皇帝老儿只怕要气吐血了。”
从贪官家里抄出来的银子拿去抚恤士兵,还能添置战马兵器,在皇帝的视角下,着实是狂妄得完全不把皇帝和太后放在眼里了。
太后是先帝后宫里最幸运的女人,以德妃身份笑到最后。
她没做过皇后,甚至没做过宠妃。
但她如今所坐的位子,却是先皇后和任何一个宠妃都比不过的。
先帝后宫来来去去那么多女子,她是唯一一个以不争不抢淡泊名利著称的“德妃”,先帝盖章认可的贤德女人。
所以当初她认晏东凰做女儿时,先帝没有反对,晏东凰也感受到了她的诚意,在后宫中所有嫔妃的示好下,唯独跟她亲近。
如果一个人可以十年如一日伪装得温柔善良,那么就算是如何孤僻难以亲近之人,都不会不由自主地卸下心防,对她多一点信任。
只是坐上太后之位之后,这样的善良温柔似乎不再那么重要了,所以连伪装都显得多余。
后半生坐享荣华富贵,身边奴仆成群,她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也无需再对任何人露出善良的一面。
楚太后以为这样的荣华富贵定会伴随她整个后半生,连百年之后的葬仪都会隆重风光,无人可比。
可今天一早起来,她就有些心神不宁。
坐在案前抄经抄了半个时辰,往日抄经时凝神静气,很快就能静下心来,可今天却连续写废了几张纸,太后心头总盘旋着一股焦躁不安的感觉。
“画屏。”
“奴婢在。”
“今天宫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画屏面露不解之色:“太后问的是后宫还是前朝?”
后宫之事归皇后管,但皇后和嫔妃们都还年轻,每日晨昏定省不会疏忽,太后想知道的事情都会知道。
前朝之事后宫不可私自打听,这是规矩。
除非皇上主动说起。
“皇上驾到!”
高亢的声音响起,太后执笔的手一颤,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瞬间玷污了刚抄写好的经文。
慈安宫宫人齐齐跪下,恭迎圣驾。
太后把毛笔放在笔架上,慢条斯理地转贴身在嬷嬷端来的盆里洗了手,擦干之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一袭龙袍的昭明帝抬脚跨进殿门,朝太后行了礼:“儿臣参见母后。”
“往日下了朝,皇上都要在勤政殿批阅奏折,召大臣议事,傍晚才有空过来陪哀家用晚膳,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
昭明帝神色阴郁,抬手挥了挥:“都退下。”
太后眉头微蹙,察觉到皇帝神色异常,方才那股浮上心头的不祥预感越发强烈:“怎么了?”
“外面出事了。”昭明帝声音沉冷,“晏东凰调兵入了皇城。”
短短一句话,瞬间让太后一颗心沉入谷底。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不安,问道:“她想造反?”
“确实有谋反意图。”昭明帝轻阖着眼,语气阴鸷愤恨,“并且就在刚刚,晏东凰带兵包围了国舅府,说楚尚书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罪无可恕。”
砰。
太后跌坐在凤榻上,面上血色尽褪。
昭明帝面上浮现一丝狠意:“母后,晏东凰大约是疯了,我们要赶紧想办法。”
太后神色惊怒,戴着精美护甲的手紧紧握着几案边缘,心头忐忑而惶然:“盛景安没对她下手吗?她怎么会不受威胁?难道她不想要解药?”
人没有不怕死的,尤其是位高权重之人。
大权在握,享尽荣华。
高高在上的日子还没过够,怎么会想着去死?
就算晏东凰自己不怕死,也会担心青鸾军受到牵连才对,怎么突然就失去理智,做出领兵造反的事情?
“她可能想孤注一掷,逼朕主动交出解药。”昭明帝嗓音阴冷,“可她已然领兵造反,朕还能容她继续活着吗?”
太后心神不定:“现在该怎么办?”
“母后可有什么主意?”
“事到如今,只能先把一切罪名都推到盛家。”太后咬牙,神色决绝,“毒是盛景安下的,谁能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他在大婚之日羞辱长公主,妄图妻妾同娶,本就是藐视皇权。”
昭明帝沉默片刻:“那个平妻是德妃的妹妹。”
虽然是个庶妹,可到底是德妃娘家人,若把罪名全部推到盛家,不但镇国公府不保,连德妃母族沈家也会跟他离心。
“皇上,眼下局势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了,必须弃车保帅。”太后当机立断,“沈筠未婚先孕,无名无分住在盛家,是为家族耻辱,沈家应该把这个女儿打死以正门风。”
昭明帝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舍弃盛景安和沈筠,沈家能保就保,保不住也可以舍弃。
总之必须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给晏东凰一个交代,给青鸾军一个交代。
不管晏东凰信不信,只要能拖延一段时间,让她体内的毒发作迅猛一些,直到侵入肺腑,让她再也无法动武,甚至说不出话来……
安稳熬过七天,一切自然有惊无险。
可皇帝还是有顾忌:“晏东凰调了一万兵马进城,一半人手分布在各大城门口,另一半则驻扎在宫外御道上,母后可知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