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烨当众宣布了傅怀舒已怀上龙子的消息,宫宴上人人举杯庆祝,只见傅浚皱紧了眉头,看着傅怀舒,似乎有心事,霍玉珠听闻此言,便转头看向了司空苍雪,却见司空苍雪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举着杯,同众臣们一道庆祝,脸上并无不悦之色,霍玉珠一阵疑惑,莫非是自己的猜测错了?
从宫宴回去后,傅浚便一直冷着一张脸,回了侯爷府后便直接进了书房,附耳在下人身旁说了些什么,便见下人急匆匆地走了,霍玉珠佯装回了自己院子的样子,转头看着那下人走出侯府门,心道:这么晚了,傅浚这是要去找谁。
霍玉珠想起傅浚近日极少回来,时常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定然是有了什么动作,便格外留意着,不多时,那下人便带回一人,那人看着有些眼熟,是个中年男子,留着胡子,天色太黑,瞧不清具体的模样,霍玉珠离得远远的,脑海中不断想着,可有在哪见过那人。
那下人带着那男子一路去了书房,书房中的灯还亮着,那下人将男子送了进去,便退出来将书房门合上。
霍玉珠见状,在不远处看了看,转身回了房,准备再找杜风商讨。
那男子进了书房,见傅浚正坐在桌案前,提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大字,皱着眉头,一脸冷色。
“见过侯爷。”
傅浚抬起头,看着那男子,良久才开口回道:“何大人。”
屋内的烛火明灭,只照亮了两人之间,男子看着桌上的宣纸上写着偌大的一个‘忍’字。
此时,屋檐上正鬼鬼祟祟的猫着一个人,那人身着黑色锦衣,半张银色面具蒙着面,遮挡住了下半张脸,那人猫着腰,从屋檐上倒垂下来,趁着夜色黑,一个翻身落地,不露一丝声响,悄声走到书房外,伏在门外。
“何大人今日在宫宴上也听闻了,家姐怀有龙嗣一事吧。”
“今夜侯爷找在下来,便猜想与此事有关,不知侯爷心里怎么想?”
那何大人想了想,摸了把胡子,反问道,傅浚将毛笔搁下:“如今家姐已经被封为了皇后,掌管六宫,这后宫里的事,再不情愿,也难免要掺合上一脚。”
何大人低着头想了想,沉吟了句什么,门外那人有些听不真切,皱着眉打算再听仔细些,便听到身后一厉声喝道:“什么人?!”
那人转头一看,正是巡夜的下人提着灯笼,还未反应,便惊动了屋内的人,夜色中,突然窜出几个身着黑色夜行服的暗卫,那人扫了一眼,便察觉耳边擦过一道凌厉的风,转头看去,正是一个银色回旋镖,擦着耳畔,紧紧钉在了柱子上,同时钉进去的,还有那人的一缕头发。
那人见打草惊蛇,迅速弯下腰身,闪出了书房院内,腾空一跃上了围墙,隐在月色之中,奈何暗卫众多,暗卫埋伏在屋顶上,远远地射出一支弩剑,狠狠地扎穿了那人的肩膀,那人吃痛,闷哼一声,转身跌落下了院墙。
“在那边!”
外面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屋内的霍玉珠,霍玉珠刚灭了灯,闻声便打开房门,正见一人跌落在她院中,霍玉珠一打开门便与那人对视,那人抬起头看着霍玉珠,将手缓缓深入腰间,准备拔出匕首,以她作为要挟。
霍玉珠只一眼,便看出了那腰间的寒光,不远处再次传来暗卫的声音,霍玉珠来不及多想,对那人说道:“我放你走,一切好说。”
那人一愣,起身闪进了霍玉珠的屋内,霍玉珠看了看那人,刚要开口喊,便被那人捂住嘴,匕首紧紧贴在喉管处,那人开口冷冷说道:“想死?”
霍玉珠闻声,竟是个女子,心道最近见到的女侠还真是多。
霍玉珠抵住匕首,在那女子手腕上轻轻一捏,那女子手一麻,匕首险些掉落,霍玉珠握住她的手,反身说道:“想跑就躲进去,别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