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沉默地点点头,乖顺地躲进他怀里。
“阿郎,我还是怀念我们在潜邸的那些日子,至少没有现在这么重的担子,还能随性些……是吗?
可朕更喜欢现在,站在众人之巅,再也没有人可以左右我们的命运。”
或许那时,在我唤他阿郎而他自称朕的那刻我就该明白,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那晚,骇人的梦境再次席卷。
我看见李贺亲手砍下我父亲的头颅,护国将军府满门抄斩。
我看见我跪在殿前求他,额头磕出了血洞,而他却搂着容妃春宵帐暖。
那梦过于真实,导致我几次惊醒,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甚至恨不得把他掐死。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明,我再也无法装聋作哑。
于是,我独自出了宫,回到了将军府。
至少,我要向父亲确认一件事。
“你说韩舒和林业?
不错,是我刚收的幕僚,这二人有勇有谋,还算可用之才。”
父亲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
“他们是不是在劝爹爹培养自己的力量,以免未来功高盖主,而被杀之后快。”
茶盏应声而落,父亲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