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实力派作家“红红糖”又一新作《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江宏江九珠,小说简介:我是九珠,我一次也没见过祖父。 阿爹说祖父死了,母亲却让我前去汴京给祖父祝寿。 “祝祖父,岁岁平安。”我上前跪在地上按照母亲教的大声喊道。 他不愿承认是我的祖父。 我折的那株海棠花,原本是有一对,早些年被父亲折去一株,剩下这株被我折了去。 我拿着心爱之物赔偿祖父,祖父好像并不生气。 我希望他能和父亲和好如初,我希望阿爹有阿爹。 我希望自己能独当一面,正如我都名字一样——生长在边境,只在冬天开的九株花,鲜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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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管家不经意瞥了那群孩子一眼,这才发现江九珠就在孩子的队伍里面。
此时得林管家脱不开身,只能环顾四周,大厅内却不见大爷和大夫人的身影。他心里紧张不已,希望老爷不要把那孩子认出来才是。
林管家捏着一把汗,小心盯着孩子群里的江九珠。
轮到江九珠拜寿。
“祝祖父,岁岁平安。”江九珠上前跪在地上按照母亲教的大声喊道。
她叩头起身,微笑看着对面的老头,等待着红包。
“赏。”
林管家稍松一口气,忙递上红包。
江九珠抬手准备接过红包。
“你不可以喊我外公为祖父!”
林管家心一颤,糟了!天不长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所有人寻声看去,江九珠也转过头看着说话的女孩。
那个江宏八岁的外孙女,王梦芙。
江九珠不解地问:“为什么?”
王梦芙趾高气昂的站出来说:“我没见过你,你不是江家的孩子,不能喊祖父!”
大人看来,没多大点的事情,孩子却认真得很,对于一些小事就是要揪着不放。
李氏轻声喊江宣把外孙女带过来,免得让人笑话。
江宣不为所动,放任女儿做她想做的。
李氏这女儿一向高傲,教出的孩子太有她的影子。
江九珠缓缓问:“不喊祖父,那该喊什么呢?”
王梦芙说:“你不是江家的孙女,应该喊“江老爷”才是。”
江九珠低下头思索一会,抬起头,“可母亲说应该喊“祖父”。”
王梦芙听后,大笑:““母亲?”……我两个舅母的孩子里可没有你,难道你是我哪个舅舅的外室子?”
越说越离谱,大厅里的夫人窃笑起来。
“童言无忌,诸位见笑了。”李氏朝身边的嬷嬷使眼色,让她把王梦瑶带下来。
江九珠疑惑问:“什么是外室子?”
没等王梦芙开口已被嬷嬷拉了下去。
“什么是外室子?”江九珠看着众人追问。
众人看着一脸天真的江九珠,却无人回应她的问题,都不知是哪家的孩子,也不见有人上前领走。
“过来。”江宏轻轻招手示意让九珠过去。
江九珠去到江宏跟前。
江宏俯身,抬手抚摸九珠的头轻轻问道:“你是谁家的女娃呀?”
“祖父,我是九珠呀,江九珠,我爹叫江启”
江宏动作僵住,在场的众人知道内情的无一不被镇住。那孩子口中的江启,正是这江老爷的小儿子。
江宏收回手,脸变得严肃起来。
许是眼前的人转变的太快,上一秒还满脸慈祥,下一秒脸如寒霜。江九珠不解:“祖父怎么了?”
“老夫不是你祖父。”江宏说话冰冷。
江九珠明亮的双眼顿时充满太多不解与疑惑。“你不是,那我的祖父是谁?他又在哪里?”
“你祖父早死了!”江宏说的那叫一个狠啊,在自己的寿辰上咒自己,也不怕晦气。
一旁知情的夫人们认为这孩子才是真的晦气。老爷子寿辰,送个孩子来添堵,这江家老三也狠!不过,她们可是有得好戏看了。
“阿爹也这样说”江九珠满脸认真:“难道我祖父真的死了!”
天爷!林管家听得快要吐血,这孩子咋这么容易糊弄,也没个眼力劲。
江宏气得不行,逆子呀!大的小的都是逆子。
他愤然起身,指着江九珠,吩咐林管家道:“把她给我带去书房。
看来要出大事了。
一切太过突然,李氏被弄得胆战心惊,她害怕丈夫会因为小儿子的事情迁怒孙女,立马命人去喊儿子们。
书房内,江九珠小心地打量着屋子。屋里就只有她和老头两个人。
老头注视着她,也不说话。
“你真的不是我祖父?”
“不是。”
江九珠沉默片刻。
“可我希望你是。”
江宏一怔,看着女孩一脸认真,清澈的眼眸散发着光芒,那光芒似乎可以射到人的心里去。
“为何?”江宏盯着她问。
“我希望阿爹有阿爹。”
阿爹有阿爹?
什么乱七……江宏愣住,久久说不出话。
书房的院门外站着李氏一行人。
“这么久没动静,里面会不会出事?”李氏心乱。
江随宽慰道:“母亲,莫要瞎猜,父亲怎么会对一小儿动手。”母亲未免把父亲想得太过心狠手辣。
“随儿你进去看看。”李氏不放心催促。
“父亲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去。”江随说:“冒然进去反而不好。
屋内,江九珠不知怎么的,头晕乎乎的,脸颊发痒难受,忍不住拿手去挠,越挠越痒,还喘不过气来。
“砰!”
江宏抬头时,江九珠已倒在地上。
院门被打开,看见江宏慌张的抱着江九珠跑出来大喊:“快去请大夫!”
李氏吓了一大跳,那孩子满脸通红,就像死过去了。她顾不得其他,奔上前去死扯着江宏的衣襟大喊:“天杀的,虎毒还不食子,九珠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姓江的,我和你拼了。”
不等江宏解释,李氏的拳头已经落在身上。
老夫妻打架,众人也是头一遭见。儿子,媳妇,仆人去拉李氏还是晚了几息。李氏险些让江宏摔了跟头。
众人费力把李氏拉开。
“姓江的,你还我孙女。”李氏又哭又喊。
江宏抱着孩子,喘着粗气大喊:“……我没打孩子。”
“快去叫大夫!”
大夫匆忙赶来,把过脉,说:“这孩子有过敏的症状,不知孩子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江宏看向众人质问道:“你们给她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众人一脸懵,这孩子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话都还未说过一句,怎知道她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大夫道:“不知道过敏源头,老夫无法准确对症下药。”
坐在九珠床前的李氏这才想起来,“是茴香,是茴香过敏。启儿也是自幼茴香过敏,孙女的症状和启儿过敏时的症状一样。”
“今日确实有茴香制的糕点。”大媳妇说道。父亲平日里最喜欢吃茴香糕点,今日寿辰,她还特意交代厨房多做些茴香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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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九珠挨训,李氏命人把她送回客栈。
江宏回到府里,忙去看花园里那株海棠。果然如芙儿所说,那花已经被折了去。他风风火火地去了李氏的院子。
李氏悠哉的坐在屋里喝茶,被折的海棠花单单搁在桌上。
江宏拿起海棠花,满眼心痛,转而咬牙问道:“那臭丫头呢?”
“你说九珠?”李氏心慌道:“回客栈了。”
“她倒是跑得快,怎么怕老夫回来吃了她不成!”江宏愤愤道。
“老爷,莫怪。”李氏说:“那孩子无心的,知道自己做错事情,害怕得不行,是哭着回去的。”
江宏小心拿起那株海棠留下一句:“都是些逆子。”
话说江九珠回来客栈,匆匆忙跑到屋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孔嬷嬷问话,她也无心回答。
江九珠找到要东西,让嬷嬷送她去尚书府。嬷嬷疑惑,这不刚回来嘛,怎么又要去。九珠没回答,央求快快送她去。
“老爷,九珠小姐在门外候着,说要见您。”林管家通传说。
“哼,她还有胆子来?”
林管事垂着眼睛不说话。
“……让她进来。”
林管家领着江九珠进书房后退了出去。
江宏见她低着头,紧紧抱着一个包袱站在门口处。
她站在那里许久没动静,坐在凳子上的江宏假咳一声。
江九珠这才慢慢走上前,把包袱轻轻搁在江宏手边的桌上。
九珠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个物件来。
“这是陈叔送我的弹弓,可以打麻雀”
“这是阿娘绣给我的荷包,你看上面绣着金鱼。”
“这是我和六子一起捡到的石头,这石头很像鸡蛋。”
“这是表哥……”
江九珠把包袱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桌上。
江宏看着那些物件不语,他不知道这丫头要干什么。
江九珠说道:“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东西,都可以给老爷,就当做我弄坏您海棠花的赔偿好不好。”
“说得轻巧,你这些破烂抵得了那株海棠?”在门外偷听的王梦芙闯进来:“那株海棠价值连城,一株就可抵万金,你觉得我外祖父是傻了要你这堆不值钱的玩意!”
江九珠认真说:“这些也是我千金不换的东西,……也是宝贝。”
王梦芙不理她,跑到江宏跟前,抱着他的一右手臂晃着说:“外祖父,你万不可以饶过她。”
江宏不语,静静盯着几步之外的九珠。只见她犹豫几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孩子拳头大小陶瓷做的小猴子轻轻置于桌子上。
江宏眼前一亮,眼里带着讶异。
那陶瓷做的小猴子灵巧可爱,是阿爹送给她的。若不是万不得已,她不会拿出。
江九珠走近几步,来到江宏跟前,抬起一只手握上江宏放在桌上的左手背上。“老爷,您就原谅我吧,我把所有宝贝都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温暖的手心,带着潮湿,是孩子紧张的汗水。触碰到江宏的手时,他的手指不经意的微微抖动。
江宏知道不能轻易饶过她,可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纠结起来。自打这孩子寿宴那天见过,他每天脑海里都会不经意想起她。
江宏讨厌自己这个样子。
“你别这副模样看着老夫。”江宏看着楚楚可怜的九珠:“老夫可还没训斥过你半句,算了,算了,不跟你个丫头片子计较。”臭丫头,装可怜的样子有那逆子小时候的精髓。
江九珠讶异一瞬后,脸上浮起笑意。
“外祖父,你不惩罚她?”王梦芙觉得太不可思议。
“她已经赔了这么多东西,惩罚就免了吧。”
王梦芙不依:“外祖父怎么也偏袒这个野丫头。”
“芙儿莫胡闹!”江宏厉声说:“这就是你官家小姐的家教?我看你母亲把你惯得目中无人了。”
“外祖父偏心,明明是江九珠的错,你不惩罚她,反而骂我,这不不公平。”王梦芙哭喊起来。
她气急上前,抄起陶瓷猴子,抬手狠狠往地上一扔。
“砰!”
陶瓷猴子碎成不知多少片。
王梦芙摔了东西跑出门去。
江九珠心疼得不行,愣了几息,蹲下身去捡陶瓷碎片。
江宏想去捡,又止住。
江九珠把碎片全部捡拾到桌上不说话,一片片把它们放入包袱里。
江宏犹豫开口:“……老夫帮你粘起来。”
“可以吗?”江九珠讶异。
江宏吩咐小厮拿来粘胶,花了两个多时辰才把陶瓷粘了起来,猴子面目全非,有些地方还是残缺的,那是已经碎成粉末的部分。
九珠说:“原来心爱的东西被人弄坏,心里是这么难过。谢谢老爷能原谅我。”
“……我们俩算是扯平了。”
九珠淡然点头。
哪有扯平一说,她不知道,那碎了的陶瓷猴也是江宏的。
记得那是江宏外放苏州为官时买给五岁江启的小玩意。原是买了一对瓷猴,正对应着宣儿和启儿的生肖,宣儿嫌太丑扔了,启儿却喜欢得很。
林管家这时进来了:“老爷,该用晚膳了?”
“摆膳吧!”江宏转头说:“你留下用饭吧。”
这话是对江九珠说的,她早就肚子饿了,有好吃的,她自是高兴。
林管家还特意去厨房交代厨娘多做几个孩子爱吃的菜,千万不要掺着茴香。其实林管家也是多嘴一提,自打老爷寿辰过后,府中又禁止食用茴香了。
吃饭时很安静,九珠不敢多言,只管吃。汴京的食物精致鲜美,美中不足的是寡淡了些许,少了灵州的辛辣刺激。
倒是不挑食,什么都吃,不像府里的孩子吃食挑剔。江宏目光转向九珠的衣着,布料还没有府中丫头用的好。看来那逆子在灵州过得不怎么样。
江宏是知道李氏送了几波东西去客栈给孩子,孩子嬷嬷没收,说家主交代不准收贵重物品,怕其他人晓得,说她们是来汴京打秋风的,东西最后被原样退回。
吃过饭,九珠被送回客栈,粘补过的瓷她没带走。
晚风微起,房间内昏黄色的烛火轻轻的晃动,江宏盯着那只瓷猴愣了很久……
萧齐峰因水土不服在客栈躺四五日。今日看少爷大好,小寻子小心提醒他莫要耽误下聘的日期。
“少爷,今日是下聘的吉日,若错过了可就要等上五六日了。”
萧齐峰慢悠悠喝着热茶:“慌什么?本少爷都不急,你急什么?”
小寻子心急:“哎呦,我的少爷,出门前老夫人就交代让您早早下聘,早早返程,切莫耽误,这边境毕竟不是那么太平,况且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若下大雪封了路,回不了汴京,少爷还得在这里待上个几个月,受苦的可是您呀。”
小寻子说的对,他不喜欢这鬼地方,多待一天也是折磨,若真的大雪封路,他会疯的。可……他若向那薛清云下了聘礼……他这辈子就毁了。
小寻子看出少爷的犹豫:“少爷,这是陛下亲赐的姻缘,早下聘和晚下聘没什么区别,未来少夫人她都叫薛清云。”
小厮的话直戳要害,萧齐峰心里生气:“就你话多,讨厌!”
“是,是,小的讨厌。”小寻子不痛不痒顺着少爷的话。
萧齐峰再心有不甘也只能吩咐:“你去安排吧!”
小寻子欢喜的马上行动起来。
“清云,你倒是说话啊!”徐氏有些着急萧国公府派人来询问下聘的事宜,薛清云坐着半天不说话。
徐氏继续道:“我听说,萧少爷还亲自来了灵州,可见他对你很是看重。”
薛清云翻了个白眼:“看中?我不信,估摸着是来看我长得什么样,满足好奇心而已。”
徐氏笑说:“难道你就不好奇那萧少爷长什么模样?”
这点,徐氏猜错了,薛清云还真一点也不好奇。
薛清云摇头:“一个因水土不服在客栈躺了四五天的娇气少爷,我是看不上的。”
“人家舟车劳顿,大老远从汴京来,而且是第一次来,身体吃不消也是人之常情,清云你莫把他看轻了。”
“哼!“重”看他,也是个弱男人。”薛清云不屑。
“好了,好了,这人都来下聘了,你想怎么安排,好回复人家。”徐氏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徐姐姐,你安排吧。”
徐氏瞬间来劲。
立马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
下聘地点就选在江启的府邸。
“九珠,快去衙门把你阿爹叫回来。”
“孔嬷嬷,叫几个人把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一阵吩咐过后,徐氏上下打量起薛清云。
“你看我做什么?”薛清云疑惑。
“你可不能穿着这身衣服见客。”徐氏见她今天依旧是武将的打扮,“让我帮你收拾收拾。”
徐氏翻出自己年轻时穿的所有衣裙,一一挑选,最终挑了一身淡粉色的裙子嘴皮子说破薛清云才同意换上。
衣裙是不合身的,薛清云比徐氏高出半个头,骨架稍宽,由于在军营每天操练,身材也比一般女儿家壮实。
徐氏又找了几身衣裙出来,薛清云穿着依旧不合身。
“徐姐姐算了,再换也不会合身的,就像我的姻缘一样,不匹配!”薛清云把衣服扔在床上,没了心情。
徐氏不死心,找出她怀孕时穿的衣裙。
“最后试一次。”徐氏一副认真模样。
上次女儿家的装扮,薛清云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这次衣服倒是合身,薛清云却感到浑身不舒服。
九珠回来,看见第一次穿女装的薛姨很是惊讶。
徐氏问九珠:“九珠,你看薛姨这副打扮怎么样?好不好看。”
九珠睁大眼睛打量一番:“很好,就是……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徐氏转头巡视薛清云一圈:“我看着就挺好的呀。”
“看见了吧,孩子是不会说谎的。”薛清云开始动手拔下头上的珠钗:“我也觉得奇怪。”
“别别别,都打扮好了,不要脱下了,你别听孩子瞎说,她懂什么。”徐氏制止。
九珠忙说:“薛姨,我只是第一次见你穿女装,不习惯,觉得挺新奇的。”
“算了,不穿了,我现在还在灵州,我要做我自己。”薛清云说得斩钉截铁。
九珠赞同:“薛姨,我都支持你的决定。”
薛清云露出满意的笑容。
徐氏可气死了,戳了戳九珠脑门:“你个马屁精。”
午时,面色不悦的萧齐峰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长长的下聘队伍。
小寻子拿着锣鼓一边敲打着一边大喊:“汴京萧国公府前来下聘。”
每走几步,便喊一次。引来许多灵州百姓在街上探头观看。
“汴京萧国公府前来下聘。”队伍停在江启府邸门口。
萧齐峰翻身下马,小寻子立马上前小声提醒:“少爷,莫要丧着脸,要微笑。”
萧齐峰一个白眼。
小寻子继续敲着锣鼓大喊:“汴京萧国公府前来下聘……”
府邸大厅内,众人已经听见门外的喊声。
稳坐在凳子上的薛清云一脸泰然,倒是江启和徐氏如坐针毡。
两盏茶的时间,薛清云无奈点头。
江启这才喊道:“允!”
门外小寻子喉咙都快着火了这才听到答复。
萧齐峰整理好衣着,大步朝府里走去。小寻子赶忙招呼着后面的人把聘礼一一抬进去。
薛清云随江启夫妇一同站起来迎接。庭院中走来的男子,着一身黑色直禁长袍,腰束白色腰封,身材挺拔,乌黑的头发全部束起,戴白玉发冠,容貌俊美。
萧齐峰进大厅后,拱手行礼道:“萧齐峰,见过江知州。”
“萧公子客气。”江启拱手回礼。
江启抬手介绍说:“这是我的夫人徐氏。”
萧齐峰拱手行礼:“见过江夫人。”
徐氏回礼。
“这是薛清云,薛副将。”
萧齐峰满脸错愕,苍天!:“你是个女的?”打死他也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子不高,穿一身铠甲,粗布束发,皮肤干燥且黑,面容粗糙的人是个女子。
惊天一问,打得江启,徐氏措手不及。
薛清云满眼杀气:“你什么意思?”
谁能想到,这对未来夫妻见面的第一句话是这样开始的。
萧齐峰了然,原来如此,他低头笑了几息,抬头拱手说:“兄台,别开玩笑了,快请薛姑娘出来与我一见。”
萧齐峰还真以为对方找了个男人来捉弄他。
李氏不由叹道:“要是九珠也能和哥哥妹妹—起念书那就太好了。”
“你莫操心。”江宏假意白了李氏—眼:“她爹自会教导。”
“怎么教导?上次九珠家府里,妾身就问过。九珠说她爹很忙,时常夜深才归家。有时—连几日都见不到人。不是去府衙就是去军营。”
“妾身问九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老爷,你猜她怎么说?”
江宏沉默。
“九珠说她会和阿华去城外放羊,去打野兔,去军营看士兵操练……老爷您说这是官家小姐做的事情吗?”
江宏借机问:“那夫人你想如何?”
“妾身想把九珠从灵州接到汴京来教导。”话都到这里,李氏也直说了。
江宏假意思索片刻,说:“夫人爱怎么就怎么,反正孩子接过来,老夫可不管。”
还以为夫君不会同意……
见他松口,李氏心中大喜连忙说道:“……妾身管,妾身管,决不让老爷您费心。”
说着立马回院子去写信,深怕夫君会变卦。
李氏写好信,让林管家找最快的信使送去灵州。
十日后,信到了江启的府中。
徐淑讶异,已经有好多年不曾收到汴京那边的信了。
江启傍晚从府衙回来,徐淑马上把信拿给夫君。
江启讶异几瞬,把信拆开看。
“夫君,信中是何内容?”徐淑很想知道。
“母亲来信,想让九珠去汴京念书。”江启把信折好塞入信封。
“夫君做何想?”
“不去。”
江启说完就去书房写信回绝。
徐淑有些失望。
李氏千盼万念,终于在—天傍晚收到了儿子江启的回信。
信的内容让李氏大失所望。
李氏不愿作罢,喊大儿子和二儿子每人都给江启写信,劝说他把九珠送来汴京念书。
几去几回,每人接到都是回绝信。
江宏得知后,暗骂逆子不知好歹!那逆子不愿送,他还非让他把孩子送来不可。
这次,江宏亲自写信。
信不是给江启的,而是给徐氏的。
话说徐氏没想过公公会写信给自己,那叫—个震惊!
信中内容毫不掩饰的指责她没把孩子教好。
徐氏看完哭得那叫—个伤心。
“阿淑,莫要在意,我们的九珠好得很。”江启宽慰,也不知那老头发什么疯,写什么信。
“那老头就是羡慕我们过得好,存心不让我们舒坦,你再伤心就是中计了。”
“我伤心,是因为公公所说的都是实话,我确实没有给九珠好的教导。”徐淑擦着眼泪。
“他那是在指桑卖槐,说我呢。”江启说:“都是为夫的不是,让阿淑受委屈了。”
“夫君若真的不想我受委屈,就让九珠去汴京念书吧!”徐氏说的是心里话。
“怎么又说这个。”
“灵州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百里之外就是匈奴之地,夜里人都不敢睡得太熟,—有点风吹草动,人就被吓醒,安居乐业说的从来不会灵州。”徐氏握着丈夫的手。
“我不希望九珠再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可以有更好的将来。”
“灵州不单单只有九珠—个孩子,其他孩子能在灵州生活,九珠也同样可以。”江启说。
“那些孩子是无奈,他们离不开走不掉,虽夫君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
徐淑直白揭露事实。
江启长声叹气。
九珠浑身弄得脏兮兮的回来了,进屋就把—只死去的野兔搁在桌上,然后拿起茶壶倒了—大碗水。
“累死了。”九珠两口就把碗中水喝尽,看了眼阿爹,阿娘说道:“阿娘,今天吃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