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秦妈在威逼利诱下说出了真相。
“这100万是周先生给的！”
“他说只要我能好好做到答应他的事，每年都会给我100万。”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答应了什么事？”
秦妈犹犹豫豫的不肯说。
我拍了拍掌，保镖立即拿着烧红滚烫的烙铁向前。
“古代都有这种酷刑，专门对付不想说真话的人。”
“秦妈，你是我家里请的老人了，一直都很信任你，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对你用这一招。”
秦妈犹犹豫豫，一脸的恐惧。
却还是不肯开口。
我亲手接过那个滚烫的烙铁，朝着秦妈的脖子按过去。
“啊！！我说！”
秦妈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嘴巴里却把所有的一切都招了。
“是先生让我偷换了您的孩子！”
我彻底惊住。
保姆秦妈全都招了。
秦珊珊并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当年我生产的时候，周振华给了她50万，说让她把孩子抱走，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
之后每年也会给她100万作为抚养费，前提是要把这件事给烂在肚子里，不能让我知道。
我听了大为惊愕。
万万没想到我同床共枕恩爱数十年的丈夫，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我以为我们互相信任，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可是人心隔肚皮。
我握紧拳头，心乱成麻团。
“秦妈，你告诉我，秦珊珊是我的女儿，周月又是谁的孩子？”
9
“难不成，是你和周振华生的？”
我话音刚落。
秦妈连声否认。
“太太，您可就别逗我了，我哪儿敢呀？”
“就我这个姿色，先生也看不上我呀！”
“周月小姐也不是我的孩子，而是……先生白月光和前夫的女儿。”
我不可置信的抬头。
“你说什么？”
秦妈没有察觉到我脸色不对劲，而是自顾自的解释道：
“太太您忘了。”
“当初您和先生结婚的时候，他一直有个难以忘记的白月光，但是那个白月光嫁人了。”
“本以为他们两个再也没有什么缘分，谁知道在您怀上孩子生产的那段时间，白月光跟前夫离婚了，也是怀着孕，后来难产死了，剩下一个小女儿没人照顾。”
“周先生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方法，把孩子给调换了。”
听到最后我手脚一片冰凉。
站都站不稳了。
“你是说，周月就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养了20多年的宝贝女儿。
居然是在周振华的初恋养孩子。
难怪这些年，周振华每次看向周月的眼神，都是温柔又宠溺。
就像是在透过他看什么别的人一样。
儿子出生却从未这样被对待过。
我以为他只是喜欢女儿，是个纯粹的女儿奴。
却不曾想。
这里面大有文章。
10
我和周振华相识于25年前。
那时他还是一个刚刚考上大学的凤凰男，家徒四壁，穷困落魄。
我是豪门富家女，生活优渥，家里钱多的花不完。
那时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拿零花钱去资助贫困生。
周振华恰好就是我资助的贫困生中的其中一个。
他自尊心特别强，并不接受嗟来之食。
还是我说就当这钱是借给他的，他才勉强接受。
那时候的他上进努力，心里住着一个白月光。
为了让自己般配上白月光，他从不把时间浪费在无用之事上。
他哪怕连轴转的熬夜，也要赢得比赛的3000块钱奖金。
只为了给白月光买一件漂亮的连衣裙。
在周振华的热烈追求下，白月光也被他打动了，两个人很快谈了恋爱。
可是好久不长，家庭的差距让他们注定无法走在一起。
白月光的母亲，死活不同意周振华和她女儿在一起。
而是安排她相亲，认识一个又一个比她大很多岁的有钱老男人。
他们分手两个月后，月光就立马嫁人了。
周振华大受打击。
当天把自己灌的烂醉。
还是我去酒吧偶遇，把他给捡了回来。
周振华却死死的握住我的手。
问我，“何菲，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喜欢他。
只是之前介于他有女朋友，所以必须收回心思。
可现在他们分手了。
我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临，我以为作为天之娇女的，我从小到大没有什么得不到。
男人也是一样。
所以那个夜晚，我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周振华沉默的盯了我许久，而后吻了上来。
他说，“我们结婚吧，我想和你有一个家。”
后来我们结婚生子，周振华不在乎面子入赘到我们家，日子也在朝着我想要的方向发展。
在我爸妈的帮助下，周振华又上进努力，很快我们有了自己的事业。
创办了一个又一个公司，做生意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直到女儿出生。
我们都没有红过脸。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从头到尾，周振华一直都在骗我。
11
我把保姆放开，叮嘱她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事。
可是回去却看到警察把别墅给包围了。
周月站在最明显的位置颐指气使。
“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小保姆，她是个小偷偷了我的设计方案！”
秦珊珊脸色又红又白。
连连否认，“我没有……”
可是周月并不打算放过她。
她冷笑着掏出自己的一副设计图。
“这张是我参加过国际比赛的珠宝设计方案，怎么会跑到你那里了？”
“你不过是个低贱保姆的女儿，可别告诉我你也学过，说出去都没人信。”
“警察同志，你们快把这个小偷给带走吧！”
警察原本不信，看向周振华。
他却毫不犹豫的站在周月旁边，帮她作证。
“我女儿说的没错，她的确是珠宝设计师，参加过国际珠宝设计大赛的。”
周振华的目光冷冷落在秦珊珊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盖的厌恶。
“就是秦珊珊偷了我女儿的东西。”
秦珊珊一言不发，失望的看着周振华。
她没有哭。
但是心肯定碎的不成样子了。
眼前的人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却为着外人说话，诬陷自己是小偷。
警察点了点头，准备给秦珊珊戴上手铐。
“跟我们走一趟吧。”
秦珊珊放弃了反抗。
低下头，像一具行尸走肉，跟着他们往前走。
“等一下！”
12
“她不是小偷！我可以作证。”
我主动上前，把秦珊珊护在身后。
她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有些诧异，黯淡的眼神里浮现出一缕光来。
“妈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坚定的握住秦珊珊的手。
女儿，之前委屈你了那么多年。
现在好不容易让你回到我的身边，说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我带着警察来到秦珊珊的房间。
墙壁上，桌椅上都是一张张的设计图案。
“这些全都是珊珊自己画的。”
周月气的跺脚。
“妈，你在胡说什么？”
“她不过是一个保姆养大的野丫头，怎么可能会设计珠宝？她见过吗？”
“你现在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在警察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啊！”
我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过去。
“周月，我当你是我女儿，所以才处处给你留面子。”
“你扪心自问，凭借那份珠宝设计方案得了国际大奖的，真的是你吗？”
我话音落下，周月脸色变得一片煞白。
“你在说什么？”
她肉眼可见的慌乱。
甚至不自觉的往后退，想躲到周振华身后。
我忍不住冷笑。
“从前我就是处处给你留面子，所以即便是你偷了珊珊的设计方案拿去比赛，我也从未说过什么。”
“可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冥顽不灵，心思居然歪到了这个程度。”
周月说的是，秦珊珊这些年一直被保姆养大，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可是有一次我在深夜，看到秦珊珊没有睡觉，一个人偷偷躲在阳台上画画。
我好奇凑近一看。
发现她画的是珠宝设计图。
虽然没有什么经验和系统的知识，但特别有个性和想法。
就跟我当年一样。
所以我瞒着所有人，给她报了一个班。
并且说是公司抽奖免费送的一个名额，让她有空就去学习。
后来我把这件事也忘在脑后了。
却没想到秦珊珊特别珍惜这次机会，学的异常认真。
短短几个月的课下来。
她的珠宝设计水平就已经远超周月这个专业系统学过的学生。
13
就在警察觉得两难，要把这些家务事留给我们自己处理时。
周振华突然发了飙。
他冷哼一声，冲向前去。
把秦珊珊那些珠宝设计图全都撕碎。
“就她是什么水平，我们难道还不清楚吗？”
“她就算偷偷学了月月的设计图，也不过是小丑，东施效颦而已。”
“我们月月才是参加国际设计比赛的设计师，她就算是画的再好又能怎么样？不还是一个小保姆！”
我攥紧了拳头。
忍住自己没有冲动，扇上去。
周振华，你欠我和女儿的那些账。
我会一点一点和你慢慢算。
等我送警察离开回来。
八岁的周宇哇哇大哭，对着我指着秦珊珊控诉：
“妈，你快让这个坏女人滚出去！”
“她才不是我姐，我爸和我姐都说了，她就是一个恶毒的蛇蝎女人，就是要破坏我们家庭的！”
周宇满眼都是气愤，恶狠狠的踩了一脚秦珊珊。
秦珊珊只是皱着眉头站在那里。
任由他们欺负了也不反抗，似乎早已逆来顺受。
我刚想上前安慰秦珊珊，周宇就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大腿。
“妈！你看我胳膊上的伤，都是那个坏女人掐的。”
周宇掀起袖子，在胳膊的位置果然一大片红痕。
周月也在旁边起哄说，“就是，妈，像秦珊珊这种恶毒的女人就不该带到家里来，从小我就讨厌她！”
“现在又欺负我弟弟，你现在就让她滚出去。”
周振华也在旁边帮腔安慰周月。
如果不是刚刚回头，我看到了周月的小动作，知道周宇胳膊上的伤痕分明是周月故意掐的苦肉计。
恐怕我就相信了他们的串通一气。
可是秦珊珊我乖巧懂事，宁愿自己受伤都不会反击。
她又怎么会主动去伤害别人呢？
14
“好，那就听你们的，把她赶出去。”
我话音刚落。
周月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高兴的跳起来。
“我就知道妈是最爱我的。”
周宇也跟着欢呼。
周振华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一脸宠溺的笑看着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