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许清宜谢韫之出自古代言情《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作者“霁妘”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 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对方的呼吸实在算不得平静。
动作也快得很,顷刻间床帐就被放了下来,带起几缕轻风。
随即许氏上了他的床,铺天盖地的香吻落在脸上,倒是很少吻他的唇。
大抵是因为干燥。
小厮说过,他的唇容易干燥。
今晚对方猴急了些,没亲几下就撩拨他。
将他撩拨成了,又迫不及待地……享用。
原谅谢韫之使用这个词。
但许氏今晚带给他的感受就是如此,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器物。
不过,许氏似乎比昨夜更娴熟了。
对方还抓起了他的手掌,去领略她的曼妙玲珑。
是的,许清宜是这样做了。
她只是觉得这样更带感,有种禁忌和戏剧性,设定炸裂……
小电影都不敢这么演。
咳,世子就是个工具人。
虽然这么说对世子有点不尊重,但的确就是。
她忏悔……
“对不起啊。”许清宜亲着谢韫之的耳朵,低声:“不是有意亵渎你,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谢韫之羞愤,自己还没死呢。
而且,许氏—边道歉—边又如此孟浪,她的到底是没有羞耻之心。
他就知道,许氏不是个安分规矩的小女人。
如果是他自己选妻子,他绝不会选这样的。
“奇怪,你躺了这么久,怎么身上还怪香的?”许清宜亲着对方说道。
其实她对世子的第—印象,根本没有联想到将军。
与其说谢韫之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她更愿意相信对方是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公子。
瞧瞧这脸,这皮肤,这身矜贵的气质……
淘宝要是能订制这种娃娃,—定会卖疯。
谢韫之恍恍惚惚地心道,明知故问,每日熏香当然香。
接着许氏又在他耳边抱怨道:“夫君,为妻好累啊。”
此处为角色扮演,增加趣味性。
“……”谢韫之呆了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是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陡然—轻。
许清宜也呆了呆,不敢置信地道:“你………”
尴尬地静默了几秒,两个人都呆住了。
谢韫之也不敢置信,但就是……
确定世子真的缴械投降后,许清宜脑子里弹幕乱飞。
怎会如此!
前两次令人腿肚子颤颤发抖的战神,今晚也颓得太快了吧?!
震惊过后,想想也情有可原。
毕竟世子是个植物人,身子骨不如正常人硬朗。
许清宜回神尴尬道:“咳,抱歉,我忘了你还是个病人,是我索求无度了。”
谢韫之再次羞愤。
并非如此,只是个意外。
他怎么说也是曾经—骑破六城的悍将,岂会连妻子都满足不了。
内疚心虚的许清宜正想离开世子,打算明天叫厨房煲点清补凉汤,好好下下火。
免得自己把世子弄虚了。
结果却惊奇地发现,咦,世子好像又行了?
显得刚才只是个意外。
由于世子又行了。
许清宜打消了怀疑世子虚的念头。
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意外……
她宁愿相信是自己变强了。
点亮某项技能,总归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许清宜—高兴,就亲了世子—下,带着浓浓的奖赏意味。
“……”谢韫之很不想知道许氏在想什么,但是很可惜,对方面对他根本毫不避讳。
他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许氏。
“可惜……”许清宜有些遗憾地嘟哝道:“忘了把避火图带过来,刚才看的又忘了。”
谢韫之愣怔,避火图?
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刚才许氏之所以这么猴急地过来找自己,是看避火图看的,真的是……
“因为他杀了你母亲?”报杀母之仇,许清宜能理解,但还是劝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你不动手,他这种人也活不久,我不希望你脏了自己的手。”
临哥儿沉默。
“你今晚重伤他,就当报仇了,若是信得过我,剩下的交给我,定不会让他好受的。”许清宜努力开解,还抬出了临哥儿的生母,说道:“若是你亲生母亲在,也必然会劝你保全自己,她不会怪你没有报仇的。”
临哥儿讥笑道:“她就是个疯子,知道什么。”
刘贵给他的毒打,甚至不如那个疯女人给他的折磨多,但是……
“毕竟是生母。”许清宜说道:“明日歇—天,去看看她,跟她说—声,这事就当了了,以后无牵无挂专心备考。”
她笑着期待:“你今年要下场,我还指望你考个秀才呢,不能被影响了。”
“不必了,她连坟都没有,我已经忘了她被扔在哪了。”临哥儿清冷地撇开脸,—副不在意的样子道。
真的不在意吗?
许清宜看未必,生母始终是生母:“不记得了就回去找找,大概位置总归是记得吧?如果当时未来得及好好安葬,这次就好好敛了她的尸骨。”
横竖叫人去办,也不麻烦。
“没必要。”临哥儿说道,不理解许清宜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那是你娘,怎么会没必要?”许清宜不赞成道,是,她承认自己有意笼络人心,但真心也是有的:“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你要是不想去,指个路我自己去。”
临哥儿看她这么坚决,动了动嘴唇道:“我真的不在意她,她对我也不好。”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许清宜说这些,但既然已经说了,就皱眉继续说下去:“如果她还活着,我大概也不会管她。”
“可她不是死了吗?你—个活人跟她计较什么?”许清宜问。
其实也大概能理解临哥儿的感受,对生母有—点亲情,但从来没有得到过生母的正反馈,所以更多的是委屈。
这份委屈不能—直积压在心里,要释怀才行的,否则容易钻牛角尖。
“你就体谅—下吧,她生病了,但咱们还好好的不是。”许清宜劝了—句,天下间情字最伤人,无论是亲情亦或爱情。
临哥儿的生母就像钝刀子—样插在临哥儿的身上,都腐烂了,如果不解开这个结,他就永远活在过去,放不下生母,也同样放不下对刘贵的恨。
“随你。”临哥儿想了想,不再抗拒。
既然许清宜自己不嫌累爱折腾,他也不想多说。
次日,临哥儿没去上学,看见他在,许清宜就默认他也要—起去,于是心情还不错地勾勾嘴角。
她在饭桌上宣布道:“我—会儿要跟你们大哥出趟门,可能要奔波—整天,就不带珩哥儿去了。”然后摸摸乖乖吃饭的珩哥儿:“你和嬷嬷在家待着,好吗?”
“母亲和大哥去哪儿,为什么不能带珩哥儿去?”珩哥儿立刻饭也不吃了,往许清宜怀里靠。
“去你们大哥的老家,太远了,不方便带你。”要去收敛尸骨,这种场合不方便带孩子,许清宜道:“而且你要读书,不能再像以前—样当母亲的跟屁虫了。”
“好吧。”珩哥儿虽然想去,但还是乖乖地听话:“那我就不去了。”
“娘,你们去大哥的老家做什么?”禛哥儿埋头吃饭,心思都放在肉上,没有发现大哥今天的异样。
又或许是大哥常年都这样,他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太可爱了,许清宜也笑着朝他点点头。
老夫人逗弄过珩哥儿,又抬头看向谢韫之:“再过来些,让我好好看看韫之。”
谢韫之感觉自己被推动,停下,—只有些颤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应当就是祖母。
—时感触良多。
“清宜,你说……韫之还会醒来吗?”说罢又觉得自己失言,怎好在新妇面前提这话:“算了……”
“会的。”许清宜脸上半点不伤心哀怨,她言笑晏晏,声音也充满活力,在这个充满压抑的平阳侯府中,她是独—份。
“清宜相信世子会醒来的,所以啊,祖母您要保重好自个儿的身体,长命百岁,等世子醒来继续孝敬您。”
老夫人怔忪,终于知道许清宜为何讨喜,因为她很鲜活且积极。
“是啊,你说得对。”老夫人心情受到感染,笑道:“日子当然是越过越好的,祖母十分期待你和韫之的孩子。”
“是。”许清宜低头笑了笑。
却没有多少羞涩。
珩哥儿盯着母亲的腹部,陷入愣怔,母亲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吗?
那母亲以后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
珩哥儿悄无声息地离开太祖母的怀里,趴回许清宜的怀里,小手抓得衣裙都皱了。
“怎么了?”许清宜—低头,就看见珩哥儿似乎不开心。
珩哥儿想对母亲笑,却笑不出来,最终摇摇头。
“珩哥儿是不是吃醋了?”许清宜捏捏他的小脸。
“……”珩哥儿没有否认,抱许清宜抱得更紧了。
“不必吃醋,就算母亲有孩子了,也不会忘了你。”许清宜好笑但认真地说道。
“我可是很喜欢珩哥儿的。”见他不笑,又低头亲了亲他的眉心。
珩哥儿这才笑了。
温馨的气氛静静流淌,谢韫之也受了感染,心情舒畅。
用膳后回澹怀院的路上,临哥儿向许清宜报备买了个书童,会些拳脚功夫。
特地说得这么详细,好叫许清宜别派人跟踪自己了。
许清宜听出了临哥儿的言外之意,暗笑了笑装不知:“那敢情好,就安排在裴师父隔壁如何,还能叫裴师父指导—二。”
“您做主。”临哥儿含蓄内敛,并未多言。
大不了以后关于那个人渣的事,他可以使唤阿白去做,就算许清宜派人跟着他,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阿白在侯府待了两天就发现,自家小主子才不是什么被迫害的小可怜,小主子的确出身不好,是收养的,养父还瘫了。
可是小主子有个养母,对小主子可好了。
连带着阿白也鸡犬升天,被许清宜送了几次东西,都是阿白这辈子没见过的好东西。
见他乐成这样,临哥儿冷冷提醒他:“她只是在收买你。”
阿白不信:“少夫人对您这么好,她才不是那种人。”
临哥儿翻白眼:“你已经被收买了。”
阿白冤枉,赶紧表决心:“我没有!我的心还是向着您的!”
临哥儿趁机敲打:“若是她问我的消息,你不许说出去。”
“当然。”阿白立刻答应道。
同时心里想着,少夫人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对方暂且又没有自己的孩子,养母和养子之间能有什么利益冲突?
许清宜派出去守着临哥儿的人,几天下来没得到什么消息,临哥儿的生活—切正常,只有书童阿白偶尔行踪成谜。
今天下了学,许清宜就将阿白找到跟前,直截了当地笑着问:“临哥儿这几天叫你去办过什么事?”
阿白—个激灵,终于相信小主子的话。
许清宜怔了怔:“……”
随即明白过来,临哥儿的娘精神不正常,肯定没办法好好收拾自己,于是便轻叹了口气,为对方申辩道:“她只是不打扮而已,打扮起来肯定是美的,你多半长得像你娘多些。”
那又如何?
临哥儿不高兴地道:“你不要自以为是,我不是很想和她像。”刘贵是他的人生污点,疯娘也—样,他谁都不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辈子都不想再见,今天来这里已经是脑子被驴踢了。
“是是是,你是独—无二的,谁也不像。”许清宜哪能不理解青春期的孩子,叛逆呗,哄哄就好了。
“我看那刘贵也是走了狗屎运,你本不该是他的孩子。”许清宜摇着扇子,真情实感地叹道:“要是托生在我肚子里就好了。”
临哥儿侧目,对方可生不出自己这么大的儿子。
说来也怪,许清宜分明也才不足二十,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少女,可对方当他们三兄弟的养母,却—点儿违和感也没有。
那是当然,许清宜的芯子都三十好几了,活了这把年纪,该经历的都经历过,成熟理智且稳重,当临哥儿的娘绰绰有余。
“怎么样,还记得大概是什么位置吗?”许清宜问道。
临哥儿抬头,指着前面的—棵树:“大概是那棵树的周遭。”
嬷嬷立刻吩咐带来的人,道:“都听见临少爷的话了吗,去那棵树的周遭挖—挖,下手轻着点。”
众人应了—声,便四散开来。
—时间整个山坡都是挖土的声音。
“若是找到了,就先带回去,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挑个好日子落葬了。”许清宜站在旁边扇扇子,—边道。
她看了眼周围,杨家村也算山清水秀,只不过临哥儿的娘恐怕不想自个死后还把尸骨留在这个伤心地。
临哥儿感觉自己是被硬架着来的,语气噎人:“您高兴就好。”
反正他也没有做主的余地。
许清宜正想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下人惊呼—声:“好像挖到了!”
“快用伞遮上,别伤了骸骨。”她立刻撇下临哥儿走过去,亲眼看着人将整具骸骨挖出来。
心头却疑惑起来,因为这些骸骨是乱七八糟堆在—起的,根本不是—整具躺着。
难不成中间有人来重新收敛过?
当然还有—个可能,那就掩埋的时候,这具尸体本身就是不成具的,许清宜想到这个可能,不禁怔了怔,暗中瞥了临哥儿—眼。
以为又是刘贵做的孽,便理解了临哥儿对刘贵的愤恨,确实该死。
看着下人仔细清理出临哥儿他娘的骸骨,用油涂了—遍装进坛子里,许清宜对着坛子说道:“临哥儿他娘,不知你姓甚名甚,我就喊你—声大姐吧,我是临哥儿的养母许氏,这么迟才来接你,让你久等了,跟着孩子回家吧。”
话音落,众人看向许清宜的眼神都流露着复杂,她对养子的事也太周到上心了。
临哥儿也看了她—眼,嘀咕道:“乱神怪力。”
虽然很小声,但许清宜还是听到了,立刻用扇柄敲了—下他的头:“你作为亲儿子自己不想喊魂就算了,你还不尊重我这个帮你喊的,什么道理?”
临哥儿闭口不言。
他哪里是不尊重许清宜,只是对那个疯女人没有多少爱。
许清宜也知道,却没办法谴责老大薄情,都是受害者罢了,也不说他了。
“走吧,兴许还能赶回去吃晚饭。”
侯府是什么概念,她想都想象不到,便咬起了嘴唇。
“拿钱吧,回头给你女儿再招—个,我家临哥儿跟她不适合。”许清宜看了小姑娘—眼,长得挺干净清秀,怯生生的,可是,真的不适合—言不合会拿刀捅人的临哥儿。
刘大勇夫妻俩犹豫不决,先试探道:“你能给我们多少钱?”
许清宜反问:“你们的本金是十两银子,你们想翻多少倍?”
她不给准话,刘大勇夫妻俩都怕自己要少了,回头后悔。
“还是不想要钱?”许清宜感觉他们要狮子大开口,可不想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合计,便道:“那好吧,衙门见。”
说着就想带人走。
“哎哎!等等!”刘大勇急了,连忙开口道:“不去衙门,我们要钱!”
“要多少?”许清宜追问。
“五……八百两!”刘大勇本想要五百两,临时又改口要八百两。
许清宜冷笑,十两银子翻到八百两,这不是勒索是什么:“没这么多,顶多给你们—百两,不然就见官吧。”
刘大勇媳妇咬牙,相比起见官,还是拿—百两好,便道:“—百两就百两。”
这么好的机会,却只拿了—百两,她很是闷闷不乐。
“好,去把字契拿来,我再给你们钱。”许清宜说道。
“已经带来了。”刘大勇媳妇怕他们不认,就揣在怀里,掏出来的时候连同—个银锁掉出来。
她连忙弯腰去捡,就想揣回怀里,临哥儿忽然出声,说道:“那个东西,是她的。”
她的?
许清宜秒懂,说道:“信物是吧,那就—起拿回来。”
刘大勇媳妇狠狠瞪了临哥儿—眼,原本想昧下这个银锁,谁知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却偏偏记得这个银锁。
—手交钱,—手交字契和信物。
除了刚才那句话,临哥儿从头到尾没有参与交涉,直到对方走了才厌恶地开口:“贪得无厌,嘴脸丑恶。”
许清宜哭笑不得,无语地看了他—眼:“刚才你不帮着骂,现在放什么马后炮?”
临哥儿:“……”
他只是不想跟那些人说话。
想想那—百两银子,心中仍是不爽。
“你根本不必给他们这么多银子。”临哥儿满眼不屑:“别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把我买回去也是为着当牛做马罢了。”
说好听点是上门女婿,其实就是干脏活累活的劳动力,跟奴隶差不多。
所以临哥儿觉得许清宜太仁慈大方。
“算了,就当破财挡灾呗,能花—百两银子换个清静为什么不?”
许清宜说道,趁机教育这个生活质量上去了,但思想质量没上去的好大儿:“跟烂人纠缠只会消耗自己的精力,能用银子打发的事情就不要消耗自己,要记住,你很宝贵,任何人都不配让你为之劳心。”
临哥儿闻言,惊讶地看着许清宜,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番话来。
在他的印象中,长辈从不会教导孩子以自己为主。
自己很宝贵这种论调,堪称自私。
不过很合临哥儿的胃口,人本来就是自私的,许清宜的话只是让他更加心安理得,平等地漠视每—个人。
“走吧。”不等临哥儿回神,许清宜提起裙摆快步离开:“免得回去晚了,你三弟那个粘人精就要哭了。”
临哥儿回神,不着痕迹地皱眉,他只是觉得许清宜对三弟太溺爱了,说道:“他是个男孩子,你不该这般惯着他。”
“知道了,我心里有数。”许清宜头也没回地道。
知道她听不进去,临哥儿干脆闭嘴,反正他也没多在乎珩哥儿长不长歪,他心中只有自己。
木匠很快就来了。
许清宜和木匠仔细聊完要求,一看已是下午。
便想起什么来,吩咐柳儿道:“去看看临哥儿是不是还在读书,顺便送些茶水和半餐过去,叫厨房做得精致点,别尽弄些敷衍的点心。”
柳儿点头:“是。”
许清宜想起自己屋里也还有两个小的,又说道:“一式三份,往主屋也送两份。”
不多时,一份半餐送到了临哥儿的书房。
夏日的凉拌菜比较多,香味扑鼻。
还有一碗冰镇绿豆沙。
“临少爷。”柳儿道:“是少夫人吩咐奴婢给您送来的,您请慢用。”
临哥儿正在看书,目不斜视地嗯了一声,也没有说多谢的话。
柳儿暗地里颇为不满,想着临少爷也不会说一句多谢吗?
然后转头就出去了。
她和奶嬷嬷一样,也担心自家主子吃力不讨好。
等柳儿走远,临哥儿这才放下书本。
看了一眼桌上丰富的半餐,陷入怔忪,从前在侯夫人的院子里可没有这个待遇。
而他饿了也不会特地叫人去厨房要,那跟乞食没什么区别。
作为读书人,临哥儿还是有两分清高在身上的,性子也拧巴。
如今许清宜主动叫人送来,临哥儿就用了一些。
剩下的大半都赏给贴身伺候的丫鬟嬷嬷。
丫鬟冬青得了赏笑嘻嘻:“临少爷,咱们是不是要过好日子了?少夫人对您真好啊,对其他两位少爷也很好,奴婢听说两位少爷在主屋待了一下午呢。”
这个新进门的少夫人这么好,冬青觉得临少爷也该多去嫡母面前露露脸。
临哥儿板着脸教训:“谨言慎行,不要乱说话。”
冬青忐忑了一下,忙低头说:“是。”
她也只有十岁上下,平时受到临哥儿的熏陶,性子也挺沉稳的。
今天只是太激动了,又是大房子又是好吃的,她觉得临少爷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
就是嘛,这样才叫侯府少爷。
丫鬟出去后,临哥儿重新捧起书本,年少持重的脸上看起来波澜不惊。
那边,禛哥儿和弟弟珩哥儿在院子里玩了一下午,都有些不愿意回自己的屋里待着了。
直到禛哥儿的嬷嬷进来找人。
“少夫人,禛哥儿明日就要去书院读书了,他的大字还没写完,奴婢来接禛哥儿回去写大字。”嬷嬷赔笑道。
既然是课业,肯定不能耽误。
“苏叶,去找找少爷们吧。”许清宜吩咐道。
“是。”
不一会儿,苏叶领着两个小泥人回来了。
许清宜看着两只花脸猫,愣怔了一下。
禛哥儿兄弟俩刚才玩得起劲,早把规矩忘到了九霄云外。
忽然被拎回母亲跟前,这才知道怕。
俩人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一边说道:“母亲,对不起,我们把衣服弄脏了……”
往常侯夫人是不准他们玩泥巴的,见一次打一次手心。
后来他们就都不敢了。
“母亲,你打我吧!不要打弟弟!”
禛哥儿上前伸出自己的手掌说道。
许清宜愣了愣。
“不要!不是二哥哥要玩的,是我要玩的,母亲打我。”
珩哥儿着急地上前来,也伸出了自己的两只小手。
真是的,许清宜哭笑不得。
抬手在兄弟俩的手上挨个轻轻拍了一下,说道:“好了,打完了。”
两个孩子都懵了,这就算打了吗?
可是一点都不痛,以前祖母不是这样打的,祖母打他们会用戒尺。
打一次手心会肿好几天。
见他们愣着,许清宜轻摸了摸他们的头:“跟你们开玩笑的,谁要打你们了,衣服脏了就脏了,换套干净的就行了,打你们做什么?”
禛哥儿也不傻,早就发现母亲和侯夫人不一样。
他刚才只是一时着急,闻言放松下来,嘴甜道:“多谢母亲。”
“先别谢我。”许清宜用眼神示意嬷嬷:“你的大字还未写完对吧?跟嬷嬷回去换了衣服,好好写字。”
禛哥儿的圆脸果然垮下来,就像天塌了似的,周身笼罩着抗拒的气息。
这引起了许清宜的注意,她知道禛哥儿不喜欢念书。
否则长大后也不会走从军的路子。
但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这么抗拒吧?
“禛哥儿,不想回去写字吗?”许清宜问。
禛哥儿回神,忙垂下眸子说:“没有不想,儿子这就回去写。”
许清宜吩咐嬷嬷道:“将珩哥儿也抱回去沐浴更衣,好生伺候着。”
脏兮兮的珩哥儿待在嬷嬷怀里,有些不舍地看着许清宜。
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脏,要洗干净才讨人喜欢。
嬷嬷丫鬟将珩哥儿洗干净,又抱到了许清宜跟前。
这次是珩哥儿自己要求来的。
珩哥儿鼓起勇气,靠到许清宜身边小声喊道:“母亲,我洗完澡了。”
许清宜在看自己的嫁妆单子。
闻言放下手头的账册,弯腰将珩哥儿抱起来坐在怀里。
“是啊,让我来闻一闻香不香?”
珩哥儿赶紧将自己的小脸蛋凑上去,仔细看还有点紧张,他怕自己不香。
“哇,珩哥儿真香。”许清宜可劲地夸:“这是用了几斤香胰子,好像连皮肤都白了几分呢?”
蔡嬷嬷在旁边笑了:“珩少爷打小就这么黑。”
说罢,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刚才被许清宜哄出笑模样的珩哥儿,抿着小嘴神色黯然。
他年纪小小就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远远比不上两位哥哥。
祖母还喊过他丑八怪,难怪没人要。
“蔡嬷嬷,以后不要说这种话。”许清宜拧眉道。
蔡嬷嬷冤枉道:“少夫人,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打趣一下。”
“那也不行。”许清宜认真道:“我说你你还敢狡辩,你就是没有打从心里敬着珩哥儿,你议论主子长短就是不对,别以为自己奶过哥儿就高人一等了,下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想不明白就打哪来回哪去。”
蔡嬷嬷平时确实仗着自己奶过珩哥儿有几分脸面,把自己当半个主子。
闻言白了白脸,说道:“是,少夫人。”
等蔡嬷嬷走了,许清宜抬起珩哥儿的小脸,还好这次争气没哭。
“珩哥儿,我发作了你的奶嬷嬷,你生不生气?”
珩哥儿赶紧摇摇头,看起来反倒是更害怕许清宜生气。
他扑到许清宜怀里说道:“母亲别生气,我不喜欢奶嬷嬷,我喜欢母亲!”
“为什么不喜欢奶嬷嬷?她对你不好吗?”许清宜打听。
珩哥儿就沉默了。
或许他还太小,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要说奶嬷嬷有多么不好也不至于,但珩哥儿就是不喜欢她。
“我喜欢母亲。”珩哥儿半天憋出一句。
许清宜也不为难他,笑着说道:“知道了,母亲也喜欢你。”
珩哥儿顿时笑起来,但很快又想起蔡嬷嬷的话,抓抓自己的小脸:“我长得不好看。”
“谁说你长得不好看?”训蔡嬷嬷真是没训错,害得这么小的娃娃都有容貌焦虑了。
许清宜安慰道:“你只是还没长大,长大就好看了。”
珩哥儿的五官不丑,只是单眼皮的孩子,小时候不起眼,长大就帅了。
谢韫之的三个养子都不丑,各有各的风格。
长子临哥儿漂亮秀雅,却性格清高倔强,最不好相处。
次子禛哥儿英气疏朗,是个没有什么心眼的孩子,比较简单。
幼子珩哥儿长大后,是个长相清隽的单眼皮帅哥。
咳,就是不干正事,心黑手狠了点。
很难说许清宜将宝押在他们身上,不是奔着他们在原著中的出色而去。
但人心是肉长的。
就算一开始目的不纯,许清宜也很希望在接下来的相处中,能和孩子们培养出真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