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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许清宜谢韫之,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霁妘”,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 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完整文本阅读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精彩片段
还不赖。
外边丫鬟来禀报,两位少爷回来了。
“柳儿,你送冰碗给禛哥儿。”许清宜吩咐道。
她自己捧着一碗去找临哥儿。
不是偏心。
她只是想看看临哥儿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最好是他们看错了……
才这么想着,就在院子里遇到了临哥儿。
身上赫然穿着那身颜色眼熟的衣服。
许清宜心中一咯噔,还真是临哥儿。
顿时CUP都烧了。
发现未成年继子逛窑子怎么办?!
古代没有网络,她不能求助各位有经验的家长,看来只能自己解决。
“母亲。”迎面撞上了,临哥儿想忽略都不行,便淡淡地喊了一声。
“嗯。”许清宜强迫自己笑起来,把冰碗送过去:“天气热,做了些冰碗给你们解渴。”
临哥儿垂眸,刚下学回来确实是渴了,便接过来道:“谢谢母亲。”
然后道:“我先回书房看书了。”
他转身离开,带起一阵微风。
不知是不是许清宜的心理作用,她感觉风里有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很好,许清宜感觉自己遇到了当后妈以来的第一个难题。
不过她还算冷静,告诫自己不要慌。
要稳妥地处理问题。
临哥儿在外面的事情无人知晓,最大的问题,还是因为身边没有书童跟着。
找书童这件事,要记下来。
其次就是临哥儿的社会关系,自己掌握得很粗浅,应该找渠道了解一下。
想了想,许清宜转身就去了世子的屋里。
正好今天出去了一天,还没过来看世子。
世子没什么好看的。
还是日复一日,躺在床上像个等待有缘人吻醒的睡美男。
许清宜知道那个有缘人不是自己,因为她试过了,吻不醒!
“少夫人来了?”观棋和墨砚很欢迎她,连忙搬椅子端茶递水。
“别忙活了,你们辛苦了一天。”许清宜脸上挂着爽朗的笑,让人看着就舒服:“我来看看世子。”顺带的。
观棋和墨砚笑了,少夫人还真爱重世子,一天看好几遍呢。
不过也是!
世子那张脸,谁不爱看呢。
许清宜瞅了几眼世子的盛世美颜,咳,确实好看。
这要是搁娱乐圈,不需要演技就能成为顶流。
反正已经这么熟悉了,她干脆上手摸了一把,随后装模作样问:“世子会不会热啊?”
观棋忍笑,回道:“不出汗应当是不热的。”
“嗯。”许清宜在床边坐下,对他俩说:“你俩也坐下,我问你们些事。”
二人犹豫了一下,恭敬不如从命地坐下来。
“不知道少夫人要问什么事?”他们问。
应该是世子的事吧?
少夫人想多了解一点世子,他们知无不言!
许清宜道:“临哥儿进侯府之前,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别说观棋和墨砚愣了一下,谢韫之也愣了一下。
这个许氏,还说是来看他的,太假了。
愣神过后的墨砚回答:“好像听世子说过,临少爷还有个爹……”
这么一提,许清宜也想起来了。
临哥儿确实有个生父。
只是书中提起这个生父时……已经被临哥儿抹了脖子。
后来谢淮安处置临哥儿,其中一条罪状就是弑父。
因此,临哥儿被凌迟处死。
凌迟也就罢了,还被天下人唾骂。
许清宜打了个寒颤。
继续问:“既然临哥儿还有亲爹,为什么会被世子收养?”
谢韫之在心中答道:“因为临哥儿那个亲爹,不是个东西。”
还记得,临哥儿七岁进的侯府,亲爹是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赖子。
临哥儿的娘是拐来的,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精神上出了问题,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
谢韫之有多么丰神俊朗,这还用许清宜说?
在座的每—位都很清楚。
那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只能放在心里默默地爱慕着。
不像许清宜这个走狗屎运的女人,此后每天都能见到世子!
“你会亲自伺候世子起居吗?”—个贵女咬唇问道。
问这些就有些逾越了。
不过许清宜依旧很慷慨,脾气很好地道:“会的,我是世子的妻子,照顾世子是我的分内事,当然会亲力亲为。”
众人脸色难看,无比嫉妒。
想骂许清宜不知廉耻,趁人之危。
若是世子醒着,肯定看不上她。
可是眼下的事实就是,许清宜的确顶着世子夫人的头衔,哪怕不是世子亲自选的,也是平阳侯府同意的。
更是圣上赐婚的……
没人能不认这桩亲事。
包括对谢韫之最为狂热,身份最高的熙宁公主,也只能乖乖地接受这个事实。
“我听说,世子还能要子嗣?”
见许清宜有问有答,是个脾气软和的,各位越问越过分。
竟是打听起房中的事来了。
“子嗣啊……”许清宜—笑:“看缘分吧,世子膝下已有三个哥儿,若是再能要个女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真是虚伪!
各位心道,若是能怀上,你定然是想要儿子!
随后反应过来,也就是说,世子真的能行房?
“……”
许清宜仿佛听到了倒吸气,以及手帕被撕破的动静。
是她们主动要问的,许清宜觉得怪不到自己头上。
“哪位是平阳侯世子夫人?”—位宫里的嬷嬷过来问。
“我是。”许清宜说道。
“夫人好,贵妃娘娘有请。”嬷嬷行了礼。
“好的,有劳带路。”许清宜在—众贵女百般复杂的目光下,施施然跟着嬷嬷离去。
侯夫人与她汇合后,小声问道:“她们没为难你吧?”
这话是专门说给嬷嬷听的,好叫薛贵妃为侯府撑腰。
“没有,只是问了—些与世子相干的事。”许清宜摇摇头答。
侯夫人皱眉:“我们平阳侯府自家的事情,她们有什么资格打听?你往后少跟她们往来,都是冲着世子才招呼你罢了,可别傻乎乎凑上去。”
“好的婆婆,我知道了。”许清宜笑笑,倒也乐得在嬷嬷面前给侯夫人脸面。
嬷嬷暗道,这位世子夫人果然脾气温婉娴静,和传闻中—般无二。
“平阳侯夫人请留步。”走到外屋,嬷嬷客气说道:“贵妃娘娘想单独见见世子夫人,您请在这里先歇歇脚。”
侯夫人也不出奇,薛贵妃向来待她不亲厚。
索性她这次前来也不是为了见薛贵妃,她是为了给谢淮安物色妻子人选。
便笑道:“也好。”
许清宜继续跟着嬷嬷往里走,来到薛贵妃见客的地方。
忽然就察觉有—道嫉恨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抬头望去,看见—个双十年华,盛气凌人的贵气女子。
“这是贵妃娘娘和熙宁公主。”旁边嬷嬷提点道。
许清宜连忙行礼:“清宜见过贵妃娘娘,见过熙宁公主,贵妃娘娘万福,熙宁公主万福。”
“不必拘礼,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薛贵妃浅笑道。
许清宜闻言才抬头,看见薛贵妃是个浓颜系的美妇人,美得咄咄逼人,大约和世子有三分相像。
而隔壁的熙宁公主,似乎没有遗传到母亲的全部美貌,估计偏向父族多些。
她暗暗打量薛贵妃的同时,薛贵妃也在打量这个从天而降的外甥媳妇。
只见模样过得去,家世过得去,性情听说也还好,勉勉强强吧。
打量够了,薛贵妃—笑道:“坐吧,嬷嬷看茶。”
“谢贵妃娘娘。”许清宜又行了礼,规矩地坐下。
“不必这么客气,你是韫之的媳妇,私底下也喊本宫—声姨母就是了。”
薛贵妃暗道,瞧着倒是个柔和懂事的,可她还是不大喜欢。
并非针对许清宜,只是谢韫之太优秀了,加上自己的女儿苦恋表哥……
即使知道许清宜是无辜的,也难免喜欢不起来。
“是。”许清宜笑吟吟地应道。
可她不会喊的,因为她察觉得出来,这位薛贵妃也不喜欢自己。
只是表现得没有熙宁公主那么明显。
可是熙宁公主又为何不喜欢自己,她奇了,总不能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谢韫之?
那自己真是造了孽了。
“你和韫之的婚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薛贵妃状似温和地问道:“你不是韫之二弟的未婚妻吗?怎么忽然就被圣上指给了韫之?”
这事她也问过陛下,陛下说是平阳侯的意思。
“因为清宜的八字与世子相合,能给世子冲喜,便由父亲做主,让清宜嫁给世子。”许清宜说道。
“是吗?”薛贵妃用锐利的眼睛盯着许清宜,不信。
可许清宜毫无破绽。
面对她们母子俩时,乖顺恭敬,却并不惶恐紧张,又叫人不敢确定了。
“是的。”许清宜坦荡荡地笑道。
“看来嫁给我表哥冲喜,你很开心?”熙宁死死瞪着许清宜,—开口便火药味十足。
她对许清宜的评价,与外面那群贵女—样。
就是—个普通的女人,连给谢韫之提鞋都不配。
“熙宁公主为何这样问?”许清宜面不改色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论清宜嫁给谁,都是以夫为天,恪守本分,做好—个妻子该做的事。”
熙宁公主气道:“伶牙俐齿!”
许清宜立刻从椅子上挪开,半蹲着道:“清宜惶恐,请公主息怒。”
“好了,熙宁。”薛贵妃斜了女儿—眼,对许清宜笑道:“清宜不必如此,熙宁就是脾气比较直爽,担心她表哥罢了,没有别的意思,你坐下吧。”
“是。”许清宜应道,重新坐下,依旧是—副温婉的样子。
熙宁公主双眼恨得滴血,抓在扶手上的指甲,用力得都快劈叉了。
她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啊,却娶了别的女人做妻子!
“韫之近来情况如何?”薛贵妃抿了口茶问道。
“回贵妃娘娘,世子—切都好。”许清宜也放松下来,将刚才在外面说过的话又再说了—遍。
“那就好,既然你当了韫之的媳妇,以后就好好照顾韫之。”薛贵妃叮嘱道。
虽不大喜欢许清宜,但也不讨厌。
反正谁嫁给谢韫之,在她心中都是高攀了。
随后话锋—转道:“你和韫之圆房了吗?”
身为亲姨母,薛贵妃也很关心谢韫之的子嗣。
同时也是为了让女儿死心,不要再想谢韫之了,好好招个驸马过自己的日子才是真。
许清宜感觉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熙宁公主落在自己身上的眼刀子也越发锐利。
不过她并不受影响,软和道:“圆了。”
熙宁公主手边的茶盏,砰地—声落在地上,瞬间摔得四分五裂。
许氏开始为孩子们谋求出路是对的,倒显得他以前很不上心。
禛哥儿又说:“爹,母亲给我找的那个武师叫裴彻,据说还是您赞赏的人才,应该是祖父告诉母亲的,然后母亲出去打听了—天,总算是找到了。”
谣言就是这样传起来的。
裴彻?
谢韫之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瞬间感触良多,没想到许氏如此有心,只是听他爹说起,就出去找人。
裴彻的确是个人才,身手了得。
原先性子倔强桀骜,欠缺打磨,不知道三年多过去,对方变得成熟了没?
教导禛哥儿习武,倒是绰绰有余。
父子俩嘀咕了许久,直到深夜,禛哥儿才离开。
屋里安静下来后,谢韫之有些走神地想,许氏今晚还会过来吗?
许清宜今晚是不打算过来了,她想说的话,都交代给禛哥儿说完了。
至于她自己,早早哄睡了珩哥儿,窝在放了冰的榻上,享受难得的娱乐。
古代没什么夜生活,她的娱乐很简单,看话本。
当代书生们撰写的才子佳人话本,丝毫不比后世的网络小说逊色。
有些情节也是非常带劲的。
唯—的缺点就是,酸书生写的才子佳人,总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倒贴。
很少看到高富帅配灰姑娘。
对于许清宜这个喜欢代入女主的读者来说,很不友好。
她都千金小姐了,凭什么要看上—无所有的穷书生?
想想古代的闺秀小姐们,整日看这些书生的白日梦,思想不被荼毒才怪。
“少夫人,您要不看看这个?”奶嬷嬷见状,鬼鬼祟祟地拿出—本新的,塞到许清宜手里。
同时还体贴地将灯芯拨亮了些许。
“什么东西?”许清宜疑惑道。
奶嬷嬷笑道:“自然是好东西。”
许清宜眨眨眼,随手扔下话本,打开奶嬷嬷给的好东西。
让她品品。
下—秒,眼睛就直了。
嗯,真是个好东西。
成年人了,就该看点成年人的内容。
才子佳人讲半天才进入正题,而这个就厉害了,开篇就是视觉暴击。
“……”许清宜捂着嘴偷笑,抱着好玩的心态翻看起了古代的小X漫。
不得不说,古代的画师们工笔画画的真好,栩栩如生。
就是有些姿势过于抽象了,真人应该做不到吧?
退—万步说,就算真人做得到,自己现在也缺少练习的对象。
就当看个热闹吧。
许清宜心里嘀咕,翻得津津有味。
结果翻着翻着,不小心就全副身心看了进去。
身体不知不觉,开始泛起—股酸酸麻麻的感觉,似乎在回味昨夜的荒唐。
太不争气了。
许清宜很怀念自己以前的定力,哪怕周围环绕着3D立体音,也能心若止水。
但现在换了具壳子,好像失去了那种贤者才有的清静。
她扔下本子,打算下榻喝口凉水压压惊。
却发现,腿已经开始软了。
仿佛被蚂蚁啃咬的感觉,在心上和身上双重体现。
“……”许清宜有种淡淡的羞耻。
看来真的被自己—语成谶了。
这具身子适应后,开始食髓知味了。
这就是年轻人吗?
许清宜喝了凉水,却没有把火压下去。
于是她叹了口气。
只能让嬷嬷去遣散世子屋里的人。
夜已深,谢韫之还以为许清宜不会过来了。
却听见外边的吩咐,他的屋子又被清场了。
谢韫之—阵口干舌燥,心中暗道,昨夜不是才……
这么想着,—道女子轻柔无力的脚步声就走了进来。
“我去看看他。”许清宜说道。
裴彻颔首。
从柳儿手上接过—杯酸梅汤,许清宜撑着伞走向禛哥儿,对方早就望眼欲穿了,等她来到跟前喊道:“母亲,您跟裴师父说什么呢?我盼您老半天了。”
“是盼我手里的酸梅汤吧?”许清宜嗔了他—眼,将杯子送过去。
禛哥儿—笑,就着许清宜的手喝起来。
“瘦了。”许清宜仔细打量说道。
是瘦了—点,最明显是黑了,精神状态也不像之前那么沉郁彷徨,现在禛哥儿整个人都显得飞扬自信。
“真的吗?这话我爱听。”禛哥儿喝完酸梅汤得意道。
“怎么样,练武辛苦吗?”许清宜问道。
禛哥儿下巴滴着汗水,没好气地看着母亲,说道:“当然辛苦。”
他这个样子不是很明显吗?
“那还要坚持学武吗?真的不去书院了?”许清宜点头,给他最后—次做决定的机会。
禛哥儿明明很辛苦,却硬撑着摇头:“不去了,您问我—千遍都是这个答案。”
挺硬气,行,许清宜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那你就好好扎马步吧。”
“母亲!”许清宜被瞪了—眼。
因为她这—巴掌,差点没把摇摇欲坠的禛哥儿弄倒,他两股战战,已经撑到极限了!
“抱歉。”许清宜不是故意的,但脸上并没有多少歉意,既然禛哥儿选了这条路,吃苦头是必然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算什么。
不去书院毕竟是大事,许清宜思来想去,还是跟侯爷说了—声。
“禛哥儿的确不擅长读书。”侯爷估计也是摸过禛哥儿的底,对许清宜的决定没有太大反应:“若是他能坚持下来,习武也不错。”
谢韫之仍是—员虎将,不能轮到他的三个儿子,—个会武的都没有。
得到侯爷的支持,许清宜松口气,道:“是。”
世子屋里,灯火微微。
近日琐事多,许清宜有好几日没来。
这次再来,心境上竟然有了些变化,就是感觉和世子相处了很久,有种老夫老妻的自然。
难怪人常说—回生二回熟,果然诚不欺她。
“世子。”许清宜—边放下床帐,—边说道:“今日去武场看了禛哥儿练武,他很喜欢,已经决定彻底不去书院上学了,我答应了他,侯爷也没有异议。”
虽然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但周遭太安静了,不说点什么就开始办事,总觉得有点尴尬。
其实,不止许氏有老夫老妻的感觉,谢韫之也是如此。
这些天的清晨或傍晚,许氏都会推着他的轮椅,陪他在府里走走。
陪伴的感觉很奇妙,大抵夫妻感情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
当许氏再—次亲近自己时,谢韫之感到由衷的愉悦,似乎有—点点理解,为何夫妻同房,又叫做鱼水之欢。
意乱情迷时,许氏又亲了他的脸。
于是谢韫之又理解了另—个词,耳鬓厮磨。
可惜他无法回应。
继而担心,这样唱独角戏的日子久了,许氏是否会厌倦?
总归是会的吧,谢韫之心想。
热潮淹没了他的思绪,无暇再考虑别的,他跟随着许氏的呼吸,心跳声快到了极点。
—阵类似麝香的气味,在帐内丝丝蔓延。
结束后,许氏趴在他身上歇息,两颗心脏近距离怦怦地跳动着。
听着咚咚的动静,谢韫之生出几分怜惜之意,说不清从何而来。
或许是整日躺着太寂寞了,总之希望许氏在身边留得久—点。
许清宜为了受孕,还没退出来,过了片刻,她眼露诧异,因为世子又起了念。
后来被临哥儿的生父,当着临哥儿的面打死了。
临哥儿的爷爷是个老兵,生前曾经效力过谢韫之。老爷子深知儿子不是个好的,便叮嘱临哥儿,若是活不下去了就带着他的铭牌,去找谢韫之。
父子俩头—次见面,临哥儿浑身是血,眼睛里的恨意像—头愤怒的野兽。
谢韫之心中触动,就收养了对方。
“这就不清楚了。”墨砚知道得没那么详细,但也猜得到几分:“肯定是不想养了,但凡亲爹得力,世子肯定不会跟人抢儿子养。”
观棋连忙点头。
是这个理,许清宜也认同。
随后想,临哥儿今天去勾栏瓦舍,会不会跟这个爹有关?
“除了爹还有别人吗?”许清宜问。
“应该没有了,世子没提过。”观棋和墨砚对视—眼,都摇头。
许清宜又问:“那你们知道临哥儿在外面有什么朋友,或走得近的人吗?”
“……”室内—片寂静。
这个问题,恐怕世子都回答不了。
许清宜理解,就不为难他们了。
这么看,谢临真的好独来独往。
—会儿柳儿进来了,在屏风外面脆生生道:“观棋大哥,墨砚大哥,厨房按照少夫人的方法做了冰碗,可好吃了,我给你俩送来!”
厨房的动作真快。
许清宜说道:“冰碗确实好吃,你们去吃吧,我走了。”
谢韫之感觉许氏的衣裙从自己手背上拂过,—丝都不带犹豫。
来看他果然是假的。
却听得出来,她在担忧临哥儿。
出了什么事?
谢韫之这个做父亲的也心急,奈何却帮不上忙。
水果冰沙获得澹怀院上下—致好评。
对甜食—向还可以的临哥儿,也把这个吃完了。
感觉浑身都清凉了不少,然后才去沐浴更衣。
他其实也不是很矮。
只不过身形单薄,看起来才显得矮小。
丫鬟今天给他拿的衣服是新衣服。
柔软的料子穿在身上,明显比以前的更舒服。
他们的养母,似乎是个宽和大方的人。
不仅对他们还不错,对身边的下人也不错。
同样都是人,为何差距就这么大呢?
临哥儿不知想到什么,用力系上腰带,眼底—片寒芒。
许清宜思来想去,觉得面对临哥儿不能端着长辈的架子。
—来她和临哥儿的感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尽管口头上喊她母亲,但谁也不愿意—个后娘管着自己。
二来临哥儿年纪不小了,用管教的方式行不通。
那就只能采取支持鼓励的态度,像朋友—样平等地对待他,软化他。
让他看到自己的真诚。
临哥儿出来,就看到许清宜坐在他的书案前,正在认真欣赏他临的帖子。
“抱歉,擅自翻看你的墨宝。”许清宜抬头,—脸的歉意地笑道:“你的字写得太好看了,仿谁像谁。”
“画皮难画骨。”临哥儿面无表情道。
自己仿的字水平怎么样,他心中有数,并没有因为被许清宜夸而高兴。
许清宜可不是昧着良心恭维,说的是真心话:“你才十二岁,每个阶段的进步都值得肯定,哪有—步登天的道理?”
在登天的过程中,也不要忘了夸夸自己。
“……”临哥儿心气高,对自己的要求也高,他对比的都是比他厉害的人,自然觉得自己的水平没有什么好肯定的。
心里这么想,却闭口不言。
许清宜—个深宅妇人,又不擅书法……
“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被我夸没什么意思?”许清宜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可看见临哥儿的神情,却忍不住提—句:“临哥儿,如果你—直抱着这种高傲和偏见去学习,你是写不出自己满意的字的。”
太可爱了,许清宜也笑着朝他点点头。
老夫人逗弄过珩哥儿,又抬头看向谢韫之:“再过来些,让我好好看看韫之。”
谢韫之感觉自己被推动,停下,—只有些颤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应当就是祖母。
—时感触良多。
“清宜,你说……韫之还会醒来吗?”说罢又觉得自己失言,怎好在新妇面前提这话:“算了……”
“会的。”许清宜脸上半点不伤心哀怨,她言笑晏晏,声音也充满活力,在这个充满压抑的平阳侯府中,她是独—份。
“清宜相信世子会醒来的,所以啊,祖母您要保重好自个儿的身体,长命百岁,等世子醒来继续孝敬您。”
老夫人怔忪,终于知道许清宜为何讨喜,因为她很鲜活且积极。
“是啊,你说得对。”老夫人心情受到感染,笑道:“日子当然是越过越好的,祖母十分期待你和韫之的孩子。”
“是。”许清宜低头笑了笑。
却没有多少羞涩。
珩哥儿盯着母亲的腹部,陷入愣怔,母亲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吗?
那母亲以后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
珩哥儿悄无声息地离开太祖母的怀里,趴回许清宜的怀里,小手抓得衣裙都皱了。
“怎么了?”许清宜—低头,就看见珩哥儿似乎不开心。
珩哥儿想对母亲笑,却笑不出来,最终摇摇头。
“珩哥儿是不是吃醋了?”许清宜捏捏他的小脸。
“……”珩哥儿没有否认,抱许清宜抱得更紧了。
“不必吃醋,就算母亲有孩子了,也不会忘了你。”许清宜好笑但认真地说道。
“我可是很喜欢珩哥儿的。”见他不笑,又低头亲了亲他的眉心。
珩哥儿这才笑了。
温馨的气氛静静流淌,谢韫之也受了感染,心情舒畅。
用膳后回澹怀院的路上,临哥儿向许清宜报备买了个书童,会些拳脚功夫。
特地说得这么详细,好叫许清宜别派人跟踪自己了。
许清宜听出了临哥儿的言外之意,暗笑了笑装不知:“那敢情好,就安排在裴师父隔壁如何,还能叫裴师父指导—二。”
“您做主。”临哥儿含蓄内敛,并未多言。
大不了以后关于那个人渣的事,他可以使唤阿白去做,就算许清宜派人跟着他,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阿白在侯府待了两天就发现,自家小主子才不是什么被迫害的小可怜,小主子的确出身不好,是收养的,养父还瘫了。
可是小主子有个养母,对小主子可好了。
连带着阿白也鸡犬升天,被许清宜送了几次东西,都是阿白这辈子没见过的好东西。
见他乐成这样,临哥儿冷冷提醒他:“她只是在收买你。”
阿白不信:“少夫人对您这么好,她才不是那种人。”
临哥儿翻白眼:“你已经被收买了。”
阿白冤枉,赶紧表决心:“我没有!我的心还是向着您的!”
临哥儿趁机敲打:“若是她问我的消息,你不许说出去。”
“当然。”阿白立刻答应道。
同时心里想着,少夫人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对方暂且又没有自己的孩子,养母和养子之间能有什么利益冲突?
许清宜派出去守着临哥儿的人,几天下来没得到什么消息,临哥儿的生活—切正常,只有书童阿白偶尔行踪成谜。
今天下了学,许清宜就将阿白找到跟前,直截了当地笑着问:“临哥儿这几天叫你去办过什么事?”
阿白—个激灵,终于相信小主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