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撩惹夏眠周燃结局+番外
  • 顶级撩惹夏眠周燃结局+番外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葱香鸡蛋饼
  • 更新:2024-11-29 10:21:00
  • 最新章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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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鲜膜缠两个小时,等组织液排出来就洗干净,记得一天涂三次恢复膏,麻药过后有发痒和轻微刺痛都是正常的,结痂后尽量不要碰。”

老路把保鲜膜缠在夏眠的手臂上,一边叮嘱着一边看着她手上的刺青。

雪白的肌肤刚扎过针还泛着殷红,浅绿色的蝴蝶印在她的肌肤上,羽翼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完美勾勒出来。

老路叹了声:“周燃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他回头看着身后整理着器械的周燃,他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只是垂着眼,仿佛没听到。

老路撕开保鲜膜:“好了,微信还是支付宝?”

夏眠低着头拿着手机对着墙上的二维码匆匆扫了,在输入密码后,店内的音响传来到账提醒。

“我先走了。”夏眠低着头说。

老路应了一声,回头对着沙发上的屁桃儿说:“和姐姐说再见。”

屁桃儿“嗯”一声,听话摆手:“再见。”

她疯玩了一天,早就有些困了,这会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夏眠回应了一声,推开玻璃门。

等到风铃声停了,老路才走到周燃身边,用胳膊肘推了推他,吹了声口哨。

周燃摘了口罩瞥他一眼:“干嘛?”

“你在楼上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了?人家从下来开始脸就一直红着,连头都不敢抬。”

老路笑了一声凑上去:“怎么?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不当人了?”

周燃皱着眉推开老路:“滚。”

“被我说中了?”

周燃把手里口罩一扔:“我怎么没看出她脸红。”

老路一副“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看着周燃。

“往那一坐一个多小时,从脸到脖子就没一块是白的,连庄仲那傻小子都看出不对劲了,还装呢?”

一旁打游戏的庄仲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张望过来。

“嗯?叫我?”

周燃扫了他一眼:“没你事。”

他将一次性器具扔进垃圾桶,低声对老路道:“少当着人姑娘面说些没用的,脸皮薄,听不了你们这种没正形的。”

“哟,这就知道人脸皮儿薄了?”老路笑起来,“所以我这不是没当着人姑娘面说吗?我背着说的。”

他晃着手机钥匙圈,对着屁桃儿喊了声:“桃儿,跟哥回家。”

“嗯。”

屁桃儿贴着沙发边爬下来,小步子挪到老路身边,俩小胳膊往前一伸:“抱。”

老路伸了个懒腰,耍起无赖:“哎哟,哥哥这累一天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桃儿回去得给哥捏捏呀。”

庄仲刚好一局游戏打完,收了手机起身拍着手:“桃儿,来庄哥这,庄哥抱。”

等人都走了,店里才恢复安静。

周燃从前台的抽屉里拿出根细烟叼在嘴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火,估摸着是让老路都顺走了,只能干巴巴咬着烟嘴。

夏天的夜来得晚,夕阳还没沉,阳光洒在玻璃门上,照映着整个刺青店。

那张蝴蝶手稿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周燃低着眼看着。

脸皮儿能不薄吗?

何止是在楼下脸红,在上面也是红的。

-

夏城只是个沿海小城市,地区不大,当地人能说的上来的娱乐活动,去海边消暑算得上其中之一。

夏眠转悠了一天,直到下午太阳没那么热烈了才往海边去赶。

出海的最后一趟船是下午五点,她这会出海还能赶上最后回来的一班船。

穿过小吃街巷子口,青砖瓦路凹凸不平,周围都是低矮的建筑,老槐树的叶子随着风哗啦哗啦作响。

夏眠刚走出巷子口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你再说!老子把你牙掰掉!”

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有些尖,还有些耳熟。

“你个女霸王!我们又没说你,关你什么事!”

“就关我的事!”

“你烦不烦!这么凶,谁敢跟你在一块玩!”

巷子口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大,夏眠顺着声音看过去,几个小孩面对着面吵架。

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半边头发都歪掉松散了,破破乱乱的,正满头大汗的跟人吵架,要不是身后有个小姑娘抱着她的腰死命拦着,怕不是要上去和人拼命。

对面站在最前面的小男孩捂着鼻子,说话闷闷的带着哭腔。

“路桃!你以后再也别想跟我们一块玩了!我回去就告诉我妈说你打我!”

屁桃儿一听这话,恨不得原地蹦起两米多高,跳起来揍那男孩。

“你去告啊!老子打的就是你!不玩就不玩,我不稀罕呢!”

身后的水草身子又瘦又小,她像拔河一样抱着屁桃儿的,两只小胳膊死死用着力,急的直扎马步。

她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那小男孩见状,上前一把推开屁桃儿,两个小姑娘被这么一推搡,一屁股墩倒下,双双坐在地上。

屁桃儿愣了愣,眨巴着眼睛,终于反应过来。

“许镇国!”她指着男孩大喊一声。

“小桃!”

夏眠见状连忙跑过去,从地上抱起屁桃儿和水草,帮两个小姑娘拍着屁股上沾着的灰土。

“怎么样,摔疼了没有?”

水草看着夏眠来了,这才松开抱着屁桃儿的手。

刚才摔的那么厉害,她还死死抱着屁桃儿没撒开,屁桃儿摔在她身上,她摔的最狠。

水草摇摇头,手却背在后面偷偷摸了摸屁股。

叫许镇国的小男孩看着夏眠这个生面孔,打量了好一会才问:“你谁啊?”

夏眠回过头看着小男孩:“你是谁家小孩?家里人没有告诉你在外面不可以打女孩子的吗?”

“是她先打的我们!”

“就是!她先打的我们!”

几个小男孩七嘴八舌,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屁桃儿一听这话,火再次上来了。

“明明是你们先欺负水草的!”

“我们只是在玩捉迷藏!谁让她找不到我们的!找不到我们就不能怪我们不带她玩!”

“就是你们故意把她一个人丢在游戏厅里的!”

夏眠总算听明白了,他皱着眉头看着几个小男孩,脸色板起来:“你们不想跟她玩也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游戏厅那种地方,她一个人走丢了怎么办?”

许镇国“嘁”了一声:“谁让她一直跟着我们了,死哑巴。”

屁桃儿抄起脚下的鞋子就丢过去砸在许镇国身上:“我让你嘴巴不干净!”

夏眠连忙将屁桃儿拉开,皱着眉对许镇国说:“你家大人呢?你知不知道胡乱说话的小孩都是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

几个小孩看着也就七八岁,一听夏眠搬出警察来,一个个都害怕了。

许镇国老听他妈拿警察吓唬他,这会也是有点发怵,但身后还跟着一帮朋友,只能壮着胆子质问夏眠。

“你谁啊你?多管闲事!”

还没等夏眠给自己思考出一个足以震慑出一群小孩新身份的时候,屁桃儿已经挺身而出站了出来。

“她是我姐姐!”

屁桃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前天刚纹好的蝴蝶露出来给几个小孩看。

“看到了吗?这是纹身!只有黑社会才纹身呢!”

屁桃儿的嗓门越来越大,底气越来越足——

“我姐是黑社会!”

夏眠瞪大了眼睛看向屁桃儿:“?”

《顶级撩惹夏眠周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保鲜膜缠两个小时,等组织液排出来就洗干净,记得一天涂三次恢复膏,麻药过后有发痒和轻微刺痛都是正常的,结痂后尽量不要碰。”

老路把保鲜膜缠在夏眠的手臂上,一边叮嘱着一边看着她手上的刺青。

雪白的肌肤刚扎过针还泛着殷红,浅绿色的蝴蝶印在她的肌肤上,羽翼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完美勾勒出来。

老路叹了声:“周燃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他回头看着身后整理着器械的周燃,他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只是垂着眼,仿佛没听到。

老路撕开保鲜膜:“好了,微信还是支付宝?”

夏眠低着头拿着手机对着墙上的二维码匆匆扫了,在输入密码后,店内的音响传来到账提醒。

“我先走了。”夏眠低着头说。

老路应了一声,回头对着沙发上的屁桃儿说:“和姐姐说再见。”

屁桃儿“嗯”一声,听话摆手:“再见。”

她疯玩了一天,早就有些困了,这会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夏眠回应了一声,推开玻璃门。

等到风铃声停了,老路才走到周燃身边,用胳膊肘推了推他,吹了声口哨。

周燃摘了口罩瞥他一眼:“干嘛?”

“你在楼上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了?人家从下来开始脸就一直红着,连头都不敢抬。”

老路笑了一声凑上去:“怎么?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不当人了?”

周燃皱着眉推开老路:“滚。”

“被我说中了?”

周燃把手里口罩一扔:“我怎么没看出她脸红。”

老路一副“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看着周燃。

“往那一坐一个多小时,从脸到脖子就没一块是白的,连庄仲那傻小子都看出不对劲了,还装呢?”

一旁打游戏的庄仲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张望过来。

“嗯?叫我?”

周燃扫了他一眼:“没你事。”

他将一次性器具扔进垃圾桶,低声对老路道:“少当着人姑娘面说些没用的,脸皮薄,听不了你们这种没正形的。”

“哟,这就知道人脸皮儿薄了?”老路笑起来,“所以我这不是没当着人姑娘面说吗?我背着说的。”

他晃着手机钥匙圈,对着屁桃儿喊了声:“桃儿,跟哥回家。”

“嗯。”

屁桃儿贴着沙发边爬下来,小步子挪到老路身边,俩小胳膊往前一伸:“抱。”

老路伸了个懒腰,耍起无赖:“哎哟,哥哥这累一天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桃儿回去得给哥捏捏呀。”

庄仲刚好一局游戏打完,收了手机起身拍着手:“桃儿,来庄哥这,庄哥抱。”

等人都走了,店里才恢复安静。

周燃从前台的抽屉里拿出根细烟叼在嘴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火,估摸着是让老路都顺走了,只能干巴巴咬着烟嘴。

夏天的夜来得晚,夕阳还没沉,阳光洒在玻璃门上,照映着整个刺青店。

那张蝴蝶手稿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周燃低着眼看着。

脸皮儿能不薄吗?

何止是在楼下脸红,在上面也是红的。

-

夏城只是个沿海小城市,地区不大,当地人能说的上来的娱乐活动,去海边消暑算得上其中之一。

夏眠转悠了一天,直到下午太阳没那么热烈了才往海边去赶。

出海的最后一趟船是下午五点,她这会出海还能赶上最后回来的一班船。

穿过小吃街巷子口,青砖瓦路凹凸不平,周围都是低矮的建筑,老槐树的叶子随着风哗啦哗啦作响。

夏眠刚走出巷子口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你再说!老子把你牙掰掉!”

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有些尖,还有些耳熟。

“你个女霸王!我们又没说你,关你什么事!”

“就关我的事!”

“你烦不烦!这么凶,谁敢跟你在一块玩!”

巷子口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大,夏眠顺着声音看过去,几个小孩面对着面吵架。

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半边头发都歪掉松散了,破破乱乱的,正满头大汗的跟人吵架,要不是身后有个小姑娘抱着她的腰死命拦着,怕不是要上去和人拼命。

对面站在最前面的小男孩捂着鼻子,说话闷闷的带着哭腔。

“路桃!你以后再也别想跟我们一块玩了!我回去就告诉我妈说你打我!”

屁桃儿一听这话,恨不得原地蹦起两米多高,跳起来揍那男孩。

“你去告啊!老子打的就是你!不玩就不玩,我不稀罕呢!”

身后的水草身子又瘦又小,她像拔河一样抱着屁桃儿的,两只小胳膊死死用着力,急的直扎马步。

她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那小男孩见状,上前一把推开屁桃儿,两个小姑娘被这么一推搡,一屁股墩倒下,双双坐在地上。

屁桃儿愣了愣,眨巴着眼睛,终于反应过来。

“许镇国!”她指着男孩大喊一声。

“小桃!”

夏眠见状连忙跑过去,从地上抱起屁桃儿和水草,帮两个小姑娘拍着屁股上沾着的灰土。

“怎么样,摔疼了没有?”

水草看着夏眠来了,这才松开抱着屁桃儿的手。

刚才摔的那么厉害,她还死死抱着屁桃儿没撒开,屁桃儿摔在她身上,她摔的最狠。

水草摇摇头,手却背在后面偷偷摸了摸屁股。

叫许镇国的小男孩看着夏眠这个生面孔,打量了好一会才问:“你谁啊?”

夏眠回过头看着小男孩:“你是谁家小孩?家里人没有告诉你在外面不可以打女孩子的吗?”

“是她先打的我们!”

“就是!她先打的我们!”

几个小男孩七嘴八舌,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屁桃儿一听这话,火再次上来了。

“明明是你们先欺负水草的!”

“我们只是在玩捉迷藏!谁让她找不到我们的!找不到我们就不能怪我们不带她玩!”

“就是你们故意把她一个人丢在游戏厅里的!”

夏眠总算听明白了,他皱着眉头看着几个小男孩,脸色板起来:“你们不想跟她玩也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游戏厅那种地方,她一个人走丢了怎么办?”

许镇国“嘁”了一声:“谁让她一直跟着我们了,死哑巴。”

屁桃儿抄起脚下的鞋子就丢过去砸在许镇国身上:“我让你嘴巴不干净!”

夏眠连忙将屁桃儿拉开,皱着眉对许镇国说:“你家大人呢?你知不知道胡乱说话的小孩都是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

几个小孩看着也就七八岁,一听夏眠搬出警察来,一个个都害怕了。

许镇国老听他妈拿警察吓唬他,这会也是有点发怵,但身后还跟着一帮朋友,只能壮着胆子质问夏眠。

“你谁啊你?多管闲事!”

还没等夏眠给自己思考出一个足以震慑出一群小孩新身份的时候,屁桃儿已经挺身而出站了出来。

“她是我姐姐!”

屁桃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前天刚纹好的蝴蝶露出来给几个小孩看。

“看到了吗?这是纹身!只有黑社会才纹身呢!”

屁桃儿的嗓门越来越大,底气越来越足——

“我姐是黑社会!”

夏眠瞪大了眼睛看向屁桃儿:“?”

夏眠的声音有些闷,还有些虚,有气无力的。

“还行,”周燃说,“马上到了。”

夏眠顿了顿,突然来一句:“谢谢你。”

“别拿嘴谢。”

夏眠转过头看着他:“那拿什么谢?”

周燃回过头,车里昏暗暗的,那姑娘脸上的红疹像是两朵腮红,她强撑着眼睛看他,眼眶都是湿润的。

他一愣,喉结不自觉上下吞咽。

“来点实际的,”周燃撇过头看向车窗外,“谁要听你一句谢谢。”

附近不是什么大医院,晚上值班的医生不多,周燃匆匆跑去挂了号,带着夏眠去了急诊。

医生把单子递给周燃:“这是过敏源检测结果,开了药之后口服,先观察一晚上过敏反应,等针打完再看有没有退烧,楼下缴费。”

周燃看着单子上的结果愣了一下,差点没气笑。

夏眠坐在静点室里,一手插着针半倚着,脑袋时不时往下耷拉着。

周燃把手里的水瓶贴在夏眠脸颊的绯红上,冰冷的触感传来,还带着水珠的湿润。

夏眠迷迷糊糊睁开眼:“嗯?”

她抬起头,静点室的白光刺眼,她只能眯着眼。

“你回来了?医生怎么说?”

周燃把单子递给夏眠,“对过敏药过敏,要不是我喊你下楼量体温,你这会都躺ICU里了。”

夏眠拿过单子,眯着眼睛粗略看了一下,氯雷他定这四个字格外显眼。

“我又不知道。”

周燃把水瓶拧开递给夏眠:“把药吃了,一会护士会过来,今晚走不了了,要在这观察情况。”

他坐在夏眠旁边的椅子上,不知道从哪弄来条薄毯子,顺着她肩头绕过,披在了她身上。

“过敏那么大反应,你就一点没感觉出来?”周燃问。

“没有,”夏眠迷糊的低下头,“就困,还呼吸困难,还以为是被枕头闷的。”

“都呼吸困难了,姐姐。”

“我又没有过敏过。”夏眠小声嘀咕着,“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周燃顿了下,把头撇去一边。

“那下次就让人省点心。”

静点室里人不多,偶尔安静下来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周燃静了一会,回头看的时候夏眠已经歪着脖子睡着了。

周燃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想笑。

这姑娘心也是真大,总共见他没几面,当着他面睡着了三次。

一边坐着的大爷手里挂着针,看着夏眠睡着的姿势,出声喊了一声。

“小伙子。”

身边的几个人都被大爷这一声吸引视线。

周燃抬头看过去,大爷冲他抬了抬下巴。

“就让你女朋友这姿势睡啊,那一会醒了脖子不得睡落枕了?”

旁边大妈瞅了两眼,也跟着说:“哎哟,可不是吗?你倒是给人姑娘托着点啊,别一会把筋给抻着。”

周燃一愣:“啊?”

“啊什么啊,”大爷指着他,“让你给人姑娘托着点脖子呢,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怎么那么不会照顾人呢。”

“这不会心疼人怎么谈恋爱啊?”

周燃靠在椅子上看了眼睡着的夏眠,她睡的熟,完全没听见几人在聊什么。

“她不是我女朋友。”

“是不是你女朋友也不能让人姑娘自己耷拉着脑袋睡啊,就你这样的,得啥时候能追上啊?”

周燃听懵了:“不是,大爷您等会……”

“等什么啊,给人托着点啊!”

大爷也是个心急的,一张嘴嗓门都大了起来。

那大妈摆了摆手:“你小点声,别给人姑娘吵醒了,都睡着呢。”

周燃瞅了眼夏眠,看她歪着脖子睡的安逸,一时间还有点不好下手。

他把手臂绕过夏眠另一边,轻轻推着她脑袋,把自己肩膀凑过去。

等周燃最后一针落完,他起身摘了手套:“老路,过来帮忙。”

“好。”

周燃回头看着夏眠:“去洗手吧。”

夏眠这才从刚才的怔愣中回过神,手里的冰棍化的一塌糊涂,她给也不是扔也不是。

“还有一根,我去给你拿。”

周燃就着她的手接过,指尖在她手上划了一下,对着冰棍咬了一口。

“就这个吧。”

周燃的指尖温热,和刚才冒着冷气的冰棍截然相反,这微微一触碰,像是点燃了一团小小的火焰。

夏眠连忙缩回手捻了捻,顺着周燃手指的方向钻进了洗手间。

水龙头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夏眠清洗着手心上的黏腻感,脑海中又不自觉想到了周燃接过冰棍的手。

褪去那层包裹住的手套,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上布着浅青色的血管,他一勾手,线条清晰明朗。

夏眠抬起手摸了摸脸,这么热的天,她不会中暑了吧?

洗手间隔着层门,她还能听见风铃声响起。

屁桃儿清脆的声音传来:“我出去玩了!”

夏眠靠在门里,在人声背后稍稍试着呕了一下。

不想吐。

没中暑啊。

那她为什么这么热。

等她走出来时,周燃已经解决了那根冰棍,他看着夏眠抬了下下巴。

“图纸间在二楼,上去吧。”

不大的刺青店居然还有个二楼。

夏眠跟着周燃上了楼,拉门一推开就见到一间卧室,地方不大,摆着的床有些矮,比榻榻米高不了多少,被子还凌乱着,屋里的窗帘半拉着,阳光只透进了一半。

是有生活过的气息。

周燃拉开隔间的拉门,里面空间更小了些,就是一张电脑桌摆着电脑,旁边放了把椅子,桌上放满了图纸。

他从图纸堆里拿出一张递给夏眠看:“这样?”

夏眠接过,那只精致的绿色蝴蝶跃然纸上,它展着翅膀,好像在翩翩起舞。

在蝴蝶的周围有几缕线,那几笔潦草,显然是周燃随意画出来的。

“你昨天说的银白色的线,是这个意思吗?”

夏眠原本的意思是想说,大概像是蝴蝶挣脱束缚禁锢的意思,可被周燃这么一画,反倒像是蝴蝶被光环绕住。

她很喜欢。

果然像那位路先生说的一样,周燃的设计包满意,百分百好评。

“就是这样,”夏眠说,“现在纹吗?”

“图还没画完,还要再改改。”

夏眠点了点头,还没开口余光就瞥见周燃的手伸过来。

他两指一捏,在她脸侧的头发丝上捻了捻。

夏眠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周燃,却见他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将指尖那抹白色水珠擦掉。

他笑了声,声音低沉好听。

“头发丝也馋了?”

吃冰棍都吃到了头发上。

夏眠的脸“蹭”的一下红了。

她愣愣地看着周燃,手中的图纸被抽走了,夏眠的目光都没移走。

周燃回头看着她,刚才的笑意已经捕捉不到了。

“看什么?”

夏眠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快速转移话题。

她指着桌上的绿色蝴蝶说:“楼下那位路先生说,你剃头是因为这个。”

周燃先是挑了下眉,因为夏眠叫的那句“路先生”。

他听着有点怪。

周燃抬手摸了把头发,语气很随意:“听他鬼扯,早就烦那一头绿毛了。”

“不喜欢的话,怎么不染回来?”

“懒得。”

直接推了多方便。

他自己推的,没贴着发根,头发看上去还是有些长的。

周燃说:“剃了凉快。”

他那头发是前一阵日子和人打赌输了,玩乐性质染的,没想染绿的,他就坐在椅子上眯了一觉,睡醒了就成了这色儿了。

最后的解决方案就是周燃揍了一顿那始作俑者。

这一头绿毛也就搁置了。

直到昨天夏眠来,指着他头发说想要个这色儿的。

周燃想着,短促地笑了一声。

挺有意思。

图纸间外面榻榻米旁放了个灰色沙发,周燃指着那地对夏眠说:“坐那等会吧,改图还要时间,楼下热。”

小姑娘应该是不耐热,在楼下待了会脸就红扑扑的,一路红到耳朵根。

二楼遮阳,窗户始终开着通风,比楼下凉快了不少。

夏眠环视着屋子里的环境,地上铺了层地毯,整个屋子灰色格调,干净整洁,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清透起来。

阳台上还放着几个汽水瓶,上面插着各式各样的小花。

夏眠坐在沙发上,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隔断间,铅笔发出的“沙沙”声。

庄仲的声音时不时从楼下传来,还是那么一惊一乍,也不知道在嚷嚷什么。

夏眠等着等着,脑袋一歪就睡过去了。

周燃画图的功夫前后不到十五分钟,一出来人已经歪着脖子睡着了。

那捋沾了冰棍水的头发微微粘在一起耷拉着,周燃看着她那张睡着的脸,还真是不耐热,脸颊还是微红的。

她就那么坐着,头没歪在抱枕上。周燃看了眼时间还早,也没想着叫她。

他拉开门准备下楼,迈开步子刚要走,又收了回来。

周燃走回去,抽过一边的抱枕掖在夏眠的脑袋后。

这么睡一觉还不得落枕。

他手抬着夏眠的头,一手去塞抱枕,自认为那动作轻的不能再轻。

一阵风恰好掀起窗帘,阳光大片的透进来。

夏眠睁开眼,一眼就看到面前这个贴着自己极近的男人,用手撑着她的头,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她眨了眨眼,还以为是自己睡糊涂了。

可等她清醒看清眼前人后,夏眠的眼睛都跟着瞪大了。

周燃身子一僵,所有动作都停住了。

两人离得近,近到他可以看清夏眠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以及她飞速涨红的脸。

操。

说夏眠是屁桃儿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前后不到两句话的功夫,身后的门就让人推开了。

“我跟你说周哥,你真该谢谢我,要不是我去的早,我爸那的券都快给人分完了,我眼疾手快拿了……”

庄仲的声音随着风铃声一起响起,又突然停了。

“夏眠?”

老路听着这声也抬起头,以为是周燃没给人姑娘纹好,人找上门要售后来了。

“怎么了?”

周燃看了眼洗手间位置:“送你们家大魔王回来的。”

老路一听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她又在外面干什么了?”

屁桃儿早就听见外面她哥的动静了,这会躲在洗手间里不敢出去。

周燃撇过头问庄仲:“拿了几张?”

庄仲晃了晃手里的免单券:“六张。”

“正好,带上她一起。”

庄仲闻言回过头看了眼夏眠,眼睛都亮了。

“行啊!”他积极介绍着,“你刚来,去过中学附近那片商业区没?那边新开了家海鲜自助,听说老板自己出海打回来的,倍儿新鲜!”

庄仲拍了拍手里的券:“开业大酬宾,人员工送到我爸那的券,就这六张我全拿回来了!等会你就敞开了吃!”

老路瞥了眼周燃,用胳膊怼着庄仲。

“你在那殷勤个什么劲儿。”

“哎,我这不是热心肠吗…”

老路说完就往洗手间走去逮人。

门一推开,老路人都傻了。

“你这脑袋让屁崩了?”

屁桃儿一听这话,脸都皱起来了,倔哒哒走出来一屁股坐上沙发。

这一出给庄仲逗乐了:“哟,桃桃大魔王,咱这是什么造型啊?”

老路虽然平时带孩子,但屁桃儿的头发都是他老妈在家扎的,这会头发都乱成梅超风了他也没法。

“我不会扎头发啊。”

屁桃儿抬手对着自己脑袋瓜扯了扯,想把另一边羊角辫也扯下来。

“哎哎,别扯了,就那么两根毛,再给扯没了。”

夏眠把视线从周燃身上移开,出声说:“要不我来吧。”

她走上去取了屁桃头上的发绳,用手替她捋了捋。

小孩子的头发细软,她轻轻拨弄着都不敢用力。

“要扎什么样子的?”

老路说:“给她整对称了就行。”

三个大男人就杵在那看着夏眠给屁桃儿梳头发。

夏眠的手不算大,指节纤细如青葱白玉,来来回回在发间穿梭的时候跟翻花绳儿似的。

给庄仲眼睛都看直了。

“哎哎,这还是姑娘的手巧啊,老路你学着点。”

老路瞥了他一眼,庄仲也没有收声的意思。

“还别说,这夏眠手还挺好看的,看着又白又嫩,跟咱这大老粗比不了,这要是牵起来揉捏一下……”

周燃回头打量了庄仲一眼,就那么淡淡的一个眼神,没有一点波澜,庄仲硬是从中读懂了一句话——“你丫没病吧”。

他收了声,对着自己嘴巴子抽了一下。

他这欠嘴。

周燃收回视线,目光却不自觉看向夏眠的手。

小姑娘的手确实白,又白又瘦,细的要命。

周燃的手不自觉捻了一下,觉得是庄仲那句话给自己影响了。

“牵起来揉捏一下”,那是种什么感觉,周燃有一瞬间还琢磨了一下。

不过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也就存在了一秒。

就一秒,他就掐断了。

他比人家大五岁,畜生吗不是,琢磨起人家小姑娘来了。

周燃咬了下腮,移开视线,下意识去摸兜。

没烟。

他蹙眉,不经意间又看了眼夏眠的手。

操。

他暗骂一声,摸着把自己的圆寸推门出去。

庄仲看着周燃的背影不明所以:“周哥怎么了?”

老路瞟了眼门外的周燃。

“被你烦的吧。”

-

新开的海鲜自助店就在校区那一片商业区,那里有条步行街,距离刺青店大概十五分钟路程。

太阳落山后天也不大热了,他们浩浩荡荡一群人,周燃也没开车,慢慢悠悠走过去的。

夏眠跟在后面,这会再想出海已经来不及了。

正值暑假期间,商业区步行街的人不少,夏眠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庄仲验了券,领着人进去找了张大桌。

屁桃儿吃饭不老实,老路得在旁盯着,拉着水草一大两小的坐一排。

就剩对面三个座位,庄仲一拉椅子,回头邀请着夏眠。

“夏眠,你坐里面。”

周燃看了一眼庄仲,老路也跟着抬了头。

夏眠点了下头:“谢谢。”

她走进靠里的位置,捏着肩上的小包放下,手在头顶的射灯下晃了晃,把肌肤映的更白了。

周燃的视线不自觉跟着夏眠的手晃了一圈。

庄仲“嘿嘿”一声,准备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还不忙招呼着周燃:“周哥,快来坐啊。”

周燃“哦”一声,直接上前走到夏眠旁边,一屁股坐在庄仲拉开的椅子上。

庄仲一愣,傻眼了。

“不是,周哥……”

周燃抬起眼皮:“有什么问题吗?”

庄仲眨巴着眼看着周燃,有问题也说不出。

老路坐在对面看着这三个人,嘴角止不住的乐。

骚包。

“哎,没事没事。”庄仲啧的一声摆手,有些泄气,一屁股坐在最外面。

他这刚坐下,周燃又一脚踢在他椅子腿上。

“去拿吃的。”

庄仲愣住,屁股都没坐热乎。

周燃挑着眉头:“你坐外面你不去?”

他本来可以不坐外面的啊!!

但周燃都开口了,庄仲只能起身,看着对面偷着乐的老路就心烦。

“笑他妈什么?走啊!”

老路在周燃和夏眠身上扫了一眼,起身拍了拍屁桃儿:“走,拿吃的去。”

屁桃儿从椅子上跳下来,拉着水草的手就跟着老路走。

夏眠看着俩小姑娘有点可乐,水草就像屁桃儿的小跟班一样,走到哪屁桃儿都带着她。

她轻轻笑出声,周燃听见回头看了她一眼。

对视的一瞬间,夏眠又收起了笑,巴巴地看着周燃。

其实她有点怵周燃。

周燃长得是好看,但眉宇间总是带了分戾气和冰冷,还喜欢皱眉头,只有偶尔笑的时候才沾上些柔和。

但也就一点。

尤其是周燃把头发剃了以后,又在戾气上多了几分野性。

那天在楼上睡醒的时候,其实她没多想。

周燃解释说是给她垫抱枕,她看见了,他手里正捏着抱枕往她脖子底下塞呢。

但她不好意思说,说她是被周燃那手劲给扒拉醒的。

自助餐厅里人来人往的嘈杂,时不时还听见老路懒洋洋地声音。

“你吃不了别拿那么多啊,扣了钱我就把你押这,抵账。”

夏眠慌乱移开视线。

周燃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主动起身。

“吃什么?”

夏眠说:“吃什么都行,不挑食。”

人声中,她好像听见周燃短促地笑了一声。

“行,好养活。”

炎夏的风都是静谧无声的,就只剩下伏在树干上吱哇乱叫的蝉鸣声。

巷子里随着屁桃儿喊出的那一声后彻底安静下来。

几个小孩脸上都写满了害怕,盯着夏眠的脸一声都不敢吭了。

屁桃儿仰着脸,瞎话也能说的理直气壮。

夏眠睁大了眼睛,大脑飞速运转。

黑社会?什么黑社会?谁?她吗?

但这一句,显然比她搬出警察叔叔来更管用。

她眼看着那几个小屁孩脸都白了。

除了水草以外。

…她压根不明白黑社会是什么意思。

“我都跟你们说了别惹这个女霸王!她哥是黑社会头子,专门给人纹身的!”

“那你刚挨打的时候咋不说!”

几个小孩嘀嘀咕咕,自认为声音很小。

夏眠终于从头脑风暴中回过神,她咳了两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个小孩,端起了范儿。

“你几个今儿欺负了我妹妹,想怎么办啊?”夏眠说,“搁我们道上混的,得剁只手剁只脚下来。”

几个小孩一听,原本就白了的脸几乎没了血色。

都是半大的孩子不经吓,这会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许镇国瘪着嘴,还想狡辩:“是她先打的我们…”

“那就先剁你的。”

许镇国一听,直接绷不住了。

“我以后不跟她玩了还不行吗!”他挨了揍,又被轮番吓唬着,这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夏眠板着脸:“不行,你得给水草和我妹妹道歉。”

她这会戏瘾也上来了,指着几个小孩,活像个大姐大。

“你们这几个欺负人家小女孩的,都得道歉,不然我抓起来一个一个揍!”

许镇国带头赶紧道歉,两只手把短袖下摆都给捏皱巴了。

“对不起,我们不该欺负你。”

屁桃儿这会有人撑腰,直接叉起小腰,把松散了一边的羊角辫往边上一甩。

“不行!水草听不清,你得大点声!”

许镇国瘪着嘴,咬着牙紧闭着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憋了半天才喊出一声:

“对不起!水草!我错了!”

“错哪了!”屁桃儿问。

“不该把水草一个人扔在游戏厅不管她!”

许镇国道完歉,小心地看着夏眠,等她发话。

夏眠看了看屁桃儿,小姑娘这会打了胜仗正得意着呢,头昂的倍儿高。

她点点头,做出一副满意了的样子:“你们走吧,姐姐今天心情好,不剁你们小手小脚了。”

几个小孩一听这话,惊叫着一哄而散,边跑边哭。

夏眠回过身看向水草,替她摸了摸屁股。

她刚才看见水草偷偷一个人摸,估摸是摔狠了。

“小桃,一会回去你替水草看看屁股摔坏没,好不好?”夏眠叮嘱着屁桃儿。

谁知小姑娘摇了摇头,赖上了她。

“你得跟我回去,你给她看。”

“我?”

“我这样我哥肯定知道我在外面打架了,你跟我回去给我作证,就是那帮人欺负了水草我才打的,不然我哥又要抽我屁股了。”

给小孩做证人这件事她还是头一回干。

不知道是不是太闲了,她居然还真就答应了。

刺青店里的生意不算太多,人来人往没那么频繁,大多时候都是守着店做闲事。

屁桃儿推开门进屋,夏眠就拉着水草的手跟在身后。

店里没人,就周燃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对着仿真皮练手。

听见风铃声响,他抬眼看去。

这一看愣住了。

屁桃儿像个小疯子一样散着头发闯进屋,直奔着冰箱去,踮着脚从里面拿出几瓶汽水来。

那头发掉下来糊了一脸,另一边还扎着辫儿呢,几根毛随着热气在头上飘着,差点给周燃看傻了。

什么别致的造型。

再一看,又愣了。

身后的水草也没好到哪去,身上穿的衣服都沾了土,灰扑扑的,裤子都变了色,好像个滚地虫。

等他看到水草身边站着的夏眠的时候,又愣了一下。

不抬头还好,一抬头愣三愣。

周燃看着屁桃儿那一头杂毛问:“又出去打架了?”

屁桃儿扳着个脸,一脸严肃愤怒,顺着沙发就要往上爬。

周燃乐了。

小破孩,还不理他。

他对着夏眠抬了下下巴:“你怎么来了?”

夏眠看了眼屁桃儿,正斟酌着要怎么开口。

这当事人还没说话呢。

屁桃儿哼了一声:“谁让欺负水草!”

周燃看向水草:“挨欺负了?”

水草怯生生地贴在夏眠身边没说话,夏眠还能感觉到她手心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小孩子闹起来没分寸,受了点委屈。”夏眠替水草解释着。

“路桃打人了?”

屁桃儿大声反驳:“我没打!”

夏眠看向她。

小姑娘不擅长说谎,毕竟是小孩子,抱着汽水瓶也不喝,脸和脖子都是红的。

周燃都懒得拆穿她,直接问夏眠。

“打没打?”

屁桃儿一下子紧张了,大眼睛眨巴着直盯着夏眠。

那屋就那么大,夏眠站在门口离周燃也没多远,她看着男人,脑海里不自觉又想起了昨天在二楼的情景。

男人的皮肤白皙,离她那么近,她居然一个毛孔都没看见。

呼吸之间,还能感觉到热气洒在她脸上。

她第一次和男生接触的那样近。

夏眠的脸再次涨起潮红,像是在这个夏天里被熟透。

她结结巴巴,好一会才捋直了舌头。

“我没看见。”

周燃半边眉头上挑,对于这个回答感到意外。

他以为能在夏眠口中听到“是”或者“不是”的回答。

不过夏眠脸上的红全被他捕捉,他有点想笑。

这姑娘就像是有什么开关似的,动不动就开始红。

夏眠有些心虚,但她说的的确是实话,她真没看见屁桃儿打人。

周燃短促笑了声,扔了手里的机器起身对屁桃儿说:“等你哥回来收拾你吧。”

看屁桃儿那个样她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无非就是小丫头在外面打架碰着夏眠了,这会拉个人回来还能稍微有点底气。

老路当着外人面从不打孩子。

她心眼倒是多。

“我哥哥呢?”屁桃儿问,“我饿了。”

“和你庄仲哥出去拿东西了,等会出去吃,去把你那鬼脸洗洗,别一会出去丢人。”

周燃摘了手套,对着夏眠身边的水草说:“你也去。”

也不知道水草听没听清,屁桃儿已经从沙发上跳下来拉着水草进了洗手间。

店里一下子就剩周燃和夏眠两个人了。

她这会脸上的红还没褪呢,跟周燃单独待着更受不住。

“那我先走了。”

“别走了,一块去吧,”周燃叫住她,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她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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