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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带这些人,拦得住我吗?”薛景行冷声问道。

“这些人都是司空府的府兵,皇上知道你劫了诏狱,下旨派了人来抓你们,若是反抗,就地格杀,若你现在跟我们走,还可以回金陵城,见你爹娘一面。”

司空沧海看着薛景行说道,面上带着严肃,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薛景行这般脸色。

“景行自知有愧于爹娘,无颜面对,就不劳烦沧海你了。”

“那薛大哥呢?因为你,薛大哥被撤了官职,皇上以你父母做挟,逼他七日内押你回去,不然抄的就是你全家,你跑了算什么本事,要你爹娘你哥陪你一起送命吗!”

斗牡丹心‘咯噔’一下,薛景行还未开口,身后便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唤道:“景行……”

薛景行回过头,看着斗牡丹,斗牡丹正看着他,两人对视,斗牡丹说了句:“我累了。”

薛景行还没反应过来,斗牡丹已经迈着步子,走到了司空沧海身侧,与薛景行对立着,说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找到我们的,是司空公子吗?”

薛景行看着斗牡丹,哑了口,斗牡丹深吸了口气:“因为我累了,我不想跑了,跟着你的这些日子,我吃不饱也睡不好,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掉了脑袋,要我跟着你过这样的日子,太难了。”

薛景行不可置信地看着斗牡丹,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虽是个戏子,但金陵城内,谁人不知,我就算摆个摊子唱戏,都有大把的银子往我身上砸,可是我跟你呢,有钱都不敢往外花,如果你还是那个世佳公子哥,那我一定……一定巴结着你不放。”

斗牡丹轻飘飘的几句话,几乎要将薛景行震碎,他见薛景行眼中还带着不甘,继续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只是想过过好日子,景行,你莫要怪我。”

这一句话,便让薛景行丢盔弃甲,再也拿不动手中的大刀,司空沧海见状,挥了挥手,身后的府兵上前将薛景行拿下,薛景行低垂着头,不甘心地道了句:“可我为了你杀了人……”

斗牡丹垂着眼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说这话时,喉咙都哽住了,像堵住了一般,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那是你自己蠢。”

斗牡丹说罢,便转过头不再看他。

司空沧海将两人一路带回了金陵,避开了另一拨官兵,直接带去了诏狱中,他与苍雪暂时还是北镇抚司的人,进了诏狱总比直接交给皇上安全些。

审讯时薛景行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肯交代,似乎是已经给自己定了罪,连辩解话都没有,斗牡丹被无罪释放,回了梨园。

薛景行又回到了那个阴冷潮湿的大牢,这一次,再也没有人顶替他的罪,放他出去了。

司空沧海将此事上报了宋子烨,宋子烨也答应将薛景行的父母放出来,只是薛景行不愿再见任何人,只等着宋子烨择日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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