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销巨作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
  • 畅销巨作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葱香鸡蛋饼
  • 更新:2024-06-24 03:17:00
  • 最新章节: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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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霸道总裁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葱香鸡蛋饼”大大创作,江黎罗靳延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都要被称呼一句“太子爷”。江黎始终沉默着没说话,专心摸着手里的牌,打的认真,仿佛他们之间的话题不是她。俞巧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上了唐文德的床,她们就算不得是一路人。牌桌上的人心照不宣,把场面看了个透彻,目光时不时打量着江黎,只有后者泰然自若。罗靳延扬了下下颌,声音又沉又好听:“打八万。”......

《畅销巨作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精彩片段


游轮的轰鸣声在维港上响起,对岸的霓虹灯闪烁,海风卷着浪潮,哗哗作响。

顶舱内琉璃灯骤亮,里面别有洞天,四周墙壁镶嵌着水族箱,鱼儿游荡来去,灯光映的水波纹粼粼斑驳。

整个顶舱内只有一张牌桌,在场的权贵江黎在财经频道上都见过,一个个龙头大佬脱了西装外套慵懒地靠在牌桌前,手里捻着麻将牌,磨蹭着上面的纹路,迟迟不打出手。

罗靳延坐在一旁,悠闲地靠在椅上翘着腿,指尖在膝头叩了一下又一下。

江黎坐在牌桌上,从肩胛到背脊哪里都不自然。

罗靳延架她上桌前问了她会不会打牌,在看清桌上筹码数额后,冷汗珠子“啪”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罗靳延看出她的紧张,只是搭着她的肩按她坐下,低声念了一句:“输了算我的,赢多少归你。”

要是放在平常江黎听到这句话,乐不得就坐上牌桌大杀四方。

可这一圈打下来,真输下来的钱足够她在京北买一套小两户。

江黎不敢懈怠,用尽全力忽略罗靳延大掌在她肩头留下的温度,只是手气不佳,输来输去,硬是把罗靳延留在牌桌上的筹码输光。

“看来罗生的运气不旺江小姐,又输一轮啊,三家啊。”

对家的老板把牌一推,笑的戏谑。

“罗生从哪找来这么位小姐,真要打一晚,怕不是香港要输掉一家分公司?”

江黎握着麻将的手沁了一层汗,放牌起身,一气呵成。

“我还是不打了……”

罗靳延一把抓住江黎的手腕,细嫩的触感让男人动作稍顿,他指尖拢了拢,不敢用力。

“坐下。”

江黎的耳根红了一半,弯着身子略微靠近罗靳延,目光在牌桌上游离了两圈,略带不好意思的低声在男人耳边说。

“你们香港牌输三家,我一口气十二番,照这么打下去我还真的赔不起。”

唐文德上船前许她的,里外里加起来都快被她输光了,她倒是无所谓,但毕竟输的是罗靳延的钱。

罗靳延收回手,抬眸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半弯着身子凑近他,声音说的极小声,像是怕被其他人听见笑话,白皙的耳垂沾染上绯红,一路烧到脖颈,再红便躲进衣裙里。

罗靳延只是稍稍瞥了一眼:“我教你。”

他缩回手,连带着细腻的触感一并消失,他低着眸子,不动声色地捻了下指尖。

顶舱的门被推开,唐文德姗姗来迟,衬衫领口的纽扣被拽掉了一颗,就那么不得体地走进来,身旁还跟着小女人作派,挽着手脸红的俞巧。

那身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礼服就那么重新套在了她身上,抹胸的边缘还带着褶皱,白皙的皮肤上还能看出隐隐泛着红。

“打牌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说好了一起喝酒,又上来这里耍,真是没意思。”

唐文德走到牌桌前,话刚说完,目光就落在了对面江黎的身上。

女人身上的红色长裙衬的皮肤雪白,原本散落的长发微微挽起,几捋碎发不安分的散落在耳畔,说不出的韵味。

唐文德眯起眼,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肩头上。

似乎是注意到唐文德的视线,江黎轻轻点下了头,先开了口。

“外套不小心掉在甲板上,沾了海水弄脏了些,顺手给了侍应生去清洗,怕唐生嫌弃,已经托了人按照唐生的尺寸重新定做,要是恋旧,晚一些找人要回来也好。”

江黎这套说辞讲的滴水不漏,唐文德挑了下眉头,话没问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一旁坐着的罗靳延也抬眸看了看江黎。

他勾了勾指节,眼里划过一丝戏谑。

看着江黎那副端庄沉稳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是谁在甲板上听了他那句“算在他账上”后,就如泄愤般将外套扔在地上踩了几脚,又若无其事的顺手给了侍应生,指名说是唐文德的。

不老实。

罗靳延眯起眼,心里划过这一句。

场面一瞬间寂静下来。

坐在江黎对家的男人码好牌打了张三筒,啧啧两声:“谁不知道你玩女人,懒得理你啊。”

这一句说完,一边站着的俞巧变了脸,眼神僵硬了几分。

江黎抬眸看向俞巧,摸着牌的手慢了几分。

罗靳延伸出手搭在江黎手背上,攥着她的指尖摸了一张牌回来,仔细看看,又将牌打出去,大手再次抽离,只剩下温热余温。

江黎刚回过来的神,又被那点子温度惹得游离,她目光放回到罗靳延身上。

后者一身黑色衬衫,领口被扯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黑色领带被扯得松弛,那双黑眸不动声色,不见波澜。

他微抬下颌,示意江黎:“打牌要专心。”

江黎一顿,收回视线。

这男人手不老实,总是若有似无划过又抽离,惹得她分心。

唐文德将两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眯了眯眼,语气变了几分。

“罗生什么时候和我的女伴这么熟了,认识?”

罗靳延扣着腕表,手背上青筋浮现,转头看向唐文德,喉结滚了又滚。

“重要吗?”

唐文德微微皱眉。

显然,罗靳延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他和罗靳延算不上什么好兄弟,和在场的人都不算。谈的好是伙伴,谈不好是队友,他唐文德就算再是二世祖,也不敢和罗靳延当面摆脸色。

上船之前,他老爹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要得罪罗靳延。

他肯赏脸来,已经是给了唐家面子。

全香港谁不认识罗靳延。

商业金融的巨头鳄,从澳门到拉斯维加斯,开出的赌场有六十二家,走到哪都要被称呼一句“太子爷”。

江黎始终沉默着没说话,专心摸着手里的牌,打的认真,仿佛他们之间的话题不是她。

俞巧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上了唐文德的床,她们就算不得是一路人。

牌桌上的人心照不宣,把场面看了个透彻,目光时不时打量着江黎,只有后者泰然自若。

罗靳延扬了下下颌,声音又沉又好听:“打八万。”

那是江黎刚摸来的牌,下家看了眼罗靳延,闭嘴不言。

江黎听话照做。

唐文德收回视线,大剌剌地走到一旁落座,拿过香槟杯翘着腿,就那么晾着俞巧。

她就那么站在一旁,连句客套话落座都没有。

“罗伯父再过几个月也要庆生,老爷子愁了好久不知道该送上什么,正好罗生今天在场,不指点一下,也好让我回去跟我爸有个交代。”

罗靳延盯着江黎摸牌的那只手,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手上的腕表:“罗家什么都不缺,没什么好指点的。”

话落,罗靳延顿了顿,转头看向唐文德。

“不过我确实有一份礼要向唐生讨。”

唐文德趴在沙发靠背上,手中的香槟杯扬了扬,嘴角咧开笑。

“你都开口了,别说是一份礼,就是要我的女人,我也给啊。”

在场的几人发出哄笑,挥了挥手,笑弄唐文德的胡话。

罗靳延抬眸看着唐文德的眼睛,眼里不带有一丝戏谑。

“我要的就是江小姐。”

黑色迈巴赫招摇大摆地出了云水湾,没有忌讳遮掩。这里是富人区,每天进出的豪车不计其数。

车后排的男人靠坐在背椅上,身上的衬衫领口方才被捏的有些褶皱,领带歪了半寸,没来得及整理。

他微微仰着头,松下手腕上的银表搁在中控台上,略微重地呼出口气,算是放松。

黎云琮顺着后视镜向后看了一眼,男人半眯着眼小憩。

他收回视线,不自觉又看了一眼,神情犹豫,欲言又止。

终于,他忍不住提醒。

“要打给江小姐吗?”

车子弯弯绕绕,在出云水湾的大门前才想起两人至今还没交换联系方式。

黎云琮下车和门口的物业交涉,看门的保安是眼见着业主坐着这辆京牌本地迈巴赫进的门,在核对了姓名和别墅门号后,自然报出了联系方式。

罗靳延睁开眼瞥向黎云琮:“不用。”

黎云琮张了张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视线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罗靳延。

罗靳延总算是意识到什么,抬手用指尖在薄唇上揩了一下,沾染着一抹嫣红。

他一愣,按下后排的按钮,升降台缓缓落下,车灯亮起,他对着车镜看了看,倏地笑出声。

江黎下车前,两人还在难舍难分。

女人呆坐在他腿上,一手环抱住他的脖颈,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呼吸加重。

两人吻的意乱情迷,江黎那双眼几乎要柔成一汪春水,就那么仔细地看着他,从眼睛到嘴唇。

罗靳延用拇指刮了刮她的唇,上面的红被吞吃的差不多,连下颌都被晕染,桃粉一片。

“下次换个颜色浅点的。”他说。

江黎应了,他又说:“等下记得补妆。”

江黎那时还不懂,晚上已经没有工作和活动,入了夜还要补什么妆。

她的手一路下滑,捏着他的领带,好像一肚子的话想说,最后只说了一句。

“我以为你忘了。”

罗靳延抱着她的腰问她:“忘了什么?”

问完,环着细腰的手一滞,不忘了补一句。

“这样是算在刚才那十万块里,还是要额外支付?”

江黎笑出声,贴着罗靳延抱他:“开价之前的豪气都去哪里了?罗先生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小气的人了。”

罗靳延扣着她,回头对着她的脸颊轻轻一吻。

发丝繁乱,也不知那一吻贴没贴实,她感没感觉到。

“能省还是要省。”他弯着唇笑。

江黎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静了一会才回复。

“我以为你忘了我。”

澳门不够大,也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是她最后一次去澳门。

她的工作需求她到处去飞参加应酬活动,四年里,她去过澳门很多次,但却是真的再也没见过罗靳延。

见不到,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

罗靳延没有要她打欠条给他,那一百万,她用了自己的初吻去还。

她和他之间就像是萍水相逢,浮萍一过,没了交集,就再荡不起一丝涟漪。

四年时间,谁会记得当初一个只遗留下一个吻的女人?

是不记得,还是不需要记得。江黎闭上眼,这样的话想过千百遍。

罗靳延的手掌温热,顺着她的侧腰上下抚摸着,他的动作轻柔,比起抚摸,更像是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说:“你是第一次敢在澳门砸我场子的人,很难忘。”

江黎轻笑一声,从罗靳延的肩膀上起身。

她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脚上勾着的银色小高跟褪去一半,就那么勾在脚尖上,两人贴的近,足以感受对方的体温。

江黎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好一会,她勾着他的脖颈,突然郑重地道了一句。

“罗先生,好久不见。”

罗靳延的视线落在了女人开合的唇瓣上,没了那一抹殷红的晕染,反倒是多了几分自然。

他喉结滚动着,突然泛起一丝干渴,却也郑重地回复着江黎。

“我现在就在看着你。”

这样的氛围怎么都太暧昧,江黎又开始脸颊发烫,又是那种烧灼感,她开始不敢直视罗靳延,坐立难安。

罗靳延好像很喜欢看着她,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他倚着,饶有兴趣的调笑着江黎。

“你脸红了。”

这样逼仄的空间,她又坐在他的腿上,逃也无处可逃,只能勉强视线回避。

“嗯,还不算太失礼,对吗?”

罗靳延眉头一挑,眼里带着戏谑,回忆了一下。

“你对我什么时候有过礼?”

从四年前她用三万块一把的红木椅砸了他上百万的开台,再到四年后她在游轮上他的房间里大胆开价,嚣张地说她不做他这桩生意,她对他,哪里什么礼貌。

江黎开口,好一会没发出声,对上罗靳延的视线,辩无可辩。

“抱歉,我下次注意。”

罗靳延弯着唇笑了笑,抬起手将她额前略微凌乱的发丝拨到耳边,看了一眼她绯红的脸,大掌在她的大腿侧轻拍了拍,示意她起身。

“回去吧。”

今夜已经温存的够久。

江黎听话应声起身,抬腿时脚上半挂着的小高跟掉落,她空了一只脚,惊呼一声。

这才算是失礼,江黎的脸再度涨红。

罗靳延推了推眼镜,将鞋子捞起递给江黎,后者一把夺过套在脚尖上。

他调笑着:“上次在我房间扔在一件外套,这次又是鞋子。这叫什么?有来有往?”

江黎抿着唇,小声小气嘟囔一句。

“有来有往也要还回来才是,你不还就不算。”

罗靳延轻点着下颌,表示明白:“那件外套被我带回了香港,下次如果你有兴趣,自己去取。”

江黎穿好鞋子抬头看向罗靳延,眼里是不解。

“你不拿给我?”

“这样才算是有来有往。”

江黎闭上嘴,罗靳延这样的人,居然还会陪着她周旋。

她整理好身上的衣裙披肩,挺直背脊端正地看着罗靳言道。

“罗先生,再见。”

罗靳言看着她笑而不语,她这样端正严肃,唇瓣上乱花了的红却出卖了她。

他点头:“再见。”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矜持的没有再回头。

罗靳言透过车窗看着她的背影,每一步都走的摇曳生姿。

黎云琮识趣地等了好一会才上车。

男人靠在背椅上,神情放松。

他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开口:“香港那边打来电话,唐生听说您来了京北,约你回去打牌。”

罗靳言何等聪明,只一句就明白唐文德背后的意思。

他抬手推着眼镜:“告诉他,我不需要欠他的人情。”

“江小姐……”

“和他无关。”罗靳言打断他。

他透过车窗外看向别墅,暖黄色的灯下映着女人窈窕的身影。

他沉声,笃定。

“我的人,和他无关。”

海风随着车流呼啸而过,江黎的耳边却像是失真一般,回声过后,只剩下空洞。

她怔怔地看着罗靳延,不明白他这一句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一百万,一个吻。

这样豪气的一句话。

男人只是坐在那便矜贵的要命,光影在他身上流连而过,江黎的脑海一片空白,好久也没发出一个音节来。

罗靳延收回视线,他卷着指尖拢起,只是平淡的一句。

“玩笑而已。”

江黎转过头,视线偏移时带了些仓皇。

“像你这样的人,想要女人的一个吻,哪需要一百万。”

江黎望向车窗外。

罗靳延没有回话,只是抬手将眼镜许下,细细擦拭着镜片。

他动作优雅缓慢,江黎透过车窗的倒影偷瞟了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他的指节上。

修长有型,他只是轻轻捏着的动作,便显出有力。

江黎一时看入了迷,再抬眼时,却发现倒影中的罗靳延早已抬起头看着她,将她的偷看尽收眼底。

她慌张移开视线,不自然的将头发拨起,脸颊有一瞬间不自然的发烫。

罗靳延像是早已预料,他微微勾起唇,眼里是明显地笑意。

车厢里响起一声几乎不可被察觉的轻笑声,江黎却听的格外清晰。

他的游刃有余,她的慌张,在这一刻都被放大。

“我会按照你的意愿,在名下所有赌场产业对你母亲进行黑名单处理,但澳门赌场大大小小数不清,我不能保证她不会再来。”

罗靳延将眼镜重新戴上,江黎听见他说——

“这是我给你的特权。”

迈巴赫最终停下。

前排司机下了车,拉开后排车门,请罗靳延下车。

“罗生。”

她听人叫他“罗生”。

罗靳延正了正袖口,看着江黎说:“这辆车会带着你出关,我就送你到这里。”

江黎一愣,没料到他要她上车,最后带她上了港珠澳大桥,最后却是要送她离开。

车门被合上,江黎看着车窗外罗靳延的脸,由下至上,他径直离开,没再看江黎一看。

——或许是因为不再能看到,车窗外镀了层黑膜,什么都看不清。

江黎眼看着罗靳延走向身后的黑色普尔曼,眼看着他要上了车,这才反应过来,匆忙推开车门跑下车。

“罗先生!”

她站在桥上看着他,海风灌来的那一刻卷起她的头发,她喊了一声。

“我还没有打欠条给你。”

罗靳延顿下脚步回头望着她。

那身紫色长裙的裙摆随着风如浪潮般卷动着,她身上的披肩落在车上,锁骨下的肌肤裸露在外,衬的皮肤雪白。

昏黄的灯打在她身上,他看清了她的脸。

罗靳延说:“如果这是你最后一次来澳门,就不需要再还给我。”

江黎看着不远处的罗靳延,她不太能看清他镜片下的神情。

她鬼使神差上前,罗靳延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静静等着她。

江黎走上前,不明白自己出于什么心,也不明白为什么胸口会跳动的那样快。

她仰着头,在挨近的那一刻,男人身上的淡香气瞬间卷席,侵略了她的呼吸。

江黎屏住呼吸不敢再嗅,合着双眸吻向男人的唇。

海风停了,耳边的轰鸣也静了。

唇是凉的,是软的,她贴近,又太轻。

像是吻,又像是触碰。

好一会,她踮起的脚落下,唇瓣分离。

江黎低着头,没敢回味那个吻:“我不喜欢欠别人钱,更不喜欢欠人情。”

如果这是她最后一次来澳门,一百万,一个吻。

罗靳延没有开口,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江黎一会,片刻后,他倏地笑出声。

“这也算吻?”罗靳延问。

他低头看她,只能看到她发顶,他抬手想触碰,手却在刚抬起的时候落下,止住举动。

江黎深吸口气,声音弱了不少。

“我第一次。”

罗靳延半垂下的手微微一顿,指尖在这句话落下时不自觉捻动,他垂眸,眼底含地笑意更甚。

男人抬起手,拇指轻轻擦拭着薄唇,拭下一抹浅红。

他看着那抹红,最后捻开。

他说:“葡萄,酸的。”

江黎不明白罗靳延这一句没来由的话,抬头一愣。

“什么?”

罗靳延抿着唇。

酸葡萄,还未至成熟。

罗靳延没有回应,只是好好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那辆黑色普尔曼。

江黎站在原地,眼看着男人的背影上了车,消失在眼前。

汽车发动,她看不清车窗里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再看她。

她站在原地许久,风中只余留下那一抹紫色。

直到身后的人来催促。

“江小姐。”

该上车了。

她看着黑色汽车消失的方向,其实早已看不清踪影。

江黎问:“他叫什么名字?”

身后的人一愣:“罗生?”

他疑惑,在澳门,还有人不知道罗生的名字。

江黎沉默的那一秒,已然解答。

“罗生,罗靳延。”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欧昱丰怎么还能睡得着。

文沁拉开门,趁着江黎进屋的空档,又小声给她透露风声。

“你一晚上没回来,电话又打不通,他急得脸像调色盘,你等下说话悠着些。”

江黎一路上了二楼,阳光顺着水波纹窗户投入,光影在胡桃木地板上荡漾了一圈又一圈,欧昱丰坐在藤椅上翘着腿,他抱着手臂板着一张脸,对着地板上的影子数了一次又一次。

他见着江黎,脸上表情没缓和半分。

“还舍得回来?”

江黎将身上的白绒貂毛外套取下放在椅子上,抬手推开窗子透气。

“自己家,当然舍得回。”

她开口就是怼他,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对,欧昱丰将翘起的腿放下,缓和了下脸色。

“我给你发了消息为什么没回?”

江黎回过身看他,漫不经心:“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昨晚跟谁在一起。”

欧昱丰沉默了几秒:“那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江黎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欧昱丰。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欧昱丰叹了口气:“好吧,我不问。”

“昨天那样的场合你就不该走在俞巧后面再出场,你独自走红毯出了会场,现在网上怎么说的都有,江黎,你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

江黎坐在沙发上,身上的缎面白裙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她微微抬手拢着光,语气意外的平静。

“昨天什么样的场合?”

江黎问他:“是本该庆祝我得奖的场合,还是你隐瞒唐文德到场,赌我不敢和资本、舆论对着来,让俞巧踩着我出尽风头的场合吗?”

欧昱丰一时哑口。

她说:“公司每年来的新人数都数不过来,我不在乎你想要捧谁,但你用错方法了。”

欧昱丰揉捏着太阳穴,闭着眼一脸无奈:“江黎,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么想……”

江黎靠在沙发背上,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那你怎么想?你借走我的造型团队给俞巧我没意见,你带着她拍大片发官博买热点我也没意见。我从香港飞回京北的那一晚你不是很义愤填膺吗?你骂了唐文德那么久,转手又收了他多少钱,才会选择不告知我今晚唐文德会到场,他的车就堵在红毯边上,你想要听媒体问我什么?”

江黎起身走到欧昱丰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根本就没打算让媒体来问我,不管我拿了多大的奖项,昨晚你都不会让我出现在媒体面前,昨天的热搜词条本该是俞巧的。你急,是急我没有听你的话照你的安排去做,还是急许给俞巧的事没有做到,怕唐文德对你兴师问罪?”

江黎俞巧不合,共争唐文德的消息在微博上挂了一夜,他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任由风声。

做她们这一行的,有时候为了热度为了红,其实没必要在意那么多正不正面,只要话题就够了。

这样的话题,是踩在江黎的肩膀和名声上,可她却不是既得利益者。

欧昱丰一个头两个大,他摸着头在屋里急得踱步,像是百口莫辩。

“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我昨晚只是不想你受到媒体的影响,我是知道唐文德会到场,可我没想过他会把车堵在红毯边上。那是什么人?二世祖,难道你要我冲出去把他的车拖走吗?江黎,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欧昱丰的声音越来越大,文沁端着茶盘刚走到楼梯口,听到欧昱丰急躁的声音脚步又顿住,转身要下楼不去打扰,却又站定偷偷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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