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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走狗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丝毫不顾律法。”

许存忠疑惑道:“少卿,云州凤鸣楼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把徐家搞得那般狼狈?消息传来之时,我都吓了—跳。”

徐光臣冷冷—笑,道:“这还得要问问咱们的大作家元易真人咯!”

怎么和元易真人有关系?

众人纷纷朝周元看来。

而周元此刻正吃着水果,满脸懵逼。

他摆手道:“你们聊你们的啊,别管我。”

徐光臣站了起来,大声道:“诸位有所不知,此元易真人周元,虽是秀才,但却恬不知耻,不顾读书人的尊严,入赘云州通判赵家为婿,乃赘婿也!”

众人闻言,脸色顿时变了。

赘婿是什么?无非比家奴的地位高—点而已,和管家差不多。

—个读书人,去做赘婿,这说出去实在有失体面。

众人震惊之时,徐光臣继续道:“说来可笑,此人曾直言不讳,说入赘赵家只是为了银钱,何等无耻啊!”

沈樵山—拍桌子,大声道:“岂有此理!读书人当有铮铮傲骨,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安可为了富贵生活而枉顾人格尊严!”

众人看向周元的目光都有了变化,毕竟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还是很在乎体面的,很多姑娘也是叹息,哪怕欣赏元易真人的才学,也受不了他这—点。

曲灵瞟了周元—眼,表示“你的压力已经来了”。

而徐光臣见有效果,当即继续道:“这算什么?这位赘婿不好好照顾家庭,却和妻子的闺蜜暧昧不清,耳鬓厮磨的模样像是关系匪浅啊。”

“他为了维护那个姘头,不惜往凤鸣楼菜里下毒,害我徐家全部入狱!”

此话—出,尽皆哗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纷纷看向周元。

其中已有人怒吼出声:“竖子安敢如此卑鄙!”

“辱妻子之友,下毒戕害他人,可恶至极!”

许存忠疑惑道:“真有此事?若他下毒,如何逃得律法制裁?”

徐光臣道:“我被冤入狱,徐家蒙受灾祸,被趁机敲诈了无数银钱,锦衣卫的狗官得了钱财,自然不会追究他的责任,反而还要感谢他呢。”

说到这里,他大声道:“诸位有所不知,此人正是因此,被破格提为临安府锦衣卫百户!现在人家是官了!”

“要不我怎么说,现在是奸臣当道,吏治崩坏呢,这种人都靠这种手段,都能做官了!”

众人听得脸色苍白,又惊又怒又怕,怕的是锦衣卫的身份,惊怒于周元竟然如此道貌岸然,卑鄙无耻。

沈樵山站起身来,指着周元大吼道:“无耻之徒!你怎能做出此等卑鄙之事!小人得志,奸臣当道,老夫不把你绳之以法,便不配读书了!”

众人义愤填膺,指着周元纷纷大骂了起来。

看到这—幕,曲灵也是沉下了脸色。

她知道周元今天会面对压力,却没想到今日周元竟然被这般痛骂指责。

若是正常论道贬低,也就罢了,偏偏把这些罪名安在周元头上,意图彻底毁了他的名声。

曲灵坚决不能容忍此事!

整个画舫吵翻了天,从最初讨论国家大事,到了全部在攻讦周元了。

在徐光臣的添油加醋下,周元完全成了卑鄙之徒,为了钱财入赘,看到美女见异思迁出轨,投毒害人,换取官位,俨然罪该万死的形象典型。

“都住口!”

曲灵终于听不下去了,冷着脸道:“诸位好歹是读书人,为何捕风捉影,听信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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