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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已经进入到深秋,雨来的愈发频繁,满地都是秋黄色的梧桐树叶,空气中满是潮湿。
温漫身着黑色鱼尾裙,上面还缝制着上千颗碎钻和贝母,在车灯内熠熠生辉。
时装周的门口布满了记者,一个个架着长枪短炮,不断亮起闪光灯。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秋风瑟瑟,卷着金黄色落叶飘零而过。
坐在后排的助理翻着包,拿出一支口红递给温漫:“陈姐在加拿大那边有事绊住了脚,今晚的时装周不能亲自到场,要温姐你安分一点,别再惹出什么乱子来,不然我真的要被炒鱿鱼了。”
温漫接过口红,手里拿着镜子,轻轻描画着唇瓣,发出的声音也是闷闷的:“让我安分点是什么意思?”
助理被温漫这么一问,当下有些语塞,温温吞吞说道:“陈姐说,胡翎羽今天也会一同出席活动……以江瑾的女伴的身份。”
温漫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额角一跳,这她倒是没想到。
倒是没想到江瑾敢这么坦荡。
她和江瑾,曾是相处一年的地下情侣,江瑾这个名字像是刻进了温漫的骨子里一样。
倒不是温漫有多爱江瑾这个人。
她和江瑾同为娱乐圈里的人,江瑾又是影帝,两人自然是聚少离多,每次见面待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三个小时,发展进度也是极为缓慢。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胡翎羽横插一脚。
某一天温漫一觉睡醒,发现江瑾和胡翎羽的名字放在一起上了热搜,点进去一看,居然是#车内激吻#。
温漫就算再怎么神经大条,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是被男朋友劈腿了,而胡翎羽好巧不巧,是她的闺中密友。
当天,她没有通过经纪人的批准,擅自在微博上手撕了一波江瑾是渣男。
温漫以为,江瑾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可她等了一天一夜,遭受了网友和江瑾粉丝的质疑和谩骂,换来的只是江瑾的一句‘温漫以第三者身份试图插足两人感情’。
一时间,温漫成了全网谩骂的‘小三’,
温漫被陈粤大骂了一通,觉得她办事冲动,好不容易在网民心中建立起来的好形象全部付诸东流。
这次巴黎时装周,她的经纪人陈粤费尽了心思给她拉了一家品牌高定出席现场,让她以‘国民御姐’的噱头洗白之前的事情。
温漫对此只觉的荒唐。
明明做错的事是江瑾和胡翎羽,最后被骂到需要洗白的人却成了自己。
见温漫不说话,助理再次出声提醒道:“这次时装周结束后,要赶回去拍《听风吟》,温姐,我看你这几天都睡得晚,还没倒回来时差吗?”
温漫看了一眼助理,没有多说,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嗯,最近睡的不太好。”
助理点了点头:“我们等在后面下车,你缓缓,别让媒体拍到又说你是因情受伤。”
温漫没有说话。
哪有因情受伤,她和江瑾的感情本来也不深,只是年轻时被江瑾的甜言蜜语迷了心智。
现在看清了对方是什么人,她对这段不忠的感情收尾倒是显得十分释然。
等门口的豪车一辆一辆过去,温漫这才下了车。
温漫穿着高跟鞋走在红毯上,轻勾着嘴角对着摄像机,随便摆了几个姿势,便进了活动现场。
像她这种小咖位,不值得在场的摄影师大费心思。
时装周内。
温漫扫视着台下的座椅,许久后才在角落里看到‘温漫’两字。
而江瑾和胡翎羽的名字倒是十分靠前。
温漫随手捞了一杯起泡酒,坐在了角落里。
角落内一片昏暗,T台上的灯再闪耀也照不到温漫这里,温漫觉得陈粤真的是多此一举,这种场合,即便是她这种三线女星来了,也亮眼不到哪里去。
说不定被媒体拍到,免不了又是网友的一顿骂,她真的不是很想再和江瑾有任何的挂钩。
“后面那个人是温漫吧?怎么一个人做在那里,她的经纪人不在?”
温漫听到周围传来私语声,动作一顿,没想到在这么昏暗的地方,还能有人认出自己。
“估计是前段时间闹得太大,被公司排挤了,外面那么多记者,被拍到你看她一眼都要被媒体大做文章,跟这种人沾边都是晦气。”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温漫,翻了个白眼,话里话外都是嘲讽之意。
“现在圈里都传遍了,说是倒贴影帝,真是不知道她凭什么,要说好看也就那么回事,她经纪公司怎么敢的啊。”
T台秀早已结束,温漫不想再忍受这令人窒息的闷气,将手中的起泡酒放在一旁,抬腿起身走到议论她的女人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后者显然也没有想到,温漫竟然会过来主动搭讪。
温漫眉眼都生的极好看,为了今日时装周,化妆师特意给她画了极具东方特色的柳叶眉。
她眉头微微一挑,说话时还带着好听的卷音,语气十分礼貌:“不好意思,方才听到你们在议论我,对我来说这或许是一件不太礼貌的事,下次有机会,我希望你们有话当面说。”
说完,温漫就转身出了展厅。
几人看着温漫离去的背影愣住。
她们还从未见过如此没有情商的,就算听到了被人议论,早就夹着尾巴走了,谁还上赶着凑过来谈论‘礼貌’?!
她在拽什么啊?!
雨后的巴黎泛着一股潮意。
温漫从展厅的后门走出,空气中混杂着泥土与梧桐叶的气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身体放松下来。
温漫今天穿了个黑色羊皮底高跟鞋,娇贵得很,她却故意踩在打湿*了的梧桐叶上,心里带着莫名的舒畅。
可能是对于某种不满的发泄,温漫的叛逆总是来的如此奇怪。
还没走出两步,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温漫回过头,还没等反应过来,一个鸡蛋便迎头砸下,落在了她的长卷发上,炸裂开来。
鸡蛋液缓缓滑落,脏了她精致的脸庞。
温漫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是个陌生的亚洲面孔,对方怒视着温漫,用着一口字正腔圆的中国话怒骂道:“就你个十八线的小明星也敢倒贴我们家哥哥,小三就夹着尾巴躲好,少出来丢人现眼!”
说完,或许是怕保安巡逻抓到自己,连忙跑开。
温漫瞠目结舌,没想到江瑾的脑残粉竟然已经遍布到了全国各地。
她满脸嫌弃地拿下头顶的碎鸡蛋,不敢相信这戏剧性的一幕。
脸上脏了,头发也脏了,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彻底崩溃。
温漫狠狠踢了一脚脚下的梧桐树叶,下一秒,却直接打滑,高跟鞋‘啪嗒’一声,断裂开来。
温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切。
不远处的车里,男人身着西装,黑色的大衣笼罩着身材,一头寸头干净利索,鼻梁如刀刻般笔挺精致,狭长的眼微微眯起,打量着车外发生的一切。
他本来想下车制止方才发生的那一幕,但下一秒,女人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出现了茫然。
男人忍不住轻笑,拉开车门。
温漫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断裂的高跟鞋,眼尾染上一抹猩红。
是痛的。
正欲起身时,身边被一束阴影遮盖,一股雪松混杂着鼠尾草的气息隐隐传来。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温漫的耳边响起——
“需要帮忙吗?”
《玫瑰有瘾全文温漫闻彦川》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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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装周内。
温漫扫视着台下的座椅,许久后才在角落里看到‘温漫’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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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痛的。
正欲起身时,身边被一束阴影遮盖,一股雪松混杂着鼠尾草的气息隐隐传来。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温漫的耳边响起——
“需要帮忙吗?”
屋内一片昏暗,窗帘紧紧拉起,晨光顺着缝隙丝丝透进屋里,光影随着窗帘的摆动微微晃动。
床上的藕粉色真丝被满是褶皱,半晌后,一个腿从里面探了出来,翻身夹住被子,一张白皙的脸从被子中露了出来。
那人头上布了层薄汗,许是空调热气开的太足,闷了许久,此时倒有些喘不过气。
温漫双腿夹着被子,手在上面胡乱摸了摸,随即感觉出触感有些不对,一个翻身爬了起来,瞠目看着屋内的一切。
卧室里大床柔软舒适,一旁是米白色的衣柜大开着,里面是不符合温漫风格的衣服,就连地毯都是深灰色。
这不是酒店,更不是温漫家。
意识到这一点后,温漫发丝凌乱,眼里写满了惊恐,低头摸着自己的衣服。
被换过了,就连里面的内衣都被解开,不知被扔去了哪里,温漫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全然不见踪影。
她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毫无异样,但头却十分沉重,随着她的动作,一阵眩晕感袭来,温漫脸色苍白,几乎要吐出来。
她被……捡尸了?!
温漫紧紧咬着唇瓣,脸上再无血色,一时间,满脑子都是公关文稿。
虽说自己不是什么主流明星,但好歹也是在圈子里混的……
温漫的脑子像是断了根弦一般,瞬间宕机。
对了,她昨晚醉酒之前见了江瑾。
温漫将自己重重摔在床上,面色如死灰,眼里眸光黯淡,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卧室外,Wendy听到声响,抬手敲了两下门,随后按下了门把手。
一进去,Wendy就看到温漫以‘大’字型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Wendy失笑,咬着手里的青瓜问道:“温小姐,干嘛呢?”
温漫一听到Wendy的声音,连忙抬眼看去,几乎是一瞬间,温漫弹了起来,紧紧盯着Wendy问道。
“昨天是你带我回来的?!”
Wendy双手环抱胸前,靠在门上,眼里还带着几分笑意,咀嚼着青瓜调侃着:“那你想是谁啊?闻彦川?”
温漫一愣,眼里带了些许迷茫:“闻先生?”
Wendy挑眉:“当然,昨晚某些人说出去透气,结果一去不返,我这追出去一看,某些人都快要贴在闻彦川身上下不来了。”
温漫的脸色倏然羞红,语气中还带着不太确信:“闻先生怎么会在庆典?”
Wendy耸肩,咬着手里的青瓜,发出脆响:“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说完,Wendy还看了一眼温漫,意味深长地说道:“倒是你,温小妮儿,不声不响认识了那么个大佬,你早说啊,要想进时尚圈哪还用得上我。”
还不是闻彦川勾勾手打个招呼的事。
温漫微微摇了摇头,只说道:“我和他只是见过两次,不熟。”
她垂下眼帘,脑海中闪过一段碎片化记忆。
隐约中,她好像的确记得闻彦川就站在她面前,但她只以为是梦,还叨叨叨地说了不老少。
但闻彦川怎么会来呢?他不是在出差吗?
还是说他其实早就回来了,只是不想和她有联系而已。
还是说闻彦川压根就没有出差,那都只是他的说辞?
温漫咬紧了唇瓣,也是,像他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和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自己又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闻彦川随口的一句话就让她惦念到现在。
什么请吃饭,只不过是随口的说辞罢了。
想和闻彦川一起共赴晚餐的人多的是,她温漫又算得上什么。
温漫这样想着,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Wendy看着温漫出神的样子问道:“温小妮儿?想什么呢你?”
温漫缩回被子里,把眼中情绪掩下,莫名地问了一句:“你觉得闻彦川这个人怎么样?”
Wendy听到温漫这么问,心里八成有了点数,眼珠子转了一圈,回答的十分中肯。
“你要问我时尚圈里的任何一个人,我都能给你点评出个一二三来,但闻彦川这个人也不是我这等凡人能够接触到的,正所谓隔行如隔山,商业金融的事我不懂,但看报纸新闻也该知道他很厉害,年轻有为,本人看着绅士彬彬有礼,帅气又多金,但我觉得温小妮儿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个。”
这些温漫当然清楚。
“他真的……会是那种会包.养人的人吗?”
Wendy挑了下眉头,一瞬间就明白了温漫心中所想。
她三两下解决掉手中的青瓜,走进卧室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对温漫说说道:“人不可貌相,又不是亲眼所见的东西谁会知道呢?但这种事情的确是不可避免的,男人嘛,有钱了玩的都花,那闻彦川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呢?就算他不是那样的人,也保不齐有多少女人上赶着往他身上扒,他也未必都受得住诱惑。”
说完,Wendy还扬起头,双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语气满是感叹。
“拜托!那可是闻彦川诶!”
温漫咬紧了唇,觉得Wendy说的十分有道理。
自己只不过见了闻彦川两次……不,三次。
她怎么能去了解闻彦川的为人,更何况,她和闻彦川之间天差地别。
只是一瞬间,温漫便想通了。
Wendy看向温漫,开口提醒道:“昨天带你回来的时候,闻彦川披了件衣服在你身上,你要不要给人还回去?”
说着,Wendy还从衣柜里将那件西装大衣取了出来递给温漫。
一股熟悉的气息拂面而来,温漫一瞬间便确信,昨晚闻彦川真的就在自己面前。
温漫没有接过,甚至没有细看那身衣服,她翻身进了被窝,语气都变得凉飕飕。
“他有钱,扔了。”
就像是闻彦川第一次见面送给她解围的那件衣服的处理方式一样,扔了就好。
反正他嫌恶得很。
温漫光是想着,便觉得胸口一阵堵闷。
另一边,北京。
别墅酒店内,闻彦川刚开了会回来,靠在藤椅上一脸疲倦。
临近中午,太阳悬的正高,昨晚刚下过雪,这时候倒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闻彦川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温漫的头像下,一条消息都没有,依旧保持着从前的矜持。
聊天最末尾的‘好的’两字,是从屏幕中溢满出来的冷漠。
这一刻,闻彦川终于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了。
他修长的指节轻点着屏幕,问了一句:【醒了?】
消息来得很快, 几乎是下一秒便有了回复。
闻彦川拿出手机看去——
【对方已开启了好友验证,需要添加对方为好友才可发送消息。】
闻彦川:?
“你身子红了。”
他喉结滚了又滚,微微上下滑动,温漫盯着他那一块,眼神逐渐迷离,她起身,亲吻喉结。
闻彦川浑身一震。
下一秒,他再次低头吻住了温漫的唇。
不同于之前的细细品尝,带着狂野意味,卷着温漫,发间的手收紧,扣着温漫的头索取着。
女人的唇瓣柔软,是甜软气息,她微弓着膝,轻轻顶在闻彦川的大腿内侧。
闻彦川一顿,忽略掉那一闪而过的触感。
她不是故意的。
温漫蜷缩着脚趾,手在身下拽紧了床单,又放开。
整个身子都是麻的。
闻彦川的手抓紧温漫的手,十指相扣,青筋凸起。
或许是觉得太过燥热,被子被他大手掀起,还带着些许不耐。
太要命了。
温漫的眼神迷离,像是即将溺死在这片名为春水的深海里。
闻彦川起身,吻戛然而止。
温漫睁开眼,眸中带着茫然与不解。
她的发丝胡乱地散在脸上,面色红润,看上去有种迷离的美。 闻彦川揭开上衣的两颗扣子,深吐出口气,坐在了床边上。
受不*了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垂着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温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翘起一只脚搭在闻彦川的膝头上。
她的脚白皙修长,趾头个个珠圆玉润的。
闻彦川低着头看着她那只脚,坏心地勾着手拂过脚心,只一下,温漫就害怕的瑟缩了回去。
“痒。”
温漫眨眨眼。
闻彦川轻笑:“那就别乱动。”
温漫哼唧一声,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闻彦川受不*了她这副小女人模样,乖死了。
她不听,继续把脚搭上去,噘嘴的模样还带了些霸道。
意思是,‘你不让我放,我偏要’。
闻彦川轻轻抬起温漫的脚,在掌中细细把玩着,摩挲着。
待那口气喘匀,闻彦川才开了口。
“闭眼睡觉。”
温漫一听,微微怔愣。
“闻先生呢?”
闻彦川的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沙哑。
“公司还有些事。”
温漫垂下眼,眸中带着失望与沮丧。
“闻先生太忙了些。”
还带着埋怨。
闻彦川不否认。
他俯身亲吻了一下温漫的额头,似是安慰,更像是哄。
温柔,又带着宠溺。
温漫的心一下就软的一塌糊涂。
最后黏腻了一番后,闻彦川才走出公寓。
因为温漫实在黏人了些。
她抱着他的肩,撅嘴撒娇,使出了浑身解数,让闻彦川哄着亲了她的唇角一下又一下。
他倒是十分乐意。
温漫黏人的样子可不常有。
最后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不肯下去,闻彦川一把将她托起,说要就着她这副模样去公司,温漫这才吓得跳了下来。
她只敢在没人的时候偷偷黏着闻彦川,今晚已经太过放肆了。
是她尝到了甜头。
闻彦川走出公寓后,温漫就一直站在阳台看着,等到闻彦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随后又上了车。
那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就停在楼下,车灯亮起后,迟迟没有走。
温漫拿出手机点开了摄像头,对着那辆车拍了有一会,直到车子渐渐起步,消失在温漫的视野里后,温漫才收了手机。
点开微信,将视频发送给了闻彦川。
其中意味不明显,温漫也不愿意明说。
她已经开始想闻彦川了。
方才的旖旎还停留在屋内,掀起温漫的回忆。
只想了那么一瞬,整张脸就开始涨红。
……
车内。
闻彦川看着温漫发来的视频,四十几秒,除了一辆加长林肯从起步到消失,什么也没有。
温漫急了,外面有一别墅的佣人,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样子挂在闻彦川身上。
“闻先生……!闻先生要去哪?!”
闻彦川没看温漫,只顾着向外走:“有个小姑娘勾的我烟瘾犯了,但我现在不愿意放下她。”
他走到门边上,语气极为自然。
“搭把手,把门打开。”
闻彦川并没有回房间,而是抱着温漫去了书房。
书房内,一盏灯悠悠亮起。
整个房间都极为复古,是中世纪的欧洲风格,一个硕大的黑漆木书柜放在一旁,占据了不小的位置,靠近窗户的位置下还摆放了一个画架,上面摆放的是著名欧洲画家的画作,温漫在拍卖会上见过,价格不菲,此时它就那么大剌剌地摆在木框画架上面,甚至连一块白布都没有将它盖上,仿佛它就只是个装饰而非艺术收藏品。
闻彦川抱着她走到书桌上,随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纯白色的烟盒和打火机。
或许是觉得不方便,闻彦川将温漫放在了书桌上。
那是一台黑梨花木书桌,桌腿雕刻的是繁华的花纹,翘着四个脚。
或许是太过于靠近窗户,寒气隐隐顺着那欧式半弧形窗户攀上来,覆在桌面上,温漫的肌肤一碰触到桌面,就冷的一哆嗦。
她眉头微皱,嘴也瘪了起来,好像对于闻彦川把她放在桌子上这个行为十分不满:“凉!”
闻彦川瞥了她一眼,将香烟叼在嘴里,按开打火机的开关:“娇气。”
温漫听着闻彦川这样说自己,有些不开心,抬脚轻轻去勾闻彦川的裤腿,在碰触到他壮实有力的小腿后又缩回。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浓烟顺着薄*唇吐出,他拉过一旁的木雕椅子坐下,整个人靠在后面的靠枕上,手臂搭在扶手上,夹着香烟的手指十分随意。
“坐上来。”
闻彦川指挥着温漫。
温漫看了一眼闻彦川,又看了看自己的脚。
她没带鞋子来,桌子有些高,虽然书房里有地毯,但她不想赤脚踩上去。
坏心眼作祟,温漫踩在闻彦川的鞋子上,轻垫着脚坐在了闻彦川的腿上,她这次是横着坐,两只腿的腿弯搭在闻彦川的大腿上,整个人靠在闻彦川的怀里。
闻彦川的身形高大,身高快一米九,温漫一米七的身材坐在他怀里,还显得十分娇小。
温漫喜欢,她觉得有安全感。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斥责她刚才踩自己脚的行为:“胆子这么大?”
温漫嘟起嘴,抱着闻彦川的脖子,抱怨的十分理直气壮:“我没有鞋子,闻先生又不肯抱我。”
闻彦川失笑,抬手轻拍着她的臀:“埋怨我?”
温漫没有否认,贴在闻彦川身上更紧了些。
“嗯。”
雪松味混杂着烟草燃烧的味道在温漫周身蔓延,不讨厌,甚至有点喜欢。
她此刻无比贪恋闻彦川身上的气息,温漫一点点地嗅着闻彦川的领口,想要记住这股气息。
闻彦川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嘴角轻勾起一个弧度,眼底满含笑意:“小狗?”
温漫瘪了瘪嘴,将眸中情绪掩盖下去:“怕以后闻不到了。”
闻彦川敛起眸中的笑意,声音低沉。
“别说蠢话。”
温漫没有回应,转头看着闻彦川夹着香烟的手,修长白皙,青筋微微凸显,指节如骨般。
她伸手,把玩着闻彦川的那只手,闻彦川没动,静静地看着她,任由着她的动作。
“漫漫呀,怎么电话都打不通呀,你最近还好吧?”
温漫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将声音放平稳:“舅妈,我刚回国,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像是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没事,舅妈就是看到电视上那些新闻了,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事也不告诉舅妈,是不是在外面受欺负了?”
温漫微微摇了摇头,眼眶一阵酸涩,连眼角都发烫。
“我没事,舅妈,那都是公司的炒作,我没有被欺负……对,都是假的。”
电话那头似乎是放下了心,又问了几句家长里短,温漫放轻了声音,都一一回答着。
“吃的都好,最近吃得多了,长胖了。”
“穿得多,不冷,上次您给我缝的秋裤前些天我拿出来了,还暖和着,不用做新的。”
“忙啊,忙着拍戏,最近表现好,公司给了我一部戏让我演女主角,嗯……电视上应该能看到吧。”
“谈男朋友了吗?谈了呀,不是江瑾,是另外一个,对我很好,会给我送礼物,带我吃好吃的,还给我放烟花……”
温漫越说,眼眶越酸涩,她按下电视机的遥控器,声音陡然传来,她不断按着音量键,打断了对面的话。
“舅妈,我这有点忙,先不跟你说了,有时间在聊。”
还不等对面回话,温漫率先挂断了电话。
电视上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着,温漫点开微信,闻彦川那一栏处,没有一条新消息发来。
或许是在生气吧,气她不懂事,偷偷逃了。
眼眶的酸涩再也止不住,温漫紧紧咬着唇瓣,躺在沙发上,将头埋进抱枕中,哽咽出声。
上海刚下过一场雨,冷气十足。
温漫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别墅,皱紧了眉头。
今晚是辰光集团少爷吕少辰的生日,陈粤从中午开始就紧盯着温漫,特意把她打包送来了吕家的别墅外,像是生怕她跑了一般。
陈粤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后排的温漫,语气稍显淡漠:“里面都是些模特,不该说的别说,那些人也犯不着接触,没事就在吕少爷面前刷刷好感,不过我估计你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说完,陈粤还冷笑了一声,语气十分轻蔑:“我们温小姐多清高啊。”
温漫像是听不到她的嘲讽一般问道:“不是说今晚有个秀场吗?来私人别墅做什么?”
陈粤抬起眼帘,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温漫,眸光深邃。
“辰光的董事长今天要接待一个国外回来的大客户,吕少爷觉得外出办秀场没意思,反正别墅的庄园够大,在哪办都一样。”
温漫的眉头微微一皱,没有答话。
陈粤看了一眼旁边坐的小宁,继续说道:“一会你就别跟着进去了,这种场合你去了不合适。”
小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怪异地看了一眼陈粤。
按理说有活动她都是紧跟着温漫的,有消息要立即向陈粤汇报,没道理在这种场合把她支走。
但陈粤话已经放了,她只能转头看了一眼温漫,后者微微摇头,示意她听陈粤的。
温漫下了车后,拿出陈粤给的请柬递给了门口的安保人员。
安保看了一眼请柬,又打量了一眼温漫:“温小姐是吧?里面请,会有人接待您的。”
温漫没有多想,走进了别墅内。
别墅的大厅富丽堂皇,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见温漫进来,上前说道:“温小姐随我来,我带您去换衣服准备走秀。”
温漫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跟在那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