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小说玫瑰有瘾
  • 高质量小说玫瑰有瘾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葱香鸡蛋饼
  • 更新:2024-08-22 09:23:00
  • 最新章节: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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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瘾》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温漫江瑾,《玫瑰有瘾》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现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眼,温漫不得而知。因为闻彦川根本就不记得夏瑶长什么样子,还是在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夏瑶的名字,看着弹出的照片回忆了许久,最后拨通了一个同为商业界合作伙伴的电话提及这个名字,才稍稍回忆起来。还是当着温漫的面。当时温漫的脸红的几乎要将自己烧透。那种感觉就像是……无理取闹的女朋友揪着男朋友的手机列表不放,质问里面的女人是谁,而男朋友也竭力力证......

《高质量小说玫瑰有瘾》精彩片段


上海入了冬,薄雪消融,青沥路上被融雪染湿,落了一层又一层焦黄的枫叶。

暖黄的路灯照耀着路边贫瘠枯黄的树上,枝丫晃动,在地上显出斑影。

那辆黑色的加长宾利行驶在黄浦路大街上,显得十分惹眼。

车内,闻彦川膝上放着笔电,屏幕里正开着视频会议,他指节轻点,听的认真,时不时回应两句,是纯正的伦敦音,好听中又带着几分慵懒。

温漫回过头看向闻彦川,想起小宁说的,闻彦川从小在英国长大。

会议的内容温漫听不懂,只是时不时能听出几个颇为日常的口语,但触及到商业层次,温漫一窍不通。

温漫的头轻轻靠在车窗上,卷发微垂着,看着车窗外闪过的光景,脑海中还回荡着刚才闻彦川的那一句‘光是一个温小姐就已经吃不消了’。

她当时没有回应,或许是羞于回应。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闻彦川,更不明白闻彦川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漫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懂察言观色的人,脑子也精明,是个不需要把话说的太明白就会懂得人,但她对面的人是闻彦川。

他太擅长把话说的极为隐晦,让别人猜不透,摸不着。

温漫懂他的隐晦,却不能深入理解,但她不会去问,只含糊明白个大概就是了,哪还需要去刨根问底。

所以在闻彦川模糊的解释中,温漫大概了解了,闻彦川和那个夏瑶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更不是圈内相传的什么金主与金丝雀。

要说真是有什么关系,大概就是一次商务宴会上,有人带着夏瑶一起来,用意不明,但总归是见过一次,一起在一张餐桌上吃过饭,至于有没有对视过两眼,温漫不得而知。

因为闻彦川根本就不记得夏瑶长什么样子,还是在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夏瑶的名字,看着弹出的照片回忆了许久,最后拨通了一个同为商业界合作伙伴的电话提及这个名字,才稍稍回忆起来。

还是当着温漫的面。

当时温漫的脸红的几乎要将自己烧透。

那种感觉就像是……无理取闹的女朋友揪着男朋友的手机列表不放,质问里面的女人是谁,而男朋友也竭力力证自己和那女人没关系。

不管温漫信还是不信,心里是否存疑,她都不敢再去追究去问了。

她觉得,闻彦川太胆大了。

温漫贴着车窗,回忆起刚才那一幕还觉得脸红。

反倒是闻彦川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放下电话后还转头一本正经地问她:“现在不生气了吧?”

闻彦川问的自然,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看吧,我是真的和那女人没关系’。

说完,闻彦川又诚邀她一起去吃晚餐。

温漫本想拒绝,她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去和闻彦川一起吃饭,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但闻彦川只用了一句‘我还欠你一顿饭’,就轻易打发了温漫。

温漫哪还好再矫情。

闻彦川合上笔电放在中控台上,抬手捏了一下山根,似乎有些疲累。

“在想什么?”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醇厚,好听的不得了。

温漫回过神来,耳垂还带着一丝羞红。

她抬手抚了抚头发问道:“闻先生忙完了?”

闻彦川喉结微滚:“抱歉,出来赴宴还在忙工作。”

温漫露出一个微笑,真诚且疏远,话说的滴水不漏:“闻先生工作忙碌,可以理解。”

闻彦川挑了下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靠在椅背上转头看向温漫,声音也放轻了些。

“温小姐真的理解吗?”

温漫点头,理直气壮:“当然,像闻先生这样的成功人士,时间就是金钱。”

闻彦川觉得好笑:“那之前因为我出差不能赴约而生气的人是……”

温漫转过头去看车窗外,假装没听见。

……

温漫是没有想到,闻彦川会带她来日料店。

可当车子停在日料店门口时,闻彦川带着她走进包厢,她才意识到,闻彦川是真的要带她吃日料。

她以为闻彦川这样的身份,会带着她去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听着价格最贵的小提琴,再点一瓶价格昂贵的红酒。

温漫的裙子并不好坐下,她看着眼前的榻榻米,脑海中想了无数个姿势,怎么才能不走光。

闻彦川似乎也看出了温漫的窘态,转身过去和服务生说了什么。

趁着这个空荡,温漫连忙坐下,将身上的狐狸毛外套脱下盖在腿上,遮挡住那片春光。

闻彦川转过身时,正好看到温漫裸露在外的肩膀,锁骨似蝴蝶突显,边上挂着两条带子,堪堪撑住那件香槟色裙子,竟还是V领。

闻彦川连忙转过头移开视线。

他将手边的顶级三文鱼轻轻推到温漫的面前。

温漫看着那三文鱼,抬头看着闻彦川,似乎是觉得有些意外。

在她坐下时,她就觉得有些奇怪。

桌上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反倒是日料中最常见的鳗鱼在桌上不见踪影。

那是她最讨厌的。

温漫夹起一块三文鱼放在嘴里咀嚼着,眼眸中满是享受,但她也注意到,闻彦川基本没动筷子。

“闻先生不吃吗?”

闻彦川微微抬起眼帘:“晕车,胃口不好。”

温漫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思考:“是因为那通视频会议?晕车好像不能吃生食。”

闻彦川低沉‘嗯’了一声,不作解释。

不晕车,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吃生食而已。

他虽然从小在伦敦长大,但牛排最少也只能接受七分熟,若是流出一点血丝,他会立马停下刀叉,用红酒漱口。

但他知道温漫喜欢吃,在她七个月前的微博里发过一条在日料店用餐的九宫格照片。

温漫V:【人会变,但爱吃三文鱼的心永远不会。】

闻彦川看着九宫格里晒出的菜品,一一记下。

但他不会告诉温漫,自己看过她的微博。

他要让温漫在一个她以为他不知道的地方,尽情地展示着自己另一面,不需要小心翼翼。

这顿饭,温漫吃的十分满足。

待温漫吃完,闻彦川才叫了服务生拿来一个方方正正的礼盒。

服务生将礼盒递给温漫,后者一脸茫然地看着闻彦川:“给我的?”

闻彦川颔首,低声说道:“圣诞礼物。”

一瞬间,温漫觉得无比局促,连忙摆手:“不用了,闻先生今晚送的礼物已经够多了。”

1500个嘉年华还不够多吗?温漫心道。

闻彦川像是早知道她会拒绝,沉声说道:“占用温小姐的节日时间,自然是要送一份礼。不是个贵重的,温小姐想还也还得起。”

闻彦川的话刚说出口,温漫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她生怕闻彦川送了个温漫还不起的。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温漫也没有再夹着拒绝的道理。

她接过礼盒却没有当面拆开,反倒是问闻彦川:“还不知道闻先生喜欢什么?”

闻彦川微抬眼帘看向温漫:“送人礼物还要问人喜欢什么,这恐怕要温小姐自己摸索。”

温漫微微皱眉:“慢慢摸索还要多接触闻先生才行,闻先生工作繁忙,今天这顿晚饭已经占了不少时间,过后我会让助理把礼物送到闻先生那里的。”

闻彦川微微眯起眼打量着温漫,心里觉得好笑。

刚吃进去的三文鱼此时还没消化,某些人就已经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温小姐,我并不在意你的礼物,而是能否与你见面。”

闻彦川的声音沉静:“既然温小姐觉得摸索我的喜好太麻烦,不如就换一个理由。”

温漫的心一滞,耳边像是响起了轰鸣声,闻彦川的直球打的她措手不及。

“温小姐什么时候还我那件大衣?”

温漫原本提起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周身血液冷了下来。

温漫:“……”

屋内一片昏暗,窗帘紧紧拉起,晨光顺着缝隙丝丝透进屋里,光影随着窗帘的摆动微微晃动。

床上的藕粉色真丝被满是褶皱,半晌后,一个腿从里面探了出来,翻身夹住被子,一张白皙的脸从被子中露了出来。

那人头上布了层薄汗,许是空调热气开的太足,闷了许久,此时倒有些喘不过气。

温漫双腿夹着被子,手在上面胡乱摸了摸,随即感觉出触感有些不对,一个翻身爬了起来,瞠目看着屋内的一切。

卧室里大床柔软舒适,一旁是米白色的衣柜大开着,里面是不符合温漫风格的衣服,就连地毯都是深灰色。

这不是酒店,更不是温漫家。

意识到这一点后,温漫发丝凌乱,眼里写满了惊恐,低头摸着自己的衣服。

被换过了,就连里面的内衣都被解开,不知被扔去了哪里,温漫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全然不见踪影。

她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毫无异样,但头却十分沉重,随着她的动作,一阵眩晕感袭来,温漫脸色苍白,几乎要吐出来。

她被……捡尸了?!

温漫紧紧咬着唇瓣,脸上再无血色,一时间,满脑子都是公关文稿。

虽说自己不是什么主流明星,但好歹也是在圈子里混的……

温漫的脑子像是断了根弦一般,瞬间宕机。

对了,她昨晚醉酒之前见了江瑾。

温漫将自己重重摔在床上,面色如死灰,眼里眸光黯淡,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卧室外,Wendy听到声响,抬手敲了两下门,随后按下了门把手。

一进去,Wendy就看到温漫以‘大’字型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Wendy失笑,咬着手里的青瓜问道:“温小姐,干嘛呢?”

温漫一听到Wendy的声音,连忙抬眼看去,几乎是一瞬间,温漫弹了起来,紧紧盯着Wendy问道。

“昨天是你带我回来的?!”

Wendy双手环抱胸前,靠在门上,眼里还带着几分笑意,咀嚼着青瓜调侃着:“那你想是谁啊?江瑾?”

温漫一愣,眼里带了些许迷茫:“闻先生?”

Wendy挑眉:“当然,昨晚某些人说出去透气,结果一去不返,我这追出去一看,某些人都快要贴在江瑾身上下不来了。”

温漫的脸色倏然羞红,语气中还带着不太确信:“闻先生怎么会在庆典?”

Wendy耸肩,咬着手里的青瓜,发出脆响:“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说完,Wendy还看了一眼温漫,意味深长地说道:“倒是你,温小妮儿,不声不响认识了那么个大佬,你早说啊,要想进时尚圈哪还用得上我。”

还不是江瑾勾勾手打个招呼的事。

温漫微微摇了摇头,只说道:“我和他只是见过两次,不熟。”

她垂下眼帘,脑海中闪过一段碎片化记忆。

隐约中,她好像的确记得江瑾就站在她面前,但她只以为是梦,还叨叨叨地说了不老少。

但江瑾怎么会来呢?他不是在出差吗?

还是说他其实早就回来了,只是不想和她有联系而已。

还是说江瑾压根就没有出差,那都只是他的说辞?

温漫咬紧了唇瓣,也是,像他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和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自己又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江瑾随口的一句话就让她惦念到现在。

什么请吃饭,只不过是随口的说辞罢了。

想和江瑾一起共赴晚餐的人多的是,她温漫又算得上什么。

温漫这样想着,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Wendy看着温漫出神的样子问道:“温小妮儿?想什么呢你?”

温漫缩回被子里,把眼中情绪掩下,莫名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江瑾这个人怎么样?”

Wendy听到温漫这么问,心里八成有了点数,眼珠子转了一圈,回答的十分中肯。

“你要问我时尚圈里的任何一个人,我都能给你点评出个一二三来,但江瑾这个人也不是我这等凡人能够接触到的,正所谓隔行如隔山,商业金融的事我不懂,但看报纸新闻也该知道他很厉害,年轻有为,本人看着绅士彬彬有礼,帅气又多金,但我觉得温小妮儿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个。”

这些温漫当然清楚。

“他真的……会是那种会包.养人的人吗?”

Wendy挑了下眉头,一瞬间就明白了温漫心中所想。

她三两下解决掉手中的青瓜,走进卧室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对温漫说说道:“人不可貌相,又不是亲眼所见的东西谁会知道呢?但这种事情的确是不可避免的,男人嘛,有钱了玩的都花,那江瑾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呢?就算他不是那样的人,也保不齐有多少女人上赶着往他身上扒,他也未必都受得住诱惑。”

说完,Wendy还扬起头,双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语气满是感叹。

“拜托!那可是江瑾诶!”

温漫咬紧了唇,觉得Wendy说的十分有道理。

自己只不过见了江瑾两次……不,三次。

她怎么能去了解江瑾的为人,更何况,她和江瑾之间天差地别。

只是一瞬间,温漫便想通了。

Wendy看向温漫,开口提醒道:“昨天带你回来的时候,江瑾披了件衣服在你身上,你要不要给人还回去?”

说着,Wendy还从衣柜里将那件西装大衣取了出来递给温漫。

一股熟悉的气息拂面而来,温漫一瞬间便确信,昨晚江瑾真的就在自己面前。

温漫没有接过,甚至没有细看那身衣服,她翻身进了被窝,语气都变得凉飕飕。

“他有钱,扔了。”

就像是江瑾第一次见面送给她解围的那件衣服的处理方式一样,扔了就好。

反正他嫌恶得很。

温漫光是想着,便觉得胸口一阵堵闷。

另一边,北京。

别墅酒店内,江瑾刚开了会回来,靠在藤椅上一脸疲倦。

临近中午,太阳悬的正高,昨晚刚下过雪,这时候倒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江瑾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温漫的头像下,一条消息都没有,依旧保持着从前的矜持。

聊天最末尾的‘好的’两字,是从屏幕中溢满出来的冷漠。

这一刻,江瑾终于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了。

他修长的指节轻点着屏幕,问了一句:【醒了?】

消息来得很快, 几乎是下一秒便有了回复。

江瑾拿出手机看去——

【对方已开启了好友验证,需要添加对方为好友才可发送消息。】

江瑾:?

跨年夜前夕。

北京气温降到了零下十多度,天空上飘起了鹅毛大雪,街上满是彩灯,节日的气氛愈发浓郁。

雪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花,温漫穿着雪地靴,在地上一踩,‘嘎吱’一声,停在路边的车上更是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雪。

她抓了一把团在手里,指尖是冰凉的触感,瞬间泛红。

雪花受了温度,化成水来顺着温漫的指间流淌,温漫用车子上的落雪团成了一个小雪人,又捡了一个树杈掰成两段,插在了雪团上。

一个小小的雪人简单完成。

温漫拿出手机,对着雪人和大雪拍了张照片,发了条微信出去。

半天没等到回复,温漫转身进了电视台。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节目才开始录制。

温漫把手机交给小宁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微信,没有任何回复。

她皱了下眉头,随后又恢复一副冰冷平淡的样子走到后台准备开场。

今天的节目是综艺采访,类似于新剧发布会,只需要和观众互动,聊聊作品,宣传一下新剧就可以,并不需要做太多夸张的游戏,所以温漫的穿的是一件紧身鱼尾的长裙,银色,整个脊背裸露在外,大片的雪白,夺目耀眼。

小宁从后面看去,春光乍现。

她咂了咂舌,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温漫候场的照片。

现场来的观众很多,温漫咖位虽然不高,但出场时的装扮依旧掀翻了一片热潮。

观众席上是一片黑海,不少人举着温漫的应援灯牌,映成了一小片红海。

主持人顺着咖位和主角顺序一个个采访着,现场有说有笑。

温漫话少,时不时回应两句,并不多嘴。

这不是她的主场,她不能抢风头。

过了新剧宣传的阶段,主持人拿出手卡说道:“接下来是我们观众粉丝们投稿的提问环节,为了满足观众们的好奇心,里面的问题都很大胆哦,我刚才看了一眼都觉得心惊。”

主持人走到温漫的身边说道:“果然今天我们的温女神一出场就引发出一片不小的热潮啊,我这个手卡里面大部分都是有关于你的提问,你怕不怕?”

温漫看了一眼主持人手里厚厚一层的手卡,回答得非常诚实:“怕。”

其实她大概率可以猜到那些手卡里的内容是什么。

采访和宣传就是这样,用当下最引人关注的话题去实现流量热潮,这中间总要有人做牺牲。

温漫垂下眼,眼眸中的情绪不明。

平常有这种环节,节目组会提前通知经纪公司,在节目之前准备好模棱两可的回应,事后也不会引得艺人方翻脸。

但很显然,温漫并没有提前得到经纪公司的通知。

陈粤根本就没有给她透露过任何消息,更没有给她一个可以完美应对的手稿让她背诵。

这可能就是陈粤和节目组想要得到的效果吧。

温漫甚至可以想到摄影机会怎么抓拍自己失意尴尬的表情,后期会怎么剪辑,把她的回答剪辑的颠倒黑白。

一切都是可以预料的。

只因为她不红,只因为她没有名气。

温漫如今羽翼尚未丰满,后背更无人可靠,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有隐忍。

小宁在后台皱着眉听着台上主持人问的问题,脸色越来越阴沉。

无需猜测,就知道是谁授意。

温漫努力扬着嘴角,看着面前架起的长枪炮筒,尽量回答的滴水不漏。

录制一结束,温漫下了台,便看到陈粤站在化妆间的门口,双手抱臂等着她。

“温漫,今晚的……”

陈粤的话还没说完,温漫径直地越过她,推开了化妆间的门。

“麻烦借过。”

陈粤诧异温漫的举动,转身进入化妆间将门甩上,将外面的工作人员隔绝在外。

“温漫,你怎么敢这个态度对我?!你是觉得之前的雪藏时间太多,磨不平你的性子是吗?”

温漫没有理会陈粤,走到更衣室利落地换下身上的衣服。

陈粤在外面用力拍着更衣室的门,声音拔高了些:“你现在在跟谁甩脸色?你别忘了,要不是我捧你,就连你今天这个位置你都爬不上来!你给我清高什么?开门!”

温漫猛地拉开门,换上了一身便服,将手中的银色长裙扔在一旁。

“温漫,我是不是给你的好脸色有些太多了?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上砸了多少钱?我送你去巴黎是让你抬身价,你连水花都没给我砸出一个,你现在有什么脸跟我甩脸色!”

温漫转过身看着陈粤,勾起嘴角冷笑一声,面对陈粤的谩骂,面色出奇的平静。

“公司签了人就要往外砸钱这是运营规则,陈姐确实在我身上砸了不少,除了巴黎那场时装秀,还有在热搜上挂了三天我是小三的头条吧?你用这种捧红了你手底下多少人?我尊重陈姐的运营策略,但麻烦下次再买这种通稿之前,提前告知我,哪怕是演个贱人我也得给陈姐你把本钱赚回来不是?”

说完,温漫便猛地拉开化妆间的门走了出去。

化妆间门外站满了人,方才把两人的对话都听了个清楚。

温漫接过小宁手里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二十分钟以前的微信。

温漫点开,是一张图片。

英式庄园内布满了欧式建筑风的雕塑,在古铜色雕刻前的喷泉台上,是一个同款样式的雪人。

闻:【它在这里等你。】

温漫的嘴角轻轻勾起。

身后是陈粤高昂的谩骂声,尖锐刺耳。

温漫拿过小宁手里抱着的外套,点开软件开始定最早的航班机票。

她动作太快,几乎是用跑的,温漫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在这个不完美的跨年夜前夕,温漫有了个发了疯想见的人。

在电视台门口堆满了记者和长枪炮筒的摄像机中,温漫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从后门溜走,坐上的士赶往机场,搭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

这无疑是最刺激的跨年夜。

她除了大衣口袋里的身份证和护照以外,什么都没带。

准备好的行礼还带原来的保姆车上没有带下来,一切都发生得太过意外,温漫不想再花费时间去拿下来,她怕陈粤会拦住她的脚步。

直到穿越国际线,飞往亚欧大陆西边的航班平稳落了地,温漫的心依旧不住地跳动着。

机场外。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靠在不远处。

温漫一走出机场就看到江瑾身着黑色西装,雪花落在他大衣肩领上,他天生自带的冷漠疏离感,让他犹如一件完美的雪中雕刻,宛如艺术品。

温漫的胸腔在这一刻猛然震颤。

几乎是下意识,温漫抬步奔跑而去。

在靠近江瑾几十厘米时,似乎是理智将她拉回,她脚下动作一顿想要停住,却已是为时过晚。

温漫一个踉跄,栽向江瑾。

下一秒,江瑾伸出手,稳稳的将温漫圈在怀中。

温漫的额头贴着江瑾的胸口。

胸腔的震鸣微微传来,江瑾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接住你了。”

直到温漫伸出手,取下他指节夹着的香烟,江瑾才微微一动:“别动。”

“就一下。”

温漫的声音娇嗔。

她拿下香烟,将烟头抵在自己的唇瓣之间,轻轻含住烟嘴,那是方才被江瑾含住过的地方,被她红唇轻轻包裹,火星闪烁。

江瑾侧头看着她:“吐了。”

温漫把烟头取下,听话从微微张口,一团烟雾从口中被吐出。

她透过烟雾看着江瑾的神情,那双剑眉微沉,眼眸中是看不清的情绪,鼻梁高挺,对于温漫来说,就是人间上等的艺术品。

趁着烟雾还没有散去,温漫微微凑近江瑾,做了她从刚才就一直想做,却没有勇气做的事。

她的头微微侧着,冰冷的鼻尖划过江瑾的脸颊和鼻梁,在浓雾之中,微微阖上双眸,长睫轻轻扫过江瑾的脸颊。

红唇轻轻贴在江瑾的唇上,触感冰冷。

江瑾身子微震,眸光沉了下去,指尖的香烟掉落在地,在那张精美的地毯上烧灼出一个窟窿来。

温漫轻轻抿着江瑾的唇,笨拙地一点点摩挲,刮蹭。

江瑾没给她机会去继续做那不得要领的吻,他大手扣住温漫的腰,紧紧贴住温漫的唇。

他的吻是凶猛的,不似温漫那般笨拙,像是过家家一般的吻。

他辗转着轻咬,又饶有兴致地勾着,不疼,但凶意十足,惹得温漫泪眼模糊。

江瑾的荷尔蒙侵略着她的呼吸,一只大手覆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掌控着她。

温漫闭着眼,似乎要溺死在这片水中。

江瑾抬着眼帘,微微眯眼看着温漫的神情,十分满*足。

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烧焦的味道,余光撇到那一抹细微的火星,在地毯上烧灼过后又湮灭。

温漫推搡着江瑾,眼角含泪:“闻先生,地毯……!”

江瑾抱紧了她,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一把按在桌上,倾着上半身:“不管它。”

半晌之后,直到温漫喘不出过气来,整张脸都憋的涨红,连肩头都染上红晕,江瑾才放开了她。

温漫的额头抵在江瑾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江瑾失笑,将散落在温漫脸上的碎发一一拨弄开:“这才叫吻,温小姐的那种太过幼稚,不适合成年人。”

温漫咬了咬唇,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江瑾。

“闻先生的经验太过丰富,我比不上,为了我这种过家家的吻浪费了一条地毯,真是可惜。”

江瑾轻笑了一声,手隔着真丝睡衣摩挲着她的腰,纤细,没有一丝赘肉。

“第一次,天赋异禀而已。”

温漫将头埋在江瑾的怀里,声音细如蚊子:“也是我的第一次。”

江瑾眼眸中一片晦暗,眸光微沉,他大手用力,一把托起温漫,压在了桌上,温漫一惊,大片的冰冷触及在肌肤上。

“闻先生!”

江瑾轻身,含住温漫的唇瓣:“再来一次。”

“温小姐的吻技太差,还需要再多练习。”

温漫是早晨六点钟离开别墅的。

赶了最早一班的飞机,在距离别墅一公里以外拦了一辆的士,她绕着别墅周围走了三圈,才找到出去的路。

直到过了安检,坐上了飞机以后,温漫才靠着窗合上了眼。

昨晚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她大胆地亲吻了江瑾之后,在两人濒临失控之前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躺在被窝里的那一刻,温漫的心都还在疯狂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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